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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下饭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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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饭点,我有点饿,正好中场休息。
“易司,你饿不饿,我去煮泡面。”
“我也去。”
我给易司的是碗装泡面,直接热水泡就行,就剩那么一盒了,其他的是散装的。
所以我的煮泡面真的是煮泡面。
面下锅,我先放了小火腿,看着有点单调,没什么食欲,我又翻了翻冰箱,放了几个虾仁,焯了两根油菜进去,再切点胡萝卜片,煮了几颗速冻肉丸和甜不辣。
嗯,打上蛋花!可以了。
我端着碗坐回电脑前,比赛正好在ban选环节。
“我回来了。”
“正好,比赛要开始了。”
易司声音含糊地回我,显然已经开吃了。
我也吹着面,开始吃。
手机语音开的公放,可能我吹得有点使劲儿,易司提示我道:“你轻点吹,我真怕你把面吹键盘上了。”
“那我就把键盘吃了!”
“建议你直播吃,明天你就火了,标题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某女子看比赛太入迷自闭吞键盘一百遍。”
“会说话就多说点!”
这人简直了,不熟的时候还好,左右看都是一懂礼貌的三好青年,现在熟了真是,什么都能说,也什么都敢说!仿佛身上长了三百个胆子,要了命地不怕死:)
面有点烫,我挑了几根,又吹着吃了颗肉丸子,感觉吹得快缺氧了。
算了,晾晾再吃。
易司吃得快,没一会又开始讲解,我电话突然响了。
“我接个电话,先挂了。”
“好。”
等我坐回电脑前给易司拨回去时,我手里多了一袋外卖炸鸡,面刚好也凉了些,完美!
继续继续!
二十分钟后。
易司:“你吃的什么面,吃了这么久。”
我:“泡面啊,我吃的慢嘛。”
易司:“好吧。”
三十分钟后。
易司:“你在吃什么,咔嚓咔嚓的。”
我:“炸鸡腿上的软骨。”
易司:“行吧。”
一小时后。
易司:“请问,妹妹,这清脆的响声还是炸鸡腿上的软骨么?”
我:“不是,是苹果,我刚吃得嘴巴有点咸。”
易司:“……”
临近比赛结束。
易司:“我以后不给你当VIP解说了。”
我:“为什么?”
易司:“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吃什么?把东西咽了再说话。”
我嚼了两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回道:“薯片。”
易司:“那你告诉我,你晚上吃的泡面里加了什么?我绝不相信只有小火腿。”
我:“油菜?肉丸子?甜不辣?胡萝卜?鸡蛋花?差不多就这些吧。”
易司:“再见。”
隔天,结束了忙碌的易司开始直播,我去看了一眼,准备给他捧捧场,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他今天的标题是:下饭主播,臭不要脸:)
我严重怀疑他后面那句是说给我听的!
我?臭不要脸?
拜托!我只说请他吃泡面,又没说请他吃跟我一样的泡面!
我点进直播间,还想,他都这样说我,我还义气地来支持他的人气,我这样的好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他还不知好!
结果刚进去,就听到他在跟杨舟吐苦水。
那么我是不是能荣幸地成为他直播出去的吐槽对象?算是变相上电视了?
“别提泡面了,我一个月之内都不要再吃泡面了。”
他们在玩联合,易司一边说,一边打电话买球。
杨舟问他:“怎么?你泡面碗被狗舔了?”
“你才泡面碗被狗舔了呢,会不会说人话!”
我他喵的被杨舟一句话逗笑,他可真是个奇葩,每次说话都挑重点,气不气人。
我笑的不行,差点笑岔气,易司吼着驳回杨舟之后半天没吭声,估计被气出了内伤。
这一局,易司超常发挥,带球救下了好几个队友,最终却没能逃开祭天的命运。
开下一局前,他的另两位小伙伴结伴来了,碗儿和鱼,我现在知道他俩的ID了,虎牙敲破碗和虎牙猛鱼下锅,不过我没下虎牙直播,也就没去他们直播间看过。
他们进来没一会,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丝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话这么少,感觉不对啊。”碗问。
“他泡面碗被狗啃了。”
没等易司回话,杨舟抢答,易司又炸毛了。
“自恋官,你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要不要我们自定义操练一下。”
“嗯?你刚说没被狗舔又没说没被狗啃,我做错了什么。”无辜地要命。
我笑的直锤桌子,易司的直播间瞬间被弹幕包围,我也跟着发了一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人夸杨舟干的漂亮的,这是易司直播间哎,这群假粉,哈哈哈哈哈!
