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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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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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天空无边无际，云朵随风飘荡，校园染了一片金黄。
徐知夕也不知道何易泽哪来的力气，竟然可以一路跟着公交车，与她同时到达学校，还神清气爽地跟她打招呼。
明明这人平时只有打篮球这一运动项目，也没见过他锻炼其他，可他打招呼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蹬半小时单车该有的疲倦，反而大气都不喘，一如平常地跟她打招呼。
徐知夕想，这人该不会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吧？
“......你爱吃菠菜吗？”
何易泽蹙眉：“你说什么？”
徐知夕重复一遍问题，他才听清，回道：“不吃。”
“哦。”徐知夕沮丧地低头。
何易泽比划了下，面无表情地问：“不过我说——我们是不是离得是不是有点远？”
话间，一名身穿白灰色礼服的男生从他们中间穿过，不知是否徐知夕眼花，她好像看见何易泽的脸更臭了些。
徐知夕清嗓，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校规定的男女生同行距离。”
旁边一对情侣腻腻歪歪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紧接着一男两女并肩起步走向教学楼。
徐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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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在看什么？”扎着双马尾的女生顺着陈舒笑的视线望去，一对男女并行，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放得下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但是二者间流露着一股亲密的气氛。
她认识他们，何易泽和他最近的绯闻女友徐知夕。
要说何易泽以往可没有过绯闻女友，他总与女生保持一定距离。若是女生往前迈一步，他就会后退三步，退避三舍。但是——今天这场合怎么看上去都像角色互换。
双马尾女生看见走在校道内侧的何易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徐知夕那挪动，而后者则是不动声色地朝另一个方向移动，两人像是在玩什么平移游戏一样。忽地，压迫方何易泽伸出长手拉住徐知夕的书包，往自己的身上扯，而一名疾跑的学生从徐知夕身边擦过。在这里甚至还能听见何易泽的责骂——
“那个人差点就撞到你了，你是瞎了吗？”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我走进一步你非得跟着挪是吧？行——”
“徐知夕你他妈讨厌我是不是？他妈的不想见到我？”
“好，我走行了吧？”
说完，何易泽片刻都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走。而徐知夕垂头，视线逗留在校道满地的黄叶，脚下几乎与黄叶融为一体的运动鞋踢翻一片片地踢翻枯叶，鞋头沾不少灰。
不得不说，徐知夕是她目前看过最有灵气的女孩子。
清晨柔和的阳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映衬她雪白的肌肤。她的大眼睛水灵灵如溪水清澈见底，朝你眨眼时令人莫名心动。
双马尾女生看见徐知夕嘟哝着什么，又带着脾气去踢枯叶......
她喃喃自语：“该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尽管双马尾女生说的声音小，但身边的陈舒笑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她面如冰霜，目光注视远处何易泽挑高的背影——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生气的理由竟然是徐知夕不愿靠近他。
若是放在以前，这头她拿着作业本走近，那头他便起身借口要去卫生间——简直避之不及。
陈舒笑想起上周送水被拒，一声冷哼。她早已习惯何易泽不接受女生礼物的习惯，也习惯每次原封不动地带着礼物回家的感觉，但是如今何易泽身边频繁出现同个女生，对她的态度区别于所有人......她开始嫉妒了。
她就没搞懂徐知夕究竟哪里好？
上周五到4班大闹一场像个泼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中大姐大。这种当众骂街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出生在什么良好教育的家庭，父母学历估计就只有初中，哪比得上自己。
她父母皆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士生，而她本人从小接受礼仪课程和琴棋书画的学习，授课的老师都是有名的教授，一节课等于普通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
也不知道何易泽是不是瞎了眼，还是真被下降/头。
陈舒笑越想越气，甩开挽在手臂的手，不顾同行的人，冷着脸走去教学楼。
双马尾女生低头看着被拨开的手，厌恶地皱起眉头。
呵，这人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如果不是看在她平时给她们买零食买水的份上，谁会跟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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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学生最忙碌也是最没干劲的日子。
高二1班教室一片喧闹，敦促交作业的声音到处都是，还有笔尖与纸张匆忙的摩擦声以及纸张翻页的刷刷声。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回荡稚嫩的抱怨——
“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求你把生物卷借我抄一抄！”
“两天9张卷子，我他妈宁愿不放假了！”
“闭嘴！周末跟狗泽开黑的时候不见你这么说？那时候的你只会嚷嚷着‘给个人头给个人头’。”
“滚！作业抄完了吗你？”
......
