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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大结局 ...


  •   姜卫七那张冷脸上生了一丝戏谑,他冷讽道:“这不是您流白散仙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先前是我不知事,碍着你与何佑双宿双飞了,如今我已然成全了你们,我放手了,我退出了,您还想让我怎样?”

      这一番话语本不伤人,只是从他姜卫七嘴里说出来就变作了一把把利刃,直扎流白的心脏,那心上未愈的血痕再度隐隐作痛,流白忍着喉咙上的闷疼之感,开口道:“小七,我们回到三灵山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切都回到原点,回到三灵山初见的笙湖……”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回忆翻涌而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疼痛起来,几颗不听话的清泪跳出眼眶,姜卫七咬牙道:“当我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求你之时,你流白散仙是如何对我的?那时你可曾想过回到以前?”

      流白喉咙闷疼得厉害,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姜卫七横过龙骨妖剑,满目荒凉:“是你流白散仙不信我在先,伤我在后,如今妖丹既毁,卷耳已死,木叶生死未知,流白,你告诉我,这一切如何回得去?”

      玺尘、姜澈那方告急,姜卫七又不愿再言,他信手结灵,横过龙骨妖剑,猛然冲向流白,流白扬剑相挡,两人在尸鬼群中打得剑光四散,姜卫七的眼泪也簌簌之下。

      交缠了好一会儿,姜卫七推开流白,飞身腾空,他扬起龙骨妖剑慢慢结出剑灵,江离庸等人大惊,龙骨妖剑蕴力本就强大,这剑灵更是不可阻挡,如若这剑灵一下,结界必破,江离庸强行抽身,欲阻姜卫七,却被姜澈拼死拦下。

      流白亦腾身半空,悬于姜卫七对面,无奈之际他化剑为弓,右手勾弦,白羽箭直指姜卫七心脏:“小七,你不要逼我。”

      姜卫七继续结灵,浑身妖气爆裂,脸上杀意比先前又多了数倍。

      现今明明为春暖花开之季,但吹过此处的风却寒得瘆人,惹得流白双手微颤,吹得姜卫七心里一片寒凉,所有的美好过往皆化作那刺眼的鲜血,遍洒黄土。

      玺尘重创,被暮九天的未扬剑气砍到尸堆之上,尤玥带着满身伤痕吃力地与江汨罗砍杀,姜澈凭着最后一丝气力与江离庸缠斗,尸鬼尽灭,妖兵哀嚎,方莱兮死死护住黎诛……

      剑灵结成,姜卫七长呵一声,巨大剑灵朝着流白的脑袋猛然压下,流白心上甚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他咬牙松手,白羽箭朝着姜卫七的心口直冲而去。

      流白已然做好受下这把剑灵的准备,他木然不动,凛凛寒风刮得他白衣翻飞,发丝乱舞,当剑灵将要落到流白脑袋上时,剑锋骤然偏斜,砍中了流白身后立在尸堆之上结出数万冰刃欲杀流白的何佑。

      待流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白羽箭正穿姜卫七心口,强大的惯性将其震退数十米,姜卫七血溅半空,浑身妖气顿散,他重重地摔落在地,流白脑袋一空,双耳嗡嗡直响,仿佛胸膛已空,疾风穿心而过,浑身冰凉,他滞了半秒之后,闪至姜卫七身旁,将其搂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小七……为何……”

      姜卫七吐血不止,含泪拉出几字:“我到底……还是……不属于……你护的……苍生……”

      “小七,对不起……对不起……”流白的心顷刻间大乱,他急忙灌灵护住那颗被白羽箭射穿的心脏,眼泪随着姜卫七口中的鲜血直涌:“对不起……小七……”

      姜卫七口里来不及吐出的血倒流进肺,他的身子稍稍抽搐起来,流白的热泪滴进姜卫七的鲜血中,两两相融,开出一片血花。

      “我斩过……妖魔,杀过三宗,却从未……想过伤你,白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姜卫七艰难地抬起那只沾满鲜血的右手,欲摸流白的脸颊却不敢:“若你不是仙,若你……只护我……一人……那该多好……”血尚未流尽,泪仍旧在淌,姜卫七嘴角微微上扬,两眼一翻,右手猛然斜垂,靠在了流白的胸前。

