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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蓝颜 ...
文/纯白莞尔
蓝颜
—Part 1—
那时明媚的春天。
遇见毛利兰的那个时候,背景是巨幅的湛蓝天空、温暖的阳光、浓绿的草地、笔直的公路以及很多年未曾开过的,却在一夜之间盛开的樱花。
她背着阳光站在空地的左边。影子拉的老长。
我站在空地中间看她。一些樱花飞到我的嘴唇边。
我看着她的背着光的模糊的脸,以及拉的老长的影子。——那时的她煞是好看。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纤长手指,轻轻拭去我嘴角的粉色花瓣。
[呐。我是毛利兰。]她伸出右手。一些花瓣飘到她的掌心。
[唔…我叫末藤。]我说。
[工藤么。]她深邃的双眸中有着如同深绿色沼泽一般的光泽。
[我是末藤。不是工藤。]
[是工藤吧。]她抿着嘴笑。
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
那些烫金的早已腐朽的字迹在阳光下依旧耀武扬威。给人以强大的威慑力。
——xx精神科分院。
毛利兰费力地念着这些字。
她的脸颊上带着和煦的笑。樱花粘在她的发上。
[那你也是这里的么?]她指着我问。
[唔?嗯。]
然后彼此都缄默。
…
[哦哟。这就是新来的伐。]
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护士一起出现。她们站在护士身后发出聒噪而尖锐的议论声。
[您是毛利小姐吧。]护士绷着脸问。
低劣的香水味窜入鼻腔。劣质的脂粉厚厚的涂在脸上,看上去真像个小丑。
那些是完全无法同毛利兰的美好所比拟的。——即使我还认识这个女子不到一个钟头。但我始终觉着她坚强而善良的女子。
[啊。我是。]毛利兰看着护士笑了笑。
[那么请在病历单上签字吧。]护士从兜里掏出笔拿给她。
我看见那张雪白的病历单上娟秀工整的黑色原子笔字迹所描述的毛利兰的病症。——[间接性抑郁狂躁症。]
毛利兰的字迹工整而清秀,她在病历单的最下角签上她的名字,然后递给护士。
[呐。签好了。]
[那么请跟我去换衣服吧。]
于是我再次见到毛利兰时她便穿上了宽大的不合身的病号服。
她把长长的头发挽成了发髻。面容更加消瘦了起来。
她一脸和煦的站在我的面前,[呐。工藤君。]
窗子外的樱花逐渐败了。花瓣落了一地。
毛利兰总是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吵闹。也不喧哗。
她总是坐在窗子面前发呆,或者是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一边写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似乎是工藤。或者末藤。
毛利兰的性格向来和善,很快便熟识了这里的人。
她对大家都很客气。
只是她总是喜欢叫我工藤。
而我也曾不下五十遍地告诉她。[我叫末藤。不是工藤。]
她总是抿着嘴浅笑,[唔。我知道呢。]
[那么那么,那个工藤究竟是谁呢。]
我总是想问。但每次都被她灿烂的笑容硬生生的吞回去。
她的笑容着实灿烂,让人不忍打碎。
但我还是在不久之后晓得了那个工藤。
那天由纪子站在走廊上,像革命的烈士一样不停挥舞手中的报纸,嘴巴不住的翻动,发出单调的音节。
[工藤!工藤!工藤!…]
引得了许多人的侧目。
[工藤是谁?]
[哦哟。那不是毛利兰口中的名字伐?]
[啊啦。拿给我看看。]
诸如此类的聒噪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那些连绵的山丘。
[末藤君!你也来看看这篇报道吧。]
[唔唔…末藤君不是毛利兰的王子么。也来看看吧。]
[末藤君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
那些女子带着十足的讥讽和嘲笑的口吻指着我说。
由纪子也十分配合地把那张报纸塞到我的手里面。
那张巨幅的照片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版面。照片上的男子笑颜如花。
接着是黑色粗题字的巨幅题目,以及三分之二的长篇报道和采访。
原来那照片上的男子便是工藤。是高人气的名侦探。
原来名侦探要结婚了。娶的女子叫做宫野志保,是个医学家。
原来毛利兰是名侦探的青梅竹马。
原来毛利兰是喜欢那个叫做工藤的男子的。
[末藤君。]我听见有人唤我。
毛利兰挽着发髻站在我的面前。[你在看什么?]
然后她从我的手指里抽出报纸。动作熟稔。
旁人静默。那些女子脸上俨然是看好戏的表情。
[唔…你看。]毛利兰说,[多么可耻的。我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喂。毛利…]
她咯咯地笑,从胸腔发出沉闷的笑声。
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分明闪烁着的液体。
——那些声音是沉积了许久的、澎湃的、波涛汹涌的潮,带着急剧的起伏。还有盛大的悲伤。
她的发髻凌乱的散开。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像是很久没有梳理过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们从人群中涌出。他们按住发狂的毛利兰。他们为她注射了镇定剂。
她慢慢睡着。
我在晚上的时候去看毛利兰。
药效过去,她还没有睡。
我推开门的时候,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看着乳白色灯罩。
窗户开得老大。一群飞蛾在灯罩边上飞来扑去。
[喂。工藤。]
[唔?]
[喂。末藤。]
[唔?]
