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七十亿》王的节操

78、第 78 章

　　那位圣人一样的人物已经从屏幕中离开了，只剩下胖胖的艾伦又重新掌握了他的舞台、他的聚光灯。电视机外的里德牧师和无数人一起，擦了擦眼睛，觉得这个故事震撼之余，似乎又有点熟悉。

　　实际上，如果他平时多看看电影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个故事和一部曾经获得过奥斯卡的电影在开头不谋而合。科里亚的故事内容中有真，也有假。他从他经历当中，将特定的部分，用语言的艺术糅合在一起，灌输给观众，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在科里亚的访谈节目结束之后，舆论在短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媒体在见识到公司暴发户般的撒钱能力之后，再度见证了科里亚本人洗脑般的个人魅力，与公司强大的公关能力。这个时候，没有那家媒体愿意与整个人类唱反调。媒体们不再传播什么“邪恶牧师”、“骗子”之类，即使是电视上的无神论者也不再大声反对科里亚了。在无良媒体的加工下，科里亚已经成为了当代版的圣人。

　　公司的销售额也从这一天开始飙升。对于普通的信徒来说，科里亚解决了他们购买“终极保障”时候最关键的心理障碍。那就是，这一切，不是赎罪、不是自私，而是是为了——爱与希望。

　　在舆论的风向的加持下，公司与两家宗教机构的官司也很快有了结果。两家宗教机构的律师是当地极优秀的资深律师。可是，在公司超豪华版的法务部门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何况，对于这种公众重点关注、全国范围内都有影响力、可能对一个新生的庞大行业有创造或毁灭性影响的、能够成为未来同类官司参考的判例性案件，法官不得将诸多现实方面的因素纳入考量范围。

　　初审结果是，两家公司各自赔偿公司六千三百万。再加上他们要承担的律师费，“真理永存”宗教机构几乎是瞬间破产。而财政状况较好、拥有大批教徒输血的“魔门教”也只是勉强支撑了下来，但也元气大伤。更令人不安的是，根据判词，任何一家公司都不能主动宣传灵魂终极保障公司所销售的产品不符合本宗教的教义，否则就是违法。

　　也就是说，司法机构首次以判例的名义明确，从此以后，在这类“人类信仰工会”面前，任何宗教机构都再不能宣称自己拥有对本宗教的最终解释权。

　　“整理永存”和“魔门教”通过律师表示会继续上诉，哪怕是打到联邦最高法院。但这对于整个大局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这场国内的官司影响深远，在多个国家都引起了反响。官司的宣传效果比巨额投入的广告还要好。公司名声鹊起，在全世界各地播出的广告中也出现了越来越多让人惊讶的代言人......

　　不过，在被舆论浪潮席卷的世界中，还有少数一些地方保留了自己的安静。

　　河狸市，郊区。一栋绿树环绕的建筑。处处鲜花盛开，前后带有泳池，这里环境优雅如度假胜地，但是出入建筑的却是一个个穿着白大褂，匆匆忙忙、精神高度兴奋的研究人员。从这里的成员来看，这里却更像是一个研究基地。每个房间内都放置着大量的仪器、设备。这些设备五花八门，甚至不是专业的人员谁都弄不清楚它们的用处，甚至还有部分是研究所里的电气工程师近期自己捣鼓出来的。

　　实验室之外的各个办公室，也是杂乱不堪的。往往数台显示器胡乱的堆在桌子上，笔记本电脑半架起来，桌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纸杯和手写的稿纸。即使是最整洁的办公室现在看起来也即杂乱又拥挤。虽然现在正是大白天，但办公室内随处可见直接躺进睡袋里上呼呼大睡的人。醒着的人们也双眼发红，就着手头的咖啡壶，两眼盯着屏幕。

　　但在二楼，一个四面被玻璃环绕着的大房间，却格外的空旷、整洁。房间内几乎是空无一物，只有中间安放着一张椅子，椅子看来颇为舒适，上面坐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男性。他屁股紧紧的压在椅子上，眼前蒙着一块黑布。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老一少，都穿着白大褂。年老一点满头白发，胸前佩戴的牌子上写着尼尔森教授，他是这个研究院的核心人物，也是脑科学的奠基人。作为脑科学界的泰斗，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年轻一点的牌子上写着吉利德尔，他是尼尔森教授的学生和助手。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一辆模型般的小车，小车周围是复杂的轨道。轨道的上方，分布着少许几个摄像头。

　　志愿者的表情看来有几分焦急，他皱着眉头，似乎在用耳朵分辨周围的声音。尼尔森和吉利德尔同样略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虽然他们研究所的重要工作人员自己都已经亲身试验过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招募来的志愿者身上试验。试验会成功吗？会重复之前的现象吗？

　　志愿者的脑袋上并没有常见的密密麻麻的线路、也没有开颅手术留下的痕迹。只有四个探头在不同的方向。不过志愿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他被黑布蒙上的双眼上，他的眉毛略微动了动，手也轻微的抬了抬，仿佛准备走下椅子似得。

　　吉利德尔伸出手想要拦住他。不过，幸好，他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眉毛皱紧了。

　　与此同时，他们前方的小车动了。没有任何指令，它自行在画好的轨道行驶了起来。吉利德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位被蒙上双眼的志愿者面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但很快，大脑中，小车已经动了一起来，车辆的惯性与轨道弧度的冲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再深究与于自己为何能“看”到这个画面。反而闭上了双眼，专注的在脑海中控制小车的速度与方向。不让它在陡峭的轨道上掉下去。

　　两位工作人员一面认真的看着轨道上略微有些摇晃的小车，一面观察着这名中年志愿者。脸上都有些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个实验看似简单，受试者用思想控制小车上的引擎输出，顺利走过一段规划好的轨道。但实际包括将数码摄像头得到的数字信号转化为大脑能够接受的信号，传输进入大脑中，同时还要读取志愿者脑电信号，将信号解码，转化为数字指令，使志愿者能够通过思想控制小车运动的方向与轨迹、速度。对于脑信号的读取速度，信号的解析、都有极高的要求。在现有的技术当中，没有任何一种能够胜任。但有了这套横空出世的系统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尼尔森教授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卡利达马拉站在玻璃墙壁之后，注视着实验室内的进展。相比利用设备来接受志愿者表层意识的脑科学教授，志愿者的大脑对于卡利达马拉来说，几乎是完全透明的。他能轻松的读懂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心思。

　　“读心术”是一个很好用的法术，同样好用的还有“煽动人类”。在科里亚上电视的前一天，他悄悄的给科里亚施加了一个煽动光环，为的是试验一下这个法术在电视转播的情况下对观众效果如何。从实际效果上来看，经过光电信号转换，投影到屏幕上之后，神术的效果大打折扣，根据他对一些观众的观察，大约只保留了30%左右的效果。

　　但是，科里亚却是一个很不错的苗子，煽动人心几乎是他的天赋。卡利达马拉相信，要是在他的世界，科里亚绝对会成为一名出色牧师——让教徒死心塌地，玩弄敌牧师与股掌之上，摧毁法师心智与谈笑之间。即使煽动光环大打折扣，科里亚依然凭借自己的本色表现，一举为自己奠定了在客户心中的形象。这个形象只要科里亚不去故意破坏，至少能维持十年。

作者有话说

　　告诉大家一个搞笑的事情，作者菌之前废寝忘食的复习了一个月，结果考的比上次还少了5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