      “小七……”流白猛灌强灵,放声大哭:“小七……对不起,对不起……我护你,你睁开眼睛……小七……我护你,我护你,以后我都只护你一人,小七……你别睡啊……小七……”

      姜卫七的三魂七魄碎裂,身子开始变得透明,白羽箭灭魂散魄三界皆知,流白的灵力虽强,此刻也甚显无力,姜卫七的魂魄化作点点白光,飞离躯体。

      “小七……”灵力无法留住离散的魂魄,流白当即动念将琉璃剑化入姜卫七的体内,他再次猛灌灵力,预备借助琉璃剑中的灵力强聚散魂碎魄。

      琉璃剑刚入体之后,那星星点点的魂魄仍在继续流散,流白整颗心都被恐惧包裹,眼泪越涌越厉害:“小七……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啊!小七……”

      魂魄越散越多,怀中那副身躯也越来越轻,以往种种似跑马灯一般挨个儿浮现于流白脑海,灵山笙湖的初见、周流镇的初次回眸、三灵镇中的初次拥抱以及那湖畔周围大片的白粟……

      无尽的悔恨迎头砸上,本该是执手相看不厌的两人,渐渐松手背离,他的繁华已然落尽,凄凄不见光明,而他这边,亦是暮色四合,伸手难辨,扎根心底的情丝纠缠不断,流白忍着剔骨剜心之痛,强散仙灵,渡与怀中的姜卫七,一缕又一缕……

      刺耳的砍杀声仍未消减,尸堆之上的玺尘吃力地支起身子再次结灵,那尤玥被江汨罗砍压在地无法动弹,姜澈原本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凭着那心中念想与江离庸缠斗,如今见姜卫七被白羽箭贯心,从头凉到了脚。

      “卫七……”姜澈提着剑失神不动,江离庸趁机一剑砍过,姜澈吐血倒地,长叹未顿,那副血躯便作云烟。

      三宗弟子继续扬长剑砍杀妖魔,那一袭袭白衣、蓝衣、黄衣之上皆染血色,无世天坑前的尸体累了一层又一层。

      那方何佑咬牙从妖尸上站起身来,只见他浑身散着一股邪气儿,胸前一片血红,何佑嘴角淌血,双目通红,他直勾勾地盯着流白,右手一翻,祭出一把三尺长的青方锏。

      这青方锏乃永仙虞瑶之物,八万年前与子帝对战时被骨剑拦腰砍断,掉落人间,何佑偶然得到断锏,他以相思铃易得姜卫七的狐尾,将这青方锏补成。

      早先何佑躲在水寒狱下的崖洞偷习禁术式魂,那日被方育发现,他虽抓住了方育,却也被方育伤中了要害,后来何佑再练式魂时,入了魔,这青方锏沾染太多血气,一道魔化,刚才何佑被龙骨妖剑剑灵劈中,幸得这青方锏庇佑,捡得一条命。

      何佑一步一步逼近流白,口里碎碎地念着:“为什么……为什么……姜卫七有什么好?你一次一次护他……”

      “我那么喜欢你……一心顺着你,全心待你好……愿意为你放弃首徒之位……你却不肯正眼看我一次……”何佑神叨叨地继续念着,一弟子上前搀扶何佑,何佑扬锏便将他砍成两半,血溅四方。

      何佑看着那一抹染血的白,心里越来越恨,浑身魔气儿也翻腾得厉害,他突然发狂,冲到流白后背,一锏而下,流白当即吐出一滩热血,鲜血快速融进黄土中。

      这渡仙灵不比渡灵力,一扰即断,流白撤手,十二仙灵入了姜卫七的身子,加之那琉璃剑灵力,姜卫七的破碎的魂魄终于固体,流白慢慢垂下脑袋,只见那锃亮的青方锏贯胸而过,鲜血如地泉流淌,将那身白衣彻底染红。

