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穿越重生后》风棠一梦

221、黛玉成婚

　　水溶与黛玉原本商定的就是在黛玉十七岁时候成婚，二十岁再圆房。现在贾家被抄家了，他们也不想大办。但是老王妃和皇帝不同意啊！他们非要办得隆重不可。老王妃的心理是：儿子好不容易愿意成婚了。北静王府合府上下这么多年也就办这么一件大事，不隆重点怎么行？礼金怎么收回来？
　　皇帝的想法是：结婚不好好办，这不是给言官把柄，让他们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对弟弟不够爱护嘛！那些言官就是专门找他的茬的，一旦触怒了皇帝，被皇帝给宰了，就百世留名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而贾家作为林家最重要的姻亲，是黛玉母亲的娘家，他们现在全家都被控制着，黛玉自己因为早就定了成婚的日子而不得不嫁人，但是又怎么能大操大办呢？
　　水溶的态度更直接：一切都是媳妇儿说了算。除了媳妇以外的人的态度都没有黛玉重要。
　　好在皇帝及时发布了旨意，额外颁布了恩旨，允许贾家的女眷来参加北静王的婚礼。另外，又说贾家的事情与一众女眷无关，皇帝宅心仁厚，不忍看功臣之后受苦，暂时放宽了她们的行为限制。
　　这对贾家来说真的是好消息了。贾家已经被控制了若干时日，上上下下都悲观的不得了。以往贾家的儿孙不做好事，现在被人上门羞辱，乃至于卖菜的也敢对着门口的石狮子吐唾沫了。现在允许他们出门参加婚礼，在外人眼里这就是风波快过了的信息。虽然贾家的成年男丁仍然被控制着，起码不会有灭族的风险了。因为未成年的人都与女眷一起，没有受到什么波折。宝玉就是这样。
　　黛玉特意把探春、迎春、惜春接到林家住了几日。这就是给她们撑腰的意思。如果真的有人惦记着这三个姑娘，将不得不考虑下她们跟林家的关系，会不会被林家收拾。
　　原本迎春会被孙家折磨而死，探春远嫁边陲，终生不得回家见父母亲人，惜春则直接干脆出家了。现在迎春没事，给了另外两个姑娘一些信心，所以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太惊慌失度。探春甚至协助黛玉管理起了家事。而惜春则是每日早晚一段经，显然已经是半个化外之人的魔怔人。迎春历经劫难，还是跟以前一样寡言少语，没事儿就开始做女红，走到哪里针线就带到哪里。
　　黛玉把她们接来也就是帮她们壮壮声势，随便她们做什么，她自己一概不干涉的。只不过惜春……怕是早就有了出家的想法，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是知道貌美女子，即便是出家，怕也是很难获得好的结局的。青灯古佛一辈子，就可以躲过所有的悲剧了吗？妙玉不就是个带发修行的？现在没有地方可去，黛玉才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老家帮忙看宅子、教化下族中幼童。她都找不到个干净安全的地儿容身呢！
　　黛玉只能尽力帮助她们，却不能帮她们所有的事，也不能代替她们生活。所以尽由着他们三人做什么！
　　“玉姐姐，老太太让我给姑母捎了话！”探春悄悄跟黛玉说道。
　　黛玉只好把她带到了贾敏面前。
　　“老太太说，若是贾家的事连累到了林家，让姑母尽管跟贾家断绝关系。这事儿是贾家引起的，没有波及在外的女眷的道理，就该让贾家自己承担才对。若是有人找到林家来要求帮忙，姑母和姑父也尽可以置之不理。若是有人因此败坏姑父和姑母的名声，老祖宗自然有很多的话等着，绝不会让姑父姑母被人白白议论、说三道四。”探春口齿伶俐地复述道。
　　老太太这是心疼女儿，怕她被波及了。
　　贾敏听完，感慨不已，一个人独处了好一段时间。母亲总归是念着自己的。自己过的不好，她也会不好。
　　贾敏准备了一些东西，让人带给了贾母，都是些寻常的东西，不是很多，希望能够帮他们改善下生活条件。她也只能做这些了。

　　皇帝让下头的人把北静王府的婚礼规格按照最隆重的办。作为王妃，黛玉的嫁衣也不是寻常样子的，是有特别的的规制的。是宫里的人做好了送过来，然后让黛玉补上几针。黛玉的嫁衣上用金钱绣着凤凰。粗看不明显，细看却真是处处是考究。要是真的让她自己绣，那是真不知道要绣到何年马月了。
