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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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名产Kabaji君素以沉默寡言，老实敦厚而闻名。
基本上见到过他认识他的人，一百个当中有九个认为他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还有一个大概是1000度以上的深度近视。
可就是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幕，却比珍珠还真。
就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Kabaji在对手热情澎湃的挑衅之中默不作声地站到了网前，和青学的河村少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呐，Kabaji，要加油哦！”女孩笑着挥了挥手，稍稍提声唤道。
“Wushi。”
“现在，该我好奇了，夜到底是希望青学赢呢，还是冰帝输呢？”女孩的手臂放下的同时，少年的话也随即蹦了出来。
这根本是同一个意思好不好！幸雾夜很不客气地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依然还是给出了答案，“Kabaji是我的朋友，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是幸雾夜的朋友。”和迹部景吾不同，和忍足侑士也不一样，同样是从小认识的Kabaji，生性单纯得令人乍舌，也只有面对他，她才不能去责怪他一分一毫，因为他绝对不会感觉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一点不幸，而她受到的伤害也和这个善良的少年扯不上一点关系。
这是无关胜负的事情，即使Kabaji站在自己学校对手的位置上，她依然会为了他加油，因为他是她的朋友，她只是在为一个朋友助阵罢了。
“我既希望青学赢，同样也希望Kabaji赢。”
虽然这样的双赢显得有些可笑，但却是最能够体现她心情的描述。
“不过现在看来连这个都成了奢望呢……”微微翘起了唇角仿佛被渐渐熨平，用力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轮椅的把手，青白的关节清晰可见，“那个笨蛋，竟然想都不去想就去模仿别人的绝招，那种球是能够随便打得吗？”看到Kabaji青筋暴起的手臂，女孩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如果那个木头少年是你朋友的话，最好有人能劝他停下来！”就连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好戏的Yeejoy也难得的严肃起来，“那种球已经超出了他手臂能够负荷的程度，这样下去很可能他以后都打不了网球了。”完全没有想到，日本中学生的网球已经猛到这种程度了，说不能打网球都是轻的了，这样子可是很容易对手臂造成永久性伤害，那两个少年，该不会准备把真个网球生涯都赌在一场球赛上吧。
太荒谬了，他们难道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吗？
“如果输了，这就是三年级最后的比赛了。”
“欸？”女孩愕然地转过头去，不明白不二在说什么。
“河村和我们不一样，上了高中之后他就不会再打网球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拼尽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幸雾夜似乎有些理解了河村隆的心情。但是人家那是最后的拼搏，Kabaji你瞎折腾些什么呀，输了大不了等高中再打嘛！
想到这里，女孩更加替单纯的朋友感到不值，转而的，这一份抑郁再次算到了无辜的冰帝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的身上，谁叫他要让Kabaji模仿河村来着，哼，现在受伤的怎么就不是他自己呢！
郁闷中的女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一点都不理智的情绪像极了一个孩子，全然没有那个心理学专家的影子。
好在她悬起的心脏很快归于了原位，那一颗大石头也掉到了地上，害了Kabaji的纯净的性格，同样也救了她，在他确定自己已经不能在挥拍的同时，他立刻很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
同一时间，对手的情况也一样的糟糕。河村手指间慢慢渗透下来的血丝同样也宣告了他的手已经拿不起拍子了。
“想不到竟然是平手……”女孩喃喃地嘀咕道，两方的教练协调出结果后，主裁直接宣布了比赛结果，平局。
场外顿时一阵喧哗。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的朋友没输，你学校的那个少年也没赢。”多吃了几年盐的某人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