[我说,你到底是工藤还是末藤。]
[嗯…你觉得呐?]
她抿起嘴笑,却不说话。
[毛利。]
[唔?]
[你还喜欢工藤么。]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你们是青梅竹马喏。]我小声嘟囔。
[可是也没谁规定青梅竹马一定会在一起。]她说。[更何况那是他欠了宫野的。]
[唔…你真的不恨他么。]
[恨也恨不起来呐。]她笑。[我那么喜欢他。]
[谁叫我是毛利兰,不是宫野志保。]她用无比认真的口吻对我说。
[哈…好冷。]
我的头上挂着三条黑线,顺带飞过去一只乌鸦。
—Part 2—
毛利兰日渐开始变得暴躁。
她似乎是收敛起了那些好脾气的笑脸和温文和善的性格。
我总是站在病房门口,透过一扇开得小小的玻璃窗户看她。
她悲惨的样子。她癫狂的样子。她的发髻凌乱不堪的样子。她穿着别人的病号服像游魂一样游走的样子。她撕心裂肺的吼叫的样子。
以及她坐在阳光底下想念工藤新一的样子。
那些玻璃杯子在地上绽放出最透明的花,然后支离破碎的躺在地板上。她在笑。
那些医生和护士按住她然后拿出针管注射镇定剂。然后她睡着。
她的父母来看过她几次。
彼时的毛利兰穿着肥大的不合身的病号服、油腻的未曾梳理的头发、以及蓬头垢面的容貌。
她不肯见任何人。于是她的父母只能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看她。
他们在偷偷的抹眼泪。
而她在笑。
彼时的报纸开始争相报道关于工藤新一的一切。——理想。爱情。亲人。事业。家庭。案件。名声。崇拜者。以及爱人。
许多报纸每天都留出二分之一的版面来报道这位名侦探。剩下的二分之一刊登工藤新一的照片。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
更有甚者将工藤新一婚期倒计时xx天放在了头版头条之上。
只是我从来没有在报纸上看见过宫野志保的照片。——那位名侦探的未婚妻。
然而我最终见到宫野志保是在名侦探的婚礼上。
然而我之所以能出现在名侦探的婚礼上全部都拜毛利兰同学所赐。
我和毛利兰在名侦探大婚的前一天晚上逃走了。
我像一个十足的疯子一样跑出了那扇囚禁着我们的爱情、理想、事业、亲情等等一切的铁栅栏门。
——我在一瞬间觉得我的身体快要膨胀得爆开。
毛利兰左手提着一个巨大的棕色木藤箱,右手拉着我的手在高速公路上奔跑。夜里的风很大,我的衣衫也膨胀得快要爆开。
我听见毛利兰在笑。有一些液体从她的眼角流下来。
一直不停流。
我听见她低声的耳语。
——[不要悲伤。]
我们在街边找了一家简单的旅店住下。
旅店里的房间很潮。我听见毛利兰在夜晚翻了很多次身。
她曾经说过的,她是认床的女子。
我突然想到,如若那个名侦探现在在她的身边,她一定睡得很熟呐。
只是可惜。——[你不是那名侦探。]
[你给不了她所要的温暖。]
翌日我醒来时候,毛利兰已经在坐在梳妆台面前。
她穿着华美的纯白色华服。蕾丝边的裙摆盛大得像一朵招摇的妖冶绽放的花。
旁边是她昨天带出来的棕色木藤箱。
[呐。末藤君。好看么。]
她用肯定的语气对我发出疑问。
我一直看着她,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明媚的春天。以及突然开放的漫山遍野飞舞的樱花。
还有煞是好看的毛利兰。
我们在九时许离开旅店。
毛利兰盛大的华服上抖满了明媚的阳光。她招摇地走过那些街巷,那纯白色的裙摆也招摇地抖动不停。那一身白色的华服在阳光下晃眼得引得路人侧目。——她在阳光下笑颜如花。
一直到见到工藤,她也始终如一的保持微笑。
——只是我发现她很悲伤。
那些阳光打在她的唇边。我凝视她的侧脸。
她很美。白色的华服很美。她的笑容很美。甚至令人怀疑她才会是这场宴席的新娘。
——这新娘或许本来也该是她的。
工藤叫她兰。她用很轻的声音唤他新一。
然后彼此缄默。
然后我听见工藤的低声耳语。
——[呐。对不起。]
然后我看见了宫野。
她穿着银白色婚纱。但同毛利兰的华服比起来却也只是冰山一角。
她的左脸缠着厚厚的绷带。
那是她在帮助名侦探剿灭某个组织时为救名侦探而留下的永久的伤。
所以名侦探不得不娶她。
——她本来是美丽的女子的。
她对毛利兰说,[对不起。]
对。不。起。
爱人对你说对不起。情敌对你说对不起。全天下的人都在对你说对不起。
偏偏没有人会对你说[我爱你。]
或者仅仅只是[我喜欢你。]
我拉着毛利兰的手跑掉。
她问我。[末藤君。你爱我么。]
我凝视她很久。
——[对不起。]我说。
毛利兰穿着她的华服最终忍不住掩面而泣。
[我是你的蓝颜知己。你是谁的红颜。]
远处是浩渺而悲伤的歌。
—The End—
声明声明——
本文作者为 纯白莞尔(即 liuww10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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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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