　　探春看着黛玉的嫁衣，羡慕不已。如果自己以后出嫁的时候，能够也穿的了这样的嫁衣就好了！这个想法埋藏在她的心中，不久就生发了出来。
　　迎春和惜春为黛玉高兴，但是她们太悲观了，太内向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呆着，也不敢对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黛玉看着她们实在可怜，就帮她们想办法。
　　“迎春，你为什么不趁着现在陛下的旨意刚刚松动，赶紧让老祖宗帮你找个靠谱的人家呢？”黛玉说道。
　　现在这个年头，女子不嫁人就要出家，没有决心出家的话，都是不得不嫁人的。迎春与惜春不同，她对佛法之类的玄学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她虽然木讷，未来的结局却几乎是一定的，是要嫁人的。反正要嫁人，与其被他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哪天再以什么方式给卖了，还不如由老太太做主，给她择一户相对靠谱的人家呢！毕竟贾家的门生故旧那么多，虽然现在都不爱上门了，但是其中有足够多的、拐着弯儿认识的、出身没有那么好的各色人等，迎春对他们来说仍然是极好的对象。
　　“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敢甚至做主？”迎春低着头道。
　　“你父亲之前干的那件事情，虽然因缘巧合之下被北静王给阻止了，但是很难保证不会再来一次。你上次有幸逃脱，下次呢？下下次呢？躲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想办法转圜呀！大叔父行事不经，以后的事情真不好说，还是得早早筹划的好！”黛玉说道。不能凡事都听别人的安排，她自己也得立起来呀。
　　倒是迎春还是一副唯唯诺诺，乃至于不敢在贾母面前说话的样子。唉！这年头的家庭教育真的是一言难尽！
　　黛玉只好怂恿自己的母亲跟贾母提了一下这事。
　　本来这事儿也是可以不紧不慢进行的，但是孙家按耐不住性子，竟然又找上了门来。孙绍祖甚至在路上拦阻迎春，说话没有半分的尊敬。在他们眼里，贾家已经被抄了，贾家的男丁已经完蛋了。剩下的贾家的女眷们能办成什么事儿呢？他们孙家现在好歹是官宦之家，孙绍祖是有公开的职务在身上的。来配迎春，他甚至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这叫低娶呢！两家结亲的话，应该说是贾家高攀了孙家。
　　贾赦仍然不想还孙家的银子。在目前这样子的情况下，贾家再也不是那个富得流油，把几千两银子都不当回事的人家了。现在对贾赦来说，几千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能有一个没用的女儿，免除了那么多的欠债，贾赦觉得是划算的。只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既然陛下已经下旨对贾家人的管控放松了，那么陛下不会会顾旧情，到最后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呢！贾家虽然被抄了家，但是在外头还有很多的田庄铺子呢！其中很多都是府里的女眷名下的。既然陛下说了，不想波及没有干系的女眷，那她们的嫁妆财产或许都可以保存下来。这样的话，迎春如果能匹配给更好的人家，或许他作为父亲能得更多的彩礼呢！
　　孙家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拿他的女儿来抵债，既然是抵债，肯定不会再给什么彩礼了。所以贾赦竟然难得地拒绝了孙家，没有立刻定下这门亲事。
　　“好！好！那你可别怪我们去官府告发你！”孙家人威胁贾赦道。
　　“你们去呀！我虽然有把柄在你们手上，但是难道你们就没有把柄在我手上吗。所谓的把柄都是相互的。你们告发我的同时，也会暴露你们自己。”贾赦难得脑子清明了一回，把孙家人怼了回去。
　　“你……欠债不还，也是要蹲大牢的！”孙家人生气地道。
　　“我没有说不还啊，只是眼下确实没钱罢了！”贾赦说道。
　　最后孙家的人悻悻地走了。
