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瞬，我们穿越吧！》慕尘

46、红衣祸水

　　卡西欧士看见虚弱地躺在地上的星矢，连忙跑过来，将他抱起，怜惜地替他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卡西欧士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星矢很摸不着头脑，今天的人都是怎么了？原本友好的艾奥里亚凶巴巴的好像不杀死我誓不为人似的，而从小以欺负我为乐的卡西欧士居然会来救我？莫非我不小心进了镜像时空，黑白颠倒了？
　　“我……我没事……”星矢警惕地注意着卡西欧士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下一步会又有什么异常动作，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艾奥里亚嘿嘿一笑：“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吗？那我就顺手送你们一起归西好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星矢挣扎着站起来想继续发拳抵挡艾奥里亚的攻击，虽然这防御实质上起不到一点作用。然而还没站稳就又摔倒了，右手捏着受伤的腿疼得呲牙咧嘴。
　　卡西欧士用他庞大的身躯挡在星矢面前，对艾奥里亚坚定地说：“我说过要想杀了星矢你先要杀掉我。”随即又回头朝星矢温柔地一笑，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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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奥里亚被幻胧魔皇拳控制着，也不管眼前是谁，厌倦了刚才星矢反复地摔倒爬起来，只想着尽快结束战斗。于是直接发出绝招，也是唯一会的招式——闪电光速拳，朝卡西欧士打去。
　　没想到卡西欧士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躲避也不反击，纯粹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当星矢的盾牌。
　　卡西欧士那身材不是白长的，艾奥里亚的拳打在他身上也只是闷闷地发出一点声音，并不像星矢那样把狮子宫到处撞的都是坑。艾奥里亚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敌人，起码打架的时候不用分神担心战后的重建维修问题。
　　然而想不明白的是怎么青铜圣斗士以及准青铜圣斗士一个个都这么抗打？艾奥里亚有些急躁了，一边继续打卡西欧士，一边大叫：“这么下去你迟早会死的，我照样可以再杀掉星矢！你这是何必呢！”发狂的狮子不再顾及招式问题，就好像是个孩子跟卡西欧士扭打起来，乱踢乱踹。
　　卡西欧士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家里养的那两只老母鸡换来的消息可靠，艾奥里亚真的是杀了一个人就可以清醒吗？
　　此时沙尔娜也已追到了狮子宫外，但就是站在那里干着急，却不敢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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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股的血顺着卡西欧士肌肉块之间的凹痕不停地流下来，在星矢的身边积了一大片。看着卡西欧士这么拼命地保护自己，星矢忽然有些感动。
　　以前虽然总是恨他仗着自己长得高大就随便欺负人，其实现在仔细想来，我整天骂他野兽、怪物、畸形儿，的确是过分了些。
　　虽然不敢靠近艾奥里亚，不过沙尔娜还是偷偷绕到了星矢背后。星矢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沙尔娜捂着嘴拖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沙尔娜愤恨地说：“你要是害死我徒弟，我一定杀了你。快跟我逃走吧，不然卡西欧士就白白为你牺牲了。我早就告诉过他，红衣祸水！他就是不听。都怪我在日本没有把握住机会把你杀了，他也就不用来替你死了。”
　　星矢这才知道沙尔娜一直追杀自己的原因：“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要抓我去做……那什么呢。”星矢本来想说去做压寨夫人，不过突然觉得这样说不合适，但一时又没想出合适的词，还好卡西欧士的一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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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个铁铸成的人被黄金狮子这么摧残也会有倒下的时候，卡西欧士随着血液逐渐流尽，意识模糊起来。艾奥里亚也觉得差不多了，停下手看着缓缓倒地的卡西欧士。终于他的身体重重地着地了，似乎整个圣域的地都因此抖了一下。
　　星矢冲了过去，摇晃着卡西欧士厚实的肩膀，可他却纹丝不动。“卡西欧士！你别死！回答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不是恨我夺走了你的圣衣吗？不是一直惦记着也要削掉我一只耳朵吗？你死了还怎么来报仇？你快醒醒！”
　　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卡西欧士听到了星矢的呼喊，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是模糊的，唯有星矢的脸清晰地映在眼前，然而那并不是此刻星矢那个嘶喊的样子，而是甜甜地微笑着，正如六年前初来圣域的那天一样。
　　卡西欧士的嘴角微微地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他很想说：其实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天马座圣衣，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自己身上更值得高兴；其实我并不想做一个圣斗士，只要每天看到你开心的笑容就好；其实耳朵掉了也没什么关系，并没有失去原来的功能，反正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也不在乎更丑一点……
　　可是这些话只能作为无声的遗言，没办法让星矢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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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星矢，沙尔娜，卡西欧士？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艾奥里亚抓着头发奇怪地问，“卡西欧士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来给他看看吧……”
　　听见艾奥里亚恢复了正常，卡西欧士放心地闭上眼睛，能从一个黄金圣斗士手里救下星矢，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一向玩世不恭的星矢第一次感到了内心的震撼，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为自己付出生命。难道世上真的存在这种全心全意的给予吗？每次紫龙说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我都不相信，当然也怪他总是用开玩笑的语调说。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可能的……
　　星矢心乱如麻，看着垂首痛哭的沙尔娜以及刚赶来的瞬怔怔发呆。
　　艾奥里亚终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自己居然打死了如此痴情的一个人，心中懊恼万分。早知如此，当时去找撒加的时候就应该叫两个帮手了。
　　“卡西欧士还是死了吗？”瞬喃喃地说。心中暗暗责怪自己过分珍视黄金圣斗士的命，却忘记了卡西欧士这样的小角色生命同样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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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紫龙也到了，把星矢从地上扶起，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星矢突然平静地说：“我们继续闯宫吧。”
　　“星矢……”紫龙还想问，被瞬一把拉住，看见众人都神色异常，紫龙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走出狮子宫，几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紫龙跟瞬走在后面，瞬低声问道：“你会为了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吗？”
　　紫龙想了想，回答说：“要看这个人是谁了，如果是星矢，我想我会的。”
　　瞬在心里说：如果是穆先生，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