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坚定理想的播放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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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玫脱离了伍音构筑的精神力虚拟世界后，面色并不太好，结束体检的伍音一回到舅舅和曼玫所在的房间，就见到了刚刚清醒的曼玫，而曼玫显而易见的低落和憔悴让伍音隐隐感到紧张，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所以他默默地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周故人就没有这种顾忌了，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走近了些，搭了把手把人扶了起来，他不禁说道：“你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小心了吧？”
曼玫有气无力地瞥了周故人一眼，借力让自己站直身体，她甚至觉得这么一通精神力模拟世界体验下来，命都给收掉三分，脱离那片虚拟空间，宛如劫后余生。
“谁让你制作这样的作品的？”曼玫最终只问出了这一个问题。
“是工作任务。”伍音没什么表情地说。
曼玫捂着额头叹气：“好吧，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伍音，你的力量太强了。之前我们太过于关注你的精神力增长，却把这份增长带来的影响忽略掉了。”
曼玫微微敛眉，神情有些严肃:“没有弄错的话，你的精神力已经突破了现有的标准，朝着目前所有研究都没有触及到的方向发展。它你的精神力具备了攻击性。已经具有对其他人的精神力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能力。”
“具体情况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但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恐怕不能再胜任现在的工作了。”
伍音双目微瞪，流露出的惊讶和不知所措是显而易见的:“我，不能再做创设师了？”
曼玫点头：“你的精神力会对他人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换言之，你的精神力作品会伤害到使用者，恐怕你不能再从事你现在的岗位了。”
这个结论太出乎伍音的意料了，他甚至没法在第一时间找到合适的反应。
周故人上前一步，将沉默的伍音拦在身后:“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若是因为你的一句猜测而让伍音放弃他喜欢的行业，未免太过随意了。”
曼玫一愣，随即一叹：“是我的错，我收回之前的话，至于伍音的问题，我会会仔细研究后再给两位答复的。至于你这次的做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工作任务，也不适合再拿出来了。”
伍音默默点头，神情有些暗淡。周故人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外甥，见他如此消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想了想，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伍音的作品精神刺激过大，那么他在制作的过程中减少精神力的灌注强度呢？”
曼玫很希望能给这对舅甥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她不敢做这个保证:“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一切等我的研究结果出来再讨论吧。”
伍音跟着周故人回到了家，他一路上都很沉默。周故人对伍音沉默的原因心知肚明，但他只能言语贫瘠地安抚道。
“别太担心了，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说不定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呢？不要这么快就绝望。”
伍音摇头：“没有，舅舅，我没有绝望。明天我还能去上班吗？”
周故人讶异道：“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伍音放下了心：“那就好。”
周故人却不明白让伍音如此原因意工作的的是什么，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看得出来，伍音状态很平稳，这样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今天伍音没有搭乘周故人的车上班，他和许多晨起的上班族一样，随着拥挤的人流挤上地铁，短途同乘后又各自散向城市的角落。
地铁出口距离公司还有一小段距离，步行不出五分钟，短短的五分钟，语音遇到了不下十个面熟的上班族，都是公司的同事。伍音最后与一个通话中的男性正面相遇。男人往一旁让了一步，这让语音看清了这个人是谁。
“姚经理早。”语音礼貌地问候到。