      “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发狂的何佑猛然拔锏,流白再次呛血,残血滴落在姜卫七脸上,流白满是心疼,连连扯袖擦着他的脸:“小七,对不起……对不起……”

      何佑再次扬锏而下,冯康结灵挡下,那方妖魔斩尽,冯康抽身而来,见何佑此状甚惊,何佑怒而攻那冯康,两人过了几招,冯康被青方锏震退。

      那方面的尤玥、玺尘皆败,被三宗弟子团团围住,江离庸、江汨罗、暮九天三人重伤,刚想歇口气却见何佑模样大变,不由心中一震。

      江离庸最是器重何佑,如今他堕魔,江离庸气得双目通红,眼中生出泪花,痛心疾首骂道:“你怎如此自甘堕落啊!”

      何佑原本能靠自身修为控制心智,如今周围杀伐之气过重,他又为龙骨妖剑剑灵所伤,加之心头恨怨难平,此刻已全部失了心智,扬起手中青方锏胡乱砍杀,江离庸与一帮弟子含泪与何佑相斗。

      另一方那江汨罗见流白伤心欲绝,结灵欲夺龙骨妖剑,流白信手结灵将其打飞,暮九天怒呵一声:“流白散仙,到了此刻你都还在护这狐妖吗?!”

      流白不言,泣涕涟涟,轻轻擦着姜卫七脸上的残血,江汨罗愤然起身,呵道:“杀了姜卫七,以示正道!”

      众弟子扬剑齐上,流白浑身仙气大振,一股强灵爆裂,众弟子皆被震退数米,流白淌泪间微微一笑,软声道:“小七,你一直在说我们两清了……两清了,哪里能清?明明我还欠着你……”

      流白缓缓闭上眼眸,被挤出眼眶的泪水滴落在姜卫七的额头、嘴唇,流白结灵拂袖,把姜卫七送至三灵山,江汨罗又急声骂道:“流白!你几次偏私,如今强护这妖孽,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天帝!有没有正道!有没有苍生!”

      流白脸色大变,含泪捡起身旁的龙骨妖剑,骨剑入了流白的手,妖气瞬涌,流白缓缓起身,众弟子皆慌了神,只见这眼前的流白散仙目光冷漠,脸上皆是凌厉的杀意,一身白衣染血,与那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头没有两样。

      “天帝、正道、苍生……”流白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他横过大拇指擦去嘴角的残血,冷眼扫着众弟子:“我本就不稀罕……”

      暮九天与江汨罗皆知流白要做什么,他二人齐齐扬剑,暮九天呵道:“流白,你当真要为一只狐妖置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见流白不应声,那暮九天欲开口再言,流白早已没了耐心,扬剑便起,众弟子皆上,流白一剑便扫倒一片,那方的何佑砍倒江离庸,趁势就攻向流白,何佑此刻已然癫狂,流白与他斗了一阵,一剑一锏爆出的妖魔之气震倒数人,流白与何佑斗得越热,那无世天坑里的邪灵就越发欢腾。

      何佑的速度慢了下来,招式也越发混乱,流白一剑扫过,将何佑砍飞至十米开外,流白扬剑再起,虽说何佑已然魔化,但多年的师徒之情仍在,江离庸甚是心疼,上前挡下了流白那致命一剑。

      江离庸一出手,江汨罗、暮九天等人相继出手,众人将流白围了一圈又一圈,流白横剑不断砍杀,那龙骨妖剑的妖气不断涌入流白的身子,打杀间,流白浑身的仙气骤减。

      凡仙者,皆有二十四仙灵,仙灵是仙力源泉,亦是命之根本,流白散去一半仙灵,又受了何佑一锏,如今他心头怨恨太重,各方防备松懈,骨剑的妖气侵体。

      被方莱兮和一些残兵败将紧紧护着的黎诛见流白之势甚惊,先前妖世传言流白为姜卫七代受了三宗鞭刑,后而造丹又自取心尖血,这诸多行为都表明了流白对姜卫七用情不浅。但此番流白以白羽箭灭狐,黎诛没有想到,后又自散十二仙灵,黎诛亦没有想到,此刻又为姜卫七大肆屠杀三宗,被妖气侵体,黎诛更是万万没有想到。

      黎诛原以为流白只是一个沾着些许仙气儿就自命不凡的家伙,如今看来,他只觉自己十分可笑。世人都想成仙,这成仙容易,堕仙难,每每得到之后就不愿再放手,看遍尘世万千,有多少人为了那一点蝇利抛妻弃子,杀人害命,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心头那一点情缘放弃大好前程?

