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为妾》打瞌睡的田园猫

5、生计

　　第二天刘年的包子摊开张，一个大肉包子5文钱，开张前三天买肉包子送米粥，刘年和瑞香打开热气腾腾的笼屉。
　　边城人没见过这么大个的肉包子，纷纷围拢来看热闹。可一看那价格没一个人掏钱的。
　　“这包子看着大个，可要5文钱，这也太贵了！”一个大妈说着。
　　“对啊，周记肉包也不过三文，这包子难道还能跑出别的问道来。”一个老婆婆也嘀咕着。
　　看的人多，买的人没有，瑞香心里有点着急。刘年不慌不忙的拿了一个大肉包，小心的切成小块，包子一破汤水就流了出来。
　　刘年拿着筷子请大家免费试吃“各位婶子大娘们，小摊子今天才开，你们先尝尝我的包子，觉得好吃就成。”
　　大家一看免费的不吃白不吃，纷纷拿了就吃，吃过后倒是个个点头，可还是觉着贵，都有点心疼。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拨开人群进来“这包子给我来十个！”瑞香一看有人买，赶紧要给人装包子。
　　刘年满脸笑容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在这里吃呢还是带走？”
　　“我在这里吃几个，剩下的带走”大汉接过包子坐到一边的大口吞着包子“上次李校尉给我吃过这包子，这厮小气，只给我吃一个，现今我可要吃个够！”
　　刘年让瑞香赶忙给人把粥端过去。有人开了头，又看着包子确实好，陆陆续续的有人掏钱一个两个的买起来。
　　不大一会儿，刘年准备的包子都卖光了，瑞香喜的合不拢嘴。等一切收拾好，刘年才发现那个汉子还没走。
　　刘年上前招呼“这位大哥贵姓？刚才还要多谢你呢。你这几个包子算我请你的。”
　　大汉摆一摆手道“赵娘子莫客气，是你这包子做的好吃，我叫何坤。和铁牛也是兄弟。”
　　刘年一听是赵铁牛的袍泽，赶紧行礼，要把钱还给他，何坤翻着白眼“吃你包子当然要给钱，你不收钱难道我是吃白食的！铁牛知道怕是要从地里蹦出来揍我！”刘年只得作罢。
　　她歉意道“没料到包子这么好卖，下次何大哥来我一定给你留几个。”
　　何坤摸着脑袋“这个使得。赵娘子你莫怕，这地头都知道我们兄弟，你放心在此卖包子，无人敢欺负你！”刘年连连感谢。
　　看着何坤走远，刘年和瑞香收拾东西回家。回到家刘年算着今天的收入，抛去开支赚了一百多文！
　　刘年的心一下踏实了起来，总算能养活自己了！刘年数了三十文给瑞香“这个给你，你拿着零花！”
　　瑞香摇手不敢要，刘年推给她“给你你就收着，出力干活就有钱拿！你难道嫌少？下次我就给你月列，一月一给，你爱买啥就买啥。”
　　瑞香高兴里了，小心的接过钱，爱惜的摸着，鼻子不觉酸起来“我手里从没有过这许多钱呢！谢谢娘子。”
　　“谢啥，好了，明天要多卖点包子，赶紧收起来干活！”刘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干劲十足的说道。两人马上为明天的包子开始准备 。
　　生活有了目标，干劲十足！刘年的包子摊生意火爆，常常一开摊就能卖光。很多人没地方坐就拿着包子站着吃。刘年又添了羊肉馅和素馅的包子。她和瑞香忙的不开交。
　　刘年知道自己能顺利的开包子摊，宋将军和时不时来自己摊位买包子的李平与何坤都功不可没，她隔个十天半月都会做一些送给他们，好在他们都爱吃。将军府收了时常回些布料等物，李平和何坤就回些野味之类。
　　转眼间深秋已过，冬季来临，瑞香早就忙里偷闲把两人的棉袄做得了。刘年每天都裹的像头熊一样的包包子卖包子。人是忙些，但过得无比充实。
　　这天刘年和瑞香卖完包子准备回家，何坤上前帮忙收摊送她们回去，路上说道“天气冷了，那些贼狄人恐又要来袭扰，嫂子这几日不要出城。”
