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过渡 他们之间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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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
安德莉亚倒在血泊中，没有呼吸……为什么……
绮罗以为彼此间能持续下去，却没料迅速粉碎。哗啦一声四散的玻璃一片一片扎进心窝，一个转身天差地别，跌入冰窖，她不知如何应对，彻底懵了。
为什么……
她感觉不到真实，由喉咙发出的声音空洞洞的遥远。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很怕……怕一切不过是虚幻的梦，梦中说错一个字回不到现实，唯独三个字不断出现，她实在摆脱不了……
……为什么？
她充满企盼的眼中找不到一点儿阴霾，只是少了平时的灵动，麻木而异常清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底涩涩犯疼，有些看不清周围景象，眼睛似乎镀上了一层膜，想用手揉，却发觉身体不在自己控制内，不住发抖，于是只能努力稳住，眼底除了针扎般的不适还有逐渐升腾的炙热。
……为什么……她咬紧牙，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黑发青年，无杂质的纯透眼眸细细端详眼前优雅的黑。似乎在确认什么，似乎又不想打破某种存在，好像一开口珍藏的浸满光泽的珍珠化为乌有，衰老死去再也无法佩戴。
“……为什么？”她终究张开紧闭的唇：“请回答我为什么会这样……库洛洛。”每吐出一个字都能感觉到口腔中吸入更多的腥腻，已分不清是自己喉底翻上的腥苦，还是舌上的铁涩味，抑或是外界散发的重重腥涩。
──哦。
他以为她会流泪，狠狠哭泣，她却给他一个强忍的平静。
“嗯……为什么……”他纯黑的大眼静静凝视她，他比她更静，在周遭人看来甚至静得诡异。
如果是梦赶快醒来啊───────多待一秒，都怕崩溃。
“库洛洛，我……不想听多余的字，请回答我理由。”她的表情镇定得可怕，如一具无生命的玩偶白瓷娃娃动也不动。
“理由……没利用价值……”语气显得有些不确定：“用说的太麻烦……但绮罗要理由……啊，啊……姑且就这个……”
“────你──” 她倒吸口气，从脚底散发出冷彻谷底的冰寒冻疼了心。原来不是梦，也没有所谓的理由……
“……没有利用价值，只是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喉咙被某种坚硬的东西压住，火烧般炙热，明明彼此很近却感觉遥不可及的陌生：“你是谁……你不是库洛洛，你骗我…你骗我……你到底是谁啊……”眼框暖暖的，眼中所见的事物已经扭曲，变成水色……
“呵呵，绮罗不相信吗。”他潜潜勾起嘴角，低低笑出声。
“骗人！”脸颊凉飕飕，嘴角的咸苦液体随着话语吞进口腔，仿佛世界被水淹灭，天塌地裂。
“你不是，我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库洛洛不是冷血的杀人犯，他绝对不是！他比你好，虽然有时会任性，莫名其妙些……但对我，对周围的所有人都很好，他有礼貌，有教养。特别是对安德莉亚很好很好！他们是互相喜欢的恋人！他已经接受安德莉亚的告白了……他不会像你这样对她！他不是杀人犯！ 他没有杀安德莉亚！那个倒在地上流血的人也不是安德莉亚！你们都是假的！你们骗我！今天的平安夜安德莉亚和库洛洛，我……我们约好在一起过，明天还要一起过圣诞节……你们都不是……绝对不是！不是……”
这一次，她真的静不了了，哽咽着，声音到最后透着嘶哑的悲凉：“不是……都不是……骗我……”
而始作俑者一脸平和自得，黑眸沉而稳：“绮罗不要闹了，没有任何人骗你，我杀了安德莉亚，没必要替我否定。”他靠前几步，迈过地上已停止呼吸的人：“不要再哭，眼睛肿了。”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拭去不断落下的泪，他拥她入怀，动作轻而柔，她猶如珍宝般被珍惜。他在她耳边细语：“这一幕是我送你的礼物，圣诞快乐。”
游戏开始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在下个旅团活动到来之前感到无聊…
绮罗——圣诞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过渡 他们之间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