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历经千古(而不孤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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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洛斯等待着，直到他们被慌乱的侍者单独留在房间里，然后扬起眉毛对埃尔隆德说：“精灵人类和精灵骑士，真的吗？我想它们比 Nereb 和 Dornif 好，但我本期待有更好的假名。还有，我的假名是哪一个？”*
埃尔隆德仍在努力消化他哥哥在这里的事实。正在衰老且终将死亡，但还活着。“随便你，”他勉强说。
“那么，为了讽刺，我将成为精灵人类。你是怎么想出这些的？”
“它们是我儿子们的名字，”埃尔隆德平静地说，埃尔洛斯睁大了眼睛。
“我是伯伯？”他兴高采烈地说。“你结婚了？跟谁？”
“凯勒布莉安，”埃尔隆德有点若有所思地说。他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去见她了。相反，他在这里，在过去的噩梦中，尽管无可否认，他得到了来自哥哥的安慰。他希望这不是所有人类死后都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他也更希望他的选择不是幻觉，顺便说一句，他没有死。“她是加拉德瑞尔的女儿，”他对埃尔洛斯解释道。“我们也有一个女儿。阿尔玟。她选择了你的道路。”
埃尔洛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加拉德瑞尔是你的岳母？”
说句公道话，这正是埃尔隆德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
“而你的女儿变成了人类，”埃尔洛斯说，眼神柔和了下来。“那一定很艰难。这是多久以前……？”
“最近，”埃尔隆德闷闷不乐地说。“她和你的一个后代，坠入爱河。”他补充说，因为让埃尔洛斯知道这也有他的一点点错似乎是公平的。
埃尔洛斯窒息。“我的第几代后人？”
“第六十代，”埃尔隆德告诉他。他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六十代堂亲实际上并不是□□，尽管他不确定是否有人真正将其编入法典。从来没这个必要。
埃尔洛斯坐下。“那已经很久了，”他轻声说。
埃尔隆德喉咙一紧。他坐在埃尔洛斯旁边，靠得很近，这样他就可以触碰他了。他突然觉得他需要。“是的。”
“至少，他很好吗？我的第五十八代曾孙？”
“你会为他感到骄傲的，”埃尔隆德告诉他，因为这是真的。“我就为他骄傲。”然后，因为这至少需要一点解释，“我养大了他。也养大了他的几位祖先。”
“那一定很痛苦，”埃尔洛斯温和地说。
他实际上并不想说出来，但不知何故，“没有失去你那么糟糕，”反正他又回到了五十多岁，而不是一个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话的成年精灵。
埃尔洛斯无奈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埃尔隆德疲倦地说。埃尔洛斯非常适合人类的生活。
“不是为了那个，”埃尔洛斯说，挥了挥手。“对不起，你感到痛苦。”他微微一笑。“我对你的失去表示哀悼？”
“我认为当你是造成失去的原因的时候，你不能这么说，”埃尔隆德干巴巴地说，但这很有帮助。
“你有没有找到他们？”埃尔洛斯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他指的“他们”只剩一个了。
“我找到了玛格洛尔。他的手因触碰精灵宝钻而被灼伤。”埃尔隆德可以生动地看到，这一切重新上演。“他——不太好。”
“迈兹洛斯呢？”埃尔洛斯很紧张，害怕知道真相。
“迈兹洛斯——迈兹洛斯肯定更糟。”
“他没有在灼伤中存活下来？”
埃尔隆德苦笑着。“没从岩浆中存活下来，没有。”他看到埃尔洛斯的困惑并解释道。“他跳了进去。”
