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杀破

18、群鸟

　　我深夜来到花雨季家的房子外面。我保住外围的墙壁上的一根水管开始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窗口。我爬到窗口前，敲敲窗户；花雨季犹犹豫豫地靠近窗户。她没有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我以后就推开窗户，我从窗户爬了进去。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问她：“怎么还不睡啊？”花雨季理了理头发，说：“一个人睡不着，我在等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我问。“我也不晓得，“花雨季说。“你一周只见我一次面，我都不知道你平时都干些什么。”“我的事你还不清楚，就是跟夏明珠一起做事啊，”我说。“对了，明天是我母亲五十岁生日，你如果以后想当她的女婿，就得准备一份礼物。”花雨季说。“那我准备什么礼物呢？”我问道。“你自己想。”花雨季说。“行，”我说：“今天晚上我不想走了。”“好，”花雨季说：“但是记住，天亮之前你一定要走。”我说：“好。”
　　凌晨五点，我从花雨季卧室的窗户爬了出去，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开门早的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就吃了起来；吃完面时已经是五点二十分了。我回到家中，蹑手蹑脚地拉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锁上锁，然后静悄悄地躺下了。我琢磨了一会儿该送什么礼物给花夫人，然后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钟了。我赶紧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去吃早饭。我发现桌子上有三个包子和一碗稀粥，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们去开丐帮大会了，今天是周末，放松一点儿，不要太劳累。我已经好几周没参加丐帮大会了。而且我前几个月每天早出晚归，已经好几个月没和大爹、二爹、三爹说上一句话了。我忽然发现我偏离“正常的生活”已经好几个月了。而当我离开了灵异骑士团队以后，我发现我异常地空虚。
　　转眼间一月过去了。从我吃散伙饭那天起，夏明珠就从我的生活中永远消失了，就连于春秋也没有了踪影。渐渐地，我开始怀疑以前的经历是不是真的，因为现在完全找不到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可是，我的大爹、二爹、三爹又能证明，我确实一连六个月早出晚归过，如果我的记忆不是真实的，那我那段时间每天又去了哪里呢？
　　我决定去E市海边散散步，放松一下。也许，出现的幻觉就能彻底消失了。也许，就能证明我的记忆存在错误了。可是我错了，我的选择又让我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中。
　　E市是一座三面环海的城市，风景优美，气候温和，非常适合度假，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来到E市。E市的海边有一家宠物店，里面有各种海鸟出售。我去了一次宠物店，发现里面很多海鸟都很富有攻击性，一接近人就大喊：“啊啊！哇！”然后，用力冲击笼子。我担忧地问：“这些笼子真的能关住这些海鸟吗？”宠物店的店员轻松地说：“放心，这些笼子都很牢固的，关住这些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穿着三角裤衩躺在海边晒太阳，远处的海鸟向我飞来，不但不怕，还大胆地飞到我的身边，啄我的脚和腿。我懒洋洋地动动手脚，却突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疼痛使我马上坐了起来，我发现脚已经被那只海鸟啄出了一条口子。我勃然大怒，用力挥拳击打那只海鸟，海鸟鸣叫了一声就不叫了。我低头瞅了瞅，发现海鸟已经被我打死了。
　　E市海边有一座陵墓，在海边的青山上。听说以前有人被海鸟啄死，然后就葬在那里。我以前有几分不相信，现在我是信了。受到了海鸟的打扰，我晒太阳的兴致全无。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于是就起身回到旅店换了一身衣服。
　　突然下雨了，越下越大，可是我出门的兴致却突然被激发出来。于是我拿起一把雨伞，换上雨靴，就大步走出旅馆。
　　我的目的地是山上的坟墓。这时正下着雨，大部分人都在旅馆和住所避雨，我此刻出行可以少受打扰。我沿一条小路走，小路歪歪斜斜，增加了上山的路程。雨越下越大，道路逐渐泥泞，变得难走。
　　等到了山顶，我发现还有一个人。我走到那个人面前，才发现她是夏明珠。她正站在一座墓碑面前，她没有带伞，雨水打湿她的衣裳，她冻得瑟瑟发抖。我赶忙迎上去，用伞为她挡雨。她见到伞就回头看我；看到我后，她说了一声：“紫藤”，然后就倒在我的身上。
