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瞬，我们穿越吧！》慕尘

31、夜之巨蟹宫

　　圣域静谧无声，就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听不到小动物夜晚窸窸窣窣啮噬的声音，可是走近每一宫又别有一番景象。
　　巨蟹宫里，迪斯马斯克紧锁双眉，良久不语。穆耐心地坐在一边，静待他的答复。
　　忽然一道闪电照亮了宫内无数张人面浮雕，一个个呲牙咧嘴地对着迪斯马斯克，映得他脸色铁青。
　　穆心想：像迪斯马斯克这么一个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人居然也有畏惧的时候，用修罗来要挟的确是抓到了他的软肋。只是不知道他要这么保持一个姿势思考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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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如果我不帮你，你就要告诉修罗当年的真相，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不过当年你年纪也小，修罗或许不会怪你。”穆故意这么说。
　　迪斯马斯克自言自语道：“他对雅典娜那么忠心……当年我的确年龄小，对那件事毫不知情。可是后来呢？我知道了不也一直瞒着他吗？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多半是要愧疚得以死谢罪吧？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继续瞒着他……也就是说我要投靠穆的阵营，他必然还是忠心为教皇和那个虚构的女神效力，这岂不是要我在圣域内战的时候跟修罗做敌人？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迪斯马斯克提高了声音，“穆啊……你真是把我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穆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论如何选择，迪斯马斯克跟修罗都不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况且加隆信上的指示根本就是矛盾的，如果用修罗成功要挟了迪斯马斯克，也就是答应不告诉修罗真相，又怎么能用当年的事情再去拉修罗入伙？……
　　穆考虑了一会儿，说：“其实你还可以有第三条路。”
　　“什么？”
　　“你带着修罗远走高飞，我不用你帮我，少了两个敌人也不错。”
　　“可是修罗怎么会乖乖跟我走？他整天说黄金圣斗士的使命就是保护教皇、圣域、雅典娜，半步都不愿意离开……当然，除了有时候为了给我做饭出去买菜……”
　　穆笑了笑，说：“这就要看你哄人的本事了。”
　　“穆，你不用激我，我会尽力的。”
　　“嗯，那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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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一向是不喜欢来巨蟹宫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习惯迪斯马斯克的另类装修，所以晚上两个人都是呆在山羊宫。
　　可是今晚，已经月上中天了依然不见迪斯马斯克的踪影，虽然只是一天没见面，修罗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
　　“螃蟹！发生什么事了吗？”从来没见过迪斯马斯克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迪斯马斯克这才注意到修罗已经站在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迪斯马斯克忽然站起身，急促地说：“我们走吧！不要再做圣斗士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静地生活。我答应你！再也不乱杀人拿他们的脸装饰墙壁了！总之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只求你今天不要问原因跟我一起走！”
　　看见迪斯马斯克这个样子，修罗一下慌了神。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迪斯马斯克又不让问。是他捅了什么大乱子无法收场了吗？杀了某个位高权重的神的亲信？还是……
　　不过同时修罗又很感动，哪怕是到了最后关头，迪斯马斯克仍然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修罗张开口，“我答应你”几个字正要说出来，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修罗！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吗？圣斗士是神选出来的，是宿命！穿上了黄金圣衣一辈子都逃脱不了战斗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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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不……我不能走，我还要保护圣域。迪斯马斯克，对不起……现在一个不利于教皇和雅典娜的势力正在日本崛起，我起码要等到帮助教皇将他们彻底铲除了才能离开。你再等我半个月好不好？不，只要几天就够了，我听说他们正要赶来圣域。”
　　迪斯马斯克气得不断用力捶墙，却不能说出真相：“废话！这个我不知道吗？还是我告诉你的呢！来的不过是几个青铜圣斗士！有教皇、沙加、艾奥里亚、阿布罗狄他们足以应付了！你还瞎担心什么？！”
　　“就这么几天你都不能等吗？”
　　迪斯马斯克心想，关键的就是这几天，于是很坚决地说：“不能！”
　　不料修罗突然语调平静地说：“那你自己走吧……我们就此断绝关系，今后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迪斯马斯克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用双唇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一向坚强的修罗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眼泪居然止不住地掉下来。
　　修罗猛地推开迪斯马斯克：“除非你跟我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迪斯马斯克呆呆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修罗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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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虽然两个人没少吵架，但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这还是第一次感到无法沟通……
　　迪斯马斯克从床底下翻出一直被修罗禁喝的烈酒，像是刚走出沙漠的人见到了水一样，一瓶瓶地从上面倒下，一小半进了嘴里，大半流得脸上脖子上都是。酒精到了眼睛里，刺激得眼生疼。
　　天蒙蒙亮时，迪斯马斯克做出了决定，拖着凌乱的步子朝白羊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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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了？”穆靠在门口的柱子上，问道。其实通过晚上跟迪斯马斯克的谈话，穆已经有些改变主意，不论迪斯马斯克答应还是拒绝都不会告诉修罗事情的真相。虽然，如果修罗自己发现了也许会更残酷……
　　“嗯。”迪斯马斯克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劝服不了他，所以……他要与你为敌，我也只能去帮他。你要告诉他真相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如果他自尽，我就陪他到比良坂再也不回来；如果他不再理我，我就天天死皮赖脸地跟着他，直到他回心转意为止。就这么定了！对，就是这样……”说完迪斯马斯克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回头说，“穆，你放心，只要你们不威胁到修罗的生命，我绝对会放水的。我知道你跟那几个青铜联系甚密，如果你愿意放过我和修罗，我可以保证不去为难他们，尤其是不为难瞬。”
　　穆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你走吧。”即使是迪斯马斯克这样邪恶、手段毒辣的人也有善良与无奈的一面，撒加就真的该死吗？只可惜当时在五老峰人太多，没有找到机会问问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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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回来了！”
　　穆正想得出神，被贵鬼的声音惊醒了：“贵鬼，怎么样？”
　　贵鬼小声说：“加隆的使者说他那里一切顺利，明年年初应该就可以起事了。”
　　“这么晚？”穆皱起眉头，“他怎么不打算借着这次沙织来的机会里应外合？相信不难成功。”
　　“他说还没有找到海皇今世的肉身呢。奇怪的是……那个使者最后问了一句冰河还好吗？”
　　“那个使者是艾尔扎克？”
　　“不知道，绿头发，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嗯，那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跟冰河有什么恩怨。贵鬼，一会儿我要去沙加那里，你看好白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