《柱灭之刃》吕轻侯

11、第 11 章

　　“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人干的事！局长，我强烈要求关押这名少年犯！”镇上的警察局里，一名黑衣警官指着鬼泣大声说到。

　　现在屋子里有四个人，分别是鬼泣、药师婆婆、年轻的警察，局长。

　　说是警局，警察也只有两个人而已。乌龙派出所吗你们。

　　“凸助，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太激动了，先说明下情况。”

　　“是，近藤局长。我今天休假，特地去了本地有名的藤袭山赏花。那里虽然是私人所有，但是在外面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今天刚到山脚下，就看见这名少年手持棍棒正在追打这位婆婆！”手指指向鬼泣。

　　“凸助，你今天没有休假。”

　　“局长，我们不能允许这个时代还有少年殴打老人的行为出现，我强烈要求关押他！”

　　局长无视了藤堂凸助，看向药师光琉璃：“我是本警察局的局长近藤武，我的下属说你被这名少年殴打是真的吗？”

　　药师光琉璃的样子不算太好，平日里盘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散开了一些，灰色的褂子上还有几个脚印，这副凄惨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被欺负了。

　　“是这样没错，老妇的确被打了。”

　　藤堂凸助：“局长！你看我没有骗你！”

　　“具体原因呢？”

　　“这孩子叫做鬼泣，是我新收的弟子，我是他的剑术老师，但是我错误的认为这孩子只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远远超过了我，才有藤堂小哥看到的场面。”

　　“您怎么替他掩饰呢？”藤堂凸助替药师婆婆愤愤不平，“您怎么可能是剑士呢。”

　　“哈呀。”药师光琉璃·前岩柱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尊重女性的蠢话啊。”

　　她拿起拐杖，握住龙头那端拔出，赫然是一把日轮刀，只见冷光闪过，藤堂凸助上半身的制服瞬间一分为二。近藤武眉毛抖了抖，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个老婆婆是个实力强大的高手，那么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的实力……

　　“这下清楚了吧。”药师光琉璃平静地收回日轮刀，“不小心弄坏了你的衣服，真是抱歉啊。”

　　“没、没事。”藤堂凸助捂着胸口，“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不会小看女人了！”

　　离开警局后，鬼泣扛着面点棍走在前面，药师光琉璃在后，想到父亲大人说过要爱护女性，皱巴巴的老婆婆应该也是女性吧，“婆婆，你要不要上来。”

　　他指了指面点棍。

　　药师光琉璃：这小子，是想试探我的实力吗？虽然一时不察输给了你，但老身半个世纪的战斗经验可不是随随便便被年轻人超过的。

　　“好吧。”药师光琉璃脚尖点地，跃上面点棍，稳稳地站住。

　　呵呵，小子，惊讶吧，老身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鬼泣：我只是想让她坐在面点棍上，莫非药师师傅觉得站着比较舒服吗？随便她好了，毕竟她鬼泣可是尊老爱幼的大江山少主。

　　鬼泣一路走的稳稳的，把药师婆婆扛回了藤袭山。

　　“李青跟我说你天赋非常，很有可能是比时透少年更有才能的孩子……”

　　鬼泣看着老师嘴巴一张一合，内心毫无波动，世界上只有父亲大人的夸奖能让他动容，除此之外，任何人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药师光琉璃话锋一转，“时透可是两个月就能当上柱的天才剑士。你什么不用日轮刀？”

　　鬼泣每日闻鸡起舞拿的都是面点棍，日轮刀仿佛成了摆设。

　　鬼泣认真地说到：“我这双手可是要成为超一流白案厨师的，怎么能握刀呢，我又不是红案厨师。”

　　药师光琉璃：“白案？红案？”

　　“老师你不知道啊，白案就是面点专精，红案就是烹调。”

　　“哦。”

　　说不定能成为鬼杀队有史以来数一数二的高手，却一心沉迷面点，药师光琉璃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对不起死去多年的老师傅，鬼泣如果不杀鬼是伟大事业的损失！