　　刘年心下恐慌“何大哥，狄人能打进城里来吗？”
　　何坤傲然道“边城稳固，又有将军镇守，嫂子放心就是了，只别出城就行，那些狄贼只会去劫掠边城左右的小城和村庄。”
　　刘年点头答应，心里还是不安。回到家和何坤道别，何坤看着她把门关好后才大步走远。
　　刘年无心准备包子，知道边城要和狄人打仗是一回事，自己遇到是另一回事。不过一旦打仗物资肯定紧缺。刘年慌着查看自己准备的粮食。
　　因着自己要做包子，面粉倒足够，刘年不放心又去粮铺买了些粮食回来屯着，又开始发愁，要是城破了，这些粮食还不是被狄人抢光！
　　瑞香看不过去“娘子放心就是了，我还没听见狄人打进城来过呢，这些狄人每年总会要打这么几次，倒霉的多半是城外的人，城里是打不进的。”
　　刘年无语的看着瑞香，合着这是被打出经验了，不过想想也是，天塌了高个子顶着，自己着急忙慌也不顶事呢。慢慢平复心情，继续自己的包子大业。
　　刘年留意着城里居民的神态，发现大家还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心渐渐放了下来。慢慢的也听到了狄人抢了哪里，死了多少人，宋将军打退了多少。大家似乎都很习惯。
　　边城始终无事，刘年忙着自己的包子摊，心里平静下来。觉得自己挺惭愧的，人家穿越敢叫日月换新颜，再不济发家致富也不在话下，自己混个温饱还要担心朝不保夕。
　　转眼新年要到了，刘年的包子摊也不再出摊，她和瑞香忙着过年呢。炸丸子，包饺子，因着多得李平和何坤的看护，他们在边城也没家室，刘年早就请他们一起来吃顿年夜饭。
　　两人也没推辞，送了些皮子给刘年，刘年让瑞香按自己画的式样，做了些护肩护膝。
　　过年的气氛很浓烈，李平和何坤也早早就来了，刘年和瑞香摆上酒菜，招呼他们入座。
　　何坤哈哈笑着先一口喝干“好多年了，都没吃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今天多谢嫂子了！”
　　李平白他一眼“以往你都不吃饭，不过年的！”
　　何坤不以为意“和营里的一群光棍崽子算什么过年！都是欠揍的！”
　　李平不理他，对刘年说道“多谢嫂子招待，嫂子别理这个粗汉！”
　　刘年微笑“在这里你们就随意，我还要多谢平时你们对我的照应，要不然这包子摊我还不一定开的了呢。李大哥你可别客气。”
　　李平拿起酒杯“也是嫂子自己能立起来，我们不过略照看着，这一杯酒就先敬赵兄弟！”说着拿酒往地上洒了一圈。何坤急忙照样一洒。
　　刘年默然，心想李平真是时刻不忘提醒自己的日子从谁而来呢。反正自己也没想着嫁人，这寡妇的帽子可是很好的挡箭牌！她也跟着洒了一杯酒。
　　接下来就正常了，该吃吃该喝喝，临走刘年把做好的护肩护膝送给他们。何坤受宠若惊的接过，李平规规矩矩的谢了。
　　何坤和李平回营，两人慢慢骑着马，何坤喜滋滋的翻着护肩护膝“还从没有人给我做过这些呢！”
　　李平冷眼看着他“这么喜欢？别忘了她是谁的婆娘”
　　何坤冷下脸“我可没忘，朝廷也没不让寡妇改嫁的，铁牛死了半年了，怎么娶的媳妇我们都知道，将军和你说过不许刘氏再嫁？”
　　李平哑然，叹气道“毕竟是铁牛兄弟的未亡人，不可太过！”
　　何坤嗤的一笑“我过在哪里？要没你我时常看顾，她能好端端开着包子摊，还是我用了强？你顾好自己罢了！”说着骑马走远。
　　刘年并不清楚李平和何坤的谈话，她包了一两银子的压岁钱给瑞香，两人看了一会儿烟花，此时的烟花不如现代好看，她们看了一会儿也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刘年被瑞香从被窝里挖出来，刘年不满“今天又不买包子，这么早起干嘛？”
　　瑞香催促着“娘子快起来，今天要去将军府拜年，不能晚了！”
