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没什么不能》JKGOINGO

31、练习

　　“所以你的cover歌曲就这样定啦？”朴秀荣眨了眨眼睛，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道，“还是成人礼？”
　　宋知荷抬头望天，无奈地点点头，“我出门前刚录完音。”
　　“你不要这么一副很伤脑筋的表情嘛，”朴秀荣扬起她招牌般的果汁笑容，让人忍不住受到她的感染心情大好，“你想想，今年的生日是你二十岁成年的生日，往前翻二十年，往后推二十年，都只有这么一次特别的生日。”
　　“20岁的生日跳成人礼不是很平常吗？你看我们96line的女爱豆去年就跳了。”
　　宋知荷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舞蹈，还是有些郁蹙，“可我舞蹈还是不太好，虽然老师说我进步了，但我去找了一些翻跳视频看，真的差了不少。”
　　“那你是不是也看到我们96line的现场了？”朴秀荣的关注点依然跑偏，“怎么样怎么样？粉丝都说我跳的很性感。”
　　她活力十足的样子，让宋知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wow，超级性感~”
　　朴秀荣脸红了红，故作矜持地拍掉她的手，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当然啦，我承认那场有很多不足，如果是现在再跳一次的话，我肯定会表现得更好。”
　　“而且你不要拿自己和专业舞团对比嘛，”朴秀荣给她加油打气，“这种cover舞台多是粉丝福利，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舞蹈你也练了一段时间了，能在短时间纠正的缺点你都克服了，就剩了这么几天了，你就像你以前鼓励我一样，做到享受舞台就好啦。”
　　“没想到我安慰你的鸡汤还可以被你反安慰到我头上。”
　　“谁让我这么聪明呢，”朴秀荣看了看时间，想到不久后的通告，立刻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糟了，时间到了，我得去拍摄了。”
　　应该是她最近忙的一档综艺，宋知荷抬眼看着拿着小镜子紧张补妆的朴秀荣，夸张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做出一脸抽抽噎噎的，活像被抛弃的可怜少女一样，“啊，我都差点忘了，我们秀荣已经结婚了。”
　　朴秀荣对宋知荷的打趣完全免疫，她抿了抿口红，确认自己的妆已经补好后，这才收好镜子，像是把宋知荷的打趣当做了祝福，态度自然而大方，“是呀，结婚可真是太棒了！”
　　“怎么样？他对你好吗？”见她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害羞，宋知荷难免有些好奇，“我看节目里你们俩相处挺不错的？”
　　“作为搭档，挺合拍的，”朴秀荣站起来，和她一起往外面走去，“星材哥很照顾我，作家们也很配合我们各自的人设，安排的剧情都还不错。”
　　“虽然是一场假想恋爱，但我之前还是很担心搭档会遇到jessica前辈那样的情况，”她忍不住大笑，“那样我演技完全就不够用了。”
　　“对了，”说到这里，她侧过头，撩开自己的头发，像是炫耀一般，“你看，我也有耳洞了！”
　　“看上去还不错，耳钉也很漂亮，”宋知荷摸了摸她的耳垂，“你等会怎么过去呢？”
　　“经纪人哥哥的车就在前面，”她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保姆车，“你呢？”
　　“最近一直忙着和教授的1v1指导课，很久没去舞蹈室了，今天得去一次。”宋知荷点点头，“那之后再联系，我先走啦。”
　　朴秀荣点点头，抱了一下她，“下次见。”

