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Jason]录音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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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死而复生后的第三个月，除蝙蝠侠外无人知道埃塞俄比亚之旅发生了什么。
一次夜间行动，红罗宾与罗宾误中拥抱花粉。
拥抱花粉会令人极度渴望亲人或爱人的拥抱，得不到则有剧烈的痛苦。红头罩最先赶到，他将两人抱在了怀里。由于过度匆忙，未来得及做好防护，他同样被拥抱花粉沾染。
之后，红头罩用红罗宾的设备发送了求助信息。数十分钟后夜翼破窗而入。
在看到两个弟弟温顺萎靡地依靠在红头罩怀里时，迪克本能判断是杰森的拉萨路池疯狂再度发作，将提姆和达米安打成重伤，否则他们不会不加反抗地露出弱态。
夜翼发动攻击。愤怒之下，杰森将两人推到迪克怀里，起身就走。
但他仍然受到拥抱花粉的影响，只往外走了几步就痛苦不已，忍不住折返。然而，他见到的是原本喃喃哄着弟弟们的迪克下意识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提姆和达米安感染严重，思维混沌，无法帮杰森解释。杰森独自离开。
他回到安全屋，在强烈的剧痛和空虚中度过了大半个夜晚，又因为对亲人的渴望跌跌撞撞地翻窗出去，找到了正夜间巡逻的蝙蝠侠。没有意外，仍然是争执与拳脚相向。
可悲的是，他这一次竟然贪恋每个短暂触碰的温暖，哪怕那意味着父亲又打了他一拳。
拥抱花粉让他本能地想向家人靠近，他几乎就要把话说出口。
直到蝙蝠侠对他说：你真的永远都改不了。
这样的指责再度让他清醒过来，眼前的义警已经不再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属于那个家了。凭借着仅剩的尊严，杰森落荒而逃。但他这次没能忍住眼泪。
太痛，真的太痛了。
次日，清醒过来的提姆告知了迪克真相。迪克想向杰森道歉，他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太过害怕这个家庭再次破碎，太害怕杰森失控，也毁了彼此间的机会。
但是杰森刻意避开了蝙蝠家族，也关闭了通讯。迪克没能找到机会。
又过数日。杰森靠意志力忍过了拥抱花粉的效力，但没有得到拥抱的痛苦依然残余在灵魂上，就像心上破了一个窟窿，还越来越大。
外星人入侵，同时阿卡姆爆发。蝙蝠侠发出警报，红头罩加入作战。由于对方使用了极为先进的电磁武器，东海岸的信号几乎完全瘫痪，大量电子设备被摧毁。
即便是蝙蝠家最高精尖的通讯器，也变得时灵时不灵。
作战中，杰森受了不轻的伤。但更令人忧心的是身处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始终没有回应。在所有人中，杰森的位置最接近，提姆托杰森去同样被入侵、信号瘫痪的布鲁德海文查看迪克的状态。
他希望能借此机会，让迪克说出歉意。
然而，杰森踏入布鲁德海文，撞见的却是中了毒藤女性花粉的夜翼。
夜翼已经神志不清，杰森费了很大力气才给他打了一针解药，却发现不起作用。两人打斗。迪克有强烈的性|交意愿，杰森无法丢下他，只能寄希望于制服迪克，带他回蝙蝠洞。
过去红头罩和夜翼交手各有胜负，现在夜翼身中花粉，思维不清晰，按理说杰森本该占得上风。但之前的大战中他已经受伤，因此反而是杰森落了下风。
杰森在打斗中不断呼救，但他本人的通讯器无法使用，夜翼安全屋内的电子设备也在之前的电磁攻击中全部损坏。直到一个接触不良的录音器被撞击后恢复，但两人均不知情。
杰森坚决无视了迪克说出的所有情话，但后者占得上风后紧紧抱住了他。