      三宗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流白浑身皆被妖气包裹,那何佑挡开江离庸再次跳到流白面前,流白一剑劈头,将何佑砍成了两半,血溅八方,江离庸、昭铭等人皆惊,尤是那江离庸,眼泪立马滚落,心窝子止不住地刺痛。

      流白已然杀红了眼,长发甚是凌乱,那柄尘封八万年的龙骨妖剑被新鲜的人血彻底唤醒,灵力越发强盛,江离庸含恨而起,流白横剑相迎。

      众人皆砍向流白,数剑齐下,流白横剑一挡,众人力道甚大,将流白压得单膝跪地,江离庸猛然拔剑直刺流白的心口,撕心裂肺之痛再次袭遍流白全身,他猛吐鲜血,龙骨妖剑中的妖气源源不断地汇入流白身体,他借灵猛然推开众人,江离庸拔剑再砍流白,流白扬手横剑,只见江离庸的整条右臂横空而过,飞落在不远处的妖尸之上,手中的青雪剑仍在散着铮铮剑气。

      江汨罗、暮九天、昭铭、冯康等人皆惊,看着那条飞出的胳膊半晌回不来神,那江离庸双膝跪地,面容呆滞,双目空洞,汗珠与泪水齐下,红得刺眼的血从右臂喷涌而出。

      流白继续砍杀挡在无世天坑前的三宗弟子,江汨罗同暮九天呆滞上前:“江……师兄。”

      江离庸微微转眸那双空洞的眼眸,看着那方举剑横杀的流白,半晌才无力吐出一字:“撤……”

      江汨罗同暮九天都清楚,流白本就是仙,体内灵力甚强,加之这不凡的龙骨妖剑,纵使众人齐上也敌不过流白,依照流白此刻的砍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三宗必亡,暮九天即刻扭头大喊:“众弟子,即刻撤离,勿再挡他!”

      满目皆慌的三宗弟子齐齐后撤,流白提着血淋淋的龙骨妖剑,缓缓扭头扫了众人一眼。看着那满脸鲜血,为妖气笼罩的流白散仙,三宗弟子皆浑身战栗,双腿发软,连连后退。

      流白回头盯着那无世天坑,天坑内的邪灵兴奋难耐,皆扭动魂躯,兴声道:“快砍啊~~流白~~”
      “终于能出去了~哈哈哈~~”
      “流白散仙~~快些砍啊~~我们都等着你呢~~”

      流白双手握住骨剑剑柄,飞身半空,剑灵慢慢生成,江汨罗等人皆满脸哀状,既痛又恨,黎诛轻轻推开方莱兮的手,撑着破狱剑站起身来。

      骨剑剑灵越结越大,结毕之后流白猛然下压,巨大剑灵撞上天坑结界,骨剑剑尖断裂,一道强灵呈涟漪状泛滥开去,众人皆被强灵震倒,在强灵扩散的同时,那断裂的剑尖飞落至旁。

      邪灵们刺耳的笑声瞬间响彻天地,尘烟滚滚之际,无数黑乎乎的邪灵便从那破裂的结界出涌了出来,飞向各地。

      黎诛立马幻形进入无世天坑,入坑则见昏死躺地的姜木叶和孤零零立在一旁的解羽剑,黎诛扫了一圈都未见到楼凡卿的身影,他当即大慌:“卿儿……卿儿!”

      流白搂过被几缕魂魄包裹着的姜木叶,此刻姜木叶命息已无,魂魄被一股强力封印于体,流白看着那几缕缠着姜木叶不肯离去的魂魄,无力吐出四字:“他在这里。”

      黎诛泪眼结灵召过那几缕魂魄,魂魄围着黎诛的手心打转,黎诛忍痛将魂魄紧紧攥在手心,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卿儿,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吗?”

