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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身份玉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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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感觉云飒好像误会什么了?
感觉...
什么感觉,云飒绝对是以为她喜欢蓝素了,他绝对以为自己失恋了,难怪这两天觉得云飒怪怪的,难怪路上几次她帮蓝素的时候,他欲言又止。
这...这都什么事啊,她是女的呀,怎么可能喜欢女的?她帮蓝素,只是佩服她的坚强,她的执着,对于她的处境,有那么一点像自己的以前,以及她对蓝锦的好,让她想到了云飒对她的好。
沧粟抓狂,冲到云飒门口,想要解释什么,但这该怎么解释?他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而她对蓝素的过于关心,还有偶尔忘了的一些动作,在别人眼中,可不就变了。
这..这她怎么解释?
而且他似乎醉的不清,只怕也累了,而且明天还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今晚说过的话呢。
罢了罢了,耸拉着脑袋,沧粟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沧粟关了房门,云飒无力的靠在门上,他嘴角勾起弧度,似是想笑笑,可是却失败了,他就这样靠了半响,黑暗的房间未曾点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在这样悲凉的秋夜,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酸涩的味道。
第二日,云飒去了云家铺子拿东西,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习武之人,听觉灵敏,感觉敏锐,完全跟个正常人似的,他便不要沧粟跟着。
沧粟撇嘴,只得留在客栈,不一会蓝素和蓝锦前来道别,送别两人,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云飒和聂镖头就回来了,聂镖头拉着云飒在屋中神神秘秘的聊了半早上,聂镖头匆匆离开,云飒满脸凝重走了出来。
“云哥,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沧粟蹭过去问道。
云飒望向沧粟,声音中有些沉重:“我们得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沧粟好奇:“我们不等泷月他们了?”
云飒点点头:“事情有些复杂。”
说到这,云飒看向沧粟,有些犹豫道:“粟弟,此次很是危险,你...”
沧粟大声打断他,声音坚决:“云哥,你不准抛下我,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我不放心,我知道自己太弱,遇到危险我一定会跑的,不会拖累云哥。”
云飒站着不动,雾蒙蒙的眸子看着沧粟,也不知在想什么,沧粟抿着唇,倔强的杵在他面前,半步不退,想到他眼睛看不见,沧粟用不可否决的语气道:“云哥别想甩下我,你去哪,我去哪!”
云飒沉默半响,朝沧粟招招手:“既如此...跟我进来,我跟你说些事。”
沧粟乖乖的跟着云飒进了房,云飒坐在桌子对面,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云纹玉牌来,玉牌呈乳白色,通透无瑕,上刻一个古朴的“粟”字,她曾见过云飒的玉牌,与他手中的这个玉牌十分的相像,只不过,他的玉牌刻了“飒”。
云飒将手中玉牌递给沧粟,笑道:“粟弟,这是粟弟的身份牌,恰好今日送到衡州。”
沧粟一呆,难怪大早上的去云家铺子,是为了拿这个玉牌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让人弄的,她都不知道。
沧粟手足无措的捧着手中的玉牌,只觉得这玉牌如此的烫手:“云哥,这...这..你...”
一瞬见她这模样可爱的不行,云飒笑了起来,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还不赶紧收起来。”
“可是...可是...”
云飒打断她:“可是什么可是,乖!好好收着。”
沧粟握着玉牌,只觉得温暖的烫人,这个玉牌意味着什么,她知道,意味着除了云飒,云家的人也都承认了她,可是...可是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家人,当时的张家,除了张浩新,张家夫妇待她不错,可她却没从他们的身上,或者那个家感受到过亲人的感觉。
亲人,她真的只在云飒身上感受过,云家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沧粟望着云飒沉思,是不是和她曾经奢望过的,或者期盼过的一样。
等等,不能再想了,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自己,不该奢望的,或许,云家的人,只是看在云飒的面子上,或者其他的原因,亦或者...
沧粟望着手腕上的镯子深深的叹口气,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呢?
甩甩头,沧粟停止了思考,不能再想起自己的奢望了,难道失望绝望的次数还不够吗?难道那种蚀骨的伤心和难过还没尝够吗?
望着云飒,沧粟心想,其实,其他的无所谓了,她也不奢望了,只要有云飒就好了。
她呀,只希望能留在云飒身边...
见她拿好玉牌,云飒严肃起来:“粟弟,接下来为兄要跟你说的这件事,只有云家人能知道,为兄与你说了之后,你不得对其他人说。”
沧粟一惊,忙道:“云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吧,要不你别告诉我了,我...我...”
沧粟慌得不知该说什么。
云飒却是笑道:“为兄知道粟弟想说什么,可我也说过,既然我已经认定你为弟弟,那你便是云家之人,这玉牌可不是摆设,以后可莫要再有其他想法,或者不承认是云家人。”
望着云飒眼中的认真,沧粟嘴唇动了动,终还是没再继续说什么。
见此,云飒道:“江湖盛传云家先祖结识草莽出身的先皇,后追随先皇打下江山,功成身退,隐入江湖,却不知,并非是云家先祖追随先皇,而是云家先祖选中先皇。”
沧粟震惊的看着云飒:“云家到底是...”
