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灰色 质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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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迫使，意识仍然坚定无惧，拒绝着库洛洛说出的每个字，不在乎偏低的气压。
「派克诺妲，处理绮罗手心的伤。」
库洛洛执起绮罗沾血的手腕，凝结的血痕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又被缓缓流下的殷红取代。
「放手！」用另一只手奋力掰开握住自己的每根外在修长优雅内在力度如钢筋似的手指，急切中用尽全力想甩开制约，不见效果。
「是。」派克诺妲放下电话。
「不需要！」极不合作，不假思索回绝。对现在的绮罗看来库洛洛所作的一切甚至与他相关的人或事物都令她反感。
从隔壁房间取出医药箱放在沙发前的咖啡桌上，派克诺妲拿出镊子，消毒药品及纱布。
「请不要动。」
「放开我，杀人犯没有好下场。」
「你说什么」派克诺妲原本冷漠的脸色瞬间下沉。
「绮罗，乖乖不要动。」库洛洛嗓音低哑，专注绮罗的目光飘到派克诺妲脸上短暂交会，派克诺妲立刻收回杀意，开始进行伤口消毒处理，包扎。
身体动弹不得依然极不配合，只有声音可以自由发出抗议的绮罗现在也不得不自动消音，没有润泽的嗓子沙哑疼痛也只能发出类似低喃的声音，固然失去了大部分能抗议的工具也不甘示弱，锁在库洛洛脸上的视线清澈坚毅。
「呵。」无言抗议下库洛洛笑了：眼眶微红含着水气显然哭过，而那颗眼角下漂亮的痣经过泪水的洗涤更加艳丽，原本白嫩透粉的脸颊变得苍白透明，全身镀上了一层名为伤心落寂的灰色，已没了往日的精神。明明体力流逝已经累到不行却还要强装清醒，看起来柔弱单纯般的外表竟然出乎意料般倔强固执，难得碰到这样的女孩──而他也难得…不…首次不想杀死傻到主动反抗自己的人，因为是收藏品，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所以才更要慢慢玩弄…
她的反应，她的情绪他知道却没感受─────流星街长大的他身体里不存在世人所说的并在书里看到过的情感。
伤痛…所以流泪，而流泪又能解决什么。
流泪能改变什么吗。
流泪…还痛苦吗？
「团长，处理好的伤口除了每天换药她如果随意乱动，沾水无法痊愈。」包扎完毕派克诺妲收起医疗用具。
「恩。」回转视线，面对派克诺妲时库洛洛已收起笑意。
***
饭店侍者的敲门声适时响起，派克诺妲正好放回药箱从另个房间走出来，开门、推进晚餐、摆好、给小费、侍者恭敬关门，离去。
对于在场任何人晚餐并不顺利……
晚餐在绮罗极度不配合的情况下开始，如派克诺妲预料的一样绮罗绝对不会吃，同时也惊讶于库洛洛有悖于往常的举动。
库洛洛拿起绮罗面前的银制勺子舀起汤羹送到她嘴边。
「做什么！？」绮罗怒目而视。
「手随意动影响伤口痊愈，我喂你。」
「你──────！」
绮罗撇过脸。
「──我不吃杀人犯的东西，你─离─我─远─些！」用哄孩子的手法，当她是小孩子吗！即使可以也轮不到他这样的杀人犯─────！
「哦—死也要倔强到底吗。」
库洛洛放下汤勺，才不管她的感受，拉住她同自己坐在一起。似乎还嫌彼此已经密切的距离不够紧密，更近的靠向她。这让原本就不安分的人更加挣扎扭动紧绷的身体。
看她做无用举动的样子一个有趣的想法闪过，立刻付出行动。
「安德莉亚没有死。」姣好带着薄情的唇在她耳边恶魔低语，低而轻的醇雅音色说出她最希望但绝无想到的字语，巨大的不可置信与震惊不出意料被勾引出。
她怔怔地看着库洛洛，纯澈的瞳孔中流淌出疑惑，目光呆滞。
细细打量他的面容神色—温雅中没有掺杂质，大眼中的黑一如既往，在她试图挑战他的耐力时也如此。
库洛洛的情绪内敛而低调无法揣摩，此刻绮罗情绪不稳，更加难分辨。
可以相信吗。
「没有死…骗我……」张口已失声，暖暖的水流下脸颊。
绮罗特有的清香气息若有似无围绕着库洛洛的感官，用鼻尖轻触她的耳垂，略显青涩的柔和清雅的五官组成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分辨不出他的表情。
「吃饭后我带你去见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灰色 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