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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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微妙的不单单是Voldemort，自然还有不得不仰起脸说话的路德斯本尊。他在这个年龄段的身高已经出挑于众人，而眼前成年的Voldemort似乎有超过足足6英尺多的身高，从原本瘦弱可爱的男孩一下子拔高为了成熟男人。如果这种变化是在时间流逝中逐渐带来的，他倒并不会感觉如此突兀与尴尬，或许Vold在成年之后着实比他要来的高大，而现在，这种陌生的即视感，让他更觉得对方是服用了复方汤剂，而并非増龄剂。
“所以，Vold，你现在还留存了多少想起来的记忆？”
Voldemort自然不会全盘托出，他的判断确认了路德斯并非知晓关于他的全部事情。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天台之上，醒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个自称Ivy的红发女人——”
“你们院长。”
Voldemort巧妙应用了路德斯给他提供的线索，恐怕毒藤女与黑魔王的绰号一样不为人所知晓。
“嗯，还有另外一个可怕男人，他们带我在城市里占据他人住所时，我在楼房天台上变成了渡鸦，之后就受到了攻击。我没有想起多少东西，就觉得我变成渡鸦飞行时，前方应该还有另外一人引导着我，当我走在地面上时，还有一人会站立我的身侧——其余就没有了，bro。”
他的演技可谓是精湛极了，他能对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扮演出仰慕的好学生角色，自然能对路德斯·奥比森展露出孺慕与兄弟情深。尽管这些在他记忆中皆有出现，并非虚假，但经过他的语言，偏偏能说得这样让人心动。
“Vold。”
路德斯似乎习惯性想去摸Voldemort的脑袋，然而猛然发现了身高不对，他已经伸出了手，下意识的随机应变让他将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
他的愿意是将摸脑袋改成给予拥抱，然而体型上的差距让他这个举动更像是请求拥抱，Voldemort乐于坐享其成，与他的年幼兄长分享了一个充盈淡淡香味的拥抱。
香味来自于对方身上的衣物和发丝，恐怕还有长度飞行所导致的潮湿气息，Voldemort恍惚想起某个画面——同样也是金发，金发男人俯就在他脚前，而俯就的不只是金发男人一个，还有其他戴着面具，以兜帽遮脸的……他的同伙。
拥抱就此点到为止。
路德斯提议他们就等候在房间内，如果抓走Voldemort就是魔药院院长Ivy，那么她肯定会在这个城市中搜索，或许会听到“突然消失不见”的说辞，这样结合Voldemort失忆后只来过这个房间，最终的结果很显然是，她会前来这里寻找。这样比他们贸然在这个陌生城市内寻找对方要高效率的多。
Voldemort赞同了对方的意见，他乐意坐在柔软地毯上，干净舒适的房间内，与眼前令人赏心悦目的兄长谈论食物，谈论更多他还未曾记起的过往。
“或许医疗室的特斯拉先生知晓如何帮你找回记忆。”
路德斯继续说道，“这次，你们的院长——准确来说是前院长捅了不小的篓子，魔药院并没有外透许多，你的课程全部被宣布请假，说是受伤。同时请假的还有我，理由是陪你在家休养，随后他们就告诉我了哥谭市这个关键地点，并且勒令我不准对外透露这个援救计划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Voldemort想着真凑巧，他恰好忘记了这些细节。
“初步推断你的魔咒是被你前院长拿走，那么我们只需等她找上门来，拿回你的魔杖，随后我们就立刻返回天启，确认你是被灌入了什么魔药。”
完善的计划就此告一段落，他们从严肃话题转入其他，转入天启的生活，转入Voldemort曾经在英国的幼年时光，又说到了在Voldemort还未有消失记忆，来到哥谭市前，他们之间达成的最后一个约定。
那也正是Voldemort并没有问出口的一个问题，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太过于指向性了。
你为什么愿意独身一人前来陌生城市寻找我的下落？如果发生不测，发生意外，你又将做什么处理？
他能够设想到无数个回答，因为我们是兄弟，因为能被允许前来的只有我一个，因为你在这里只有我，即便我遇上什么麻烦，那我也必须前来，为了这个麻烦、不得不维持的，以便于日/后利用的兄弟友谊。
“你约我回家，自己动手烧烤，我已经让家养小精灵备好了一切。”路德斯言语温和，微笑与他说道，“因为你还没有回家，所以我就过来接你了。”