埃尔洛斯的下巴咬紧了。“我们必须阻止这种情况，”当他恢复说话能力后，他说。“如果我们能阻止他们对西瑞安的袭击——我们拯救这座城市，我们拯救还是孩子时的我们，我们拯救他们的罪恶感，他不会跳的。放松。”
“除了阻止袭击的部分，”埃尔隆德指出。
“我们知道什么可以阻止袭击，”埃尔洛斯说，就好像这很简单。
“就算我们能把精灵宝钻给他们，那又如何？除非埃雅仁迪尔得到那颗精灵宝钻，否则维拉不会提供帮助，”埃尔隆德说。
埃尔洛斯皱起眉头。“也许我们可以说服他们立即归还？”
埃尔隆德瞪着他。
“好吧，这个计划需要努力，”埃尔洛斯承认。
“啊，这比建议我们试着拉出一个露西恩来从魔苟斯那里得到另外两个要好，”埃尔隆德同意他。
他的哥哥埃尔洛斯，他深爱又深深地思念、因此不会勒死的哥哥，若有所思地说，“虽然如果我们能得到所有三个，誓言就实现了，所以也许他们真的愿意放弃一个——”
显然，成为人类让他的哥哥乐观到无可救药。埃尔隆德无法想象怎么会这样。
……
如果他们独自出现，很容易忽略他们是佩瑞蒂尔的事实。没有人会知道埃尔洛斯的寿命已经超过了普通努门诺尔人。没有人会想到去寻找埃尔隆德看上去不完全精灵的部分。
事实上，尽管埃尔洛斯发生了变化，但他们显然是双胞胎，而且很明显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精灵。那真的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而且佩瑞蒂尔并不多，而且他们的年龄很难确定——埃尔隆德看起来是不朽的，而埃尔洛斯的成长过程是努门诺尔人和半精灵混杂在一起——而且他们与埃尔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如果人们认为埃尔汶已经选择了精灵，而埃尔洛斯早早选择了人类，那么他们可能年纪差不多。如果他们不是埃尔汶失散的哥哥们，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是谁？
中土的精灵聚居地根本不足以隐藏像他们这样奇怪的存在，只要他们似乎还活着。他们要么是失踪的双胞胎，要么是魔苟斯的某些造物，要么，当然，两者兼有。
但他们的举动不像魔苟斯的造物。他们谈起希望，而不是绝望，他们没有承受祂的伤痕，他们也不会因为精灵宝钻而退缩。
没有人直接问。
他们免去了决定是否撒谎的麻烦。
他们有时会看到自己。不经常，因为他们年轻时的自己自然而然地远离有潜在危险的陌生人，但他们看到了他们。
当埃尔洛斯把他们两个弄混时，场面不自在起来。
谢天谢地，他们年轻时的自己已经习惯了，但事后埃尔隆德忍不住提起。
“你叫错你自己的名字了。”
“我们在成长过程中并不怎么照镜子，”埃尔洛斯防御性地说。“我不记得我当时的样子。”
埃尔隆德想到了埃尔洛斯现在书写的姿势。“而且你的视力正在减弱。”
“而且我的视力正在减弱，”埃尔洛斯承认。“我想我本可以试着感知他的想法，但现在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似乎有点自相矛盾。”他叹了口气。“你甚至不再听我的想法了，是吗？你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为我的眼睛想办法。”
“我有一些想法，”埃尔隆德承认。
“你比我的孩子们还差，”埃尔洛斯抱怨道，然后他们继续。
埃尔汶带着试探的希望围着他们转，他们看着她这样做，几乎不愿承认他们自己的身份。
大多数时候，他们观察她如何与年轻时的自己互动，并抵抗要求她回答一些不公平的问题的冲动。
如果他们打算拯救西瑞安，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他们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不能让他们为我们认为的更大的利益而死，”埃尔隆德最后说。“这样做是错误的。我不接受赢得这场战争的唯一方法是第三次亲族残杀、促使精灵宝钻被带到埃雅仁迪尔那里，当然，我们被送到这里，不可能不改变任何事情。”
“他们可能打算让我们战斗，”埃尔洛斯做了个鬼脸说道，埃尔隆德试图想象从成年人的视角看到西瑞安陷落。想象一下与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战斗并将他们送到曼督斯神殿（他希望如此），或者把自己送到曼督斯神殿，并得知在他们眼中他只是另一个隐藏的悲剧。