　　贾母之前确实没有操心迎春的事。因为她有父母在。这事儿理当她的父母做主的便可。但是没想到大儿子做事这么不靠谱。趁着孙家的人又来闹过的这个当口，贾母。给全府的人都打了招呼，说是三春等丫头的婚事全部都要由她来说了算，别的任何人不得没有跟她商量，就私自将贾家的丫头许给任何人。
　　贾家抄家的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天了。但是贾母的诰命并没有被撤销。如今她仍是贾家身份最贵重的人。再加上她是贾家辈分最高的人，所以宁国府和荣国府全府的人都要听她的话。既然她明确说了这事，那就得按照她说了算。

　　“惜春，你真的觉得埋首于青灯佛前，就可以安宁宁的过完这一生了吗？”黛玉问惜春道。
　　在她第一世的记忆里，惜春确实是出家了，绞了头发，比妙玉还做的彻底，日日诵经。但是这年头哪里有真正的安宁之地呢？就算你只是想每天诵经，那也有大把的人见不得你诵经。谁能保证她一定会余生安全呢？
　　唯一一种安全的出家方式，就是在自己家的家庙里出家。这样子生活中其实也还会有下人照顾。但是贾家都被抄了，不是以前的状况了，哪里还供奉得起家庙？惜春的想法实际上也是不切实际的。
　　“那……我又能如何呢？”惜春悲观地道。
　　“如果你真的喜欢佛理，不如著书立说吧！”黛玉说道。她没有女子一定要嫁人的想法。既然惜春不愿意过凡俗的日子，只喜欢佛经，那么就研究佛经去吧！只不过她的研究成果，也可以拿来为自己创造声誉，积累银钱。这样子的话，她的余生也可以有一些保障了。世人惯会欺软怕硬，对于名气大的人，都是会很谨慎的。惜春把自己对佛经的研究成果分享给世人，积累了名声，这名声就自然成了她的一层保护伞。
　　“我明白了！谢谢玉姐姐！”惜春是个避世的性格，却不是个蠢笨之人，一点就透。
　　“不必谢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造化吧！”黛玉说道。
　　不管怎样，在眼下贾家势弱的这段时间里，她和水溶还是能够略微照顾这些姐妹几分的。还是希望她们能自己立起来吧！

　　亲王的婚事，有官府相关部门的人专门操办。北静王府和林家都只要配合就好了。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做事。
　　黛玉在盖头上的那只展翅欲飞的凰鸟的眼睛上轻轻缀上了一颗珍珠，鸟儿立刻活了起来。喜娘立刻送上了一句吉祥话儿，把盖头盖在了黛玉的头上。从现在开始，直到入洞房，她的盖头都不能被揭开了。
　　贾敏眼睛红通通的，昨晚哭了好久。但是今天还是要摆出喜气洋洋的样子。自家的大姑娘就要出嫁了，以后就是王府的人了！好在夫君多方考察过北静王的人品，确定他是靠谱的人儿，老王妃也是慈眉善目的和善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的。但是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到别人家过日子，跟在自己家总归是不一样的。她再也不能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大姑娘了！
　　林如海接受着各方人士的祝贺，心里却是百般滋味。他们夫妇之前想过要给女儿招赘的，也不是全然为了堵那些人的嘴。没想到孩子有这样的造化。这门亲事他确定是良缘。水溶甚至在私下里向他保证过，此生一定会跟黛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让她在北静王府受任何委屈的。以北静王府的社会地位，他本不必做这种保证。但是他却主动这么说了，这足以说明他的诚心。
　　他作为老父亲，在以挑剔的眼光看这个女婿的时候，也不经然看到过他眼中满溢的情意。他们统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他就这样痴心深许，只能说是真的天定姻缘了。脱离开自己和对方的身份来看这事的话，林如海也觉得这份情意是值得感动的。
　　长生还太小，不能替姐姐送嫁。林如海亲自把女儿的手交到了水溶手里，让他把女儿从房间里背到了花轿上。这是水溶距离黛玉最近的一次。她感受着背上的人儿，这是他经历两个世界都一心爱着的人。他愿意随着她在两个世界穿梭，携手余生。他在两个世界里，都是站在上层的人，见过的人不知凡几，但是只有这个姑娘让他觉得这段人生是有意义的，不是无聊无趣的。他接下来的人生将会跟她真正地捆绑在一起，共赴白头。
