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试炼失败 ...
-
第三十章试炼失败
“如果彭格列能够保护大家，就算是Mafia也无所谓，可若是彭格列无法保护大家，那我会毁灭那些部分，让彭格列恢复成保护大家的自卫团。”纲吉的双眼熠熠生辉。
过去他一直对Mafia的身份抱有芥蒂，毕竟在他这个普通世界成长起来的中学生眼中，Mafia就是无恶不作的违法组织。就算Reborn不止一次说了彭格列前身是自卫团，他仍是半信半疑，无法丢掉那些刻板印象。
可费德里科的出现却让他了解到了不一样的彭格列。
是的，彭格列是危机四伏的Mafia，可也是庇护了无数人的家族。
他甚至能理解当初初代为什么会把家族交给二代，并默许他将彭格列发展成Mafia。
纲吉从不觉得是二代篡位，他并不了解二代，可他了解初代。那位首领并不是会输给二代的人，更别提是被逼到日本的这种说法了，他和Xanxus的那一战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还有至今流传在彭格列首领间的秘技——零地点突破，也多半是初代留下来的。
艾莲娜的事情证明了光是一个渺小的自卫团是无法保护大家的，唯有自身变得更强，变成本土强大的Mafia才能庇护更多的人。
这样的认识让纲吉真正接受了Mafia的身份。
——如果Mafia能保护同伴，那就成为Maifa，兴盛彭格列。
——如果Mafia不能保护好同伴，那就毁灭Mafia，毁灭这个彭格列，然后去创建能保护大家的彭格列。
纲吉想，这才是初代交给他的真正意志。
“我明白了。”费德里科的目光无法从纲吉的脸上移开，他看着自己的BOSS，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才是他的BOSS啊。
彩虹之子们还惦记着试炼失败的事情，他们汇聚到了隔壁的空房间，好好地问了问玛蒙前因后果。
这次的试炼是威尔帝的科技和玛蒙的幻术练手的结果，等同于费德里科连续经历了两场试炼。
威尔帝的“意志力”试炼毫无疑问是通过了，面对心底最美好的愿望，费德里科没有沉迷其中。
而玛蒙的试炼则是“决断力”，以家族危机为背景，考验身为门外顾问的费德里科会怎么做。
只是听了玛蒙的叙述之后，彩虹之子们却出奇的沉默了。
虽说这回彩虹之子们的试炼比上回难很多，但他们都没有真的打算让费德里科失败。起码看在纲吉帮他们解除了诅咒的份上，他们就不至于针对纲吉的门外顾问。
可费德里科这次的表现确确实实的是试炼失败了。
要是作为一个守护者或者普通的家族成员，他对纲吉的忠诚绝对是合格的。
然而他是门外顾问。
在家族危难时站出来，有着仅次于首领的权限，更有着一半继承人决定权的门外顾问。
试问，若是门外顾问对首领言听计从，事事以首领为先，不考虑家族，那要他干嘛？是守护者人数不够，还是没有能执行首领命令的家族成员了？
当初九代和Reborn没有从纲吉身边的人中挑选门外顾问，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
门外顾问也不仅仅是家族的危机应对机制。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圣人，谁也不能保证首领的决议永远是正确的，门外顾问就是纠正首领并有权提出异议的存在。
所以，从家族和门外顾问职责的角度看，费德里科的选择就是彻彻底底的不合格。
“我会和九代讨论一下。”Reborn一脸严肃。
本以为费德里科彭格列渊源颇深，深谙里世界的情况，又是个理智的人，只要能认同纲吉，就是再完美不过的门外顾问人选。熟料，这个认同似乎有点过头。
Renborn突然很想问他家弟子到底对费德里科做了什么，怎么就攻略过头了。
另一边，费德里科的房间。
桔梗早上做好早饭打算出门特训时，发现费德里科的还没起床，便察觉不对劲，确认费德里科不是生病之后就去对面把纲吉等人找来了。
躺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费德里科已经不想继续躺着了，他还记着自己尚未洗漱的事情，把人先请出去之后就赶忙洗漱换衣服。
而等他换完衣服到客厅之后，纲吉已经从Reborn那里听说了费德里科试炼失败的原因。
他同样没有想到费德里科会愿意帮他覆灭彭格列，对于一个过去经常被欺负的废柴来说，这是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看着费德里科穿着一声黑衬衫下楼，纲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费迪……”
事实上，哪怕知道了自己试炼失败，费德里科依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如果那真的是他家BOSS的指令，他也确实会照做。
当然，他家BOSS并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才是他唯一对自己感到不满的事情，不过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试炼什么根本不要紧，无论如何费迪你都是我的门外顾问！”纲吉宛如承诺般说道。
一旁的Reborn蹙起眉，“蠢纲……”
“谢谢你，BOSS。”费德里科笑着回道。其实他也知道的自己已经不合格了，哪怕他还是家族成员，也不太可能会是门外顾问。但他仍然相信了纲吉的话，茶色的双眼含笑看着他，心中连先前冒出的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蠢纲，给我去上下午的课。”
“诶？不是说今天可以不去学校么？”
“现在费德里科已经醒过来了，你快给我去上课。”Reborn催促道。
在Reborn的催促之下，纲吉只好草草地向他告辞，回家拿上书包苦着脸赶去学校。