　　和秀荣道别没多久，宋知荷就拨通了金珉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濒临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通。
　　“珉载xi？你在哪儿呢？”宋知荷迟了一会儿，说话全是抱歉的意味，“不好意思啊，我才到舞蹈室楼下。”
　　“我在bighit！”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欢快，但开口分明就是一口低音炮，“过来的话请带炸鸡，谢谢！”
　　？？？
　　她把手机从耳边放到自己的眼前，再三确认是和金珉载电话通话中，才抓了抓头发，迟疑地开口，“…泰亨？”
　　“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金泰亨明显泄了气，闷闷不乐，“还以为能骗骗你呢，真没意思。”
　　“珉载xi在你们公司？”她很快想到了关键，“他怎么在bighit？”
　　“嗯哼，被我抓过来的。”
　　还没等她弄明白抓过去的是什么意思，电话就伴随着一阵吵吵闹闹，并不算容易地回到了原主人的手里，“喂？知荷？”
　　“你今天不去练习了吗？”宋知荷单刀直入，“需要我帮你向老师请假吗？”
　　“啊，不用的，”金珉载解释道，“你没收到消息吗？老师来bighit录demo，所以今天不用上课。”
　　“什么？等等，我看看”她翻了会儿手机，这才发现老师的短信淹没在一堆垃圾信息里，轻而易举地被她忽略，“啊，好吧…我才看见消息。”
　　“没事，”金珉载笑了笑，“最近你演技课不是排的很满吗？正巧可以趁今天好好放松一下。”
　　宋知荷点点头，刚想应承下来，却被金泰亨突然高昂的声音打断。
　　“不可以！我想吃炸鸡TT”
　　电话被金泰亨抢了过去，“我发现最近两个月没有见你真的很想很想你，而且智旻也说好久不见你了很想很想你TT”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把电话挪到了朴智旻的面前，倒是让宋知荷把朴智旻无奈叹气的声音听得很是清楚，“金泰亨，你自己想吃炸鸡就不要拿我忽悠人谢谢。”
　　但金泰亨明显戏精上体，胡说八道，“你看，智旻还是那么害羞，想吃炸鸡还嘴硬不说非要我帮他说出口才行。”
　　……
　　她似乎能想象到朴智旻无奈扶额的表情。
　　“你们公司楼下蹲的粉丝太多了，”她找了个借口打算推辞过去，“而且你喜欢哪家炸鸡店我也不知道，要不改天吧？到时候我请你？”
　　可是她依然小瞧了金泰亨自来熟的能力，“快饭点了人挺少的择日不如撞日我把店的地址给你发过去半小时后bighit见谢谢啦~”
　　电话立即被挂掉。
　　手机震动了两下，她看了一下，是金泰亨发过来的地址。
　　她愣了半晌。
　　金泰亨不是vocal吗？
　　什么时候rap这么好了？

　　纵然此时她并不想去bighit，但在金泰亨的插科打诨下，她还是趁着人少的空隙，在后门顺利得到了朴智旻的接应，来到了他们的练习室。
　　“泰亨就是这样，”朴智旻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有些无奈地为自己好友解释道，“你下次不想来的话，直接拒绝掉就好了。”
　　“没事，”宋知荷摇摇头，“我也很久没见你们了。”
　　快到练习室门口，她渐渐放缓脚步，克制着自己那一丁点说不清的心思。

　　会见到田柾国吗？
　　她犹豫了一下，提着炸鸡的双手也渐渐攥紧。
　　见面的话怎么开口呢？
　　好久不见？
　　真巧，你也在这里？

　　她正胡思乱想得起劲，练习室的门却被突然地拉开。
　　“哇！我的炸鸡！”金泰亨见到炸鸡简直两眼冒光，“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今天只有你和智旻哥在练习吗？” 她才发现整个练习室只有他们三个人，抬头看向金泰亨问道。
　　田柾国不在，宋知荷说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
　　“对啊，”金泰亨一边直接坐在地板上开始拆着炸鸡腿，一边回答道，“南俊哥他们在工作室，柾国跟过去学习编曲去了，至于硕珍哥，他昨晚练习得太迟了，今天在宿舍休息。”
　　“我的高音还是有些不稳，今天干脆拉着泰亨过来练习vocal了。”朴智旻补充道。
　　这边朴智旻接过话茬，和宋知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另一边的金珉载跟防狼一样眼尖地按住金泰亨偷摸拉开可乐拉环的手，“不是刚刚进行了vocal训练吗？为了泰亨哥的嗓子着想，今天就不要喝可乐了，”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储物柜旁边，扔给他一瓶纯净水，“喝这个。”
　　金泰亨瘪着嘴，举高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水瓶，但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我想喝可乐。”
　　“不可以，”朴智旻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但语气委婉了不少，“等休息会儿再喝吧。”
　　门外传来了一些交谈的声音，随即练习室的门也被推开，看见来人，朴智旻最先跳起来，“诶？南俊哥！”
　　金泰亨也站了起来，“这么快？已经改完了吗？”
　　“还没有，”闵玧其耸耸肩，“意见不太一致。”
　　或许是摄于金南俊和闵玧其浑身生人勿进的气场，宋知荷和金珉载这两个在场年龄最小的见到他们，自动条件反射地像是在放送局遇见前辈一样起身问好。
　　互相问候后，金南俊看着摆在地上的炸鸡，揉了揉眉头，“你们已经吃过了？柾国说想吃羊肉串，我们刚准备去呢。”
　　“那他人呢？”
　　“还在工作室呢，我等会去喊他。”金南俊有些迟疑，“你们要去吗？”
　　“啊？”金泰亨咽了咽口水，“是清潭洞那家？”
　　郑号锡点点头，扬了扬手机，“刚预约了包间的位置。”
　　“可以的！”金泰亨自告奋勇，顺带坑了一把宋知荷，“知荷妹妹带过的炸鸡根本不够吃，南俊哥我们一起过去吧！就当聚餐了！”
　　宋知荷看着一地狼藉，再看了看有些意动的金珉载和朴智旻，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的食量到底是多少。
　　金南俊点点头，似乎对这种行为并不见怪，“那知荷xi要一起来吗？”
　　宋知荷摇摇头，“我吃过了，等会去找一下老师就走。”
　　金珉载此时解释了一下她为什么过来的原因。
　　“那行，”金南俊看了看时间，随即抱歉地笑了笑，“那知荷xi，我们就先走了。”

