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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秒嗔身世 ...

  •   “哗”一道人影落在沧粟面前,俊秀僧人秒明挑着眉笑,一点都没有和尚的自觉,一点都没有出家人的形象:“我还道少岳担心过头了,没想到刚来就叫见你小子在磨豆腐呢!”

      在看到秒明的一瞬,她就知道云飒不会有事,若不是被云飒拜托,这位可不会大晚上来找她,不过这家伙还真是...

      沧粟按着胸口,一脸苦相:“你真的是和尚吗?”

      和尚不都是和秒嗔大师一样,规规矩矩,正正直直,这么个跳脱的和尚是打哪来的!

      秒明一模自己的光头:“你说呢?”

      “大师,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我觉得你真的不合适出家。”沧粟憋着嘴,一副无力吐槽的模样。

      秒明笑道:“你和少岳还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人,他也是一直这样说我的。”

      沧粟双眼一亮,挺了挺胸脯,引以为豪:“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哈哈哈!”秒明捂着肚子,笑不可支。

      沧粟翻了翻白眼,她就难得的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或许连沧粟都没发现,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在云飒等人的影响之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变得没有那么自卑,没有那么暗沉,开始变得有了一些像她这个年纪的开朗和幽默,或许现在的她还是会自卑,还是会孤僻,但似乎只要云飒在身边,她就有底气,有依靠,有安全感。

      “云哥呢?”沧粟问道。

      秒明收了笑:“我有事拜托他去做,估计要半夜才能回来,他让你不要担心。”

      沧粟有些担忧:“云哥身体才好,受不受得住?”

      秒明无语:“你们一个一个别那么像老妈子好不好,少岳也是,让他去帮忙,愣是放心不下你,左嘱咐,右叮嘱,生怕你担心,愣是要我来告诉你。”

      “哦...”说道这,秒明好似想起什么,自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朝沧粟丢了过去:“喏,这是少岳让我给你带的,跟个老妈子似的生怕你饿着,要不是白日有事,我早被他催来给你送饭了。”

      沧粟手忙脚乱的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两个馒头和两个菜包子,早就饿的头晕眼花的沧粟,二话不说开吃,耳中听着秒明唧唧咕咕说着云飒催他的各种,心里暖暖的,这就是被人惦念的感觉吧,她觉得好窝心。

      见她啃得像饿死鬼似得,双眼中还水亮亮的,秒明以为她是被饿的,摸摸鼻子道:“原来你这么怕饿啊,难怪,你说那家伙自己也一整天没吃东西,却硬是要我给你送吃的来。”

      “嗯?!”沧粟抬眸,歪着脑袋问道:“云哥到现在还没吃饭?你不是找云哥帮忙,怎地连饭都不给吃?”

      秒明尴尬:“今天寺了出了很多事,少岳帮忙的时候错过了寺里的开饭时间,这几个还是少岳一直催,我让人留下的。寺里一般都是饭点必须吃饭,错过了就没吃得了。”

      说完,秒明丢下一句:“吃了赶紧睡觉,省的少岳瞎担心。”然后一溜烟跑了。

      沧粟看着手中的馒头和包子,然后分出两个馒头两个包子,用有油纸包好,剩下的自己吃了。

      然后沧粟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房间,点灯铺床,灭灯,做出自己睡了的假象,然后偷偷摸摸的翻窗去了云飒房间,她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监视这个院子,但连秒明来找她都是以不正规的方式,那说明他们的院子也不安全。

      点上灯,铺开云飒房间桌上的笔墨纸砚,边练字边等待。

      寅时,云飒自黑夜中悄无声息的落在自己房间的屋顶,看着屋中的灯光,有些疑惑,云飒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便看到一个小人儿正右手握着毛笔,趴在桌上睡觉。

      云飒放下瓦片,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入。

      云飒走进沧粟,正欲拿下她手中的毛笔,却没想沧粟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瞪着云飒看了半天,才彻底清醒。

      然后大眼睛一亮:“云哥,你回来了。”

      正要站起来,云飒却伸手按住她,然后指了指关着的门上的自己的影子。

      沧粟一瞬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自己的影子,落在地板上,不错,这样别人只能看到云飒一个人的影子,就不会知道屋里有两人了。

      云飒看见沧粟的脸时,便一直笑。

      沧粟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脸,蹭下了墨汁,沧粟再看看刚才睡着的地方,是之前她歪歪扭扭写的字。

      沧粟的脸蹭的红了,不用说也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模样。

      见她窘迫,云飒去洗脸架上拿了块毛巾,道:“快擦擦。”

      沧粟擦干净,见云飒正站在桌前看她写的字,沧粟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从桌上拿起油纸包递给云飒:“云哥,你还没吃饭吧,因为不敢出去烧热水,所以冷了,云哥莫嫌弃,吃点垫垫肚子。”

      云飒接过纸包,疑惑道:“哪来的?”

