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伪圣女与寄托于剑之荣光》圣瓦尔普吉斯

8、第二章 收徒

　　“……我不知道。”

　　芙萝拉的双眼直视着苏兰的眼睛，仿佛要看穿这个孩子的灵魂一样——某种角度而言确实如此，她曾经锻鍊过辨别谎言的能力，而她如今则想用这份能力去分辨苏兰是否说了谎。

　　结论是没有。

　　“听着，孩子。”

　　芙萝拉伸手抚摸着苏兰的头，她无法看出苏兰在说谎，便认为这孩子说不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而她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不管你遭遇过什么，至少未来要像个普通的孩子那样成长，忘记那些悲伤的事吧……对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芙萝拉，是这个村子的医生。”

　　苏兰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

　　“我答应你，芙萝拉姐姐……我叫苏兰。”

　　是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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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芙萝拉‘医’好后，苏兰就在这座虽然热情好客、民风纯朴，但一点都不危险的小山村里定居下来了，同时盘算着该如何把芙萝拉带到其他地方去，使她远离危险。

　　顺带一提，收留苏兰的人不是谁，正是芙萝拉，这位圣女本来打算去找村长，安排一下苏兰的住处——但苏兰拉住了她的衣角，那时，她从这孩子的眼中看见了无比深切的哀求。

　　虽然不明白为何一个孩子为何会有如此深邃的眼神，不过芙萝拉还是决定收留苏兰……不单纯只是因为心疼内心中似乎存在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的孩子，也是因为她自知时间不多了，若想大限到来之前将意志、理想传承下去，势必得收一个弟子。

　　苏兰是男孩，对身为圣女的芙萝拉而言并不是最合适的学生，但村子里也没有其他资质达标的孩子了；若坚持要教授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孩子，说不定直到死前都还等不到。

　　只有苏兰了。

　　而对芙萝拉的决定，苏兰心中则是产生了不安——圣女收徒，正是他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触发的唯一性隐藏任务链的开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留在芙萝拉身边而已，却还是触发了这个剧情！

　　难道一切都是无法改变吗？难道命运是不可扭转的吗？

　　苏兰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他只是在汲取着芙萝拉传授的知识的同时，着魔般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将圣女带离其注定身殒之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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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个月后，苏兰正在尝试自己调配药物——他学习的很快，也许是在全息网游中累积的经验造就了他心灵手巧的假象、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很快的就学会了基本的草药配方，能够治一些比较小的病了。

　　苏兰的成长，芙萝拉也看在眼里，这位圣女感受到自己收留的徒弟的成长，以及那些淤积在体内而未能即时得到妥善疗养的伤势开始蚕食着她的生命，于是干脆将一些简单的日常工作交给苏兰，自己则只负责以苏兰的经验、技术还无法处理的东西。

　　在芙萝拉的教导之下，苏兰调配出了一晚成色看上去不错的外伤用草药，芙萝拉端起来看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顺便感受一下触感，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

　　“你进步的很快，苏兰。”

　　听到老师的赞赏，即使早就经历过一次这一切的苏兰，依旧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而他也像过去几个月内芙萝拉要求的那样，像个一般的孩子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芙萝拉心想，苏兰这个原本有些阴沉、眼中总是透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悲伤的孩子，也明白什么是快乐的感觉、什么是笑了。

　　想到这，芙萝拉再次感叹，苏兰明明是个资质这么好的孩子，但他却不是女孩，对她这个圣女而言可以说是幸中的不幸了……嗯，也许不是不能弥补。

　　苏兰长的很清秀，也许是因为孩童时期男女的区别尚不明显，如果给他套上一件女装，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男孩子。

　　虽说如此，但芙萝拉并不打算强迫苏兰继承她身为圣女的一切……让一个男性去扮演圣女的什么的，先不管或许无法察觉的旁人观感如何，至少当事人很有可能难以接受。

　　“合格了，接下来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你在医学方面如果还想更进一步，就需要知识积累了……现在，我要教你一些其他的东西。”

　　芙萝拉用一条抹布擦掉了指尖上的膏药后如是说，并将苏兰调配的那碗草药按照用途分类，和她自己配置的药物放在一起——既然时可以使用的合格品，那就不能浪费。

　　“苏兰，你有兴趣学习剑术吗？你想要得到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人们的力量吗？”

　　芙萝拉说着，带着苏兰走到空旷的后院中，拿起就放在后门旁的一大一小两把剑，将小的那把丢给了苏兰。

　　苏兰握紧了那把尺寸很明显是给小孩子用的小剑的剑柄……他当然响得到芙萝拉所说的那份力量，然后，守护给了没有亲人的他一份温暖亲情、既像姐姐又像母亲的圣女大人。

　　“我要！”

　　“很好！就是这份决心！”

　　看见了苏兰眼中那比不少成年人都还要坚定的意志，芙萝拉赞许的说。

　　“先，尝试向我挥剑，我会慢慢告诉你该怎么做……”

　　在漫长的剑术练习之后，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早就跟着‘芙萝拉’学习过的苏兰，剑术的进步速度同样快的再次让芙萝拉觉得‘这孩子资质真不错’。

　　只有苏兰知道，他的学习速度之所以如此之快，并不是因为虚无缥缈、不可见也不可触摸的‘天赋’，而是曾经体验过一切的经历带来的经验加成、以及压力——对正在未来等待着吞噬所有人的颤栗阴影的恐惧。

　　苏兰需要力量。

　　他需要能让他消灭所有敌人——能让他守护珍视之人的力量。

　　为此，就算要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