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四 十 七 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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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说到我原本准备找死，没想到找死没成功，反而是纪晓芙死了，所以我决定继续找死……
……
峨眉山的清晨，静得只能听见池塘旁昆虫的叫声，远处有前去晨练的弟子唧唧喳喳的声音，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崭新的一天便从此时开始了。
当然，身为峨眉派的大师姐，俨然在峨嵋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也不用做晨练和早课，连早饭都有专人送到房内，端的是无比享受。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咄咄”两声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蓬乱的头发，随意把脚伸进鞋里，趿拉着走过去打开门，懒洋洋地打着呵欠问，“哪位呀？”
敲门人似乎被我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连退了几步，怯生生道，“丁师姐……我、我是新进的弟子，我、我来为师姐送早饭……我……”
在清晨温和阳光的照耀下，我睡眼惺忪地眯着眼，却看得到这个敲门人是一个眉目清秀可爱的小萝莉，高高的梳着两个辫子，看起来灵巧中惹人怜爱，此时的表情却不知为何有些慌乱。
似乎是……我吓到她了？
我再次揉了揉我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吧嗒”地趿拉着鞋子走进房间里，懒散地说道，“进来说话。”
小萝莉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把早饭放在桌上，眼神却不住地瞟向我，看起来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
我此时神智还不甚清晰，只是很居家地盘腿坐在床上，似乎还没从睡梦中缓过神来，道，“把门关了。”
小萝莉神色似乎又有些害怕，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乖乖垂首等在一旁。
我低着头坐了一会儿，这才径自洗漱了起来，直到用毛巾擦好脸，我的头脑才清醒一点，这才朝她发问，“说吧，为什么今天是你送饭？”
小萝莉讷讷地道，“我……那个，掌门吩咐让丁师姐教导我……所以……”
我懂了，她为我送早饭是想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第一印象，不过我却失笑道，“肯定没有人告诉你，我一般巳初时（10点）起床。”我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自己喝着，“说吧，叫什么名字？师父又怎么忽然让我来教导你？”
小萝莉稍稍放松了一些，娇怯怯地道，“我……我叫周芷若，是武当派殷六侠送我来峨眉派的。”
“噗……”我刚喝尽的一口茶全数喷出，然后猛地抓住被我吓到的小萝莉的手震惊道，“你就是周芷若？”
还没等她说话，我两眼放光地激动道，“周芷若啊……求三围求合照求勾搭求交往！”
小萝莉周芷若吓得快哭出来了，我就听到神秘声音在我脑海里说，『你丢人不丢人？整本书难得说一点现代语言还尽说些不着调的……』
我这才觉得失态，干咳几声，放下抓着周芷若的手，像个领导似的正色道，“刚刚开个玩笑啊。”
周芷若见我态度端正起来，也连忙坐好，一本正经地点头，“芷若会习惯的。”她点头的时候，两个长长的辫子也随之轻轻地跳跃了一下。
“好萌……”我刚刚伸出手想去捏脸，然后又缩了回来，和蔼道，“周师妹，今后的日子，姐姐我会……不，师姐我会好好调/教……不，好好教授你的……”我发现我还有一个特异能力就是把一句正经的话说得猥琐之意溢于言表……
然后，我在心里悄悄问那个神秘声音，『你说我如果把芷若妹妹调/教得跟原著不一样，不会折寿吧？』
神秘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那要看你调/教成什么样了。』
我和“它”相处这么久，可谓知己知彼，回答也大有深意，『朝比奈实玖瑠型的胆小好欺负的娇弱美少女怎么样？』
『大胆地去做吧，折寿了我负责。』
……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折寿呀？这个猥琐的神秘声音没准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宅男癖好，到时候我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对周芷若笑一笑，说，“周师妹，你也不要太过拘谨，自然点。”
