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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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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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夕理直气壮地道：“我是爱学习爱提问的好宝宝，不像某些人就写几行公式装逼。”
听见她的控诉，何易泽嗤笑了下，撑着脑袋侧看她。金黄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就如他本就闪闪发光的人生。片刻，他颇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半分轻蔑地说——
“你知道什么叫天才吗？天才——多写一步都觉得浪费笔墨，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睡觉？”
来自天才对凡人的赤/裸/裸的智商鄙视。
“......那麻烦天才您去睡觉，正常人现在需要听课，请勿打扰。”徐知夕做出请的动作。
这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姓汤，是个画圆能画标准就会开心得喊所有人一起观赏的妹子。汤老师讲课节奏很快，徐知夕才不过跟何易泽闲聊几句，老师已经讲完一道题。
徐知夕对着空白的应用题眨了眨眼，欲把老师板书抄下再进行自我理解的下一刻，汤老师大手一挥把黑板擦干净，并准备下一章节的讲解。
徐知夕曾在网上看见网友吐槽说“我弯腰捡起一支笔，从此没听懂高数课”，当时还觉得那些人夸大其词，然而今天亲身体验时，她想回去给网友点赞并为之前对这话的真实性做出怀疑表示抱歉。
一中最后一堂课是自习与自由活动交叉安排，高二周一周三自习，周二周四则是自由活动。今天是周三，理应高二年级需要在教室上自习的，但何易泽本就不是遵守规矩的人，他从角落拿起篮球，便和魏子昂勾肩搭背地走出教室。
“......”
不听课不自习还整天打篮球、通宵玩游戏的人稳居年级前三，而她......学到脱发也只能勉强挤进中上游的行列。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目送他们离开后，姜敏敏走到她的身边，手上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草稿本。姜敏敏翻开，放至徐知夕桌上，而后蹲在徐知夕座位旁边给她讲题。
“何易泽的解题过程我大致捋了一遍，他应该是从这里入手——”
徐知夕拉她起来，手触碰到布料质感时才反应过来她穿着外套，她疑惑：“九月天穿外套不热吗？”
姜敏敏支支吾吾地回答：“还、还行，不怎么热。”
教室里的人都穿着短袖，不少人把校服两颗纽扣都解开，更有甚者把小型风扇放到桌面直接吹向自己。
记忆中就算是骄阳似火的夏天，姜敏敏还是会穿着长袖衫，徐知夕便收回打量的目光。
“你要不坐何易泽的位置吧？他去打球，快下课才回来。”
姜敏敏连忙摆手又摇头，“不、不用，我蹲着给你讲就好。”
“那你坐我的位置总行吧？”等徐知夕坐在何易泽的位置，姜敏敏才坐下。
不得不说，姜敏敏很适合当教育者。她细心又有耐性，给人讲题时不会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感到烦躁，相反，她会将就对方的接受能力换不同的方式讲解。那道被何易泽寥寥五行公式解决的题目，姜敏敏讲了接近二十分钟。
“——你听明白了吗？”姜敏敏问。
徐知夕点点头，“等一下敏敏，我还有一道题要问你，上数学课老师讲过一道大题，你还记得老师的思路吗？”她翻着抽屉找书本，不小心把姜敏敏的外套蹭上去些，纤弱的手臂一道道泛紫的淤青多得吓人，徐知夕马上抓住她的手臂，“怎么回事？”
姜敏敏不自然地把袖子往下捋，眼神飘忽，吞吞吐吐地说：“......前些天洗澡在家摔了一跤，没多大事，很快就好。”
她分明记得那些淤青是一小块一小块，若是在家中摔倒，淤青应当成片泛紫才对。但姜敏敏的反应，明显不想告诉自己，她也不好触犯对方隐/私。
徐知夕沉下目光，语重心长地道：“记得我们是朋友。”
窗外半边天染成血橙色，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少女肤如凝脂，卷翘的睫毛微微浮动，一双杏眼直直撞入她双眸，娇小乖巧令人忍不住捧在手心呵护的少女这一刻竟显露一丝霸气。
