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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狗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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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易司仗着自己是病人,如愿以偿地爬进了我的被窝,我看着他满意地蹭了蹭我的枕头,双手环胸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道。
“公子可还满意?”
易司眯着眼睛露出小虎牙,“甚好甚好,比沙发舒服多了。”
还记得嫌弃我的沙发!没烧糊涂!
“你坐这。”他看我一直站着,拍拍床边道。
“还用你说,这是我的床大哥。”
“现在是我躺着的,就是我的。”
“……”
生个病还蛮横不讲理了?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我还是挨着他坐了,他拉过我的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摸了摸他脑袋,想起在药店买的冰袋,想去拿了给他敷上,刚一起身,手就被他拽住了。
易司半睁开眼睛,手依旧拽得紧紧的。
“你去哪?”
“给你拿冰袋。”
“不用,我吃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在这坐会陪我好不好。”
行吧,生病的人最大,听他的听他的。
我探过身子拿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任他拉着我一只手,我看了会剧,怕打扰他,没放出声音。
他一会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手的力度有些松动,我把手机放下,看他安静地睡着,眉头虽然还是皱着的,但弧度已经平滑了一些。
我试着把手往外抽,他下意识拉了一下,但是手松松的,拉不住,我就顺势抽了出来。
他睡起来倒是安静的很。
我忍不住蹲在一旁细细打量。
真白呀,像是比我还白,等他好了我得把他拉出去溜个十圈八圈的,晒晒太阳,一大老爷们天天在家里捂这么白干嘛!
睫毛也挺长的,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睫毛尖,见他立刻皱了眉头把头偏向一边,哟,还不给我看了呢!
不看就不看!
我起身抬脚就往外边走,在客厅没什么目的性地瞎转了两圈之后发现我的心思还是在某位占床为王的大爷身上。
得,最后还是拿了我的手绘板回到了屋里。
重新坐回到床边,我就着正午漫过纱帘亮堂温暖的阳光开始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太阳还亮,感觉床上某人动了一下,我放下手绘板,感觉脖子都僵硬了,转了转脖子往易司的方向看,只见他飞速地闭上了眼睛,仿似还未醒过来一样。
嗯?
我探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像是不烧了似的。
我动作这么大他也装作不知道,还不睁眼,不知道想玩什么把戏。
没理他,我拿了手机自顾自接着看剧。
让他装,接着装,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赖上了不成?
我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要把手机工具人贯彻到底。
可惜对手太弱了,没一会就投降了。
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又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
“好点了没。”我问。
“好多了,我感觉现在神清气爽,倍儿精神!”
哟,都倍儿精神了还不起来,赖我被窝里了,我忍不住瞥他。
不过确实是精神气儿好多了,眼睛都比先前亮堂了。
哦,看到眼睛,我又注意到他的眼睫毛了,真是该死的惹人嫉妒!
“你闭眼。”
“嗯?”易司不解。
“让你闭眼你就闭眼嘛,我还能揍你不成!”
“遵旨遵旨。”他一边作手势调笑着一边把眼睛闭上了,还多此一举地双手把眼睛捂上了,“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你把手放下来。”
“不行,放下来我紧张。”
“你紧张什么啊。”
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把他两只手强行扒拉下来,睡着了不让戳眼睫毛,那我就醒了当面戳,我还想拔下来一根跟我的比对比对,具体能差多少。
也不知道他眼睫毛结不结实,好不好拔。
我屁股往里蹭了蹭,靠他近点坐,接着松手,想跟着心中的意念行动,谁知易司反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腕。
“你干嘛。”
易司狭着眼审视我道:“我感觉你要做坏事。”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知道我要做坏事了?”虽然心虚,但面上我习惯死鸭子嘴硬,不讲道理。
“嗯哼,”易司把我胳膊往前一拉,我人跟着往他那边探过去一点。
“你想什么全写你脸上了,我能不知道?”
嗯?我写什么脸上了,我感觉自己什么表情都没有啊,他莫不是在忽悠我?
忽然打消了捉弄他的兴趣,算他的眼睫毛福大命大,保住了被揪下来作比对的悲惨命运。
这时,易司趁我不备拉着我的手忽然一个用力,我就重心不稳地直接跌到他身上了,惊忙中我要撑手坐起来却发现他双手像是在我背后扣住了,让我直不起身来。
“你干嘛啊。”
我抬头,正正撞进易司的眼睛里。
他眼睛依旧亮堂,里面闪着不明意味的稀碎的光,像是阳光铺开在湖面上,一闪一闪,诱得人心都跟着晃荡。
太近了,我们离的太近了,心像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里,紧紧的,耳膜一震一震的。
我更慌,挣扎着要起来,他双手却因此扣得更紧,令我动弹不得。
情急之中我大喊:“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吗!”
易司却不为我的话所动,隔着被子把我抱紧了,嘴唇挨到我的耳边,“感谢恩人,所以我特来以身相许了。”
没容我反应,就见他退开些,下巴被他勾手一抬,他的脸就在我瞳孔里面无限放大,紧接着,那个陌生又让人悸动的温温热热的触感在我唇上化开。
过于突然,忘了挣扎。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该做什么,手放哪里,不会动了,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耳边擂鼓声更甚,一声一声,震得我脑子乱糟糟的。
等我找回思考能力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不知何时易司把我反压在身下,正一手撑着脑袋,半侧了身凑近我,笑着盯着看,眼神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你……”
我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然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唇上又吧唧了一下,真的是吧唧,那响亮的一声让我脸都快烧起来了。
我上回想什么来着?易司耳根红红别着脑袋给我递赔礼套餐的时候还挺好玩?我想我是不介意他的下一次偷袭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通通滚一边去吧!
这哪里是得寸进尺啊,已经蹬鼻子上脸了啊!都开起染坊来了!
“流氓!”我破口而出。
他保持姿势没动,明知故问道:“我怎么流氓了。”
这人!怎么变这么快!上回还是害羞的小绵羊呢,现在转头就变吃人的大灰狼了!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他莫不是故意示弱让我放松警惕,现下我才如此顺利地进了他的圈套吧!
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