云飒道:“云家,是很古老的家族,据族谱记载,算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这个国家,历史变迁,我们云家暗中平衡着,守护着,不过一般云家不会管,只会在动荡的时候,或者无辜百姓受罪,君王残暴或无能的时候,才会择明君。
先皇其实是第一千八百位帝王,他前面一任帝王残暴无良,云家暗中选中先皇,派人助其替代那无良帝王,血脉传承至今,并无大过,我云家之人便也一直没再出面。”
沧粟听得目瞪口呆,忽而想到很久前,那个老者说过的话:“只盼那传说中的守护者,能够垂怜百姓!”
他口中的守护着,莫非便是云家人,而他既然说传说中,那说明就连那老者都不知道。
云家,好神秘啊!
吞了吞口水,沧粟依然还处在震惊中。
云飒学着沧粟歪着脑袋,眼睛看着她的方向,笑道:“口水流了。”
沧粟习惯性的擦了把口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才想起这家伙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哪里可能看到有什么口水,便瘪了瘪嘴控诉道:“云哥,你变坏了!”
云飒笑了起来,他道:“我小时候听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
沧粟点头,一脸的赞同,随后又有些担心:“云哥,云家是这样的存在,一定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告诉我,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云飒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看不看得见的眸子,很是认真:“那你会说出去吗?”
沧粟反射性的道:“当然不会。”
云飒微微一笑:“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说呢?”
沧粟张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只得转移话题:“那这件事与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有关吗?”
云飒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粟弟也应该知道现今局势,新帝年幼,朝中根基不深,左右势力勉强自保,湛王把持朝政,若湛王此人是明君,那我云家便也不管他们叔侄之争。
然而,湛王此人,刚愎自用,残暴无良,若让他夺得帝位,无辜百姓将会苦不堪言。”
沧粟点头,刚来的时候没有多大感觉,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一路走来,也看到了很多,魔教为什么这般猖狂,还不是因为湛王,看看魔教的行径,就知道那湛王是什么货色。
“今日聂镖头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传国玉玺被带到了神医谷,湛党和魔教正集聚教众,打算围堵神医谷。”云飒道。
“那我们是要去神医谷吗?”沧粟叹气,没想到自己毒解了,以为不用去神医谷了,可没想兜兜转转,还是要去一趟。
云飒点点头:“神医谷存在的时间也很漫长,与我云家也有些渊源。且不说神医谷,单是那传国玉玺,就不能落在湛党手里。”
沧粟有些好奇的问道:“云哥,那传国玉玺的传说是真的吗?得玉玺者得天下?”
云飒似乎也有些不好说,:“那传国玉玺是一块天降陨石,先皇派人打造成玉玺的模样,原只是作为纪念,传承了几代,因兄弟之间,或父子之间的争夺,不知何时传出了得玉玺者的天下,之后便一直传到至今。
知晓缘由的,倒也觉得没什么,但传了这么几代,对于百姓或者其他不知缘由的却是当了真。”
原来是这样,既然百姓当了真,那这传国玉玺还真的不能被湛王拿到,可,她看着云飒的眼睛,担忧道:“云哥,既然你知道这件事这么危险,还非去不可吗?难道不能等你眼睛好了再去吗?”
云飒摇头:“我有些担心。”
沧粟无奈,只好杵着下巴问云飒:“云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飒道:“现在,衡州距神医谷不远,五日的行程,我已经让伙计去准备马匹,应该快到了。”
沧粟瞪眼,呐呐道:“云哥,我不会骑马。”
云飒想了想,道:“你指路,为兄带你便可。”
沧粟目瞪口呆,眼神不由瞟向云飒,身体匀称,修长,习武之人不消说,腹肌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块,这么好的身材,再配上这么好看的脸,加上一身人神共愤的气质,共骑啊?
沧粟吞吞口水,表示压力很大。
云飒以为她又发呆,道:“发什么呆呢,既然要去,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沧粟晕乎乎的飘回去收东西了,云飒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跟沧粟说他的眼睛偶尔能看到的事。
想了想又笑了,罢了,反正只是偶尔能看到,等完全好了再跟他说吧。
沧粟收拾完东西,就找了小二问好路线,恰好马匹也到了,便见云飒走了过来,难得的里面穿了一身干练的劲装,紧身的劲装勾勒出云飒完美的身形,外面披了一件浅灰色的宽大披风,褪去了往日间的温和,多了一种傲绝天下的霸气,帅了沧粟一脸。
云飒先跃上马,伸手将沧粟拉到了马上,坐到自己身后,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沧粟披上。
沧粟被裹得暖洋洋的,坐在云飒身后,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得轻轻拽着云飒的衣角。
云飒第一次骑马带人,似乎这个时候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面色有些红,轻声道:“粟弟,若不好扶,抱着为兄便可。”
“咳咳!”沧粟假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云哥,我没事,咱们走吧。”
云飒想了想,翻身下马,在沧粟不解的眼神中又再次上了马,不过这次是坐到了沧粟的身后,见沧粟木愣愣的看着自己不动,云飒伸手像抱小孩子似的将她提起,往前挪了挪,握着缰绳一抖,马又开始跑了起来。
这样一来,沧粟就被他双臂圈在里面,也不怕她掉下去。
沧粟僵着身子,两人并未接触,还离了段距离,但看上去,消瘦的沧粟整个人被圈在了云飒的怀里,云飒雾蒙蒙的眸子溢出一丝温柔和一丝满足。
然而又有些苦涩,这样全心信赖着自己的少年,若是知道他心中那种畸形的龌龊心思,是不是会离得远远的,是不是会厌恶自己?! 他狠狠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情绪,狠狠的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