　　刘年只得爬起来“那明天不许催我！让我好好睡一天！”瑞香浑不在意的答应着。帮着她穿好衣服。两人吃过早饭，带着东西去将军府。
　　门房早就熟悉，给她们开了偏门，刘年熟门熟路的找到宋嫂子，也不敢多停留，放了东西就走“我知道嫂子忙，嫂子也别留我，下次再叨扰嫂子，”
　　宋嫂子也爽快“也好，我这里忙的不开交，就不虚留了，你把这带去。”又给了刘年一些东西。刘年告辞离开。
　　回到家，还要左邻右舍的走走拜年，不知不觉一天也就过了。
　　一过年初六，刘年和瑞香就出摊了，她们每天固定卖一百多个包子，卖完就收摊。今天一开摊就来了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他要了三个不同馅的包子，在一边慢慢吃着。默默观察这刘年和瑞香做生意。
　　生意挺好的，边城里士兵多，又是过年，不一会儿包子就买完了。刘年和瑞香开始收摊。
　　那个老人还没走，看着瑞香麻利的收摊，刘年礼貌的上前询问“这位老人家，您吃完了吗？我们要收摊了。”
　　刘年的简易桌椅板凳是寄放在附近店铺的，每月出些钱，她也省得天天搬来搬去。
　　老人拍拍手站起来”好了，赵娘子请便。”
　　眼看刘年她们把一切收拾好，老人上前搭话“赵娘子，为何你每天只卖这么多包子，不多卖一些呢？”
　　刘年笑道“我家就我和这丫头两人，做不了多少包子，能糊口就行了。”
　　老人也笑笑，继续说道“不知道娘子可知道周记酒楼？”
　　刘年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老人“周记酒楼？这城里谁不知道，那是有钱人才能去吃的，老人家问这个做什么？”
　　老人摸着胡子说道“老朽正是周记的掌柜，可否到娘子家去谈谈？”
　　刘年心情激动起来，难道有人来问我买包子方子了？我要发家致富奔小康了！不过这包子可没什么技术含量啊，有必要人家掌柜亲自来吗？按奈下忐忑的心情，刘年和瑞香带着老人回家。
　　到了家，刘年招待老人坐下，上了茶“小家小户没什么可招待的，掌柜的别嫌弃。”
　　周掌柜含笑接过，喝了一口。环顾一下四周，看着收拾整洁的小院子赞道“娘子很会过日子。”
　　刘年笑笑，也不多话，等着周掌柜倒出葫芦里的药。
　　周掌柜放下茶碗，说道“冒昧问一下，赵娘子这包子买卖，一天能挣多少？”
　　刘年看了周掌柜一眼，自己的包子个大，用料足，又不偷工减料，每天也就赚个一百多文，一个月下来也就三两多银子。
　　她慢吞吞的说道“不多，百十来文吧。”
　　周掌柜点点头“据我看也是这么多，赵娘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做的包子味道确实好，我呢是想请娘子到周记酒楼去做包子，每月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刘年一听有点发愣，她奇怪道“周掌柜，你不是来买我的包子方子？”
　　周掌柜哈哈一笑“我买你方子作甚？有了方子我还得请人做包子，不如直接请了娘子做呢。”
　　刘年脸一红，说道“你们的周记包子也挺有名的，有了方子不是可以直接做么？”
　　周掌柜看了刘年一眼，说道“周记包子确实不如娘子做的好，这方子就算买了，我们也不能断娘子生路，到时候周记的包子和娘子的包子一个味道，东家怕是不乐意，所以想请娘子来周记。”
　　刘年听了心里明白了，人家要的是独一份。她想了一下说道“这与我也是个大事，还请掌柜的让我想想。”
　　周掌柜拱手“那行，还请娘子尽早答复我，如果娘子觉得周记给的条件不好，也请说出娘子的条件。”
　　刘年还礼送了周掌柜出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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