拥抱花粉事件过去那么久了，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来自家庭的拥抱。一瞬间，杰森丧失了所有的反抗意志。更何况，他内心始终有个角落期望那些话是真的。
在少年时期，他暗恋过迪克，尽管从未说出口。
而且，即便不论那些曾经的情愫……
在这么长时间的煎熬后，杰森的精神已经来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感到自己不为家庭所接纳，却又实在渴望着回去。他太希望有什么和家庭相关的事物能够抓住了。
或许，那只是他的本能在呼救，不愿意就此放弃、离开人世。
杰森最终放弃了挣扎，两人发生关系。
过程中，杰森喃喃着只是想要哥哥的拥抱。他渴盼这场意外能让他和疏远的大哥再次建立联系，哪怕尴尬。但次日醒来发现和弟弟发生关系的夜翼却又惊又怒。
他不知道杰森身上有伤，判定对方有能力反抗，却故意在他身中花粉的时刻发生关系。
模糊的记忆里，他似乎还吐露了许多埋藏的真心话。
也许在另一个场合，迪克愿意坦诚。但这一切的前提本就不该发生，杰森为什么会和他过夜？口不择言之下，迪克质疑杰森是否故意。他不愿意相信杰森在这种事上设计自己。
杰森却因为这句话坠入了深渊。
他本就为自己的软弱感到难堪，本就希望借此回到家人身边，竟然哑口无言。迪克见他默认，深感失望，两人争执之下动了手。最终迪克摔门离开。
杰森独自坐在床上，头脑嗡嗡作响。
“我不能亲吻我性感的小弟弟吗？”
“Jay，小翅膀……一直很想要你。”
迪克真的那样称呼过他吗？
这些只是他渴望过头捏造的幻想罢了。
他勉强收拾了自己后，也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当晚夜巡时，因杀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又被蝙蝠侠痛殴。他屁|股里甚至还含着大哥的液|体。
随着每一拳落下，更多的伤痕，叠在满身的性|事痕迹上。
杰森这次甚至没有反抗。
在蝙蝠侠离开后，他独自吹了大半晚的凉风，做出决定。
杰森回到安全屋录制了遗言，定时次日6点发送给提姆。
他做好了一切计划，拥抱了死前的最后一次睡眠。
4月27日凌晨，杰森制造事端，引开了蝙蝠侠的注意力，同时闯入阿卡姆，带走了小丑。面对小丑的挑衅，他全程没有回答。捏死这只臭虫如此容易，他的性命并不比其他人来得坚韧。
然而，却由于一次次的放纵，成了多少英雄与平民的噩梦。
这次他放弃了所有的戏剧性，保持冷静设计了一切，与蝙蝠侠周旋，务必要确保小丑的死亡。仪式感不重要，折磨与报复不重要，重要的唯有小丑必须死。
为了排除魔法等一切因素的干扰，杰森做了周全的准备，务必让小丑灰飞烟灭无法复生。
但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尽管其余人被拖住，他独身及时赶来，令杰森来不及执行计划。
双方在韦恩塔的顶端狭路相逢。
好在，杰森拥有B计划，尽管有些便宜了那个恶棍。他毫不张扬地采用注射死刑，带走了小丑。此时出于对他一贯作风的评估，未能近身的蝙蝠家族只认为小丑是被他打昏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结局了。原本没有想在蝙蝠侠眼前，但最后有他相陪，也不赖。
蝙蝠侠警惕着杰森的精神状态，他最近一直很不对劲。现在，杰森竟然还在劫持小丑的情况下没闹着要杀了他，反而看似平和地和他说话。
他终于选择时机扑了上去，但杰森同时也迎了上来，父子扭打。
小丑被捆绑着，在他们身后数十米处，一动不动。
蝙蝠侠本意是要帮助杰森，但杰森轻声对他说“小丑死了，我杀了他”。一瞬间，他头脑里的警戒线彻底绷断，只剩下必须要让杰森清醒过来、必须要把他拉回来的念头。
重重的拳头砸在杰森的红头罩上，坚硬的红头罩表面竟然有了一丝裂缝，有极轻的电流声。
忽然间，杰森用一个战术动作骗过了蝙蝠侠。他向后掠去，一把抓住纹丝不动的小丑，到达了楼顶的边缘处。毫不犹豫地，他将自己与小丑向两个不同的地方丢去。
他是在天台的一角动手，小丑的身体与他同时从两个不同的侧面坠落。