双方各是一胜一负一平，比赛似乎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二周助已经到了场内，接过河村的网球拍，那双如同弯弯月牙的眼睛，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视线，更加无法得知他此刻的心情。
手上温热犹存，甚至带着写粘稠的感觉仿佛在慢慢渗透进他的皮肤，或伴拼尽全力的拼搏也似乎激起了少年心里那并不明显的斗志。
少年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微笑，女孩却隐隐地感觉到，那双看似纤瘦的臂膀之中，正在爆发出无限的威力。
“每次看你这个朋友的比赛，似乎都会有些意外呢。”
“嗯，我也这么觉得。”幸雾夜相当由衷地点了点头，尤其是当看到那个到了对方球场内就凭空消失了的网球，简直是非常不可思议啊。
“你怎么看那个什么消失的球？”
“旋转？风力？击球角度？”女孩眨着眼睛把觉得可能的所有因素都一一报了出来，但是却有都觉得不太像那么回事，被挑起了兴趣，便只能求助于发问的好友。
某人无耐地叹了口气，看她那样子就是无法将心理物理理论运用到实际上去而独自郁闷着呢，这才缓缓解释道。
“看起来像是一种特殊的削球发球，在发球前使球快速旋转，然后用球拍的前端击球进行削球的一种方法，因为旋转使球改变了着力点，使球能够在冰帝的那个对手面前突然加速。”Yeejoy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所以并不是球消失了，而是人的眼睛无法在一瞬间接受突然变速的球的轨迹。”
“很厉害吗？”听了大段的解释，某人依然无法用常理来评断这个发球的难度，末了，只是讪讪地加问了一句。
“至少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Yeejoy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的对手也认真起来，应该会有好戏可以看了。”
“慈郎？”
“你认识他？不过你们已经到了称呼他名字的关系了吗？”Yeejoy邪气地扯开一抹微笑，细碎飘逸的刘海随意地被风扬起，露出一双如同上等墨玉般透彻的双眼。
“我只知道他的名。”换言之，从来没有人来告诉她绵羊少年的姓。
绵羊少年看似频频失误，偏偏每一球，最终都落到了不二周助的场内。
一次可以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是奇迹，那么第四次，是怎么也不能用这些词去解释的了。
“那个慈郎倒是很会扮猪吃老虎啊。”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些看上去的失误，只是为了使达到使对方放松警惕的目的。
可是女孩还没有来得及感叹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少年的一招“白鲸”，已然震惊全场。
黄色的小球在慈郎的身前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向上飞去，就在所有观众都以为这是击球选手的失误之时，球在半空中赫然改变的方向，重重敲击在对手的后场上，扬起一阵泥土，而更加令人屏息的一幕随即展现在所有的眼前，球在落到地上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飞回不二自己的场内，最后，停在了少年的手里。
热闹的加油声，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有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喂喂，这个还是那个叫做网球的运动吗？
怎么完全就已经脱离她能够想象的范畴了呢？
女孩艰难地嚅动了下嘴唇，转而目瞪口呆地望向她的专职解释员，直到她看到好友同样一副惊讶到不行的表情，这才确定了这样的击球已经全然超过了一个自然现象正常范畴，这不仅仅是网球技术，物理原理，恐怕是牛顿、爱因斯坦之类重生了都无法解答这个离奇的球路轨迹。
“不要想了，用你的那套物理原理是解释不了的。”Yeejoy沉默半晌，终于凉凉地扔出一句话，这个地方的中学生的网球已经突破了她原来的预料，而偏偏这个打出甚至连世界超一流的网球选手都未必能够想的出的击球的选手只是一个来自于网球并不列于世界前列的国家，日本。
这就怎么都显得诡异了。
在不二周助表现了他堪称完美的网球之后，胜负就变得毫无悬念可言了。
无论是技术还是体力，天才不二都可以算得上是无懈可击，他唯一的欠缺仅仅是他对胜负毫不执著的斗志，但是这一次，无论从什么方面说，他都有不能够失败的原因，此时的不二少年，自然是没有输的可能。
好在冰帝绵羊比起输赢更重视比赛带给他的兴奋和好奇，所以即使在比赛失利之后，依然也没有太多的难过，反倒是对不二的击球更加兴趣十足。
两胜一败一平，青学领先。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却没有人在意青学暂时的领先，因为随后要来的，便是这个团体赛中最具有看点的一场，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青学和冰帝的双部之战。
“那个是你哥？”
