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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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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加藤几人放学后一如往常地在大马路上闲逛。
他们看到一条黄狗，于是追着它扔了一路石子，一直追到他们跑不动，黄狗瘸着腿不知道躲哪去了，才喘着气，看了一眼快下山的太阳，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赤西昂着头走在最前面，他这是五个孩子中的头领，一向走在前面。
加藤凉介，奥野高广和北海鹰无与加藤隔了几步，懒散地跟在他后面，四处张望，大声地开着玩笑。
原本安室五郎也该加入后者的小队，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一整天都没有精神，不管是恶作剧还是欺负人都提不起劲。跟他说话，也是啊啊地糊弄过去。
北海鹰无是个藏不住话的，于是他直接说了出来：“你今天好奇怪啊，五仔！”
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安室主动开口了：“今天……星野那个家伙没来学校呢。”
“是啊。”奥野高广笑了一下，“胆小鬼不敢来了吧。”
“好像不是。我听说她住院了。”
“哈？就那么点伤还用去医院！太弱了吧。”
“她毕竟是女生么……”
“所以！”赤西不耐烦地打断安室，“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室被吓了一跳，把话憋了回去，想当做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可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他。
安室吞了口唾沫。
“我听说星野和奈良家的上忍关系很好……”
“上忍才不会管这些事呢。”
赤西撇嘴，他是这五个人里唯一一个认识上忍的，他父亲就是。
“他们忙得很，一年都没几天能在村子里。”
安室还是不放心，张了张想说什么。
“怎么，你害怕？”
赤西在他说话之前冷笑了一声。
这需要这一声，安室就闭上嘴了。
五个人从新往家里走去，刚走了没几步，他们发现对面有个人影。
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受了伤，每次迈左脚都会向下顿一下。
赤西疑惑那人是谁，可土路扬起的飞尘环绕着那个人，使她的身影飘忽不定。
一直等到他们离得近了一些，赤西才勉强认出来。
“啊咧，这不是星野雪奈么？”
赤西向前走了几步，凑近了脸色阴霾的星野面前。他身后的四个人一看星野雪奈出现了，也围成了一个圈，将雪奈围在中间。
星野雪奈还是穿着她一贯喜欢穿的华贵和服，粉色的，领口袖口和下摆纹着白色的樱花。头发简单地挽了起来，一只木钗勉强地挂着。额头，胸口和腿上还缠住绷带。
星野抬起头，直视着赤西。
“赤西。为什么你要针对我。”她问。
“还能为什么，看你不爽呗。”
“就为了这种事？”星野皱起了眉毛。
“还不够么？”
雪奈摇摇头，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
这让赤西十分不爽。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不是说去医院了么？连外援都没叫就自己又来送死啊！”
“我是来找你单挑的。”
“单挑？”赤西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雪奈也不恼，还是平静地注视着赤西。
“好吧好吧。”赤西笑够了，扶着肚子站直，“既然你送上门开挨打，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到赤西答应了，雪奈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两人的对决没有悬念。
雪奈根部碰不到赤西一个手指头，赤西已经将雪奈推到地上好几次了。发钗不知道掉到哪了，身上沾上了不少泥土。
雪奈再次站了起来，埋头朝着赤西冲了过去。赤西啧了一声，准备再一次将雪奈打倒，可突然间，他就动不了了。只能愣在原地，眼瞅着雪奈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将自己打倒在地。
他一倒下，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就消失了。
形势却没有逆转，雪奈趁着赤西还在发愣，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举起来就朝着赤西脑袋砸了过去。
巨大的疼痛感袭击可赤西，他看到了一片白光，紧接着，白光逐渐散去，世界一片血色。
额角流出来的血流进了眼睛里。
旁观的四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下意识要拉开雪奈和赤西。
可雪奈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只需要一眼，他们就被定在原地。
那是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眼神，明明和平时见过的眼睛都是一样的，但就是具备谁都没感觉过的巨大压迫。
一瞬间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哪怕他们都知道那个星野雪奈打不过自己，可死亡的威胁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混蛋……”赤西发出微弱的咒骂声。
