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黑狼》伍卡史魄

16、冲动过后是惩罚

　　第十六章：冲动过后是惩罚
　　赶到寨子里时天已经黑得看不见前行路子，我们三个凑了一份子钱送给主人家，主人家七拥八挤拉我们去吃饭喝酒。
　　黑暗里我小声说道：“今晚各管各，明早在这里汇合。”两人兴奋点点头。
　　我刨完一碗饭就踱到屋外，我悄悄梭向正在狂欢中院坝，一边摊开双手装成是烤火取暖，眼睛却像猎狗一样搜寻四周漂亮女子。
　　起初我相中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美女，但仔细察看穿着打扮后，才确定这是个已经结过婚女人，我遗憾叹口气。
　　接着我又盯上了跳舞长龙里的一位笑得开开心心的漂亮姑娘，我一不做二不休挤了进去，一把逮住了她的手，惹得前一秒钟还在牵她手的男人像要杀人般瞪了我一眼。
　　我才不管那么多，满脸温柔抛向那姑娘，“仙女一样的人呀！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吗”
　　那姑娘羞涩低下头，“卓玛。”几曲舞下来，我用手指扣扣她她的手掌心，她羞羞的摇摇头。
　　这时从外面有股风吹进火堆里，刚刚还直直火焰偏向地面，我麻起胆子拖起她就往外拉，周围的人好像也没发觉什么东西一样。
　　到了野外僻静地方，已经被欲望冲毁一切的我一上来就开始动手动脚，她声音低沉在反抗，“不行、不行。”
　　而我被身上热火冲得什么都完全不管不顾，扛上她就催动双腿往草堆里钻。
　　早晨醒来只见她泪流满面，我惊讶问道，“你怎么啦？”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既然碰了我，我就一辈子跟定你。”她哽咽得泣不成声。
　　我一听脑壳毛都竖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是好耍三分仲，就要后悔一辈子吗？“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脑子乱得像身边草,先把她扶起来往回送，她把我领到一幢石头砌的大房子前，推门进去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立即动手给我烧火煮茶，临走时我打着饱嗝将她引到床边亲热一次。
　　乘她还未起床,我逃出来跑去找头人搬救兵。
　　谁知刚说完他咬牙狠狠给我一拳头，“你怎么会去找她呀！那是我亲大哥的独生女呀！你叫我怎么向她父母开这个口呀！”他痛苦得弯腰蹲在地上。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从拐角石墙处跑出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不好了头人，新娘被对面寨子里的人拐跑了。”
　　“什么？”我立刻叫起来。那人凑到我跟前说：“昨天下半夜新娘被对面金稻小伙子拐跑了。”
　　我一听脸都青了，“他妈的，敢骑在头上拉屎拉尿，竟然越界跑到金木地界来拐婆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大步流星去找小杜基和旦珠偏初。
　　纵马来到边界处,我勒住马缰绳，转身朝身后叫道：“小杜基你嘴巴会说，你马上叫扎西旦珠带上寨子里的小伙子都过来，我和旦珠偏初在这里等你”。
　　小杜基显然已经晓得昨晚事情，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走了。
　　过了好久，扎西旦珠带着30多个团兵赶上来。
　　我狠狠扫了小杜基一眼，转身安排：“旦珠偏初你带一个和对方认识的人过去知会一声，免得大家擦枪走火，小杜基你带其他几个人去办其它事情。”
　　“是.”旦珠偏初应了声,转脸问挤在一起本地团兵问：“你们谁跟我过去？”
　　旦珠扎西用手指点了下人群中的一位中年人，此刻，他把嘴唇沾在一起连风都挤不进去。
　　过了一柱香时间，旦珠偏初才和马卷起灰尘从桠口冒出来，他在我耳旁悄声说：“队长，对方说我们只能去两个人。”
　　“哼！”我从鼻孔吐出来，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安排我，我转身吼道：“所有人听我命令，给我进寨子讨人。”话音刚落我就一马当先往下奔去。
　　我们几十个人卷起灰尘杀气腾腾像阵风闯进当地头人阿旺丹秋家，他身边也站着十几个佩刀背枪士兵。
　　他站起来挺挺胸，“你们想干什么？”他毫不示弱瞅着我们几十个带刀背枪汉子围上前满面杀气高声质问。
　　“我们只想讨个公道。”我的眼晴银针一样刺向他。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用狼一样眼睛咬上我。
　　“很简单，把人交出来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嘴角含着淡淡笑，手里玩着皮鞭。
　　“没那么容易吧！”他嘴边翻上一丝嘲弄。
