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琴瑟琵琶

83、草草嫁人!12-6

　　我给他盛饭，才想到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正式开餐，让他开了一瓶红酒，都喝了一点。第一次我们在与食俱进时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拿杯子的大手，那时候我很讨厌排斥他，总觉得他是个心存不轨的老男人，现在时间也不久，可跟他一起了，我才明白过去的想法都得推翻。
　　“看什么呢？”
　　“看你，我们好几天没见了。”
　　“想我吗？”
　　我点点头给他夹菜，我喜欢看他吃东西牛犊子的样子，牛键子我一口都没吃全夹给了他，我又给他添饭，放下筷子支着下巴专心看他吃饭。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了，有孩子了，我希望是个杨宪奕这样的小牛犊子，也有他的精气神和好头脑，我很喜欢小男孩。
　　“看够了吗？”
　　我摇摇头继续喝红酒，我跟爸爸妈妈保证过不喝酒了，可以后跟杨宪奕在一起肯定免不了要喝酒，没有酒看着他我也会醉，不相信这么真实的幸福。我想象他是未来的老酒翁，我跟在他身边成了酒婆婆的画面。
　　“今天上班顺利吗？”他放下筷子揉揉我的头发。
　　“不说这个，以后告诉你。”我又给他倒酒，想就这样一直看他吃下去，和自己心里系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生活里一个微小的细节也会充满感动，因为你碰到这个人了，不是别人，是他，这就叫缘分。
　　饭后，我像个小丫鬟似的刷碗整理厨房，他则地主恶霸一样举着杯子在后面监督我。两个人话都不多，元帅和将军在屋里跑进跑出玩得正欢。
　　我把最后一个碗刚放到碗架上，后面贴过来热热的大胸口，毛衣领口露出的地方结结实实被亲了一大口。
　　“明天领证去。”
　　“明天什么日子?”
　　“星期二，几号记不清了，不重要。”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跟爸爸妈妈商量，可我不想拒绝。
　　“我得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太突然了。”我说话，他手伸到前面给我解围裙，好像某个熟悉的画面，那时是在睿慈新家，他给我背上插香菜，竹子还管他叫姨父，我想那时候他就认准我了。
　　“想我吗？”很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我脖子上起了好多小米粒，觉得本能的杨宪奕又复活变身了，每到这时候我就笨拙僵硬起来，总被他牵着鼻子走。
　　“新头发好看吗？”回身时我问他这个转移注意力，他亲着我的伤口压低嗓音说:
　　“好看，怎么都好看。”
　　围裙掉地下去了，我东跑西颠一样在厨房里到处转，就是躲不开他跟后面亲一下抱一下。我断断续续问:“你想我吗？”他逮到我反问:“你说呢？”
　　我体育不好很快被抓牢了，我想又完蛋了，只能交枪弃械。
　　厨房的餐桌上方有一盏能拉伸的灯，灯光很柔和，照在我的绿色毛衣上。我曾经穿这个削铅笔自拍过一张照片，被杨宪奕弄走了。
　　我喘得很厉害，心脏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可这最美的一刻我却想到了陈家棋，有点难过占着我的男人跟她有十年的婚姻，有过爱情。
　　杨宪奕似乎感觉出我的不安和迷茫，节奏变得很舒缓，一点点安慰我，让我放心。好像在告诉我他只要我，陈家棋都过去了。我眼角湿了，有点想哭，光照在餐桌上，一片迷朦的色彩。我希望他也这样跟我有更多个八年九年。
　　我被他驯服得没力气了，躺在书房沙发前的白色地毯上，枕着他的手臂，希望时间停在现在，我就这么老了，死了都好。
　　他的手轻轻柔柔滑动，我体味到那层薄茧的暧昧，手上突然很凉。他幽深的眼神无数倍放大，有那种一如既往地执着。
　　“就明天！”
　　我没听明白，却发现无名指的地方套上了一支朴素的指环，而那只抓着我的大手上，戴着同样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