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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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宁下了公交之后，走了快半小时的山路才到了约定见面的山顶餐厅。餐厅门口有四五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女服务员正在给门口等位的客人安排座位。若宁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木珊的身影，但又不敢轻易给木珊打电话，害怕木珊以为自己在催促她，只好在等位区找了一个空位，想就这么坐着等木珊就好。刚坐下就有一个服务员给若宁递过来一份菜单和一些简单的点心小食。
翻开菜单，若宁心里咯噔一下，这价格也太贵了。这次是求人帮忙，若宁本来已经带好了钱，想着无论多贵都不能让木珊出钱，但是现在看来即使把自己全部的钱加在一起估计也不够付这顿饭钱。
“若宁。”木珊从餐厅里面出来看到了若宁。
“啊？”听到木珊的声音，若宁变得更加紧张了，今天这饭钱到底怎么办才好。
木珊看若宁还待在原地没什么反应，但周围人很多也不方便说话，只能对她招招手，让她随自己进来。
若宁跟着木珊到了一处窗边的座位，木珊把菜单递给若宁，“你看看想吃什么？”
若宁停顿了几秒才接过菜单，若宁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点菜能省些钱。
“您好，现在可以点菜了么？”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额……”，若宁急得有些脸红。
“有什么想吃的？”木珊问道。
“额……”，若宁不知道要怎么答复木珊。
“C套餐你喜欢吗？”木珊提议。
若宁赶紧低下头找C套餐，居然是店里最贵的套餐，两个C套餐比若宁一年的学费还贵。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若宁现在除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怎么？不喜欢？”木珊看若宁半天没说话问道。
“不，不是。”
“那来两个C套餐。”木珊快速地跟服务员点完了餐，并递给了服务员一张信用卡。看到卡，若宁顿时觉得无比尴尬，要求人家帮忙，怎么还能让人家请自己吃饭？更何况之前自己不理人的事也还没个说法。
“是有个乐队的事要跟我说，是么？”二人沉默了好一会没说话，木珊主动开口问起了乐队的事。
“对。”若宁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说乐队的事，木珊主动提出来之后，若宁才敢继续往下说。“这是他们的简历，还有他们原创的几首歌，词曲都是他们自己写的。”若宁把一沓资料和U盘交到了木珊手中。
“这些你给我发过了吧。”
“嗯，发过一些，这些更全，而且都是纸质版的方便看。”
“想签公司？”
“嗯。”
木珊把东西放进自己包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若宁不知道木珊是什么意思，边吃边偷偷瞄了几眼木珊的表情，但木珊表情和以往也没多大差别，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他们……有希望吗？”若宁憋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木珊顿了顿，把若宁的酒杯往若宁跟前再推了一下，说道，“这取决于你。”
“我？”
“你，想要什么？”木珊继续问道。
“什么意思？”木珊说的话，若宁一句也没明白。
木珊没再继续追问。而木珊的沉默不语倒是让若宁更加确定今天自己的表现肯定愚蠢之极，便也没敢再多说话了。
饭后，木珊执意要送若宁回家。到停车场后，若宁站在离车几米的位置等着木珊把车开过来，但木珊并没有走过去开车，反而扶着若宁的腰把若宁推到了车门前，之后又几乎是把若宁抱上了副驾驶。
这一系列行为已让若宁整个人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随后木珊俯下身紧紧贴着若宁帮她系上安全带。如果换做是男性或者是别人做了这些事，若宁肯定早就反感地躲开了。但是对于木珊，若宁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反感，而且当木珊靠近自己的时候，若宁反而觉得她身上干干净净的香气还有那柔软的身体让人心旷神怡。也许是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才不需要有那么强烈的防备意识吧；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是木珊，她那么优秀那么成功，若宁对于她的崇拜之情可能早就高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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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若宁早已让若煊转告子楠自己对那件事已经不再介怀，但子楠还是外面凑合住了很久一直不敢面对若宁。若宁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绝对不是子楠一个人的错，更何况子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关心朋友又有爱心，若宁不想子楠因此过得那么辛苦，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当面去找子楠把话说开。
若宁按着若煊给的地址来到子楠的住处，子楠现在就住在Lost后巷的一间地下室。这里本来是Lost老板便宜租来给员工免费住宿的地方，但因为地下室的条件实在太差，这么多年来也没几个员工愿意住在这。若宁站在楼梯口拍了半天的手，也没有灯亮，只能开着手机那一点点微弱的亮光摸索着下了楼。地下一层就一间房间，若宁试探着敲了敲门。
“若宁？”子楠打开门看到若宁。“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想来找你说几句话。”若宁努力保持着微笑，怕自己唐突的行为吓到子楠，也怕子楠觉得自己嫌弃这个地方。
“进来吧。”子楠转身去给若宁收拾出一把椅子。