　　黛玉坐在娇子里，轿子被布置得很舒服，铺了厚厚的垫子，还有靠枕和扶手。这个年代的轿子普遍是没有这个舒适度的。他们自己家的马车都没什么舒适度，别说更短程使用的轿子了。一定是水溶特意为她做了改造。轿子左摇右晃，黛玉的心儿也荡呀荡，不是不安心的那种忐忑，而是悠悠然的那种未来幸福可期的笃定的荡漾。她相信，他们的未来翻开了新篇章，这才刚刚开始。他们会在这个世界有美满的未来，也会在另外的那个世界有美满的未来。他们两边世界的家人们也都会幸福地生活。
　　隔着红色的纱质盖头，黛玉看到的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火红的颜色。她被人牵引着跟水溶一起拜天地，然后礼成后被送到了婚房里。水溶在外面接待宾客。
　　皇帝和皇后都送来了贺礼。外面宾客云集。水溶被一波又一波的人灌酒，却千杯不醉。有一些人跑来闹洞房，被水溶不客气地赶走了。她可不会允许他们吓到自己的新娘子。老王妃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女眷。她还不忘让身边的老嚒嚒去给黛玉递话，说北静王府人丁稀少，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明儿晚点起来见礼，不用早起。老王妃自己也喜欢早上多睡一会儿的。黛玉不好意思地“嗯”着，享受着这份额外的体贴。
　　黛玉这次嫁到北静王府，只带了紫娟和小红两个丫头。水溶跟她说，她想从娘家带几个人就带几个人，王府这边都没问题的。但是黛玉只带了这两人。有这两个人就足够了，其他的人就用王府的就行。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紫娟和小红跟黛玉说话。
　　“这个王府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架子！”小红说道。
　　“这是人家看重我们小姐，对她贴心！说起来，这段姻缘也真是很难得了。”紫娟说道。她虽然来到黛玉身边的时候比较晚，但是对她所有的事情都了解过。她喜欢这个主子，也喜欢跟她有关的所有的事。
　　黛玉安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人声鼎沸、鼓乐喧嚣。在这茫茫世界里，她们主仆三人有这样的安稳幸福，真是难得！

　　黛玉与水溶婚后不久，就有番邦的人来京城朝觐，并且要求两国联姻，要求嫁一个公主给他们的国王。皇帝目前膝下只有一个适龄的公主，还是嫡出的公主，打小就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怎么会愿意嫁到番夷蛮邦？公主天天跟自己的母后哭诉，大臣们又觉得不发一兵一卒，用公主去安抚这个经常来边境打劫，武力值很强的蛮邦，保住未来十年边疆太平是很值得的事。所以大臣们也给了皇帝很大的压力，要求他不要因私废公，以大局为重，不要太过于看重儿女私情。
　　公主天天哭，眼睛都肿了。皇帝和皇后何尝不想保住自己的女儿？可惜终归要以大义为重。有人给帝后出主意，可以选择皇族旁支的郡主，册封为公主，代公主和亲。但是皇家族亲的人一听到这话，都纷纷说自己的女儿早就许了人了，不合适。仅有的那两个没许人的，也是要死要活死命不去。
　　此事是和亲大计，皇帝自然可以强行要求他自己觉得合适的人去。但是如果当事人觉得不乐意，就是把人强行送去了，怕也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到时候这人对维护两国的和平的事不上心，嫁了也是白嫁。所以帝后又陷入了为难之中。最后条件甚至宽松到宫女出身都可以了，都没人愿意去。
　　探春听到这样的消息，主动来找黛玉，跟她商量这个事情。
　　“你确实想去？”黛玉问道。去了就回不来了。她记得探春在第一世里也是远嫁番邦，但是当时嫁的那个地方很小，在东海方向，甚至还不如这次的这个国家。这次的这个番邦国在西北方向，是本朝边疆数一数二的大国。所以皇帝没有直接拒绝他们，而是不得不认真考虑他们的要求。