如果有必要，他会战斗，但他无法想象后果。
埃尔洛斯摇摇头。“不，你是对的。我们必须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西瑞安处于危险之中。一旦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解决下一个问题。”
埃尔隆德不知道他们能否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们至少可以尝试。
他们热情洋溢的发言打破了平衡。当迈兹洛斯发出最后一封信时，埃尔汶同意派遣大使就精灵宝钻的归还进行谈判，以换取保护他们不受魔苟斯军队的威胁。
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不属于这个团队，但他们确实设法让自己与最终交付宝石的团队一起被派遣。
这次见面并不是埃尔隆德所预料的。
他愚蠢地忘记了阿姆巴如萨还活着。
他低估了再次见到玛格洛尔和迈兹洛斯时他的感受。
他没预料到他会在谈话时偷偷看他们，看着迈兹洛斯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他可以看出费诺里安脸上的不耐烦，所以他在看着埃尔洛斯在再次讲话之前向前走后松了一口气。埃尔洛斯被委托保管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它，让光芒迸出，然后用链子把它拿起来，先把链子递给迈兹洛斯。迈兹洛斯此时仍然戴着手套，让他的假肢看起来不太明显。这是他们能提供的最好的保护——两层移交和免费赠送的礼物，但迈兹洛斯仍然退缩。
埃尔隆德立即开始向前走，每首能让玛格洛尔完全放松的治愈歌曲都已经浮现在脑海中，但随后迈兹洛斯将它交给玛格洛尔，玛格洛尔欣喜若狂地拿着它，然后将它传递给了其中一个阿姆巴如萨。
他们都没有哭出来，直到他等到玛格洛尔拿起他的竖琴，开始演奏一曲埃尔隆德从未听过的欢乐之歌。
当然，它不可能灼伤迈兹洛斯，或者其他人？
但迈兹洛斯的眼睛仍然不太真实地凝视着他自己的手，而不是精灵宝钻，他的目光太频繁地扫过埃尔洛斯。
他的手，埃尔洛斯曾短暂触碰过的手。
埃尔隆德拥有数千年的智慧，告诉他要注意这一点，但当他看到玛格洛尔脸上的喜悦和迈兹洛斯眼中绝望散去时，这很难。
他确实想知道——如果他真的回到过去了，埃尔隆德对玛格洛尔还有什么意义吗，除了他是他很高兴从未摧毁过的人民的王子之外？或者埃尔洛斯会继续到人类的来世，让埃尔隆德一个人去记住他的两次人生吗？
但他上次帮不了他的养父，现在他可以帮助他，所以他不会让他的自私毁掉他们在这里取得的成果。恐惧可以放放；先享受快乐。
当然，还有庆祝活动。迈兹洛斯全程询问谨慎的问题并避开他的兄弟们。
他怀着升腾的、混合在一起的恐惧和希望，跟着双胞胎走出喧闹的宴会，进入通向他们指定房间的安静通道，并像多年前一样呼唤：“埃路瑞德？埃路林？”多年来第一次，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每当有人开始说“El”开头的词时，他们都会转身，这样他们就不会忘记回应他们的假名。
在那之前，他们多年来回应了各种各样的名字，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名字——每一个其他的名字，频繁地，在非常糟糕的夜晚，阿姆巴如萨的名字，类似“双胞胎”或“孩子们”的一般称谓——”
而且，是的，在噩梦、受伤或药物对迈兹洛斯的伤害之后，他用比这激动得多的语气呼唤他们这些名字。
他们自动转身。
迈兹洛斯必须得抓住窗台才能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而月光刚好亮到足以让他们交换几乎惊慌失措的眼神，他们很小就不这么干了。
这种可能性，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历经千古(而不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