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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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端来几杯茶，有眼色地洗碗遁了。
杭夏的茶里多加了金银花。她端着猫耳朵茶杯，仔细端详两个“梁桓”。
乍看下两人很像，但像这种她和梁桓合作过的，很快就能分辨出来。
察觉到杭夏在看自己，“梁桓”抬眼看她，笑得露出两个虎牙尖尖。
杭夏白他一眼。
果然只有照片能骗人，一笑就露馅。
“两位是双胞胎？”许荔问。
“不是。”他笑吟吟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梁渐，小衡的二哥。”
小衡？
杭夏了然。
梁桓只是个艺名吧。
“大概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本来想昨天晚上就处理掉。但是小衡有点想法，所以临时决定过来，想问问杭夏小姐的意向。”梁渐说。
他一口一个小衡，杭夏发觉到了梁桓的眼刀子，有点想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被人在外面叫小名，换谁谁不爽。
许荔看了杭夏一眼。
“你们想问哪方面的？”
她只是个代言人，负责对外交涉，大事上还是由杭夏自己做主。
梁渐笑了笑，“杭夏小姐是否有意向与M公司合作？”
许荔立刻看向程玉。
她明明和程玉谈过。这个节骨眼上，来和杭夏谈合作？
想胁迫夏夏？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另一件事。
“你们和M公司……？”
就算是台柱子和流量担当，也没有代表公司出来谈的道理，何况还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家属。
梁渐感到意外，“我以为你们说了？”
“桓弟弟不让说，谁会拿出来讲。”程玉翻了个白眼，“我来吧，别拿商业谈判那一套来磨叽了。许荔，M公司直属梁氏财团，懂我的意思吗。”
梁氏财团，梁渐，梁桓。
在座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心照不宣。
“从上周起，M公司已经交到我手上。”梁渐说，“《无双》是公司下半年的工作重心，这起突发事件已经严重影响了《无双》的后期宣发。按惯例，我们会直接切断与公司无关的利益方。”
杭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纤细的手指和茶杯上的猫耳朵相得益彰，更显乖巧。
她就是那个无关的利益方。
一旦《无双》的后续上映和口碑因为她受到影响，M公司会直接换人。至于她的人气风评，不在M公司的考虑范围内。
可是有人阻止了这个舍弃的过程。
梁桓抬头，正对上杭夏的视线，立刻挪开了目光。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是杭夏表态的时候了。
可杭夏没说话。
梁渐觉得杭夏已经意识到了被动，却没想到她这么沉得住气，一句都不追问。
不错嘛，弟弟挺会看人的。
程玉说：“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夏夏的态度。如果愿意合作，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会把夏夏一起保下来。”
后一句不言而喻。
如果不合作，那他们只好按原计划做了。
“表态前，有件事想问清楚。”杭夏终于开口了，“听你的态度，他隐退是必然的吧？今天辟谣了，等他宣布隐退的时候怎么办？粉丝和媒体那边，你们怎么交代？”
“他是淡出而非隐退，你不必担心媒体。至于粉丝……”梁渐似笑非笑，“他们要相信的东西，全是我们愿意拿出来的。如果我们拿不出，就让别人拿出来。”
诋毁梁桓的根源在LIN公司，M公司用商业手段让LIN改口就行了，犯不着用粉圈和舆论手段较劲。
真是精准的降维打击。
许荔默默叹气。
这招她们想得到也做不了。真不愧是M公司，背靠大财团好乘凉。
杭夏点头，“和你们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梁渐失笑，“杭夏小姐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程玉。”
程玉拿出两份合同，分别给她和许荔。
“杭夏小姐这么有实力，人气这么高，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但我们不是慈善机构，也是要赚钱的，所以有几个条件，麻烦杭夏小姐仔细看看。”
梁渐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满脸写着“我是要赚钱的资本家”。
杭夏花了足足半小时，才把合同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合作年限，六年。
嗯……还能接受，M公司资源不错，是个不错的平台。
签约期间可自由创作，公司不干预歌曲版权，只通过许荔安排她的通告综艺等活动。
这个也很良心嘛，还带许荔一起走，有事由公司出面，版权还在自己手里。
不过……
“合约期间优先合作对象是梁桓，并要求双方对此保密……这是？”杭夏茫然脸，“他不是要淡出吗，我跟谁优先合作？这条会不会多余了？”
“优先合作的意思是就算你有工作，也必须以他的日程优先。至于为什么是你……”
梁渐摊手，表示这条他解释不了，让梁桓自己来。
四道目光一齐落在梁桓身上。
没有让M公司舍弃她的是梁桓，提出优先合作的也是梁桓。梁桓又不可能离开M公司，相当于这六年间，梁桓都会是她的靠山。
杭夏尤为好奇，有什么问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程玉点燃了八卦的热情，紧张兮兮地盯着梁桓。
快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夏夏面前霸道总裁一回！不要怂！
大声说！出！来！
梁桓放下茶杯，嘴唇一动，到了嘴边的话却拐了弯：
“……因为我想为公司招揽人才，培养新生代，不想肥水外流，这并没有错。”
程玉：？？？
跟梁渐和公司高层怼了一整晚的是谁？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杭夏的是谁？
来的时候还拿耳机听杭夏的歌的是谁？
梁桓你……
凭实力单身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