　　“是的，我想去！”探春笃定地说道，“按照我们贾家目前的样子，我们姐妹怕是难找到合适的人家了。虽然有你们帮衬着，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世道女子的命运完全由不得自己。这样被动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期望的。与其如此，我想要搏一搏。起码我若是对国家有功劳，陛下会对我们贾家更宽容一些。而那个番邦虽然是蛮夷之地，但是可供我发挥的空间也会比较大。我能做很多在这里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也有更大的自由度。起码，我从书上看到过，那里的女性甚至是能带兵的。”
　　探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道：“我肯定不会带兵，但是既然能带兵，那么其他所有的事情可能都可以做。我可以以我的才学，对他们进行教化。”
　　黛玉知道探春素来就是有心胸有才华的女子。在现代社会里，她可以为了国家需要学遍了中东和非洲国家的语言，又为了个人爱好去研究欧洲的语言。她行动力很强，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探春有这样远大的志向，她自然是支持的。但是也忍不住为她担心。
　　“你的这个想法，跟老祖宗他们商量过了吗？”待遇问道。
　　“没有！”探春低下了头。不是她不把老人当回事，而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在他们眼里大概是惊世骇俗的，所以就先来找她觉得最靠谱、最有眼光的黛玉，来先跟她沟通一下。
　　“你的想法是很伟大的，这不光对你来说是荣耀，贾家有幸出了个你，你也会成为本朝的荣耀。但是这中间的艰难险阻，恐怕会超乎想象得难，我怕你到那边遇到太多的麻烦，却没有人会帮助你。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想过怎么办了吗？”黛玉说道。她必须让探春充分地认识到困难，然后理智地作出抉择，而不是凭借着一腔热血。
　　“在哪里没有困难呢？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女子的一生，就是在忍受各种艰难困苦的。我若是去和亲，我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身份，虽然不是皇家血脉，却代表着国家的脸面。我去了那边后，就算不得宠，我想也不至于随便就被害死。不然可能就会挑起两国的国家矛盾了。只要不死，那就有希望。我能好好生存下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且我看历史书上各朝各代的那些和亲公主，都是会有自己的卫兵的。有的公主甚至带了几千的能工巧匠去和亲，有这样多的手下，必然也会有更好的生存条件，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虽然不知道和亲的具体细节，但是我真的觉得应该可以乐观点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带着卫兵和丫鬟，骑马自己圈一块地，我们自己在那边过日子，谁都不搭理。”探春说道。
　　不得不说，探春的想法其实是很成熟了，可见她绝不是想了一天两天。她甚至都从史书上为自己的行为找例证了。黛玉似乎看到了一个极为优秀的女性在用自己的方式将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她忍不住想要为她赋诗颂歌。
　　“我支持你！但是这事不用着急，你再思考几天。我也多多谈听一下那个番邦的情况，尽量多地给你提供一些信息。然后再下最后的决心吧！”黛玉对探春道，“探春，你是可敬的！”
　　探春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还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过。她羞涩地告辞。黛玉去找了水溶，让他帮自己收集信息，又回了娘来一趟，去找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