　　“你，要不要三者兼顾？”药师光琉璃倏地福至心灵道：“既然你有成为最厉害的……白案厨师的天分，不如多学一些东西，不仅是呼吸法，杀鬼也能增强你对肌肉的控制力、反射能力，毕竟剑士也是用刀的嘛。”

　　虽然不想握白案棍外的厨具，但是万一父亲大人想吃刀削面呢？得迅速安排上啊。

　　更何况，三者兼顾这门本事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等他回到大江山，父亲问他在外面历练学到了什么，到时候他就能骄傲地回答，除了父亲教导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外，还无师自通了“三管齐下”。

　　鬼泣依稀记得父亲大人偶然提起过一种叫“三步走”的神通。只是他那时还小，父亲说他暂时还没有学习这门神通的基础，鬼泣一直放在心里，可直到离开大江山父亲也没提过。“三步走”似乎是凭现在的他远远无法接触的技巧。真想马上就学会啊。

　　“师傅说的有理，我会尝试的。”

　　药师光琉璃闻言露出了笑容。

　　鬼泣只是嘴上说说，但是杀鬼，除非哪只鬼袭击他，不然他是不会出手的，还是那句话，鬼吃人，干他妖怪什么事。

　　鬼泣过上了藤袭山、鬼杀队后勤两点一线的生活，外人看他的日常是非常枯燥的，他似乎没有这个年纪年轻人的好奇心，对鬼杀队的几个漂亮妹子也毫不在意，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有老人家跟悲鸣屿行冥说了，但是悲鸣屿行冥本身就是个僧人，丝毫不觉得对妹子没兴趣有什么不对。但被科普了一番这个年龄少年的身心健康后，悲鸣屿行冥猛地发觉他的同事几乎全有问题，而且历代的柱，孤独终老或者早早战死的也非常多。

　　相比较而言，小小年纪就娶了三个老婆的宇髓天元宛如人生赢家，在鬼杀队一众单身狗之中如黯淡夜空的月亮似的引人注目。

　　恰逢宇髓天元也在，老大哥悲鸣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听闻来意后，宇髓天元吓得头上的钻珠都掉了，“你对女人感兴趣了？！”

　　“不是我，是鬼泣。”

　　“那个少年？”

　　宇髓天元自然知道鬼泣的大名，就职当天就收拢了人心制霸了鬼杀队的厨房，只要尝过他手艺的通通被征服。

　　而且宇髓天元还和鬼泣有了段诡异的对话。

　　下面是场景还原：

　　“太好吃了，我从没吃光如此美味的料理！就好像被恶魔征服了！”

　　鬼泣：“恶魔？能具体说一下吗？”

　　“就是再吃其他人做的食物味同嚼蜡的感觉。”

　　鬼泣（若有所思），“您给了很重要的情报，现在我要回去给父亲大人写信了。”

　　宇髓天元：“哦……好。”

　　鬼泣写的信的内容如下：

　　养父大人亲启：

　　鬼泣你儿，目前在九哥李青就职的鬼杀队落脚，这是一个专门杀以鬼舞辻无惨为首的食人鬼的组织（省略详细情况），我在鬼杀队的厨房找到了包吃包住的工作，父亲大人说的太对了，无论什么时候能有一技傍身（特别是厨艺）的人走到哪都不愁找不到工作。九哥把我介绍给他的剑术老师药师光琉璃婆婆，虽然没有生死相搏过，但我觉得药师师傅有些弱，毕竟是人类的躯体，要我控制力道不会一不小心杀死他，真的不容易。（省略在藤袭山修行的过程）父亲大人，我觉得自己的厨艺有了新的突破，似乎掌握了食霸的几分痕迹。

　　食霸，乃是与食义并列的两大至高厨技，远远高出鬼泣的看家本领鬼泣蛇转炼。是通过料理夺取对方的心神和味觉，让对方再也无法品尝到其他人做的料理的味道。

　　霸道至极。

　　“父亲，我本以为离这条路还有很远，但，似乎可以期待一下了。”

