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黑玫瑰》小神明

18、神的黑玫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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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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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恭祐さん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結城煞有介事的总结发言让坐在那两个死小孩身后的緒川和永沢互相看了看、一头黑线。秋本不解地歪过脑袋问他是什么意思、結城思考了几秒钟之后郑重地说因为不是每个男人看到赤身裸体的明ちゃん都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的。

　　正在喝水的永沢噗的一下把水喷了出来、还呛了好几下。

　　「会嘛？」

　　「当然会啊、不然你找别人试试看？」

　　結城一真君还真是不怕死、居然给死小孩出这种主意，万一他真的去施行的话怎么办——

　　姑且不论秋本君会不会被恼怒的少爷关起来再也不让他出来见光、被他找上的被害人要怎么办啊，还不是肯定被少爷大卸八块或者碎尸万段或者毁尸灭迹再或者送去外星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等少爷把那两个解决了之后倒霉的就必定是結城。

　　他难道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明白么。

　　「那一真さん让我试？」

　　「我就算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出的主意，你去找信或者毅さん比较好。」

　　喂喂、你不要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就随便拉人下水啦！緒川觉得根本就是某人自己对死小孩居心不良但又有贼心没贼胆所以让别人来做活体试验、一旦证实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他就打算自己动手、把死小孩「抢回来」。

　　那是他某日无意间使用过的原话。

　　「仁君你瞪我干什么？」

　　坐在他们面前不远地方的久賀仁同样被那种超级无厘头的对话给震惊到了那样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好像真的打算找个谁来试试看的死小孩。

　　他是认真的么？

　　「谁瞪你了。」

　　「那你看我干什么？」

　　秋本不依不挠地把脑袋凑过去、刻意压低了身体选择了一个从下往上看的角度拿眼角狠狠瞪了回去，当然被瞪的那个并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会用那样一副不甘示弱的表情。

　　「我是想、你要不要——」

　　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死小孩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惊吓到的样子、但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皱了眉头，用相当迷惑的语气问他要试试看什么。

　　「就是刚才你们在说的那件事啦！」

　　「仁君的意思是、我和你？」

　　终于理解了的秋本却用了很不可思议的语调好像他在开玩笑那样、但并不是像他想象中那样的厌恶或者警惕。

　　「我们几乎不认识对方、可以试那种事么？」

　　就算是已经熟到烂了那种事也不可以随便试的啊！緒川听着秋本和那两个人的对话差点就抓狂、千羽只是几分钟不在为什么休息室的话题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求救一样看向永沢、对方也只能对他苦笑表示自己对死小孩的行为无能为力。

　　现在除了少爷大概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继续思考那个问题了吧、緒川决定不管少爷到底现在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要他立刻赶过来。

　　——但在那个之前、秋本可能已经被拐走了。

　　「就是因为不认识才更可以用来尝试那种事啊、你想，连一个陌生人都被你吸引了的话。」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秋本显然被说服了。

　　「明ちゃん、你不是当真的吧。」

　　明明是他出的主意但結城这时候也有些莫名的慌张起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来碰他们家的死小孩一根手指头，但秋本并不明白他的想法。

　　所以秋本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看看你自己、漂亮、干净。」

　　他眯起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衣衫整齐伸出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红着脸说他并没有那种感觉啊。

　　「只是把你放在一边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那恭祐さん不是罪大恶极。」

　　秋本笑出声来、嘟囔着这种话要是哪天恭祐さん说出来那就太完美了，但少爷应该不会说那样的话、因为他说他必须对他负责。

　　而他觉得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没有办法对别人负责。

　　「他把你留在他身边就已经罪该万死。」

　　久賀那么说着、抬起手卡住秋本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向自己这边，然后不顾死小孩惊恐的表情吻了上去。

　　和想象的一样非常柔软、而且温暖，甜甜的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糖果的味道。然后他松开他、同样和想象的一模一样，秋本的眼睛里充斥了不安和不信任。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你想试试看、我们还没有开始。」

　　久賀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但秋本没有那个心情去了解这种事情，他只是恐惧地僵直在那里、任凭他亲吻他的脸颊然后他的后颈再然后他的肩膀——