姚乾戍只是点头示意，注意力还集中在通话上，他眉头纠结，显然智讯通背后的人更令他在意。
伍音显然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他打过招呼后就要越过姚乾戍往前走。也是恰好，姚乾戍挂断了通讯，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抵达了公司。但是他们人的办公室又是门对门，只是一通踏入公司还不够，这两人又继续沉默地往办公室走去。
“怎么和姚经理一起来公司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晚了片刻抵达的兆维好奇的凑上来打探。
“路上凑巧遇见。”伍音诚实地回道。
兆维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刚刚就跟在你们后面，你和姚经理这一路上没有丝毫交流，气氛简直窒息，我都不敢往上凑！伍音你和领导走在一块，就不觉得尴尬吗？”
“我们没什么需要交流的。”伍音给自己的造物机开机，一脸的淡定坦然。
兆维只能表示服气，他拍拍伍音的肩膀，换了一个话题：“那天你做的那个作品呢？你舅舅看了怎么样？”
伍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道：“那个不能用了。”
“我就说吧！”兆维锤了一下掌心，“消费者都是拿钱找快乐的，你这么一个致郁的作品，谁买呀？这不自虐吗？我跟你讲，从商品的价值来说，你的这个作品，它真的毫无价值。”
兆维一番高谈阔论后瞥见伍音面无表情的脸，他立刻改口：“当然，从艺术性和创作难度上考量，你的作品不失为一个绝好的作品，要深度有深度，要内涵有内涵，要细节还有细节，也是十分有可取之处的。”
伍音尝到了名为无奈的情绪，他慢悠悠地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别气馁嘛，”兆维弯下腰，一直胳膊搭在伍音的肩膀上，“此路不通，我们就换条路走，距截稿期还十好几天呢，我们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的！”
伍音却仿佛和兆维不再一个频道上，他问兆维：“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能够带来破坏呢？”
“啊？破坏什么？”兆维懵了一瞬。
“对其他的人精神力造成破坏。”伍音道。
“那没有的事，”兆维摆手，“虽然坊间一直有这种传闻，说精神力发展到极致，就能变虚为实，能够对现实环境造成破坏，但从精神力被发现，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哪个人的精神力突破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假的永远是假的。”
“我只是做一个假设。”伍音闷声道。
“那就随它去被，能有这样厉害的精神力难道还不好吗？”兆维很光棍地说。
“好吧，你说的对。”伍音想了想认可了兆维的说法。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继续做项目？”兆维问。
伍音摇头：“我在高棉姐那里找了点活干。今天我们就给高棉帮忙吧。”
高棉他们组现在在做的是一个大型历史剧的后期。现在的影视作品，你没有经过精神力后期制作都不敢拿出来给人看。未必是现有的拍摄技巧和影视制作手法有多么的不好，重点在于，融入了精神力之后，影视作品就更容易勾起观众的共情。精神力直接作用于精神，调动起人类潜藏的情感，能够迅速达到触动人心的目的。
这本事一件锦上添花的好事，但催生出了一些不良现象。演员不好好演戏，导演不好好拍戏，制作方敷衍了事，弄出一些粗制滥造的作品，再送去做精神力后期，依赖精神力强行调动观众的感情。近些年随着精神力产业的发展，这种现象越来越多了。很多观众都吐槽自己的感情一文不值，被廉价的影视作品过度消费。
当然，高棉团队接手的项目并非这种粗制滥造的产物。这是国家台出品的远古历史大剧，走的是严谨写实，雄浑大气的风格，演员都是演技精良的优秀从业者，整个剧组都是国家队的佼佼者。一般这样的项目，外部的私营神遗产业公司是不让做的，国创作为一个国有资本企业，自然要担当起制作的重任。
这个项目是部门近期最大的一个项目，除了已经有其他任务在身的人，大部分人都围着这个任务打转，加之甲方给的时间又很紧迫，当伍音提议他带着兆维来帮忙时，高棉举双手双脚赞成。
伍音兢兢业业地研究怎么把剧中一处大殿的光影效果做好，做到以景传情，融情入景，兆维的工作态度就很勉强了，半天也不见他做成块瓦片。
兆维郁闷地问：“这不都能独立制作项目了，怎么你还回去给其他组打下手啊。”
伍音头也不抬：“做不了了。”
“什么就做不了了？”兆维很不明白。
“在确定我的精神力没有问题前，我都不能去碰那些项目。”
兆维懵地抬眼看伍音：“你说是就是你自己？”
伍音就要淡定地多：“有人和我说我不再适合创设师这个岗位，但我想先试试。”
“不适合？这是门外汉才会说的话吧！他了解创设师吗？知道一个创设师要做些什么吗？我跟你说，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适合这个行业的！怕你的精神力会伤到人？难道我们还不能专注做创设师里的布景师吗？没人规定创设师就一定能要能做核心设计！”兆维炸了起来，用极快的语速表达自己对说出劝退伍音种话的人的不满。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坚定理想的播放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