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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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罗丝离开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看来刚才的聊天花掉了我们太多时间。我瞅了眼窗外，夕阳几乎已经埋到山川后面去了，天地陷入一片迷离的蓝紫色。
阿不思和斯科皮拎着斗篷走到过道里，等我换好了衣服出来我们再交换，没过多久广播里就传来了集合的声音。
顺着人流挤上站台，这里晚上实在太冷了，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只恨自己没提前学习保暖咒。贝壳没法跟我一起走，她被要求留在行李箱那里。
我望着远处那个提着灯的大胡子巨人——他看起来比正常人高大，又比巨人小一些——他的灯是此处周围唯一的光，所以特别显眼，连带着他都看起来温暖了不少。他一边召唤着新生，一边露出和缓的微笑：“到这边来——一年级的新生们——”
“是海格！”阿不思突然说。
“谁？”我问。
“海格。”他解释说，“他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也是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我……我爸爸跟他很熟，他说他人很好很热情……”他看上去表情有点复杂。
哦，海格，我好像有点印象，书里有提到过。
斯科皮也神情复杂：“我爸爸说……他是个疯子……养过很多恐怖的怪兽……”
我：…………我觉得这两个人爸爸的话我都只能听一半。
“好吧，”我说，“反正我们很快就要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跟着队伍一路向前，我们穿过一条林间小径，来到一片宽阔的湖泊旁，然后新生们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坐上了湖面上的小船，摇摇晃晃地划向远方。
望着头上仿佛近在咫尺的星空，我觉得我们仿佛是在探险，不是在上学。
森林，湖泊，山崖，隧道……我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天然屏障，所以说……霍格沃茨竟然这么偏远的吗？？
考虑到它毕竟是一所避世的魔法学校，藏得深一点倒也可以理解了。虽然这条上学路着实拓宽了我的想象力。
和体力。
“怎么还没到……”我感觉我已经走得有点走不动了，两条腿艰难地移动着。
斯科皮放慢了步伐，走在我旁边：“我觉得快到了……看！凯丽！”
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远处望去……
天啊。
这是我看到过最好看最好看的城堡！比洛杉矶的迪士尼好看一百倍！
我怔怔地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古堡一路向前，哥特式尖塔高高耸立刺入黑夜，温暖明亮的光束透过一扇扇玻璃窗照射出来，看起来像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不知不觉我就跟着人流走到城堡的门下了。眼前的大门随着海格的敲门声缓缓打开，一个黑袍黑发高高瘦瘦的青年站在门口，看起来温和而亲切。
“纳威教授……”阿不思在旁边轻声说道。
“……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一个你爸爸的老熟人……他怎么跟你说了那么多？”我快对这个英国巫师界的关系网绝望了……难道他们不应该让小孩自己来探索霍格沃茨吗？
“呃，那倒不是。”他讪讪。
“哦？”看来还有救。
“罗丝的妈妈说的，她还让罗丝跟他问好。”
我：“……………”
斯科皮：“……………”
……
跟着纳威教授走进古堡，随着大理石阶梯一路往上，我们停留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所有新生挤在一起。纳威教授在前面介绍分院仪式和流程安排，等他走了以后，人群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我们被新生包围了。
又或许这个“我们”包括且仅包括阿不思·波特这一个人。
我听见周围吵吵闹闹几乎都是谈论他的声音。很多人都在议论他的名字，他的身世，他的头发，以及——
“他看起来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呃……这些人如果去玩扫雷肯定一扫一个准。
就在阿不思脸色越来越差，可能快发火的时候，罗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人群的另一端，朗声道：“他是我表弟。”
见众人视线换了个方向转移到她身上后，她继续高声说：“我是罗丝·格兰杰·韦斯莱。很高兴认识你们。”
干得漂亮，罗丝！
人群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大家的视线朝着对面集中而去。
阿不思长呼一口气，无力地说：“终于。”
斯科皮同情地锤了锤他的肩。