若宁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屋里开着灯，但由于整个屋子都没有窗户所以还是觉得屋里有些昏暗。房间很小，除了两个上下铺之外，就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房间里没有厨房也没有浴室，连水龙头都没有。
“这里条件不太好……”，子楠看若宁正在发愣有些不好意思。
“哦，没有，你收拾得挺干净的。”若宁其实也是在说实话，屋里条件是不好，但子楠还是把屋里收拾得干净整齐。“那个，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那件事。”
“嗯……”子楠心里清楚若宁肯定会谈及此事。“若宁，这事是我对不起你……”
“诶，你别说这些话了，这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的。”
“无论如何，我都做错了。对不起。”
“小楠，这事都过去很久了，我真的不怪你。”
“我……对不起你。”
“别说这些了。我来是想让你搬回家里去住。”
“若宁，我知道你对我好，关心我，但我真的没法面对你……”
“小楠，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跟许景阳也都分手了，但咱们两还是朋友对不对？你一直住这里也不是办法呀，回去吧。我是真的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折磨自己了。”
“你还把我当朋友……？”
“你不想？”
“不是不是。谢谢你，若宁。”
“回去吧，好不好？”
“我……”
子楠吞吞吐吐地，若宁不想再这样拖拖拉拉，直接站起来就开始打包子楠的行李，子楠也只能跟着若宁后屁股收拾着东西。
“走吧，没落东西了吧？”若宁问道。
“没有，都拿上了。”子楠回答。“若宁，你和景阳……”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们就这么分手了？”
“对呀，还能怎么样呢？”
“不会觉得可惜么？”
“一点都不可惜。”若宁斩钉截的地说道。
若宁看出子楠有些疑惑，继续说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估计一辈子都改不了，这一点我心里太确定不过了。倒是你，小楠，你跟他……”
“我们没什么。”子楠不敢说出自己对许景阳的爱慕之情，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许景阳对自己不过是找刺激罢了，就同其他所有人对自己都一样。
若宁和子楠一起回了家，到门口就听见门里若煊在大声呵斥小葡萄。
“你干嘛吓唬它呀。”若宁一开门就冲过去把小葡萄抱在怀里。
“我吓唬它？我跟你说赶紧把它弄走啊，成天在家里拉屎尿尿，毛满天飞！屋里还住不住人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每天不都收拾了么。”
“到处都是毛，又脏又臭。”
“我会收拾干净的！”若宁累了一天本来还想回家休息一下，没想到若煊又开始挑刺。
若宁懒得再跟若煊解释什么，放下小葡萄就开始清理打扫，子楠也帮着若宁收拾起来。拖地拖到一半，若宁突然想起这会应该能收到之前兼职家教的面试结果了，赶紧拿手机查邮件。果真有新邮件！“安若宁：你好，你暂不符合我们的招聘条件，感谢你的应聘。”看到这一行字，若宁心情更是跌倒谷底，要不是杵着拖把，估计都站不稳了。学费继续没有着落让若宁倍感焦虑，但当下更让她难受的是这种白纸黑字明明确确对自己能力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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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洗洗结束后已经到了饭点，若宁借口身体不舒服什么也没吃就躲回了房里。若宁躺在床上继续刷着兼职招聘的信息，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小半，用接下来越来越少的时间赚够学费也是越发艰难。刷了没一会，手机一震，是木珊。
若宁屏住呼吸，接起了电话，“喂，学姐。”
“嗯。在干嘛？”
“就在家呢，没什么事。”
“有兴趣听听乐队签约的事么？”
“当然有，他们有希望吗？有结果了吗？”一听是乐队的事，若宁立刻来了精神。
“公司可以考虑签尹筱玉，她写的词曲不错，有发展的空间。”
“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就告诉她。需要她准备什么吗？”
“你先通知她再看情况吧。”
“嗯，好！”若宁满心欢喜地想赶快通知小玉。
“这么高兴啊？”木珊听出若宁语调比平时高了许多。“不过，乐队其他人的表现……”
“嗯？他们怎么样呀？”若宁这才从小玉可以签约的兴奋中反应过来，还有若煊他们几个人的事呢。
“直说了？”
“嗯。”
“乐队整体表现太普通了，安若煊、苏凤和洛子楠都达不到签约的标准，尤其苏凤，她自身条件并不适合做艺人，你明白吗？”
“嗯。”若宁应和了几声，但其实并不是真的明白。“那……”
电话那头，木珊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是他们实力欠缺，若宁觉得也不能再求人家什么了，“谢谢学姐，我转告他们，麻烦你了。”
“没什么了？”
“嗯？”
“那我挂了？。”
“好的，学姐再见。”
挂了电话，若宁马上就把签约的事告诉了小玉和若煊。
若煊听到结果后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若宁试图安慰若煊，但这时候的若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宽慰的话语，又一个公司没希望了，还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小玉听到自己可以单独签约的消息，倒是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很快便决定放弃这个机会。其实写歌从来也不是小玉的梦想，这次不过是帮帮若宁的忙而已，所以能成就成，不能成其实对于小玉来说也无关紧要。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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