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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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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在等待,又一次的等待。而我知道Young也一样。
就好比此刻,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枕着Young的胳膊,却知道他心里想的不是我。
“Young帅哥。”我一如既往的用我单纯的罗丽音唤他。
“嗯?”他听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半眯的眼睛。
“爱一个人要勇敢呐。”
他没有声音做回应。
“所以喜欢就去追啊。”
依然如石沉大海。
“Sunny的眼睛真漂亮,仿佛真的永远是晴天。”Sunny,那个漂亮的酒保,为我调制漂亮的双子星。
终于,坐在旁边的人有了反应。他转过脸来,在夜晚的星光中深深注视我的眼睛。
“都说你是厉害的双子星了。”他自嘲的笑了笑:“你的直觉简直像探测器一样灵敏。”
“那当然。”我对着他重重的点头,笑的巨讨好:“所以,跟我说说吧。”
他笑着捏捏我的脸颊,转过脸去,逐渐浸入回忆中。
“第一次见他,是在五年前,当是他16岁,我21岁。我从几个老外手中救下他,他流浪到西街,他没有钱,他们正带着他去开房……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像只受伤的小狗一样,委屈的,可怜的,无助的,望着你,就像望着他全部的信仰……我把他留在酒吧,我亲手教他调酒,可我又怕吓到他,毕竟他曾差点就被几个男人侵犯。他是那样聪明,他在调酒方面进步神速,而我只想把他留在酒吧,永远陪着他……于是我开始交女友,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异性恋的姿态,并且防患于未然,追走一切想要对他示好的女孩子。毕竟,一个是成熟的老板,一个是青涩的酒保,他们会选择谁呢?……所以,这也成就了我在西街的花心名声,就像你那天看到的一样……可我不甘心,和他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贪心,我总是会感受到他全心全意的依赖,我希望那就是爱情,希望他眼睛里的晴天只为我绽放……我疯狂的想知道他的心思,我试探他,我变本加厉的换女友,我变得好烂好烂……”
我安静的听,带着温暖的笑容,他沉默的时候我也沉默。
然后,他接着开口:“我也利用了你,但很明显被你看出来了,你表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配合着我的利用……你是厉害的双子星呐……”
我咯咯的小,对他说:“那么厉害的双子星再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另一件事吧:Sunny眼里的晴天已经在为你绽放了哦。”
他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却依旧佯装平静的反问我:“何以见得?”
“某年某月某一天,在你带着本幻幻西街一日游之后,某人偷偷找到我,告诉我你待我是不同的,让我好好照顾你,那时候他暗淡的简直像cloudy……还有刚刚你在凌晨带我出来的时候,某人躲在二楼的楼梯上偷听你调笑的情话……相信我的直觉准没——”
“有错”两个字还没说完,身边的男人已经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的身体带起一阵风,久久的笼罩在我身边,吹的我脸颊生疼。
当月光也照不亮的街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寂寞的感觉是如此的深浓入骨。
我把双腿蜷缩进自己的怀中,这姿态看起来终于比较像等待了。
还看不明白么?我在等你啊先生……
我想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吧,先生。
我想如果你也爱我,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吧,先生。
我想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你的心吧,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试探了,先生……
先生,先生……你会来么,先生……
我把你的副卡在这里刷了一次又一次,只要你肯去查就一定知道我在哪里,可是你会查么?只要你来了,你就可以轻易的把我的心掠夺走,可是你会来拿么?
此刻我被寂寞逼的多么卑微啊,卑微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甚至有点后悔在这个时候提醒Young注意他来之不易的爱情,至少,至少要等到你来了,或者等到我已再次用骄傲包装好自己,离开了。
用温暖的指腹抚摸自己在夏夜里凉落的皮肤,可这温暖是如此短暂,手指移开,我依然凉落。
起身,我的脚步不自觉的朝着熟悉的方向移去,Young的晴天应该已经到来了吧。
酒吧门口,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他那样虔诚的抱着他,深深的,深深的,仿佛要用尽五年来全部的思念与渴望。而他,早已泪流满面……
我看着他们如愿以偿的侧脸,微笑不由自主的爬上唇角,绽成烟霞。
良久,Young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抬起眼来看我,我灿烂的对他比了一个“V”的手势。喜欢一个人要勇敢呐……瞧,他此刻多勇敢。
可说这句话的我呢?真讽刺,我逃了,我真可耻。
忽然,Young的手指悄悄指向我的左边,等我轻轻的转过头……
OMG!
我要昏迷了,可我试了半天也没成功的倒下去。
那是你的眉你的眼你薄削的唇,和我记忆里的样子不差分毫。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怎么也出现幻觉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依然伫立在那里凝视着我,而Young已来到了我身边。他俯下身来,姿态亲密的抚摸我的唇瓣,凑到我耳边说:“让我们再最后玩一次暧昧吧,我亲爱的小幻幻。”说着,他亲吻了我的脸颊:“这个,是感谢你直到此刻才让我明白Sunny的心。”
坏人,陷害我!不就是延迟了你们和五年相比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时间么。
我是清白的啊,先生。我在心里暗叫,可很明显,你没听到。
你的脚步那样沉重,我无力的看着你,心里泛滥的是早已决堤的思念。
而你的眼睛阴沉的盯着Young满不在乎的脸,此刻他以退回了Sunny的身边,坏笑着回视着我的先生。
于是我也明白了Young的用意,他要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的在乎。
你来了,而且你在乎。太完美了不是么?
直到你来到我面前,我才如大梦初醒般抬头仰望你,借着星月之光,我轻易便能看到你眼底的血丝和你落拓的青色胡茬。
你的眼神里透着责备,气恼,以及掩也掩不住的喜悦。
可你却只是轻轻的说:“傻瓜,怎么哭了?”
有么?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果然一片湿凉。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你怀里泪落不止,我捶着你的胸膛,语调有一丝哽咽:“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这么晚。”我是多么贪心啊,你如我所愿的来了,我却嫌你来的太晚。
“傻丫头,你以为阳朔多大?”
我不回答,虽然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却赌气的不想回答。可你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震撼到无法回答。
“我已经不眠不休的找了你两天两夜了……我怕你已经离开,也怕你又找到下一位‘先生’了……可是万幸,你又是我的了……”
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头到脚击透了我,酸楚又心疼的感觉排山倒海的袭来,我抬眼望着你的憔悴,喃喃的唤你:“先生……”
“嘘——”你用拇指点住我的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在……让我睡一下。”
然后,你的头缓缓捶在了我的肩上,安静的呼吸。而我的泪,安静的流。
我把你扶到酒吧二楼我的房间,我爬到你怀里,轻轻亲吻你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