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给我当外挂》三无是萌点

12、寒寒

　　“在你看来，我是经常打架的人吧？”
　　封霄出口的语气很淡，问话时像以往那样，没有太多额外情绪。
　　可段安安却从平板无波的语气中，听出他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段安安说的有些心虚，解释的话磕磕巴巴，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他觉得自己说的不清不楚挺讨厌，仿佛在侧面佐证。
　　可实际上，段安安没有把封霄当做经常打架的人。只是初见面时，造成的映象实在太深刻，加上他后来还坐上校霸的位置，导致段安安潜意识觉得他打架很厉害。

　　封霄是很厉害，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办到，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封霄跟刘辉那种只喜欢打架、没事找事的人不一样。
　　段安安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封霄听出他的心虚和犹豫，将药放进抽屉里，拿了钱递给他，“快走吧？”
　　“可是…”段安安不想这么走。
　　收保护费的三爷是个挺横的人，胡搅蛮缠，在当地还很有威望。虽然从那两个男人口中，听到封霄没吃什么亏。段安安还是不太放心，想确定他是否受伤。

　　封霄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怎么还不走？等着和我打架吗？”
　　他果然是生气了，段安安连忙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觉得你有什么错，只是…只是…”
　　“段安安。”封霄冰冷的提醒，“我不喜欢你绕弯子说那么多废话。”
　　还真是废话，段安安被怼了下，沉默了几秒，干脆用最粗暴的方式说，“我觉得你打架其实…挺帅的。”

　　封霄顺势坐在床边，双手环抱看着他。

　　“只是打架太容易受伤了，你真的没事吗？”段安安担忧的望着他，“要是受伤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拖太久很容易小伤变大伤。”
　　可能是因为封霄没有亲人的缘故。段安安总是忍不住想多关注他一点，生怕他照顾不好自己。
　　“我没事。”封霄回答。
　　“你别逞强…”段安安怕他为了耍帅，受了伤也憋着什么都不说，以前林婉就是那样。

　　真不懂那种伤身伤己的行为，有哪里帅了？

　　封霄想要跟他解释，自己真的没逞强。结果还没来得及说，旁边手机响了起来。
　　段安安还是第一次听见封霄的手机铃声，是段特别好听的纯音乐，微微带了点现场的噪音。
　　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听不出具体是什么曲子。

　　“喂。”封霄接起来，应了声。
　　对面很热闹，背景音吵吵嚷嚷的自带BGM，像是在KTV里。

　　“寒寒！你肯接我电话了！”打电话过来的是封霄以前的朋友林琼，他大概喝得有点高，说话大着舌头，“呜呜呜，我的小寒寒，我好想你！”
　　“寒寒是……？”段安安盯着封霄那张冷漠的脸，猛地抖了两下，强迫自己不要把这个有点可爱的称呼跟他联系起来。
　　“你最好有正事找我，”封霄危险的眯了下眼，“发酒疯找秦哲远去。”
　　“我没醉，发什么酒疯？”其实林琼正挂在秦哲远，脸颊晕红，口齿不清的跟他说，“下周校庆了，你要不要回来跟我们一起出道啊？”
　　“不。”封霄拒绝的非常干脆。
　　“可是你那首曲子很棒啊，我试着弹了一遍，真的甜炸了！”林琼又呜呜呜哭起来，等他酒醒了肯定会后悔，“你要是不过来，那我去找…”

　　没等他说完，封霄无情的挂断电话，世界安静了。
　　他抬眼，见段安安正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他。

　　理智告诉段安安，这个时候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现实中，往往有许多事超出理智可控制的范围。

　　他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寒寒是…？”
　　“小明的爷爷活了一百岁，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封霄没有回答，说了一句不相干的回答。
　　“我以为这句话十年前就过时了。”段安安小声说。
　　“我以为你的好奇心，十年前就没有了。”封霄回到。

　　两人对视一眼，没憋住，齐齐笑出声来。

　　*

　　花店打工晚上才开始，周末放假两天，封霄琢磨找个新工作。
　　而且马上到暑假了，他应该提前物色招暑期工的地方。

　　段安安知道封霄的计划，皱着眉劝他不要那么辛苦。事实上封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以前还有监护人的时候，他学习训练的强度比这大多了，生命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休息。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适当放松，你现在打工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吧？”
　　一天200，一个月六千，还不算他接活得到的外快。
　　封霄现在的工资，已经比庆黎绝大多数人要高，哪需要那么辛苦？
　　“谁会嫌钱多呢。”封霄说。
　　“倒也是，你…”段安安还想说什么，话没出口，就听洪书桓风风火火冲进来。

　　“快去围观，林婉和刘辉打起来了！”洪书桓火急火燎的喊，“就在外面的小巷子里，快去啊！”
　　午休刚结束，还有十分钟上课，庆中校门还没关。
　　听到洪书桓的喊上，困乏的同学立刻爬起来，兴高采烈的往外走。

　　段安安也着急着站起来。
　　“你也要去围观？”打个架而已，到底有啥好看的。
　　“谁要围观了，”段安安急忙说，“我要阻止他们啊！”

　　在学校旁边打架，要是让秃头德育主任抓到，下周国旗下讲话林婉又是C位。
　　“你能阻止他们吗？”封霄问，

　　段安安陷入短暂的沉默，他都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答案肯定是不行。

　　“那你还不带着我？”封霄提醒。
　　“哦哦！”段安安反应过来，扯住封霄的胳膊往外拉。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少年掌心的温度灼热。

　　他俩赶到现场时，巷子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林婉正骑在刘辉身上，把他脑袋按在地上，咬着牙恶狠狠的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刘辉吃了一嘴灰，还是不想认怂，硬着骨头说，“你把自己搞的不男不女的，不就是因为底下缺个把儿吗？臭娘们！”
　　“你现在倒是不缺，啊？”林婉让他戳到痛处，从旁边抄了个砖头要往刘辉□□砸，“老娘给你做个手术，让你下半辈子蹲着上厕所。”

　　“林婉，冷静点！”段安安怕她下狠手，连忙叫住林婉。
　　林婉抬头见是他，翻了个白眼扔掉砖，从刘辉身上起来，还踹了他一脚。

　　刘辉本来还憋着一口气，想继续找茬。见段安安后面跟着封霄，气焰一下灭了。
　　“快上课了，回教室吧。”段安安走过去，催促她快进学校。
　　聚在周围的人也散去，封霄跟着段安安走在最后，盯着林婉铮亮反光的后脑勺。

　　“她爸想要个男生，但是生不出来了。”段安安小声解释道，“后来出了点事，就成那样了。”
　　庆黎当地一直有重男轻女的毛病，只是林婉家里严重的有些畸形。

　　他说的含糊，封霄听了个大概，没有继续追问。
　　段安安换了个话题说，“刘辉好像挺怕你的。”
　　“不知道。”封霄其实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体育课之后，刘辉确实安分了好多。
　　“谢谢你哦。”段安安没头没尾跟他道了个谢。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只有他自己，段安安可能不敢冲出去。
　　他害怕，怕什么东西。只是有封霄跟着，忽然就变得不害怕了。

　　“没必要谢我，”封霄耸耸肩，回答，“如果是我，我连楼都不会下。”
　　“你的同学爱呢？”段安安调侃道。
　　“同学爱都给你了。”封霄理直气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