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琴瑟琵琶

129、我想开了!19-3

　　“我喜欢谁了？”
　　隔天早晨起床，我趴在餐桌上手里摆弄着小镜子，杨宪奕一边在厨房煎荷包蛋，一边笑着问了好几次。
　　我对着镜子里的傻样子叹气，眼睛肿得跟对桃子似的，睡了一夜鼻尖也红了，脑门上还有压出的红印子，脸看起来像个发酵的桃子。
　　昨晚我够没面子的，他拿实际行动说明喜欢的是我了，别人谁也不喜欢，而且说明的很彻底。我又见了他不一样的一面，不是以往那么急切狂乱，胸有成竹的把人勾扰到鼻血横喷。还好，我定力够足，满腹经纶，所以没流鼻血。更重要，我放心了，知道他只要我了。
　　“还胡思乱想吗？”
　　他把煎好的鸡蛋放到盘子里，给我倒牛奶烤面包，无缘无故又问了一句。一听我脸腾就红了，扔了镜子抱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期待立时遁形。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瞎想了，不管多少个小女孩拥抱他，亲吻他，他都是我的。
　　早晨起床时，从他枕上捡起一根自己的长头发，想到缠绕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很多，心里突然很满足。
　　坐在对面，他端起咖啡的样子又像个正人君子，手里再拿份报纸文件，或者戴副眼镜就是办公室精英了，我们在一起时他时而冷静，时而热情。可我更喜欢看他工作的样子，满脸的一丝不苟，我想象过别人叫他杨工，在他手下忙忙碌碌的样子。工作中，他是个投入认真的人，对感情也是。虽然他爱过陈家棋，喜欢过小羽，但现在全部的感情都属于我。
　　“快吃，多吃点，把鸡蛋都吃了。眼睛还疼吗？”
　　我咬了一大口面包，扒开眼皮给他看还是红的，眼睛都肿了，他继续坐着喝咖啡，提醒我晚上要买药回来。
　　饭后我们出门买东西，弥补昨天的遗憾。为了让我散散心，去了更好的一家大卖场。逛得多，买的比较少，只挑了几套新的床上用品。我选花色图案的时候，杨宪奕独自去了家具布展区。
　　除了新房，杨宪奕那边都是冷冰冰的独具男人风格。家具就是一大套，一个色调，除了把新房布置成红色，家居布置几乎没有。可能当初就是他自己一个人，指着卖场里看上的家具跟售货人员说，这个要两个，那个要三个，绷着嘴角，也没有笑模样，一个家就攒起来了，像我最初在菜场里买菜一样。
　　我在脑子里勾勒了下，漂亮的小花朵上躺着杨宪奕，怎么都有点不搭调。他不适合太温馨的女性化风格，淡雅就足够了。选了些暖色花纹，导购又推荐了很多年轻夫妻喜欢的款式，我拿不定主意只好跑到卖场去找他。
　　他还停在床具展区，身影挺拔，却停在一张儿童床旁边，手扶着护栏，不知道正琢磨什么，专注的眼神好像小床里真睡着个孩子。
　　我停在几步之遥，捕捉这难得温馨的一幕。如果以后真有了小老虎，杨宪奕一定每晚都这样在小床旁边陪着他，给他讲讲故事，等小老虎睡着再把床边的台灯关掉。
　　悄悄过去站在旁边，他拉着我的手一起扶在小床上，好像我们是一对有孩子的父母。那感觉很神奇，明知道是假的，却又上瘾，脚下走不动，就想一直停在小床旁边。
　　“床单买了吗？挑你喜欢的就好，我无所谓。”
　　“一会儿给你看。”
　　“走吧。”
　　家具区的灯光柔和，周围的布置就是个温暖的儿童房，小床置身其中，怎么看怎么舒服，让人暖融融的。我幻想着小老虎睡在婴儿摇篮里，四周坠上漂亮的蕾丝，小被子小枕头都是天蓝色的，配上绒毛恐龙玩具，四壁画着大海和天空，我和杨宪奕就这么手来手的期盼他一天天长大。
　　“走吧，小傻子！”最后，还是杨宪奕过来轻轻把我扯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还沉浸在刚才一刻的美妙情景中，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第一次没那么反感生孩子的主意。其实小女孩的时候，我也常把抱枕塞在衣服下面假装孕妇，穿着妈妈的高跟鞋对着镜子涂红嘴唇。童年游戏，每次过家家我都是孤单的小妈妈，只有个抱枕假冒的婴儿，现在身边终于有了杨宪奕，如果他能一辈子都像在卖场里那样牵着我，我就觉得满足，愿意和他要小老虎。
　　那晚的梦里，总有些怀旧的情调，有些孩子的身影，有时候是我自己，有时候是我想象的杨宪奕的童年，有时只是很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