在路德斯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之间维持了数十秒的沉默，静谧到仿佛能聆听到屋外的淅淅沥沥雨声，和在雨声之中格外不寻常的，清脆的响声。
两人同时站立起了身，路德斯拔/出了魔杖，示意Voldemort站到他身后。当然，路德斯下意识以为Voldemort并不会使用无杖魔法，此刻丢失了魔杖的Voldemort除非再次变成渡鸦，否则对上那两位几乎是毫无胜算——直接从天启被带走就是最好的例子。
路德斯是用魔法锁上了那扇门，但魔法似乎对于拥有可怕蛮力的贝恩来说无济于事。他直接将门从门框内拆卸，摔落在地上，而跟随在他身后的，是用手掩鼻，不想吸入半点灰尘的毒藤女。
Voldemort预感到了他们回到天启后的情况发展，他原本就是参与这个项目之中，或许还能存留这一段记忆，但路德斯，他这位年幼的兄长，恐怕就要被强行消除了，哪怕再信誓旦旦，最安全的手法依然是消除记忆。
“所以，还有一位客人？路德斯·奥比森，奥比森先生？”
毒藤女夸张地喊出了那个名字，路德斯依然彬彬有礼，感谢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而接下来的战斗就不那么礼尚往来了，贝恩着实凶悍粗暴，但路德斯的动作轻柔地像是阵风吹拂，魔杖在他手中应用灵活。毒藤女随即加入了两人战局，她的藤蔓从地毯下掀翻一切冲起，唯独在旁观战的还剩下Voldemort本尊。
他决意也加入其中，但在他头脑之中似乎除了幻影移形，就只剩下了阿瓦达索命，后者并不适宜用于现在，他应当还能回想起别的咒语，别的他运用灵活自如的咒语——
“魂魄出窍。”
他轻声念道，声音缓慢，柔软，低沉，那种带着嘶嘶声响的音色仿佛并不是从他嘴里发出，而更像是从蛇口中流淌出一般。咒语的目标并非指向了贝恩，Voldemort对准的方向则是毒藤女本人。
妖艳性感的女人瞬间停止了她的动作，缓缓将脸扭转了过来。她脸上带了种朦胧渺茫的笑容，仿佛轻飘飘地，快要飞翔起来般。
“我的魔杖在何处？”
Voldemort并没有就此问出了他魔杖的下落，贝恩直径带走了毒藤女，顶着路德斯的昏昏倒地咒语，跑离了这里。路德斯意欲追上去，然而他并没有。
“你刚才是用了无杖魔法？”
“无杖魔法？”
Voldemort决定当做半点不知晓，他茫然发问着，全部将问题与责任都推到了毒藤女的身上。他说毒藤女告诉他他是险先被打死的，而毒藤女在他身上注射了某种药剂，才让他精神焕发再次重新站起。
路德斯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前院长逃跑时肯定会带上某些魔药院的私人珍藏，参考武斗院的独眼熊，这种药效的药剂显然已经得到了稳定量产。
“换个别的咒语，魂魄出窍同时需要你强大的心智，我怕你不慎就被咒语反噬——例如昏昏倒地如何？”
Voldemort满口应允下来。
第四个咒语，昏昏倒地。
他们追出门去时，贝恩已经不知去往何处，此时地面上已经不能侦查到对方的踪迹。路德斯拿出了第二瓶药剂，而Voldemort却阻止了他。
或许Voldemort自身也不明白，这种身体力行的想法来源于何处，或许是每当他伫立在这种阴暗逼仄小巷之中，便恍然有一人独行而身后数十人跟随的错觉。他举着他的魔杖走在最前方，他并未动手的时候，他的手下再过愤怒，也要收敛爪牙，静默在他身后。
而现在，有人不仅站在了他身旁，更是要跨越了他，无意识摆出了保护者的姿态。这让Voldemort无疑产生了某种奇妙心理——没准是好奇？没准是对于他这位年幼，精致，温和，或许心机重重的兄长的强烈好奇与兴致盎然。
他伸手搭揽住了对方，肩膀太过于严肃，腰肢太过于轻佻，上臂处恰好。这种突兀的反差会让对方莫名产生心理紧张，好比他曾经对……对谁（？）先恭后倨，从温文尔雅的好学生露出凶悍贪婪的一面，这种反差带来的效力，比一直展示出负面更有震慑力。
“或许你想试试夜间飞行，路德斯？”
他缓慢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从手掌下所接触到的细微颤动并不会逃过他的感知，对方着实在紧张，但却仍然维持住了笑容，与他温言柔声。
“尽管我有设想过这一天，但没料到它却来得如此之早。”
路德斯和颜悦色与他说道，仿佛并没有半点被压迫的姿势，“你知道的，Vold，你向来就是天才。”
Voldemort发出了飞快的一声轻笑。
他们在天空之下飞行，夜风从他们耳边擦过，Voldemort似乎对于此熟稔万分，仿佛做过无数次这般的事情。而路德斯有幸成为了第一位同行者，对方很快适应了半空之中的移动，金发向上扬起，簌簌抖动。
他们很快发现了目标。
作者有话说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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