      手上魂魄不全,黎诛又拿出长生笛吹出《辨魂》曲,在众多邪魂中寻找着楼凡卿残余魂魄,流白为救姜木叶,再次强渡仙灵,刚刚渡完一缕,众邪灵皆扑向流白,这上好的仙身,这难得的仙灵,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渡灵被扰,流白凭着最后一口气把姜木叶送往三灵山,而后十一缕仙灵尽散,流白从邪灵口中夺得一缕仙灵,补上了无世天坑那道裂缝。

      那些来不及出无世天坑的邪灵齐齐扑向流白,刹那间,流白被数万只张着大嘴露着利齿的邪祟之物包围,眼前骤然一黑,咬骨噬髓之痛渐渐淡去,姜卫七那抹青影再度浮现于流白脑中,他无力叹道:“小七,此刻……我们才算两清了……”

      流白再度睁眼之时,天空甚暗,周围皆是残肢碎体,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漫无目的前行,所过之地皆生起大片的白粟花。

      行走间,周围起了一层茫茫大雾,流白穿进雾里,待雾散尽,他已在穹顶山巅,云济正立在身前。

      “师父,徒儿有罪……犯下大错……”流白双膝跪地,眼泪止不住地涌。

      云济轻叹,应道:“流白徒儿,忘掉他罢,忘掉悔,忘掉恨,忘掉不愉快的一切。”

      流白摇头:“徒儿喜欢他,不想忘记,不想忘记。”
      云济:“你与他本就不该生这份孽情,强留亦无益。”

      流白:“师父,何为该?何为不该?”
      云济:“你该守天下,该护苍生,不该生孽情,不该沾染如此血腥。”
      流白:“天下为何偏偏要我守,苍生为何偏偏要我护?”

      云济:“因为你是仙。”
      流白:“为何我会成仙?”
      云济:“因为命,命中注定,天命难违。”

      流白眸中那最后一丝亮光熄灭,双目彻底空洞:“原是……命啊……”

      云济微微动灵,流白化作一团黑气,钻入一个白色瓷瓶里,云济一叹再叹,转身拂袖而去,云济来至穹顶山后崖,幽姒行礼道:“仙尊有礼。”

      云济轻轻摆手,幽姒起身,这穹顶山后崖甚静,云气缭绕间又有暖阳照拂,天清气灵,灵力充沛,崖端只有一朵半开半合的白粟,云济祭出瓷瓶,那团黑气冒出,打了几个卷后便钻入了白粟花花瓣中。

      云济连连摆头,转身便走,边走边念:“功名盖世,无非大梦一场,富贵惊人,难免无常二字,爱深情浓,不过一场哄闹,终究没有什么是不朽的,游仙无情,仍旧逃不过命运二字……到头来惹得满心寂寞,一身风尘……命啊……命啊!”

      音落,人去,唯剩那带着血腥气儿的残息久久不散。
      …………………………………………………………………………………………
      灵山间,笙湖畔,一眼回眸情丝延。
      命魂索,紫荆鞭,为伊自甘魂流散。
      得君言,台桑剑,迷途回头随君愿。
      相思铃,树仇怨,独退三宗兰毒延。
      寒尸花,火狼胆,断尾无怨情海战。
      眉心血,断肠泪,一误求丹险葬命。
      夺冰蛭,甘涉险,无奈伤心情生嫌。
      幻境生,白瞳子,树笔难写百家怨。
      荆蝶引,白七聚,蝶城一战困不前。
      妖丹碎,情终破,知因明果怒弃剑。
      自囚笼,蛊毒发,一梦春秋冬夏转。
      白粟开,往事现,忍痛散界放狐去。
      流霞城,归赠剑,心尖血滴造妖丹。
      卷耳故,狐狸狂,妖魔大战乱扶桑。
      为情痴,迫相聚,硬闯深渊夺骨剑。
      白羽箭,肝肠断,散灵纵剑为君狂。
      天下事,苍生恨,流白换得浮生愿。

      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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