　　他跪下来吻他手臂上的疤。

　　「他们告诉我你受伤的时候把我吓坏了、你为什么不小心一些。」

　　「对不起。」

　　秋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反正他思维停转所以他愣愣地道歉了。

　　「对不起。」

　　「会不会很痛？」

　　就算只是亲吻那道骇人的伤口他也会觉得很痛、他觉得秋本那样的小孩当时一定会痛得想死，久賀想起来也觉得心疼到说不下去。

　　他哽咽着问他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觉得的。

　　「有没有哭出来？」

　　「不要、拜托你停下来，我不要试了，拜托你——」

　　秋本开始哭、终于想起来往边上闪躲不再让自己整个暴露在那面穿衣镜的前面，他努力寻找可以藏起来的地方但在他找到之前、他被抓住手不算温柔地拽到了桌子上。

　　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

　　「怎么可以在这里停下来、我们正要开始证明，你魅力无边、诱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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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了、明ちゃん在哭，我们该撞门进去而不是等少爷过来！他和那个人单独在一起十分钟了、说不定他还什么都没穿，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

　　結城贴着门坐到了地上、快要跟着一起哭出来的表情。

　　「再等等、忠義さん已经去找警卫了。」

　　死小孩把他们从休息室赶出来的时候警告说不许随便偷听也不许随便进入房间、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积极主动地锁了门，但问题在于他根本连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而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那么乖。」

　　「結城一真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少爷显然已经从电话里完全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现在的高潮部分、他狠狠拽起結城的手把他拉起来给警卫的□□让出了一条路。

　　秋本挣扎着、想要努力逃开久賀的吻。

　　「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他的拳头在他吼出那句话的同时狠狠砸在了久賀的脸上。

　　死小孩抬着头、怔怔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确实在生气的小野坂的脸，他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所以他就只有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你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本少爷就把你关起来，这辈子都不让你出门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

　　他于是就那样哭着扑进了他怀里、用力抓着他的衣服那样大声地啜泣着，然后少爷把外衣脱下来遮在他有些发凉的身体上。

　　「——已经没事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少爷当然也觉得很心疼、不过因此他大概有好几个月都不会再提那件让少爷困扰的事，所以在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太糟糕的情况的现在他觉得可能这也不全是坏事。

　　只是、他果然还是把秋本关在家里比较好。

　　「对不起、对不起，仁太不懂事了——」

　　永沢终于把久賀的监护人找来、对方一见到小野坂立刻弯下腰诚惶诚恐地道了歉，心里大约是在骂自家的小孩谁不能惹非要去招惹少爷家的人。

　　「仁、你也给我过来道歉！」

　　「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么、忠義さん，我想带他回家了。」

　　少爷却不客气地无视了那边毕恭毕敬的男人和被拽着手腕却依然倔强地别开头的久賀、把问题直接扔去千羽，显然他对没有尽好责任看护死小孩的千羽等人也有些生气。

　　而千羽有些为难的表情证明少爷现在还不能把秋本带走。

　　「刚才编剧小姐对我说想单独和秋本明君见一面。」

　　——他几分钟前才答应了那样的拜托、突然拒绝恐怕不太好，何况秋本现在的状况他要怎么去向别人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像这样状态下的秋本明么？」

　　「所以现在拜托恭祐君让他稍微恢复一些、先带他去把衣服穿上。」

　　少爷把小孩领走之后、千羽皱着眉头把休息室里的众人统统打量了一番。

　　虽然千羽也知道一定是因为結城不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那个叫做久賀仁的男生在这件事上也理所当然有着相当的责任。

　　而那个男生直到现在也并没有露出任何愧疚的表情。

　　「仁、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哪有那么开玩笑的。」

　　「我很认真、根本就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久賀一句话砸下来就安静了整个房间、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疯子那样死死地盯着他。

　　「——那个孩子是少爷的人、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久賀仁君。」

　　但之前的举动并不可能是用开玩笑就解释过去的、而且那个也的确并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的语气，他是真的想要对秋本做些什么。

　　而且事实是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我爱他。」

　　「你斗不过少爷、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都不是那个少爷的对手，我想久賀君不是会笨到固执地坚持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的人。」

　　他当然不是。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赢过少爷。

　　「我一定比那个人要爱他。」

　　「不可能。」

　　少爷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拽着秋本还在发抖的手站在门口，后者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不说话。

　　「你只不过是一个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孩而已、根本没有和本少爷斗的资格，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那是一种自信满满不容置疑的确定、甚至他说完之后就不再去理睬他。

　　「我在这里等你、跟忠義さん一起去吧。」

　　秋本愣愣地点了头乖乖跟在千羽身后消失在走廊里。

　　「恭祐さん、对不起。」

　　被緒川押着走到少爷面前的結城难得很认真地向他道了歉、垂着眼睛很小心翼翼地拿眼角偷看少爷，但少爷只是静静地俯视着他并没有生气说是说些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