星野雪奈撇撇嘴，没再理那四个只能在原地看来看去的男孩。她再次举起手中的石块，朝着赤西砸了下去。
男孩脑袋又挨了一下，意志彻底模糊起来。
雪奈放下了手，准备放过已经翻白眼的赤西。
――如果不是记忆来的凶猛而且毫无防备的话。
“他们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无非是输的太简单了。”
雪奈的手顿在空中。
“虽然输了，但其实都没损失什么的东西，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忘记自己输过这件事。所以这次啊，除了要将他们打败外，还要让他们记得输的感觉才行呢。”
雪奈咬紧了牙关。
“但至少，要让他们有这种错觉呢。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存亡都捏在火之国手上，让他们以后只有敢有一丝胡闹的想法，都会想到这场战争的惨状才行呢。”
雪奈的手再次落下。
石头重击在赤西胸口，鲜红的血液从赤西嘴中喷出，染红了雪奈的脸颊。
不够，还不够。
雪奈看着咳个不停的赤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得让他敢都不敢想才行。
石头再次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赤西快死了。
站着一旁的四人已经看到的赤西地结局。本该帮忙的人却完全被雪奈骇在了原地，只会呆呆地看着。
赤西心里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这的确会是他的下场。
――如果没有人拦住雪奈的话。
雪奈落下的手臂被一只手抓住了。
那只手十分白皙，几乎看不到血管，胳膊上的肌肉也尚还不明显，不能被叫做男人的手，只能算是男孩的手，
雪奈顺着那只手看了上去。
是鹿丸。
他的表情带着怒气，十分严肃。
雪奈染着血的半边脸让他锁紧眉头，抓住雪奈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雪奈？”他呼唤着雪奈的名字。
“鹿丸。”雪奈冷静地回复，完全看不出刚刚疯狂地模样。
责怪的语句在鹿丸舌尖转了一圈，快要出口了却如何都说不出来。最终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到：“该回去了。”
雪奈不动。
鹿丸又说：“阿姨和叔叔都很担心你。”
让雪奈妥协只需要这一句话。
雪奈的力气卸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下来。
鹿丸和雪奈没有直接回医院，雪奈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被星野夫妇看见。鹿丸去成衣店为雪奈重新买了一身和服，和毛巾一起递给了雪奈。等到雪奈将自己打理干净，才将雪奈送回了医院。
雪奈和鹿丸走后，加藤等人将赤西抬到医院。赤西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出院后还打了三个月石膏。赤西的父母十分震惊，不停地向五个男孩追问到底是谁干的，可赤西不愿说，四个男孩不敢说，这件事最终也不了了之了。
若不是赤西出院后再也不找雪奈麻烦了，这件事就真的算是了无痕迹。
不止是不再找麻烦，赤西一直在躲着雪奈。
不愿意看见，不愿意靠近，甚至不愿意想起。
前几个月连忍校的课都逃掉了，就因为星野雪奈坐在那个教室里。
星野雪奈不在意。对她来说这几年过的还算是舒坦，赤西那几人不再挑衅她了，也没有小孩子缠着她，每天上学放学，跟奈良家的男人男孩请教功课，偶尔跟着吉乃阿姨去酒馆拉人，这样规律的生活让她极为满足。
临毕业那一年，木叶和平的气氛突然变了。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死了，死于他的徒弟大蛇丸。鹿丸升为了中忍，第一个任务就是追捕叛逃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
事情发生的又快又急，在雪奈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四代目火影纲手的上任又很快让木叶重新平静。只有偶尔，雪奈还能在上忍的酒会间，从旗木叔叔的表情上略看到宇智波佐助叛逃的影响。
阿斯玛叔叔曾经说过，因为宇智波佐助很像旗木叔叔小的时候，所以他对宇智波佐助很关心。
雪奈虽然理解，却始终想不明白。会背叛木叶的忍者，和旗木卡卡西哪里像了？
这件事很快也从雪奈的脑子里跑掉了，对于雪奈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要毕业了。
“第五班。”忍校的老师低头读出名单上的名字，“鞍马秋生，星野雪奈以及赤西圭太。”
赤西的身体抖了一下，他颤抖着举起了手：“老师，我可以换组么？”
“不行。”老师一口否决了，“这都是早就分配好的。”
赤西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
星野懒得理赤西的反应，她在盯着鞍马秋生看。
忍校学生中每一届都会出现一两个天才，在雪奈这一届，这个天才就是鞍马秋生。到了后两年，雪奈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是第二名，鞍马秋生死死地挡在她前面。
鞍马秋生察觉到雪奈的目光，扭头给了雪奈一个笑脸。
“以后请多指教，星野同学。”
雪奈移开目光，小声回应：“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