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满地年华乱》仟野

27、浓情

　　怎么会这样！？谁来告诉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赫连律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绝美的面容此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并不均匀，看起来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亲手把她伤成这样！他居然差点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若不是那把‘凤鸣’，她就……
　　只要一想到差点失去她，他就心如刀绞，痛得不能呼吸。他恨不得能够代替她接受那一箭！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不会独活！
　　更加让他自责的是，他居然没有认出她来！
　　医官说她被人喂过哑药，所以那时她说不了话，想起她曾经用那么无助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认出自己，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分明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找了她整整一夜，可她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却没能把她认出来！
　　“嗯……“床上那纤弱的人儿发出了一声嘤咛。
　　他闻声立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急切问道：“歌儿？醒了吗？感觉如何？”
　　南歌刚刚睁开双眼，就看见一张焦急的俊脸，眉目之间掩不住的担心。
　　心口一阵剧痛，她深深吸了几口气，说道：“律，我没事。”
　　她想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居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赫连律看在眼里，心中更痛，“歌儿，是我没用！你怪我吧！怪我吧！”眼角已是一片湿润。
　　“我怎么会怪你……律，你哭了。”她怎么可能会怪他，怎么可能会怪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怪一个为她流泪的男人，何况，她也爱他啊。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对方，像是要把彼此都印在心里。

　　“对了，那两个人……”南歌虚弱的开口。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那两个人早在她昏迷的第一天就被他查了出来，他记得他们的样貌，化成灰也认得，只可惜两人不肯说出主使，反而咬舌自尽，不然他一定会将他们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们死了。”
　　“死了？怎么……咳咳……死，死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不敢相信，一激动就牵动了伤口，轻咳了起来。
　　“自尽了。你别说话了，躺着别动。”他劝，然后细心的为她盖好被毯。
　　“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将在阿西拉朵图雅处听见的事实告诉他。
　　“好，你说，我听着。”
　　“你娘，是被阿西拉朵图雅赐死的。”说完，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他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娘服的毒药是阿西拉朵图雅给的，她用你来威胁她，逼你娘喝下毒药……
　　“你娘不是自杀的，她也想陪在你身旁，看着你长大，可是，她做不到了……
　　“阿西拉朵图雅本来是让露亚勾引你，可是她却阴差阳错嫁给了特奇鲁……
　　“我去找古丽莉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她们的阴谋，她们就把我关了起来，喂我吃了哑药，为的就是让你们在骑射大会上杀死我……”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她终于体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床上的人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他握紧拳头，暗暗在心里发誓：阿西拉朵图雅，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