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各种短篇》玉在山

25、千嶂里（上）

　　。。。戚顾版碧血剑。。。我也不知道一场啪啪啪我为啥要铺垫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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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夤夜，月色如刀。
　　京师丞相府中戒备森严，前来助阵的三不知鲜于仇与日游神冷呼儿已经巡守了大半夜，自觉把个府邸打造得铁桶一般。
　　鲜于仇问：“你说今夜，那个顾惜朝究竟会不会来？”
　　冷呼儿答：“他不来，就要声名扫地；他要是来了，就是自寻死路！”
　　顾惜朝就是这时候来的。
　　他和江湖上传说的一模一样，身着青袍，玉面红唇，长长的卷发落满了肩背，要不是他手中提着一柄杀气冲天的重剑，看起来当真同一个文秀的书生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个书生此刻能够出现在冷鲜二人面前，至少说明外围布置的五百人手已然悉数溃败；那些人中不光有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甚至还有丞相傅宗书向皇帝借来的精兵，这顾惜朝是如何无声无息地解决了这些人的？
　　冷呼儿不肯多想，提起手中铁锤：“顾惜朝！你一月之内连屠三派满门，如今还要对当朝丞相动手，简直胆大包天，恶贯满盈！”
　　鲜于仇亦大声喝道：“顾惜朝，我劝你趁早束手就擒，看在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就不将你送至官府论罪，兴许可留你个全尸！”
　　顾惜朝立在月色里，冷笑一声：“我的催命符早已送遍江湖。十年前江陵知州傅宗书与江湖势力天玄门、明月山庄、苍鹭派相勾结，图谋我家中钱财，罗织罪名欲灭我满门；如今我前来一一讨还，何罪之有？”
　　他数言之间剑已出鞘，森森寒光直斩云霄；冷鲜等人还想与他争辩几句当年那顾源敛财谋反是证据确凿的，却见顾惜朝已无心多话，一人一剑破空而来。
　　鲜于仇高呼一声：“保护相爷！”
　　谁料顾惜朝全然不把他二人放在眼里，一剑直指；鲜于仇话音未落，就见自己左腕献血喷涌，竟是被齐齐斩断，回眼望去，顾惜朝已进内院，回头向他们挑眉轻笑：“速速拿了去寻个好大夫，说不定还能接上。”
　　鲜于仇还想追，冷呼儿却已痛得抱着断腕满地打滚，他只得停了步子，任顾惜朝通行。

　　顾惜朝在内院遇到的是一个姑娘。
　　她穿得很简单，头发也随意拿簪子挽了，与整个金碧辉煌的丞相府格格不入。
　　顾惜朝打量她：“你不会武功，也要来拦我？”
　　那个姑娘蹙着眉头说：“我不是想拦你，我是想救你。”
　　顾惜朝仿佛听见一个笑话：“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救我？”
　　那姑娘却好像没有看见他手中剑锋，上前一步：“你听我说，我父亲傅宗书请了国师九幽神君前来坐镇，那个人，那个人他不是人！”
　　顾惜朝的剑锋划破了她的衣袖，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身后是丞相府内院的花园，白日里瑰丽精致的景色在夜晚却显得诡异而阴冷；花木间的阴影中出现两点鬼火一般的幽蓝光芒。等到那两团鬼火飘出阴影，顾惜朝才发现它们竟然是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怪人的眼睛。
　　他几乎是本能地在那个怪人现身的一瞬间把那个姑娘挡到了身后，好在这个莽撞的判断并没有给他带来危险，反倒是那个姑娘轻轻触了一下他的衣袖，悄声说：“那就是九幽神君，你还是走吧。”
　　顾惜朝咬牙，剑气直指九幽神君。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如何能退？

　　不得不退。
　　九幽神君强得前所未见。他的武功一点都不像武功，反倒像是邪术，他的招式也不像招式，而像是鬼魅之影。
　　顾惜朝大张旗鼓寻仇之前，曾大费周章得来宝剑逆水寒，可吹毛断发、削金如泥，一路讨伐无往不胜，然而到了九幽神君面前，竟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划不动。
　　不过三招，顾惜朝已落下风；九幽神君当胸一掌，他连换几个身形依旧避无可避，生生硬受，顿时胸骨剧痛，一股鲜血涌出喉咙，竟连劣势都掩饰不得。
　　那姑娘却扶住他，借机低语：“我是傅宗书的女儿，傅晚晴，挟持我。”
　　顾惜朝手指深深插入地面。

　　九幽神君最终还是顾忌傅晚晴相府小姐的身份，放走了她跟顾惜朝。
　　傅晚晴说：“去后面山上，那里有个很隐蔽的山洞，是我寻找药材时候发现的。”
　　顾惜朝问她：“你其实可以回去了。”
　　傅晚晴摇头：“我不想回去。”
　　顾惜朝驱走了虫蛇，在山洞里升起了火堆。
　　跳动的火焰把顾惜朝跟傅晚晴的影子在石壁上投映得巨大，两人在枯枝噼啪的燃烧声中沉默。
　　傅晚晴先开了口：“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顾惜朝说：“我离开家十年了。”
　　傅晚晴问他：“顾大侠，你有喜欢的人吗？”不等顾惜朝回答，她就自顾自说下去：“我有的，那一次我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什么都不懂，傻乎乎地被人偷走了身上所有的钱，又饿又害怕，伤心地一边走一边哭，然后就遇见了他。”
　　顾惜朝拨了拨火堆：“我也曾遇见一个人，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在一间酒肆打杂挣饭吃，他抱着一个酒坛子跟我说，要是他喝赢了我，就帮我把碗全洗了。”
　　傅晚晴说：“后来他就带着我一起行走江湖，我们一路去了西北边陲。我爱治病救人，他就帮我煎药；他爱打抱不平，我就帮他拭剑。那一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
　　顾惜朝说：“我跟那个人连着喝了三天的酒，每一次都是我输。后来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他的山寨，一道做了山大王；巧得很，我们的山寨也在边陲，于是没钱了，我们就领着兄弟拿着刀枪，去国境那边抢辽人的马回来卖。”
　　傅晚晴说：“后来我们回了京师，我以为他会来我家提亲的，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来。我去找他，才知道他师傅跟我爹爹是政敌；他跟我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顾惜朝说：“后来我练成了武功，想要报仇。他曾经是小雷门的弟子，那里收藏着一柄宝剑，叫做逆水寒，从来不给外人看；我对他说，想看一看传说中能吹毛断发的宝剑，他就悄悄带我回了藏剑阁。我打晕了他，自己带着剑走了，他大概也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个能信赖的兄弟。”
　　傅晚晴说：“他叫铁游夏，原来就是四大名铺里面的铁手。”
　　顾惜朝说：“他叫戚少商，江湖上叫他九现神龙。”
　　他身边的宝剑被火光映得通红，像是粘满了血。
　　傅晚晴轻呼一声：“呀，戚少商啊，我最近才听说过他，好像是说他背叛了师门，叫小雷门按门规处置了。”
　　顾惜朝脸色一下子变了。
　　tbc

　　顾惜朝：这个剧本不好，我帅不过一千字也就算了，最后这种闺蜜谈心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戚少商：总比我好，对话里的男主。
　　雷卷：戚大胆！快来化妆！下一场你的重头戏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