　　鬼泣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脸颊大幅度抽搐，吓得路过他窗口的豚丸尖叫道：“少主！你还好吧！”少主虽然是个傻子，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别想再回大江山了。

　　鬼泣迅速收起笑容，“我没事，倒是豚丸，你这些日子一直无所事事吧，这可不符合我们出来修行的目的。”

　　猪屎！

　　老子是被迫跟你出来的，不是自愿的！

　　“是，少主，我知道错了。”

　　鬼泣只是口头上批评豚丸而已，至于豚丸会不会改，他一点也不在意。

　　豚丸离开后，鬼泣吹响口哨，翼展三米长的淦鸦俯冲下来，吓得鬼杀队的鎹鸦齐齐把头插进了翅膀底下。

　　离的这么远鬼泣依稀听到了养鸦人的怒骂。

　　淦鸦的目光如此冰冷，像是衔走人类灵魂的送葬鸦。鬼泣将信筒绑在淦鸦脚腕上，再抬起头期待地盯着它。淦鸦不堪重负，昂着脖子做出呕吐的样子，使劲呸了几下，一个手臂粗的圆筒被吐了出来。鬼泣也不嫌弃，捡了起来。

　　家书。

　　鬼泣捧着脏脏的信筒露出了迷幻的笑容。

　　吓得淦鸦猛地扑腾几下翅膀蹿上了天空。

　　鬼泣拿出家书坐在紫藤花树下，慢慢展开。

　　“吾儿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大江山一切安好。
　　松鼠和猴子也都好。
　　新一季的税也收上来了。不要担心。
　　那只熊鹿在你离开后竟然把蜂蜜送到了山谷门口，想来早就知道你是谁。
　　不知你可否每日闻鸡起舞？
　　修炼厨艺的同时莫要忘了练习武道，毕竟你的器官还在邪神手中。
　　对了，熊猫人很是稀有，强求不得，随缘就好。
　　大蛇丸踪迹飘渺，同上。
　　为父相信你总有一天可以做出发光料理，光耀大江山百鬼楼的门楣。
　　……你还不知道百鬼楼吧，那是在千年前，人间界、高天原、妖界、黄泉共同的厨艺圣地，可是一场大劫摧毁了百鬼楼，复兴百鬼楼的重任就交付给你了。
　　吾儿，记住一句话，头上长角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信展毕。

　　鬼泣盘膝坐下，面朝东方，此时天光破晓，紫气东来，腹中妖气沿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运行一个大周天后，鬼泣抓起白案棍，起舞！

　　这次不再是耍棍，而是真正的起舞。

　　半晌后他喘息着放下面点棍，手指虚虚握起放松，终于，他也能起舞了！

　　只是，“你也想要起舞吗”毕竟是玛达拉的BGM，他学了，便是堕了大江山的威风，还是得想个自己的。

　　唉，可惜他没这才华。

　　要不要尝试下狂笑呢？父亲大人说过玛达拉之所以能起舞是因为他的笑声完全配得起舞姿。

　　鬼泣站在镜子前，映出十五岁少年青涩俊秀的面孔，只是他敞开到腰线的领口，动作过大就会整条露出的右腿，以及不经意露出纯白的兜裆布，都昭示着少年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很少面部有表情的鬼泣试着狂笑，并不好看，也许他不适合狂笑，那么大笑如何？

　　鬼泣试着大笑，只是他没有皮肤，妖力构成的皮肤不够灵敏，笑的幅度过大，脸不免崩了，嘴角一下子咧到了后糟牙那儿。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嚯嚯嚯嚯嘻嘻嘻嘻……”

　　院子里，正躺在一棵紫藤花树下晒肚皮的豚丸猛地翻身坐起，哪来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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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鬼泣的笑容具体看https://wx2.sinaimg.cn/mw690/0065hWJxly1gchf3b9plkj30g40g474k.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