　　Bighit并不算大，询问了几个工作人员后，她很轻易地找到了正在休息的舞蹈老师。
　　“宋知荷？”还没等宋知荷开口问好，老师就眼尖地发现了她，“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珉载xi说您在这里，我就过来了。”面对这个严格的舞蹈老师，宋知荷还是有些紧张，“是这样的，我想再向您请教一下。”
　　“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再请教的了，就按我之前教你的那样练习就行了。”
　　她拿着手机回复完消息，这才正眼瞧着她。
　　“你现在就是欠缺经验而已，但经验往往又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积累的。”
　　“其实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已经有些眉目了，对吧？只是这么多技巧放在一块儿你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走到音响前面，打开电脑，“还记得吧？”
　　宋知荷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那好，你先跳一次，我看看你这些天练得怎么样了。”

　　田柾国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他懵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想起和南俊提议的羊肉串。
　　羊肉串…
　　羊肉串？
　　羊肉串！！！
　　“羊肉串！”他瞬间打了个激灵，鲤鱼打挺一般从沙发上翻了个身，然后匆匆赶到他们常用的练习室。
　　练习室空空荡荡，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在他睡了一小会儿的功夫里人全都不在了这件事情，就听见尽头处的练习室里，隐隐约约传来老师批评的声音。
　　他们去那边了？
　　难道是南俊哥被孙成德老师逮住去练舞了吗？
　　他小跑着过去，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南俊哥？孙老师在这边吗？”
　　可是练习室里没有金南俊和孙成德，只有舞蹈老师在指导一个女生。
　　他认识这位老师，是孙成德老师的朋友。
　　“诶？公司什么时候收女练习生了吗？”他慌了神，也许是睡懵了，他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们公司现阶段还是个和尚公司的事实，一边鞠躬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柾国？”宋知荷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
　　他愣住，直起身，才发现宋知荷从舞蹈老师的背后探出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惊喜，“你不是和南俊哥他们去吃饭了吗？”
　　“你们认识？”老师看着宋知荷，又看了看田柾国，疑惑地问道。
　　“啊，是的，”宋知荷解释着，“是关系很好的…”
　　她卡壳了。
　　弟弟吗？
　　她顿了顿，纠结着用什么词的时候，反而让田柾国抢先回道，“是很好的朋友来着。”
　　她惊讶地抬起头，撞进田柾国明亮的眼眸，又立刻慌乱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那正好，”老师似乎找到了可以甩手的理由，如释重负，“柾国，你给她说一下她这个动作，”她示意了一下，“我这边还有些事，得先走了。”
　　“老师？”宋知荷有些慌了，“不用麻烦柾国了，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没事的，柾国舞蹈跳的很棒，”老师还以为她是担心田柾国的实力，忍不住夸赞起他的舞蹈，“柾国专门去美国进修过舞蹈，以他的水平，教你完全够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师！
　　正当她抓住老师的手臂，打算说什么也要和老师一起离开的时候，却被田柾国的话给打的措手不及，“没问题的，老师。”
　　“您说的是这个point吧？”他做了个动作，得到老师的点头后，扬起一个诚挚的笑容，“好的，我知道了。”