...
另一头，胸前抱着紫色书包的徐知夕站在后门磨磨蹭蹭，迟迟没有进去，而站在她身后体重等于她的三倍的胖子忍不住开口。
“徐知夕你不进去吗？”
徐知夕本就紧张，尤其是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坐在她隔壁的祖宗，她更加想哐哐撞大墙为大家表演直接去世。心虚的徐知夕在楼下徘徊许久，直到他们年级主任“鱼蛋张”站在楼梯间催促学生走快两步时，她才抱着必死的心上来。
她吞吞吐吐：“进、进呀！”
胖子以死亡凝视的目光盯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小矮子，“你倒是进啊！”明明动都没动好吗？
最终，她在胖子的死亡凝视下走进教室，身后还传来胖子幽幽的抱怨——
“明知道人家长得胖，堵在门口叫人怎么进出嘛......”
进入教室后，直线距离短短十米的距离被徐知夕无限拉长，连章宇星都问她是不是崴脚了，走得那么慢。徐知夕摆手，余光往何易泽方向瞥——
他正在专注地玩手机，对她并不感兴趣。
......这样也好。
徐知夕努力地按压心中苦涩的感觉。
没过多久，何易泽如往常放下手机，徐知夕猜测他会趴下睡觉——然而何演员并没有按照徐编剧的剧本演，而是从背包中摸出一支吸吸果冻。
......？大早上的喝什么果冻——等等，那不是说给我买的葡萄味果冻？
“昂昂，你要不要尝尝葡萄味的果冻？很好喝。”
徐知夕难以置信地望着握着果冻递出去的手，被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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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必备项目，升旗仪式。
七点半的阳光笼罩整所学校，秋风徐徐吹来。
何易泽站在班级队伍最后听周围几个男生讨论最近新出的鞋子应该入手哪双，他挑眉看向脚下的新鞋，又想起家中还没拆箱的新鞋，不予置评。
“早上好！”陈舒笑是小跑着过来的，气息未平，双颊微微泛红，因为晚到的缘故只能站在队伍最后，与何易泽只隔着一条通道。
何易泽看了眼，礼貌回应一声，然后继续目不斜视地盯着队伍最前面马尾扎得高高的后脑勺。
——当时他在现场，假装刷微博其实在偷看她扎头发。谁知她扎个辫子要花十分钟那么长，他就盯着她看了十分钟，专注程度连魏子昂叫自己都听不见，要不是魏子昂踹他一脚，他都没反应过来。
国歌过后，是国旗下讲话。
台上女生卡壳的演讲声成为背景音，何易泽笃定学理科的男人少不了白发于是开启寻找白头发的旅程。忽地，衣角传来重感，回头便看见脸上挂着甜美微笑的陈舒笑。
何易泽：“有事？”
陈舒笑可怜巴巴地望他，“周末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怎么解呀？我想了好久都没什么头绪......”
“不是吧陈舒笑，你跟我同班一年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不记题？”他吊儿郎当地回答着。
“......我、我记得题目，好像是在直二面角......α减......m？”陈舒笑迟疑地念着题目，最后还是何易泽打断她，“我记得孙景同数学不错，你回去把试卷找出来直接问他得了。”
拒绝的意思十分明确。
陈舒笑低下头，咬住下唇，一脸受伤的模样。只可惜，何易泽并不动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他又开始玩弄魏子昂的头发，玩物魏子昂同学不留情面地对他翻白眼。
升旗仪式结束，所有学生悠哉悠哉地散步回班级。
徐知夕是跟章宇星一起回去的，刚走进教室就看见她们小组前围了一圈人。
徐知夕侧身穿过人群，边问：“什么事这么热闹？”
“——徐知夕你的座位被人用巧克力奶泼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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