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原是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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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霍去病？
刘询豁然开朗，他一直以为卫青跟武帝之间有什么，却忘了他的外甥，那个少年成名年轻气盛却亦在少年之时便过世了的冠军侯霍去病。
卫青一直困在那个匣子里，不过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以及爱不能说出口的不甘心。
原来那个忘不了的人，是他。
刘询笑了下，他摸索着握住了卫青的手，缓缓闭上眼。
没关系，虽然都说活着的人永远赢不了死了的人，但死了便是死了，朕活着才能拥有你。
四更天的更声响起，一双人都已睡去。
翌日清晨卫青醒来，发现刘询居然还在睡。
他抿抿嘴看着被刘询牢牢握在手里的手，觉得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偷个懒。
于是他便躺在床上，放空了思绪。
刘询睁开眼时就看到卫青大睁着眼双目放空的看着上方，差点把他吓到，“你想什么呢？”
被刘询的声音惊扰，卫青收回了不知道放空到哪里了的思绪，缓缓道：“我在想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醒。”
“朕现在就醒了。”刘询笑了下，低头去亲他，被卫青扭头躲了，“那麻烦陛下放开臣的手。”
“朕要是不放呢？”刘询就是要皮一下。
卫青默默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刘询吃痛的松了力道，卫青顺势将手抽了出来，“那臣就自己拿出来。”
......刘询皱着眉一脸哀怨的甩着手腕，心里感叹自家皇后武力值太高打不过怎么办？
用过早膳之后刘询还想赖在椒房殿，但是因为有政事要处理被叫走了。
卫青自己在后院耍了会剑，心想着前段时间被“禁足”不能出宫，现在“禁足”解除，他也该出去转转。
说走就走，卫青麻利的穿好男装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圈，看了街头卖艺，又去酒楼吃了午饭，卫青便去了城门口。
他想着邴显现在应该在城门守卫，到了却被人告知他今天轮休。
得，那今日可能见不到他了，卫青想，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从上次狩猎之后，他再见邴显，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他的眼神，以及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像当年的去病。
难道是我太过思念去病再加上邴显长得有些像去病所以出现了幻觉？卫青一边随处走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
他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郊外的湖边。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眼前是一张刚刚还在他脑子里的熟悉的脸，卫青看着他，缓缓笑了下，“不是说你今日轮休？”
“皇后娘娘去找我了？”邴显手里把玩着一捆草，“休息所以才来湖边放松心情啊。”
也是，这里山清水秀，人声又少，的确很适合放松心情。
卫青看着湖边停着的两艘小船，挑眉笑道：“要不要来比赛划船？”
说起划船，卫青上辈子就喜欢划船。
没事的时候就拉着霍去病东方朔他们一起出去划船。
不过这辈子成了女儿身，虽然一直在练力气，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气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即便卫青划的再好还是输给了邴显。
“其实我一直挺想问皇后娘娘的，”两条船并立停在湖中心，卫青和邴显面对面坐在两条船上，“您这功夫是跟谁学的？”
卫青看着他笑道：“我说是我自学的，你信不信？”
邴显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他相信有人可以自学成才，但是子孟不会武功，霍成君又有什么天赋可以自学学到功夫这么好呢？不过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邴显也没有追问，“素闻皇后娘娘善舞，没想到更加善武。”
“其实很多坊间传言都是假的，”卫青把玩着船上的绳子，缓缓道：“其实我并不会跳舞。”
......这么诚实的吗？邴显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皇后娘娘真是个实在人。”
他们在湖上又划了一轮，然后将船停在湖的最深处。
“要不要比一比潜水？”卫青笑道。
邴显诧异的看向他，他虽然对这个提议有些蠢蠢欲动，但又害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因为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就算了吧。”
“没关系啊，”卫青笑道：“虽然我划船输给了你，但是潜水我一定能赢，你该不会是怕我赢了你吧？”
“我怕什么？”邴显从船上站了起来，船身因为他的动作大幅度晃动起来，“激将法对我没用。”
卫青眯眯眼，“既然你没什么怕的，那就来比一比啊。”说到底卫青还是因为划船输了激起了他的斗志，想要在潜水上扳回一局。
既然皇后想比，那就比好了，就算万一出了事，他也可以救起来，“好！”邴显微微仰起头，“那就比一局。”
水漫过头顶，卫青闭着眼，被阳光暴晒过一上午的水并不凉，甚至还解了暑。
他听着耳边咕噜噜的水声，默默放空了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邴显猛地冒出头来，他转头去看身边的卫青，对方的头依旧深埋在水里，平静安宁。
邴显有些担心，他正想着要不要把卫青捞上来，对方就抬起了头，“你输了。”他看着对方满是水痕的脸，缓缓笑了起来。
邴显心忽然一沉，像，真的好像，他定定的看着卫青，过了半晌才撑着船跳了上去，然后冲卫青伸出手，“上来吧，水里凉。”
抓着他的手上了船，卫青摸了把脸上的水渍，转头看着邴显拿着船桨转了一圈。
他的眼睛因为邴显的这个动作蓦然放大。
这个奇异的转桨动作他其实经常见，在每次给那个人划完船之后，他都会这样转一下桨。
他说这个动作是他自创的，谁都学不会。
的确，卫青就没有学会。
他死死盯着邴显的背影，缓缓开口，“霍去病......”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原是旧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