姜敏敏把内心的感动藏在眼底，允诺。
临近下课前的五分钟，球场上大杀四方的何易泽夹着篮球与魏子昂肩并肩回到教室，激烈运动后他早已满头大汗，刘海因为汗水紧贴额头，他皱着眉头把刘海捋上去，露出漂亮的额头，以至于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何易泽本来就英气逼人，如今刘海梳上去，更多几分桀骜不羁。
何易泽走到她身边时，徐知夕先是一愣，想起自己霸占对方位置后立马起身，解释：“敏敏给我解题，我见你去打球就——”
身姿颀长的少年把人摁回去，“你坐。”
他们小组在靠窗靠墙的位置，于是何易泽背倚墙席地而坐，大长腿曲着，小麦肤色的手臂垂放在膝盖之上。他拎起水壶就往喉咙里灌，嘴角流出的水柱他以手臂横着擦拭，得亏他英俊的脸庞才没有人联想到糙汉。何易泽头顶着墙，仰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少女。
看来哥魅力犹存，回来以后她就心不在焉，还偷看我。可惜这点伎俩哥三岁就能看穿了。
徐知夕：他妈的一身臭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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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如一片大染缸，把一切事物染成夕阳红。
徐知夕很享受在傍晚的感觉，连心情都不知不觉变得愉悦。
晚间食堂人不少，队伍排到门口外面的大榕树底下。她和章宇星跟在队伍后面，就听见一把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刚是瞎了没看见我给你打眼色么？”
“你打了？”
“打了啊！”
“可能你眼睛小，我没看出。”
无意偷听的徐知夕和章宇星爆笑，身后被吐槽眼睛小的何易泽长长“喂”了一声，表示不满。
其实他的眼睛并不小，是一双别有风味的单眼皮，至少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感叹“单眼皮居然会那么好看”。
没多久轮到他们打饭，徐知夕观望半天菜色才说：“阿姨，我要炸鸡排和麻婆豆腐，谢谢！”
徐知夕本就生得娇小可爱，笑起来时，笑眼盈盈，左边侧脸有个浅浅的梨涡，更讨人喜爱。一向被认为有柏金森的食堂阿姨，首次没有手抖，舀了一大勺给她，还嘱咐多吃点。
“......”何易泽照搬，“阿姨，我也要炸鸡排和麻婆豆腐，要多点肉不要豆腐。”
食堂阿姨盛起一勺，然后抖了一抖，抖了两抖，准备进行第三抖时，何易泽制止她：“别抖了阿姨，肉都快没了！”
等他接过盘子，看见只有徐知夕分量的二分之一后，他愤愤不平地控诉食堂阿姨偏心：“阿姨重女轻男，一号阿姨，我记住了，以后都不来光顾她。”
徐知夕：“......”
她相信何易泽幼稚的一面鲜少人知晓。在外人看来他是学霸，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是男朋友候选人之一，所以才会在他们走进食堂时，得到多方瞩目。甚至在何易泽落座坐到她对面时，她都能听见隔壁桌的女生在小声讨论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但如果大家知道他幼稚又自恋的一面，相信在场各位会跟我产生一样的想法：沙雕登场。
何易泽在男生中人缘很好，跟其他班级的男生都能打成一片，但在女生人缘方面，只有单方面输出。在高一的时候，几乎没有女生能够走在他的身边，薄脸皮的被他淡淡一瞥就跑掉，有些厚脸皮的女生则是被他骂得哭着走掉。
这是何易泽身边第一次出现女生，而且还是两名女生。
因此，大家纷纷投来八卦的眼光。
头一回受到各方瞩目的徐知夕表示有些怯场，连饭都没动一口。相对来说，何易泽已经习惯这般目光，老神在在地享受美食。
何易泽用筷子点了点她的餐盘，“吃啊。”
“哦，哦。”
徐知夕拿起筷子，迫使自己忽视这些目光。良久，她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好好享受晚饭时，一双筷子从对面伸到她的盘子，从豆腐中夹起一块肉片送入自己口中，少年一脸坦然，未觉任何不妥，现场其他人——
徐知夕：“？？？”
魏子昂：“。”
章宇星：“！！！”
吃瓜群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