冰帝的庞大拉拉队阵势在一开始就给观众带来了震撼，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震撼真当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
也正因为如此，作为旁观者之一的Yeejoy终于忍无可忍地问旁边的女孩。
“不，我不认识他。”女孩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不忍再看，真是有够丢脸的，为什么那家伙的华丽哲学总是那么夸张得令人乍舌呢！
“说谎是会变成匹诺曹的哟。”
“他是迹部，我叫幸雾，所以我绝对不认识这个人。”女孩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回答，“我真是同情手冢同学，你看他忍的青筋都要爆起了。”
Yeejoy的表情顿时一僵，不得不说Night的眼力真是越来越好了，且不说能看到那个反光镜男（注，是乾同学来着）镜片下的目光，现在还能看到这个冰山少年的青筋，好吧，那只能说明她感觉的敏感度在不断退化，因为从那张沉静默然的脸上他实在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更加就看不出人家有什么感情的变化了。
“你希望谁赢？”
“手冢同学。”幸雾夜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你都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感吗？” 还说你不认识人家，对于一个陌生人最正常的感情应该是毫不在意才对，而对于两个陌生人的感情则不关心谁胜谁负才是正常，尤其是对Night来说，会比一般人更加的漠不关心才对。
“我是青学的学生嘛。”女孩心虚地辩白了一句，不过话一出口，自己也清楚了里面的真实度只有多少，而她的好友也只是给了一个白眼作为答复，她可从来不知道女孩有把自己当成过一个正常的日本中学生。
“你不觉得迹部的华丽哲学会很丢脸吗？”对于一般人来说，会把指挥拉拉队当作指挥交响乐队那样来做吗？不会觉得这样的场面很令人受不了吗？
事实上，虽然Yeejoy同样也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夸张，不，是完全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她所熟悉的大满贯比赛中的加油都是含蓄而低调的。但是凭心而论，那个少年也只是有些自恋，总的来说还没有到丢脸的地步吧。
再者说了，对于一个外人的行为，不满的话闭上眼睛塞上耳朵不要理会就好，又怎么会到觉得丢脸的程度，都说“关心则乱”，Night口口声声说着和迹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却又依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注意那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摇了摇头，Yeejoy把目光投到已经开始了的第一单选的比赛。
一个漂亮的外交发球，拉开了比赛的帷幕，转眼间，手冢已经跑位到了球的后面，漂亮的反手击球，正巧被迹部的正手稳稳接住，几个来回之后，球擦网落到了手冢的场内，虽然被迅速上网的手冢勉强接住，此时的迹部却已经飞身跃起，强力的侧旋劫杀球朝着对手的身侧飞去，随着手冢的球拍被大力击落，小小的网球也顺利地落到了手冢的场内。
“15—0！”主裁毫不迟疑地宣布比分。
女孩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第一个分，第二个球已经打了出来，手冢国光瞄准了外场边角准确地打过球去，随即便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稍加注意便能够发现手冢在击球的时候用的全都是瞄准了边角的斜线球，致使迹部不得不左右来回飞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手冢会依样画葫芦同样送给迹部一个大力截杀球的时候，偏偏被对方的一个Jacknife重新扯回拉锯的局面，就在大部分都以为迹部占了上风的时候，只有那些深谙手冢绝技的人才能发现所有的回球都到了手冢的身边，而他更是一步都没有迈过。
直到，一个漂亮的弧度划过球网，最终落到迹部的场内，这艰难的第二分的归属才终于尘埃落定。
“15平！”才仅仅第二分而已，时间却已经仿佛比几局都要长了。
“好厉害！”场外观众席上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这场比赛，有的好看了。”就在幸雾夜也由衷感叹这两个人是真的很厉害的时候，身边的好友一句评断挑起了她的兴趣，也既而让她对这场比赛多了不少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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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适合这样激烈的战况阿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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