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千默

1、第一日

　　7：00
　　林耀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听见外面滴嗒的雨声，他皱着眉头伸出手臂，蜷缩的手指吃力地碰了碰床头的按扭。
　　很快有人推门而入。
　　“林先生，有什么吩咐？”
　　“帮我翻个身。”声音清澈动听，又有点中气不足。这该死的雨天！
　　“好。”
　　护工将抵在他身后的软垫一一撤掉，然后扶住他的肩，让原本侧躺着的身体平卧下来。
　　又揭开被子，摆好那两条早就萎缩得不剩半点肌肉的纤细的长腿，这才再度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耀闭着眼睛问：“海宁什么时候回来？”
　　“听管家说是今天一早的飞机，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快？”
　　“是的，现在已经七点了。今天天气不好，所以天亮得有点晚。”
　　“我再睡半个小时。”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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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0

　　海宁刚一到家就咚咚咚往楼上跑，脚步因为匆忙而显得有点重，在整个别墅里回荡。
　　推开门，只见林耀正被高大的护工抱着走出浴室，没穿浴袍，只在腰间搭了条浴巾，两条无力的腿光裸着，在半空中微微晃动。
　　“回来了？”林耀朝她笑道，纤细的手臂还勾在护工的脖子上，肘关节处已有变形的趋势。
　　“嗯。”海宁连忙走过去。其实也没法插手，只是站在床边看着老公被妥贴地安置在床上。
　　护工转身去拿衣服和林耀的个人卫生用品。
　　“你现在要起来吗？”她问。
　　林耀仍是笑：“不起来也总要穿上衣服吧。”又朝她抬起无力的手腕，她赶紧握住，微微一笑：“我帮你。”
　　“……嗯。”

　　海宁先将衬衣拿起来，弯腰要扶林耀，结果林耀摇摇头说：“先帮我换上尿布吧。”就这样光着，挺危险的。
　　“哦对，”她呲牙不好意思道：“离家太久，都忘了顺序了。”
　　林耀说：“要不还是让护工进来，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这本来就应该是我做的。”

　　拿开浴巾，海宁托着林耀消瘦的胯，将纸尿布垫在他的屁股下，然后细心地从后到前包好，这才扶住他的肩让他靠着自己坐起来，帮他穿上衬衣和长裤。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