　　“你试试。”我的声音大得让所有人都听得见，“实话告诉你，我已封锁了这个寨子所有往外通道，这时连只鸟都休想飞出我的手板心。我只给你一柱香时间考虑，你到时候要是给不了一个满意答结果，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血洗寨子。”
　　我不慌不忙取下背在肩上枪，静静端在手上瞄向屋里人。
　　一个人从大门闯进来，由于奔跑过快撞在门槛滚了圈，看来是报信的人被小杜基撵回来了。
　　头人痛苦低下头颅，象个受伤独猪嚎叫起来：“把泽仁旦珠和那女人给我带来。”
　　说完他蹲下身子，两只手拼命抓扯自己头发。
　　一男一女被人送了进来，“叔叔，”那男的刚进屋就对头人脱口叫道。
　　头人身体被人抽了皮鞭，忽地站起来，“不要叫我叔叔，你自己屙的屎自己擦干净。”
　　那女人我只放了一眼，就觉得怎么那么长得像昨晚的姑娘。那姑娘一见寨子里的人，就羞愧垂下头站着不动。
　　我吩咐道：“还不带走。”
　　人群中挤出一个男人甩手就给那姑娘一记响亮耳光，“谁叫你臊爹娘脸面。”
　　“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那姑娘竞敢在人多面多前叫嚷起来，屋里人一时间都沉着脸在发呆。
　　我腾出左手挥挥，金木方立刻涌出几个人将姑娘拖出屋外。
　　“可以了吧！”那头人嘴在哀号喧叫。
　　我没有理他，一步一个脚印移到那个眼珠一动不动男人面前开口问：“你跑这么远到别人家里偷东西，你是不是该还样东西给我们。”
　　“啊！”那那个大声惨叫着倦伏在地上，他的身边是一只砍断手掌，看上去还是那么鲜嫩可爱，可地上马上汇聚流动成滩血。
　　旦珠偏初手里刀还滴着血，一条条象女人用的针钱顺着刀锋在淌，我点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
　　到了金木地界，寨子里人们用手挽着我们到家里去做客，我一口回绝了，说衙门还有事就不敢耽误，说完翻身上马出发。
　　跑过那块杉树林时，一个满头白发爷爷拦下我们，他对慌忙下马我们弯下半个腰鞠躬：“扎西老爷感谢你为我们边界百姓做了件大善事。”
　　我红着脸说：“小事一桩而已。”
　　老爷爷使劲摇着白得发亮头发：“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这件事我们金木方话不说一句屁不放一个，对方就会爬梯子上树杆，今天抢个女人，明天就会到我们屋里要大伙脑袋。”
　　我们好不容易劝走那个只想开头不想结尾的爷爷。
　　骑马到山梁，“我们之间事不是是也该解决一下。”扎西旦珠冷冷的站在路中央。
　　我跳下马，把头低得挨着胸脯，双手将身上所有钱捧向他。
　　他像被火烧灼一样跳起来，第一次有人用手指在这么近地方戳着我：“我们不需要你的一点东西，我们需要是女儿幸福而已。”
　　说完他像暴怒狮子打翻了我手中钱，狠狠在我的脸上吐了一泡口水就走了。
　　我象落在水里旱鸭子求救，左盼右望投向两个随从，那两个人眼睛都长在天上对我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天空有一块金子让他们在看。
　　“怎么办？”我顾不得平时高高在上脸面。
　　“不晓得。”俩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我坐在石头上思前想后，“管他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事情以后再说，要杀要剐老子认了。”
　　我腾地站起来，“我要娶了这位姑娘，但这事你们要永远藏在心里烂掉。”
　　“好、好。”两人都对我树起大姆指：“你们要对菩萨起誓。”我举起在胸前挂的佛祖。
　　“队长那钱怎么办？”我翻身上马，旦珠偏初急切问道。
　　“不要了。”我抖起了缰绳。
　　“笨蛋，你去把它捡起来，我和队长在前面路口等你。”小杜基在马上笑着骂道。
　　三天过后，为了掩人耳目，天麻忽忽亮我们就骑马翻过梁子，我跳下马转身将骑在马上卓玛扶下来，那一脸眼泪象水一样往下流。
　　“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很快的。”我说出的话连自己听得都不肯相信。
　　“到时候我们抽空来看你。”小杜基站在旁边帮腔。
　　“你这一走总得留下身上一样东西，让我在以后日子里有个念想。”卓玛擦拭眼泪抬起头望我。
　　我想都没想将母亲送我一对玉手镯取下戴在她手上。
　　“队长，走吧，要不然被人看见了不好。”小杜基跺着脚在催。
　　“等一会我还要跟她说几名句悄悄话。”我牵起她往林子里走。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面前说？”背后传来旦珠偏初小声嘀咕和小杜基咕咕讥笑。
　　而我却什么都不管了，因为我还有最喜欢的事情要做，现在只有这件事占据了我整个大脑，这个时候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也不管了，此刻只有这件事是我的生命主体和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