　　老师很快就收拾好东西，一边打着电话急匆匆往外走，一边给田柾国交代宋知荷现在的情况，练习室就这么大一点，她根本没办法忽略。
　　他不是应该去聚餐了吗？
　　为什么还在公司？
　　安静了一会儿的练习室没过多久就被音乐声填满，她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田柾国刚刚弄好了音乐，也转头看向她这个方向，“试试？”
　　“…要不你就教我那几个point好了，”纵使宋知荷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难得的相处机会实在应该好好把握，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着实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开什么玩笑？
　　在田柾国面前跳成人礼吗？
　　“当然，”田柾国抿了抿嘴唇，似乎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你得先跳一遍，我才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很好。
　　这个理由十分满分的十分。
　　纵然她还是有些抗拒，但在对面那人坦荡荡的脸色下，似乎自己的一切推辞都是显得矫情得过分，“我会哼拍子…你把音乐关掉。”
　　“可以，”他随手按掉了音乐，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让她根本没办法忽略，“开始吧。”
　　她走到练习室的中间，努力忽略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却看见镜子里的照见她的身后，田柾国随意地躺在练习室的墙上，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正面撞上，他似若隐隐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她之前练习得快差不多了，按理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她现在一边克服着自己的羞耻心，一边又顶着后背上感受到的田柾国难以忽视的目光，一边还要跳舞，一心三用，自然是错误频频。
　　“手臂应该往上再抬一些，”在她分心的时候，田柾国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掌心陌生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太近了。
　　她别过脸，尽可能地忽视田柾国握着她手臂的温度和凑过来的脸庞，只是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办法忽略身侧直勾勾的目光。
　　他呼吸温热，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脖颈处，让她忍不住有些微微失神。
　　“这样吗？”她抬高手臂，看向镜子，却发现在镜子里，他低头望着她，错位的距离看上去已经近到随时可以落下一个亲吻。
　　而现在，他握住她手臂的右手轻轻放开，慢慢游离到她的腰侧，却又恪守礼仪，只是虚虚地做出一个样子，并没有真正搭到她腰上去。
　　“对，就是这样。”田柾国笑了笑，“然后这里，”他脸红了几分，轻轻指了指她的腰肢，“这里的wave得更柔一些。”
　　她按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从耳根处泛起一层薄红，带着不自然的粉红色。
　　像只熟透的水蜜桃，似乎空气里都弥漫着水蜜桃的甜香。
　　“对。”他松开对她的桎梏，轻轻哼着，又跳起了其他几个节拍，宋知荷跟着学的同时，也避免不了被他随时纠正动作。
　　一场舞跳下来，宋知荷的额角隐隐冒出一些细密的汗水，她全程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根本记不清他们有多少次的肢体接触。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见他停了下来，宋知荷松了口气，故作轻松地告别。
　　“你要走了吗？”田柾国见她收拾着东西，立刻放下调试机器的事情，追了上来，“我送你吧。”
　　她想拒绝，却发现田柾国眼疾手快地捞起她的包走在了前面，只好一点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又忍不住看着在前方沉默着开路的人。
　　不管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他对于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认真专注。
　　他从来都是，让人喜欢得不得了的存在。
　　每次和他相遇，都让自己更加喜欢他一些。
　　“最近还好吗？”他依然背对着她，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最近吗？
　　他或许想问的，是她的病情吗？
　　“挺好的，”田柾国是极少数知道她生病的人，在他面前，她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医生出国前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心态也挺积极的，前段时间去美国旅行的时候复诊了一次，已经差不多了。”
　　“其实也是我自己的错，老师说主要原因是我没有接受一整套系统的出入戏的方法，她最近常常拿这件事念叨我。”
　　“你还去美国了？”田柾国转过身，故作夸张地惊讶道，“看来过得挺不错的。”
　　“对啊，去了很多地方旅行采风，我还去中国了呢。”
　　“中国吗？我们以前去过北京，那里很漂亮，粉丝也很可爱。”
　　“其实除了北京还有很多漂亮的地方，你下次有机会一定得去看看。”
　　“好呀，”田柾国侧过头望着她，“那下次我去中国，就让你带我去玩啦。”
　　他的语气过分的认真，望着她的眼睛里也溢满了真诚，似乎这并不是要一个随口就来的恭维，而是一次无比真心的恳请。
　　她分不清他多情的眼睛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只好躲闪着他的目光，胡乱地点点头，磕磕巴巴地说：“当…当然可以。”
　　见已经到了楼下，宋知荷如释重负，“今天多谢你了，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田柾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见她疑惑地抬起头，脸上渐渐烧起了片片红霞。
　　他在舞蹈室还可以凭借自己过人的自制力不动声色，只是现在，在狭小的走廊上，他根本没有办法压制自己的心意。
　　一想到她这么重要的生日没有办法参加，他的心就酸涩得要命，连带着他说话也冒着一股子别扭的委屈劲儿。
　　“明天我们就要去东京了，”他垂着眸子，失落地开口，却依然没有松开抓紧她手腕的手，“要呆到19号…你生日那天…可能没办法给你祝贺了。”
　　“啊…没关系的。”虽然很意外，但宋知荷很快就收拾好有些落空的心情，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日本的行程吗？到时候会准时收看的。”
　　田柾国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的眼神忽明忽暗，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所有的遐思。
　　“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语气很轻，轻到晚风飒飒作响的声音都轻而易举地把他的声音掩埋，让宋知荷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手臂微微使力，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宋知荷轻呼一声，而田柾国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睫毛轻颤，带着一丝的紧张与欢喜，轻轻开口，就像拿着雏鸟最柔软的羽毛，一点点地撩拨着她动摇的心脏。
　　“我说，”他闭上眼，声音也有些喑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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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清水的一章居然也会被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