　　我把她扶回旅馆，替她脱掉湿透的衣服，把她抱进浴室，替她放好水，让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然后，我把她从浴室里背出来，替她擦干身体，然后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我守了她一会儿，然后歪倒在床边，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了。我下楼续了房费（我原本打算今天离开的），然后买了一袋饼干，就回到房间。我叫醒了夏明珠，低声问她吃不吃饼干。“这是哪里？”夏明珠说着坐直了身体，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问道。然后，她把手伸进了被子里。“你有什么东西丢了吗？”我故作轻松地问她。她低头咬紧嘴唇，然后又摇摇头。然后她笑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干嘛那么戒备啊？”我说。“我是不是第一次见你，但我是第一次不穿衣服见你。”夏明珠说。“你昨天去陵墓是去见一个人吗？”我问。“啊，是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老的朋友。”“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问。“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夏明珠看着窗外的风景说。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还想见一个人，在见那个人之前我必须做完很多事。我不能放弃。一个月前我以为我会放弃，但我最后发现我是在欺骗我自己。我还要见到那个人。因此，我必须做完我应该做的事。我不能放弃。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夏明珠问。“我愿意，我这一个月来也觉得很空虚。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多么认可这份工作。”我回到道。“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解开这里的幻术。一，二，三！”夏明珠刚说完，旅馆突然消失了，一大群海鸟出现在我们周围。一个紫色的薄膜包裹着我们。四周有很多鲜血洒在地上。无数尸体堆积在各处。乌鸦抢食尸体，尸体的皮肤被撕裂，一道道鲜红色的肉露了出来。海鸥也抢食起尸体，鲜血从尸体的裂痕中流出，发出新鲜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原来看不到？”我没有想到，不是我救了夏明珠，而是夏明珠救了我。“如果你昨天没有遇到我，那你今天就会跟这些尸体一样。”夏明珠说。“那为什么我现在可以看见了呢？”我问道。“从你从新拾回灵异骑士的身份时，你就已经可以看到世间的一切真相了！”夏明珠说。
　　群鸟突然扑向我和夏明珠。“快，你攻我守！”夏明珠说着，立刻用法力驭气制成一个薄膜，和原来的薄膜叠加在一起；我掏出乾坤袋，大喊一声：“收！”所有海鸟就立刻被我收进了乾坤袋里。
　　夏明珠收起法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火炉。我会意，把乾坤袋里的海鸟都倒进火炉里面去。火炉虽小，但装下了所有海鸟。火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所有海鸟刹那间灰飞烟灭。
　　突然，一道金光从炉火中传出来。夏明珠惊喜地打开火炉，发现一颗紫色的金丹从炉口飘出。“这是紫金丹，吃了可以增加法力。你快把它给吃了，这样以后你操控乾坤袋就会更加自如了。“夏明珠说着把那颗紫色的药丸儿递给了我。我立马服下它，瞬间感觉浑身一阵燥热。
　　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有礼物没有买。“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我说。“等一下，你打算怎么回去？”夏明珠问。“我打算乘车，”我说。“你不要傻了，这儿附近车辆很少的。还是我送你一程吧，“夏明珠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只断手，然后另一只手抓紧了我，默念了几句咒语，一道黄光伴随一阵漩涡出现，下一秒我们已经消失在原地。
　　等我们再出现时，我们已经出现在一个地铁里。
　　我和夏明珠乘坐地铁去了一家宠物店，买了两只鹦鹉，然后就去了花雨季家。
　　“今天花夫人过生日，我是专程去送礼物的。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前去。”我对夏明珠说。“这怎么好，你这是未来女婿去见丈母娘，你怎么好领着另一个一个女孩子去？”夏明珠说。“有道理，那我就自己去了。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记得保持联络啊。”我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然后交给夏明珠。
　　“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吧。”夏明珠说完，就大步走向公交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