      沧粟奇道:“不是你让秒明大师送来的吗?”

      “我让他送的你没吃?”云飒似乎有些紧张起来:“你吃了那人送的饭菜?”

      沧粟见他面色有些沉,赶紧摇头解释道:“没有,那些饭菜云哥叮嘱过,我自然不会再吃,是秒明大师送来的有点多,我吃了一半,这一半是留给你的。”

      云飒松了口气:“没吃就好!”

      沧粟小心翼翼道:“云哥,可是那饭菜有问题?”

      云飒点头又摇头,紧锁眉头:“还不确定,不过为兄问过秒明,寺里没有这样的僧人。”

      沧粟见此,怕他饿着,催促他吃东西,云飒打开油纸包,看着里面的两个馒头和两个包子,只觉得这孩子懂事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待吃完,沧粟还是觉得云飒心事重重,又不放心他了,便试着跟他说话:“云哥,寺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飒面色严肃的点点头:“秒嗔失踪了。”

      沧粟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昨日早上才给我们送饭的,怎么就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

      “听秒明说是昨日下午。”云飒回道。

      “可是那送饭的小和尚不是说是因为那什么师叔祖找他,秒嗔才会让他给我们送法,莫非那小和尚有问题?”沧粟拖了把椅子坐在云飒旁边,听到这个消息,不弄清楚,她更睡不着了。

      云飒摇头:“那小和尚没撒谎,确实是秒嗔的师父恒记大师着人让秒嗔过去,但恒记大师一直没等到秒嗔,着人去找,才发现秒嗔失踪。”

      沧粟道:“会不会是秒明自己去了哪里?”

      “不会!”云飒还未说话,一把嗓音便插了进来,在沧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秒明已经坐到了云飒另一边,竟是速度快的连影子都没留下。

      整个屋里三人,云飒倚着桌子站着,秒明和沧粟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映在门上的影子就只能看到云飒一人。

      沧粟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秒明看了她一眼,解释道:“秒嗔很听话,与恒记师叔一样,每日生活很规律,除了让他做事,他从不下山,所以,秒明失踪,只可能被人绑走。”

      沧粟点头,转头看向云飒:“云哥,那么说你今日可是去帮忙找秒嗔了?”

      云飒看了秒明一眼:“秒明担心寺里的僧人会被人监视着,明面上找不到,便拜托为兄暗地帮忙找。”

      沧粟关心的问道:“找到没?”

      云飒摇头:“未曾。我今日翻遍了整个寺院,却未曾发现秒嗔的踪迹。”

      秒明却对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沧粟摸着下巴跟着思考:“那会不会秒嗔已经被人带下山,离开寺里了,比如遇到了人贩子之类的。”

      秒明看了她一眼,摇头:“平时或许会,但论法大会期间,进出寺内都需验明身份,所以就算绑了秒嗔,也暂时出不去。秒嗔应该还在寺里。”

      云飒看向秒明:“接下来要我如何做?”

      秒明伸手敲了敲桌子:“首先,我们得知道他们抓秒嗔的原因。第二,知道了原因就能猜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身份,然后分析寺内里的人,或许就能找到秒嗔。”

      “原因吗?”云飒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秒明敲着桌子的手顿住了,有些犹豫道:“少岳的意思是那些人知道了秒嗔的身份?”

      云飒点头:“很有可能,不是吗?”

      秒明不说话了,脸色有些难看,他忽然道:“若是这样,或许我得找老和尚商量一下。”

      说完,随着一股风,窗户闪了闪,人就不见了。

      沧粟听不懂,看上去很秘密的样子,虽然好奇,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就算问了,云飒会不会告诉自己?