易司哀嚎两声,开始卖惨。
“你怎么能这样!是不是兄弟了,我都已经够惨的了,你还打击我。”
杨舟:“嗯?你怎么就惨了,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弹幕又被新一轮的哈氏大军掩埋。
好惨啊他,但我就是莫名地想笑。
对不起了啊,让我接着再笑一会。
接着,他们叽叽喳喳一人一句把话题岔开,我完美地失去了变相上电视的机会。
一点也不遗憾,我替易司心塞,他看起来都自闭了,疯狂拿头怼屠夫。
“丝儿你干嘛呢,这都撞不到。”
“你画葫芦丝儿呐,拉个质量球啊,花里胡哨地怼屠夫刀口上了都!”
辣条给他,都给他,我把我的硬币也换了辣条给他。
苦命的救人位唉,太惨。
“不救了,拉球撬地窖,拜拜了兄弟们!”
易司也没再忍,一个整球拉去大房后面的地窖点,吭哧吭哧撬地窖,看碗和鱼上椅飞天,还嘚瑟地颠了两下球庆祝一下才走。
继续观战,切到杨舟的角色上,他正慢悠悠地操纵着他的小咒术师,从大房的窗户跳下去,也地窖开溜。
“你什么时候躲那的!五层猴留着过年?”易司对杨舟跑了他辛苦撬开的地窖表示不满,“话说我记得有人说过,宁死不跳地窖来着,不能丢下兄弟们。”
杨舟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兄弟们祭天了。”
人间真实!
……
这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第五出了新监管新皮肤,大家的长袖也都换成了短袖,童梓月领着她的“新男朋友”来给我看,我依旧和易司处在零七八碎的拌嘴模式里,互相戳短。
我感觉,我们越来越向哥们的方向靠拢了。
上午在中厦那边签合同,中午我跟童梓月和她的“新男朋友”一起吃饭。
说实话,童梓月虽然看起来这两年恋情没断,但正式带给我看的男朋友只有一个,转了一个圈,又重新给我介绍了一遍。
“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陈淮望。”
童梓月装模作样地客套着,我和陈淮望寒暄着互相点了点头,配合她的表演。
“好了,吃饭!禾禾你多吃点。”
“我可不是得多吃点!”我十分不客气地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盘子里,“你俩这泡沫肥皂剧注水太严重,投诉啊投诉,我夹在中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很辛苦的,今天得吃穷你!”
童梓月舀了一整个糯米肉丸子放我盘子里,附和道:“是是是,你这个大功臣,两边通风报信都累瘦了,快吃个肉丸子好好补补。”
这话听着不对劲的很!
我对上童某人的视线,里面泠泠的波光闪烁的寒意,比餐厅里的空调都冷。
我转移方向,直接问陈淮望:“我为你们的终身大事操了多少心,你媳妇现在却想秋后算账,怎么办?”
陈淮望这么多年了,也没怎么变,依旧是埋在人群里都鹤立鸡群的模样,不过退去了身上稚嫩的学生气,多了一份成熟,我怎么觉得跟他讲话有压力多了。
他微斜了身子,转头看向童梓月,淡淡地从眼底渗出丝丝暖意,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透冷冽。
“没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童梓月登时把眼睛瞪得溜溜圆,一脸惊恐地把屁股往窗边挪,“你想干嘛!”
陈淮望只是轻轻淡淡地笑了下,往桌面方向偏了偏脑袋,“乖,先吃饭。”
我看图理解陈淮望的意思,感觉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没事,让她先嘚瑟,我会替你报仇的。
我放心了。
中厦大厦这边是办公区,来吃饭的也大多是附近的工作党,起初遇到易司的带错大骨头事件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上次来就在这看到易司了,这次嘛……
我有种预感,可能还会碰见!
那他大概率就是在这边工作的。
事实证明,我作为女生的第六感还是十分准确的。
我正啃着我第N块红烧小排,一抬头,眼神就和窗外经过的易司遇上了。
他旁边站了两个陌生男子,大概是他一个公司的吧,也跟着他看过来。
我扯了扯纸巾,没扯到,用手背蹭了一下沾了红烧酱的嘴角,冲他摆摆手,易司也冲我摆手。
之后,他们走了进来。
他们坐在另一边,点完菜,易司过来打招呼。
“巧啊,我刚好跟同事过来吃午饭。”
“巧,我朋友。”我抬抬下巴指指对面,简单粗暴地介绍。
易司冲他们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准备走了,童梓月却突然喊住他。
警报!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