我叹了口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想当初你爸爸估计也经历过这些，作为“大难不死的男孩”。
阿不思：？？？
就在这时，纳威教授回来了：“排成一列，新生跟我来。”然后他像母鸡（公鸡？）一样带着小鸡似的排好队的新生们一溜串儿领到了大厅前。
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前。
我哇了一声两眼发光地盯着长凳上金光闪闪的餐具。千百盏烛台飘在空中，火光温暖灿烂如若星辰，银白色的幽灵在空中穿来穿去。再高一点，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像漆黑遥远的夜空，点缀着些许细碎的繁星。
这里太美了。
我喜欢这里。
“那个应该就是分院帽。”我听见斯科皮悄悄地说，随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我看到了一顶放在凳子上破旧的尖顶巫师帽。
“破旧”在这里表示赞美。
我：“……它看上去很有故事。”
斯科皮：“……毕竟它给所有霍格沃茨学生分过院。”
我：“你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分院帽忽然唱了起来：
“这份工作我做了几个世纪，（我怀疑它听到了刚刚我和斯科皮的对话）
在每个学生头顶端坐一阵，
收集盘点他们的想法，（梅林的袜子，这是读心术吗？）
因为大名鼎鼎的分院帽就是在下。
我的分院不分高矮，
胖的瘦的一样对待。（我看到前面的一个小胖子一下子放松下来）
所以请把我戴在头上，
你就会知道进入哪个学院*。”
然后它忽然叫了罗丝的名字：“罗丝·韦斯莱。”
奇怪，不是按照首字母排序来的吗？我遥遥望着分院帽，罗丝大步上前，把帽子戴在了头上。看的出来她很紧张，攥紧了拳头一动不动。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分院帽喊了起来：“格兰芬多！”
“喔吼——！！”格兰芬多长桌那里爆发出一阵喝彩，罗丝带着压不住的笑意放下帽子朝那里跑去。
“斯科皮·马尔福。”斯科皮也跟着跑过去，戴上了帽子。
又是不到一秒钟：“斯莱特林！”
他放下帽子，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在斯莱特林们的喝彩中加入到他们中间。
“凯利斯托·卡普里奥！”
咦这么快就到我了吗？？
我心下一紧，蹭蹭蹭地跑上了台，老实说我还以为我要轮到最后一个呢。
我心情忐忑地坐上板凳，抱起分院帽放在了头上，一瞬间落入了黑暗，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狂跳。
这时，分院帽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脑海：“嗯……很矛盾……有时候有点软弱，但有时候又有点倔强。哦？拉文克劳不适合你，小姑娘。比起拉文克劳，哦不，相信我，长脚水蛇也不适合你，而且你在霍格沃茨！不要老是念叨伊法魔尼和长脚水蛇！”
呃，好吧，我悄悄白了个白眼，反正这里也挺好看的。
它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你肯定会喜欢上这儿的，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学校！咳咳，跑题了……嗯……有天分，会动点小脑筋，想要受人关注，心肠还有点儿软？这就有点难了。你觉得你不喜欢说话？那可不太一定……哦？喜欢麻瓜，崇尚自由？那或许你应该去格兰芬多……”
我忽然想到了阿不思和斯科皮，不知道阿不思会被分到哪里去，他说过他想去格兰芬多的来着。
“不，等等……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么看来果然还是……”
“——斯莱特林！！！”
——等等你不会是听到了格兰芬多才把我分到斯莱特林的吧？！
我放下帽子，在喝彩中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看到斯科皮笑着对我用力地鼓掌，他看起来热情又欣喜：“到这边来，凯丽！”
“你可真够久的！”斯科皮说。
我摆摆手：“它可能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就找我多聊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样，”我说，“我们是一个学院，这真是太好了！”
斯科皮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分院帽叫了阿不思的名字。他跑上台，戴上了帽子。
漫长的沉默。
“怎么他也要这么久？”斯科皮说，“看起来比你还久一点儿。”
我盯着那顶帽子：“可能因为我们都同时具有狮院和蛇院的特性，这实在太难选了，毕竟两个学院以前——或者现在仍旧——关系不大好，万一一不小心分错了怎么办。”
“不过他说过他想去格兰芬多来着。”我补充，“分院帽应该会听他的。”
“这样啊。”斯科皮垂眸。
话音刚落，分院帽终于做出了决定：
“斯莱特林——！！！”
全场鸦雀无声。
它一定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分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