周芷若轻轻点点头，看起来还是有些小紧张，我这人却也没有什么做长辈的经历，只好很大众化地说，“想吃什么跟姐姐说哈。”
“谢谢丁师姐。”周芷若还是拘谨地说，只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丁师姐，什么时候开始授课呢？”
授课……我挠了挠头，然后想了想，从床底下掏出两本灰尘遍布的破书，拍了拍放在桌子上，道，“这两本是峨嵋剑法和峨嵋心法，你且拿去练吧，有不懂的来问我。”
“是。可丁师姐，这两本书为何放得这么隐秘，又如此……残破呢？”周芷若忍不住发问。
“呃，这个……我是怕有歹人觊觎我派功法，残破自然是因为我勤学不辍，时常翻看，经年累月下来就如此这般了……”
“丁师姐真是令人敬佩。”周芷若敬佩地道。我笑了笑，背过身悄悄抹一把汗……要是让灭绝师太知道我拿峨嵋不外传的武功去垫不平整的床脚肯定要杀了我的……
忽然，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位却没周芷若那么懂礼貌，敲了门就径直推开了门，然后，我就看见门旁倚着一个已有些少年模样的男孩，正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嘴角噙着一抹潇洒的笑意，在阳光下看起来朦胧间倒有几分帅气，只是面容清稚了些，让人看来只觉得好笑。
“芷若妹妹，我来看你了。”
“青书哥哥？”周芷若吃惊地站起来，然后羞涩中又有些慌乱地道，“你怎可随意来丁师姐的房中？”说着，她连忙向我解释道，“丁师姐，这是我在武当山结识的宋大侠之子宋青书哥哥，他无意冒犯，只是……”
“芷若妹妹莫要担心。”宋青书微微一笑，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随意地坐到桌前把一个空茶杯翻过来倒了杯茶，喝了口，赞道，“好茶。”
这一连串动作看起来，端的是潇洒风流，可就像还没发育的小女孩穿个比基尼会有人觉得性感么？不过，看他今日这刻意卖弄的姿态，怕都是为了那芷若妹妹吧。
我看也不看他，道，“这茶水三天前的。”
“姐姐喝得三天前的茶水，青书怎么喝不得。”宋青书撇了一眼我还没喝完的那杯茶。
我一阵无语，暗骂这小子人小鬼大……
周芷若见我俩的样子看起来相识已久，也讷讷地坐下了，乖乖地一言不发。
宋青书沉吟了片刻，也不再刻意在周芷若面前作出一副才子的模样，只是冷不丁道，“我来峨嵋只为问一件事，姐姐为何前些年一直称病疗伤？你可知我七师叔有多担心。”
按照正常的言情剧走向，我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应该故作绝情地和莫小七撇清关系，然后莫小七痴情不移，最后终于被我伤透了心，却在我死前知道了真相，懊悔不已云云……可我怎么做得出这么狗血的事情？
但是这个问题考虑起来就是这么狗血，是要隐瞒事实和他快乐度过这段时光，还是如刚刚所说的那样故作绝情，不管怎么样，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沉默着，宋青书在等我的回答，周芷若不明就里地也陪着沉默，过了很久，我才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宋青书一听，都心道这故事里大概包含了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回答——这已经是惯例了，顿时凝神聆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富人有一个善良的女儿，有一天，这个富人的妻子死了，他爸爸又娶了另外一个妻子。新妻子带着她以前生的两个女儿一起来安家了。她们外表很美丽，但是内心却非常丑陋邪恶。她们到来之时，也就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身受苦难之始……”
故事便是在现代人人皆知的格林童话《灰姑娘》了。
这个故事的细节我虽然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大体却还是非常清晰的，我讲着讲着，两个已经有些早熟的孩子已经有些入了神，宋青书的脑子更是转得非常快，想找出我一语双关的地方。
“……从此，王子和灰姑娘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我讲完这句经典的童话式结束句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完了？”又是静默了许久，宋青书才问我。
“完了……或者你对他们新婚之夜是怎么度过的很感兴趣？”
宋青书正要抓狂，忽然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弱弱地道，“那个。”只见周芷若同学忽然举手，小声道，“我想问个问题。”