　　少爷的声音冷冷淡淡地响了起来、結城和秋本认识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那个死小孩说出那种话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我、我是想如果他找的是信他们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一真君的意思是、如果他被信拒绝的话你认为他会就那么放弃那个愚蠢的念头，是这样吧？」

　　这个时候才发现少爷是真的在生气会不会晚了一点、結城有些心虚地往緒川身后躲藏着，小小声地叨叨着真的对不起。

　　他真心觉得其实现在应该正在被骂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连那种话都相信了并且去实行了的死小孩、明明他又不是真的没脑子，为什么会真的去和别的男人「坦诚相对」啊。

　　少爷就不能管管他那种简直不可思议的天真么、就知道在这里和他生气能有什么用——

　　可是就算没用、少爷也还是生气了。

　　「对不起。」

　　「一真君有时候真是让人觉得、就算杀了你也不够解恨。」

　　小野坂用平静的语调说着相当可怕的话、冷冷淡淡的样子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解恨」似的。

　　「信、少爷好吓人，你救救我啦。」

　　「我哪里救得了一真さん啊、不过反正恭祐さん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明一定会闹翻天、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祈祷忠義さん快些把人带回来比较合适。」

　　开什么玩笑、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少爷的脸色又阴沉了一点。

　　「一真君、如果再让本少爷知道你对他说过些不必要的话，你就自己考虑该怎么谢罪吧、切腹也好服毒也可以本少爷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不、不要啦，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

　　結城讨饶似的红了眼框、小小声地拜托緒川好歹也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吧。

　　「一真さん也已经知道错了、恭祐さん就饶过他，别再教训他了。」

　　那个死小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少爷一副快要把人吃到肚子里的样子他们要怎么应付啊，緒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再说现在再骂他也没有用啊、幸好明这次也没有出什么事，一真さん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以为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么。」

　　少爷那个语气已经不是在威胁而是很肯定的恐吓了。

　　「还有你也是一样的、久賀仁君——」

　　被点到名字的人依旧固执地盯着少爷不放、那是不甘心就这么向他认输的表情，但少爷却根本无所谓地看着他。

　　「就算他说无所谓、本少爷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和一个看着他哭还无动于衷的人在一起，你明白本少爷的意思了么？」

　　「你不能干涉他和什么人交往。」

　　「如果本少爷愿意的话、没什么不能的。」

　　他无法否认的是小野坂的自信和高傲绝对不是什么没有根据的东西、秋本明毫不顾忌地靠在他怀里痛哭的样子并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但他怎么也想要让秋本离开他。

　　「抱歉、让恭祐さん等了很长时间。」

　　秋本的声音响起来、安静而柔软地叫着少爷的名字。所以小野坂回过头看见了在门口秋本已经恢复平静的脸、还有直直地向自己伸出的手。

　　他需要安全感、而事实是现在这种时候只有少爷的手掌和拥抱才足够温暖。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可以回家了么。」

　　所以少爷握住了他的手、再平静的表情也无法让僵硬的手指温暖起来，即使努力表现得很自然但秋本依然在颤抖。

　　「嗯、忠義さん说今天已经没有别的事了。」

　　他刻意摆出来的笑脸让少爷有些心疼地皱了眉头、低下头小心地亲吻他冰冷的额头。

　　「那我们就回家。」

　　「恭祐さん、抱抱我，我觉得冷所以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那么说着秋本不再抓着他的手不放、而是把自己整个人靠在了他怀里，小声地说他觉得很冷、声音哽咽。

　　「我们现在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睡一觉，你乖乖听话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跟我胡闹到明天就什么都过去了。」

　　「恭祐さん现在在生我的气么、还是觉得讨厌我了？」

　　「哈啊、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啊笨小孩。」

　　不过少爷暂时还不能完全否认自己现在觉得非常生气的事实、他安抚着他的背脊亲吻他的头发让他不要再担心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他如果不生气、那才是真的需要担心的状况。

　　「因为我做错事了。」

　　「关于这件事之前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么。」

　　什么啊、少爷在他心目中就是那么小气的形象么，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的确不是那种豁达的类型没错但被那么看待还是觉得很受伤啊。

　　秋本用闷闷的声音愣愣地回答说自己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就觉得很害怕。

　　「那就少做些会让自己害怕的事啊。」

　　「可是我笨——」

　　他倒还知道自己笨啊、而且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胆敢用了很委屈的语调，少爷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

　　「既然明白自己笨，那就乖乖听本少爷的话、本少爷不会允许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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