等客厅安静下来之后，刚才没有离开的威尔帝站在楼梯上，满是好奇地看着他，“你的选择令我很惊讶。”
和费德里科合作过一段时间的威尔帝还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人，威尔帝完全没想到费德里科会这么效忠沢田纲吉。
“很奇怪吗？”费德里科走进开放式厨房，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
他和威尔帝面对面坐下，脑中思考着威尔帝话，嘴角始终挂着笑，“难道见到一束照对了地方的光，总想让他多照点地方吧。”
对于他这种奇怪的比喻，威尔帝没什么发表感想的兴趣，“我以为你还完了彭格列的人情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接触了。”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没错。”抿了口咖啡，费德里科看着杯中的倒影，“但又发现了点有意思的存在。”
甩下Xanxus和迪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说白了就是因为沢田纲吉吧。
威尔帝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要不是性别不对，我差点以为你是恋爱了。”威尔帝吐槽道。
费德里科放下杯子看着他，“你想说我智商下降？”
“没！”战五渣威尔帝连忙回道，“只是惊讶你变化大而已。”
“呵呵，我记得这回的试炼是你和玛蒙联手的吧？”费德里科微眯着眼睛。
“我的试炼你可是很轻松就通过了，再说了玛蒙也被你吓了一跳。”
费德里科不语。
威尔帝冷汗都快出来了，他殷勤地上前，“我给你解开屏蔽手环吧。”他指了指费德里科的手腕，原本就是戴到玛蒙试炼结束的。
覆上光滑的白色的手环，费德里科在威尔帝靠近的前一秒收回了手，“不了，先带着吧。”
威尔帝疑惑地推了推眼镜，却没多问，“我知道了，你要是想取下来打电话给我，我还会在这附近待几天。”
“多谢。”
送走了威尔帝和要去特训的桔梗，房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费德里科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手背搭在眼皮上。
威尔帝的科技、玛蒙的幻术，以及他自身的意识这三者织造出来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梦境。
醒过来到现在，他都还有一些恍惚，似乎他并非是做了两个梦，而是重生了两次。
其实相比起第二个梦境，他想到更多的是第一个梦境，也就是他心中的那个愿望。
那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没有一丝阴影的世界，他甚至嫉妒着那个自己。
可那终究是一场梦而已，就算平行世界中真有一个这样的世界，也与他无关。
他睁开眼，偏过头看着明亮的室外，隐约听到了纲吉出门的声音。
他已经分不清最开始到底是超直感使然，憋久了想倾诉一下，还是想找个守口如瓶的陌生人听听别人对他行为的看法，总之就那么鬼使神差的一下，他好像就把自己赔上了。
不，不算赔，对方付出庇护与信任，他回以能力与忠诚，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本应当是。
费德里科想起了刚才纲吉的一席话，还有他真挚的目光。以自己掺杂了目的的回报与他相比，他总有一种回报的还不够的感觉。
那就再多一点点吧……
***
放学后，出了校门的纲吉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口。
迪诺桑？
纲吉停下脚步望过去。
车门开了，前座走下一位金发男子去开后座的门。
“伽马，艾丽娅小姐！”纲吉唤道，他上前几步。
“你好，纲吉君。”艾丽娅温柔地打招呼。
“艾丽娅小姐是为了试炼来的么？可是……”玛蒙的试炼失败了，其他的还能继续吗？
艾丽娅摊手，“那件事我听拉尔他们说了，可那又不是我的试炼，所以我的试炼还要继续进行。”
纲吉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那艾丽娅小姐的试炼是？”他突然想起了上次被逛街支配的恐惧。
艾丽娅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和上次一样考验‘包容力’的，让你对费德里科提一个任性的要求，可是费德里科连你毁灭彭格列的要求都能接受。”
“那……”
“我的新考验是‘直感力’。”
“超直感？”纲吉不禁露出笑意，这种考验对于费德里科来说完全是放水。
艾丽娅摇摇头，“不行哦。我的要求是在不使用超直感，也不找人帮忙的前提下让他找到你。”
“找到我？”
“对，躲猫猫游戏。等你吃完晚饭之后拜托你藏到一个不易找到的地方，而他必须在十二点之前找到你。”艾丽娅强调道，“纲吉君不可以作弊哦，一定得是不易找到的地方才行。”
似乎不是很难？
纲吉应下了，向她告辞后赶回去把试炼要求传达给费德里科。
而在他离开之后，Reborn忽然出现在墙头看着艾丽娅。
“九代已经允许同意门外顾问的试炼继续进行了吗？”他中午把事情经过发过去，到现在尚未获得九代的回复。作为首领艾丽娅不会不知道费德里科几乎已经丧失了门外顾问的资格，却还是继续进行试炼，难道是艾丽娅预知到了九代的回复？
“Reborn叔叔。”艾丽娅打了个招呼，“我并不知道九代首领的意思，可我知道十代首领的想法。”
她看向小跑回家的纲吉，“彭格列十代认同费德里科作为他的门外顾问，那么试炼就有必要进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试炼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