蝙蝠侠当即跳下，他选择了先救小丑——小丑已死只是杰森的一面之词。然而在抓住小丑的一瞬间，蝙蝠侠就意识到了这个仇敌的死亡。
同一时刻，他听见了大楼另一边的爆|炸声。
红头罩在半空中爆炸了。炸药就装在红头罩里，是杰森亲手装进去的。
在刚回到哥谭时，他是就这么干的。且设定红头罩被强制拆除时，便会起爆。那时的他，比起死，更唯恐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之后，随着和蝙蝠家的来往，随着找到了新生命的意义，他不再往头罩里装炸药。
但是，就在昨夜，他亲手把炸药装回了红头罩内，甚至精准计算了分量。
在半空中引|爆，几乎没有额外的附带损伤，最多对韦恩塔的楼表造成轻度伤害。甚至他的躯体在撞上地面之前，也大都完好。唯一被毁掉的只有“红头罩”的面部。
眼前的一切如同噩梦，蝙蝠侠丢掉了手里的小丑，不顾一切地跟着跳了下去。
但他只是，再一次亲自确认了，杰森·托德的死亡。
不久后，警方和媒体到来。他们惊讶于红头罩与小丑的同时落幕，想要从尸体上提取DNA，确认红头罩的真实身份。这一刻，布鲁斯明白了杰森为何选择这样的死法。
他毁掉了自己的头部，绝不可能生还。
他毁掉了自己的脸，以免任何人将他和早逝的韦恩家养子联系起来。
至于DNA……所有义警的DNA，都已经从官方数据库中删除或替换了，毕竟他们不可能每次都清扫干净血迹。在面部损毁后，杰森的身份再也无法确认。
无法和韦恩联系到一起，也不会危及蝙蝠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甚至，他想要带走杰森的尸体，都失去了理由。
蝙蝠侠没有理由带走已死的红头罩，布鲁斯也没办法证明，一动不动的是他再次失去的儿子。但他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已经被确认死亡的红头罩，引起媒体骚动。
直到红罗宾赶来，处理了一切，而他也收到了杰森的遗言。
之后，为了弄清楚杰森死亡的原因，红罗宾费力搜集到了三段关键录音，从中拼凑出了真相。听到那一夜录音的迪克呆若木鸡。
提姆还尽力复原了那个带走杰森性命的头罩。然而，有一件事情，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
据杰森的身后事安排，他用红头罩中的炸药自杀是计划好的。然而，蝙蝠侠的回忆里，他在红色头罩出现裂痕的那一刻，听到了电流声。杰森也是那一刻慌张起来拼命摆脱了他。
那么，究竟是杰森在那一刻按计划引爆了炸药，还是蝙蝠侠重击致使头罩破损，触发了自毁程序，导致起爆？
所有零件都碎得彻底，红罗宾也拼凑不出答案。
本着人道主义，哥谭宣布会将“红头罩”葬于公墓。提摩西·德雷克为此竭力奔走，最终争取到了操办红头罩的葬礼。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找到理由将红头罩葬入家族墓地。
想方设法将红头罩葬在凯瑟琳·托德身旁已经耗费尽了提姆的心力。
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一个昙花一现的、哥谭部分人眼里更好的英雄。
杰森，他睡在最后一个没有来得及推开他的亲人身旁。
-完-
补注：前篇《录音》提及杰森给阿尔弗雷德的留言。实际设定时，参照的是阿尔弗雷德已死、蝙蝠侠要求杰森不得参加葬礼的时间线。也只有这样的连番打击，才会让他放弃生的希望。
杰森提到阿福时认为他还活着，是极度伤心下自欺欺人的幻想。
dickyjay是双箭头，但彼此都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Jason]录音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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