宋青书连忙换上风流倜傥的笑意，“芷若妹妹请讲。”
周芷若露出不解的神色，歪着头问道，“为什么十二点过后，灰姑娘的玉鞋没有变回原样呢？”
玉鞋——我为了让他们理解水晶是多么一种珍贵而美丽的东西，就说相当于玉一样，于是从此延伸出玉鞋一词……
“对啊！”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被周芷若一提，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宋青书急着想要问我这个故事蕴含的特殊意义，随口解释道，“自然是这帮她变出玉鞋的仙子希望王子找到那姑娘，所以将内力灌注其中使其不变回原样。”
你说灰姑娘的世界里有内力这种东西吗？这比我还不着调……看来生活在武侠小说中的小孩还是无法理解西方魔法这种东西……
周芷若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宋青书刚想说什么，周芷若又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我还有一个问题。”
宋青书干咳一声，坐好身子，周芷若点着唇思索着道，“这世界上脚掌大小一模一样者何其之多，能穿下玉鞋之人肯定多不胜数，王子怎能就此断定灰姑娘就是那公主呢？”
“这倒也是……”这个问题也是无比新颖，我皱着眉头也开始思索起来。
宋青书的问题想问却又问不出口，只好尽快结束这个问题，胡乱道，“人常说宝剑认主，只有有缘人能得之。这玉鞋说不得也是个能通灵的宝物，能分辨人气味，遇到不是灰姑娘却能穿上之人，总能变大变小阻止此人穿上。”
水晶鞋认主……这还修真来着？这也罢了，但你就算说灰姑娘滴了一滴精血也比这水晶鞋能分辨人脚气强一些……
周芷若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宋青书见问题解答完毕，刚舒了口气，想说什么，忽然警觉了一下，换上如沐春风的微笑朝周芷若问道，“芷若妹妹，可还有疑问？”
周芷若乖巧地摇摇头。
宋青书一喜，连忙朝我问道，“姐姐，你说这个故事可有寓意？”宋青书脑子虽然聪明，但他苦思冥想之下，却是真的猜不出我一语双关在何处。
“什么寓意？我就活跃活跃气氛……”
宋青书气结……
好半晌宋青书才叹了口气，却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无力地道，“怎么着都给我个态度吧，我还要回武当复命呢。”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复命？向谁复命？”
“是太师父的命令，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六师叔前脚刚踏出武当，后脚太师父就命我跟去峨嵋问清你的心意……还说……”说到这里，宋青书有些难以启齿，“还说……这是我身为武当大侠的第一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
……这什么为老不尊的太师父啊？
不过说起来，既然我来到这个倚天的世界上，总不能见到这个机灵的小男孩以后变成痴情过头的傻子吧？眼下的方法，要么是让他对周芷若断了这份念想，再帮他另牵一条红线。要么是让周芷若断了对张无忌的念想……可这谈何容易？
我的目光从周芷若移到宋青书，又从宋青书移到周芷若，目光不断交替着……
宋青书见我不肯说话，便苦着脸道，“姐姐，你就饶了我，给我个态度吧。”忽然他灵机一动，“要不这样，你就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七师叔吧。”
我也没多思考，就顺口道，“喜欢啊。”
说完这句话，忽然我听到门外贝锦仪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哟，这不武当莫七侠吗？跟个壁虎似的爬在墙上做什么呢？”
然后，我就听到那个过了几年还是那样天然的声音慌慌张张地道，“我、我……研究一下武当的墙和峨嵋的墙有什么区别……”
说完，莫声谷也自知位置暴露，倒是坦然地走进屋里，只见他……呃，还是老样子，还是一个不说话是个身板清瘦模样的清秀侠客，一说话就是个容易脸红口吃发呆的天然呆……
我还没说什么，宋青书就怔怔地站起来，有些震惊地道，“七师叔……你怎么来了？”
莫声谷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青书师侄你前脚刚踏出武当，后脚师父就命我跟去峨嵋听听敏君是怎么说的……”
我、宋青书、周芷若，“……”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四 十 七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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