      想了想,若是自己问了,却让云飒为难了,那也不好,而且若是他不想告诉她,她似乎也不会开心,算了,还是不问了吧。

      正想清楚,云飒似乎站累了,也坐了下来,望着她道:“可是想知道我们再说什么?”

      沧粟老实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刚才自己所做的决定,便道:“若是很重要的秘密,或者云哥不方便说,云哥可以不说的,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的。”

      云飒听得好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只要别对其他人说就好。”

      沧粟点头,点头,乖巧的不得了:“云哥告诉我的,我都不会告诉别人。”

      云飒见她那可爱的模样笑了笑才道:

      “秒嗔未出家之前是天朗郡郡守戚轩之子,三年前,朝廷动荡,许多官员被湛王大清洗,戚轩便是其中一个,戚家上下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被杀,

      秒嗔被其母从暗道护着逃出,两人逃到了盘龙镇,戚轩在位时是个清官,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盘龙镇的村民救了秒嗔母子,将他们藏在镇里。”云飒说到这,叹了口气:

      “这些村民有好人,自然也就有利益熏心之人,有人告了秘,湛党之人迁怒整个盘龙镇,开始屠镇,秒嗔母亲是个良善之人,见村民因自己母子而被杀,愧疚不已,她便让秒嗔一人逃跑,自己出现阻止那些人的屠杀,自刎于盘龙镇。”

      沧粟听得愤怒不已:“这些人太过分了,屠镇的事都做得出来,那皇上不管吗?”

      云飒叹息:“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新帝年幼,威望不足,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看着湛党之人胡作非为。”

      沧粟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个老者,他曾经跟她说:湛王无良,新帝年幼,若最终真是湛王赢了,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之前她不懂其中的意思,如今,似乎她明白了些,这样残暴的湛王,若真当上了皇帝,那这国家,百姓还能活吗?

      沧粟仰头看着云飒:“后来呢?”

      “后来,那些人却因未找到秒嗔,依然大肆屠戮,然后此事惊动菩提寺,恒园大师带人下山解救村民,护住了盘龙镇的老百姓。

      许是忌惮菩提寺的武力,湛党退出了盘龙镇,而秒嗔自幼遭逢劫难,又被菩提寺所救,便在此出了家。”云飒说完,也有些感慨道:“这样的事不仅仅发生在天朗郡,当年,为兄正在明雨城游历...”

      说到这,云飒顿了下,语气有些伤感:“为兄亲眼看着明雨城在一个月的时间,从热闹非凡的城市变成了地狱。我等江湖之人,空有武力,却势单力薄,救得了一个两个,却救不了几百几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屠戮。”

      沧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的云飒,心中对那些人更加厌恶,她想了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笨拙的安慰:“云哥别难过,那些人都会有报应的。”

      云飒只觉心窝被揉了下,笑着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却似想起什么,他终没伸手:“为兄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沧粟转移话题:“所以云哥和秒明大师觉得这次抓秒嗔的人应该是知道身份的湛党之人吗?”

      云飒点头,面色深沉:“为兄怀疑菩提寺内知晓秒嗔身份的人,有人叛变。”

      沧粟呆了呆。

      云飒似是在说给沧粟听,也似在整理自己的思路:“若真是为兄猜测的这样,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想从秒嗔身上得到什么,可三年前,秒嗔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可能性不大。”

      “那第二个可能呢?”沧粟已经被带入了云飒的思维模式。

      云飒沉吟道:“第二种可能,这次的事或许一开始针对的就不是秒嗔,而是整个菩提寺,这让我想起了兰家和鄞州的事,或许湛王的爪牙,已经伸到了菩提寺中。”

      “可是若真的针对整个菩提寺,他们就没必要抓秒嗔呀,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沧粟问道。

      “打草惊蛇吗?”云飒喃喃道,然后他忽然一顿,看着沧粟道:“粟弟说的对,他们抓走秒嗔,就是为了打草惊蛇,为了转移他们对付不了的人的注意力。”

      沧粟问:“对付不了的人?谁?”

      云飒说的很肯定:“秒明!”

      沧粟不解:“转移他的注意力干嘛?”

      云飒沉浸在思考中:“若真的是针对菩提寺,又转移秒明的注意力,那么他们首要除去的人...”

      云飒一惊:“不好,恒园大师有危险。”

      “走!”沧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云飒带出了窗,微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因速度太快,沧粟都睁不开眼,只得紧紧拽着云飒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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