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黑狼》伍卡史魄

12、外地新客人

　　第十二章：外地新客人
　　这年七月，雨水特别的大，就像天被剁了无数洞怎样补都补不好。这天好不容易歇了一下，总算让太阳露了个脸。
　　刚刚吃完饱饭的我一个人闲着无事在床上想事。“当当”门外有人敲门，“什么事？”我没好气问道。
　　“扎西队长李师爷有请。”我赶忙起身，师爷在衙门地位高得很，连土司大人都对他客客气气从不说重话。
　　我匆匆来到李师爷房间，李师爷客气对我说：“扎西你先坐，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我赶紧站起来，“有事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心尽办办好”。他停顿了一下，我这时才抬头瞧见屋里还有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站在一起。
　　“这位是我的独生女李星莹，还在外地读书。”那女微笑着向我点头。
　　“这位，”李师爷的嘴稍停了一下，那男的脸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位是我有一位远房亲戚。”我笑着点头。
　　“扎西，我想让他们到你们仙里沟住一下，顺便看看那里景色。”师爷上眼皮不自觉往上抬了下。
　　“好好。”我满口答应接着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吧！土司大人那里我替你告个假。”师爷摸着胡须胸有成竹说道。
　　“我现在就去备马。”我边说边向外走
　　回到家妻子看见我带个陌生女子进来，一言不发就朝屋里走，我吩咐苏朗央青给我们煮茶弄饭，自己跟进去向她解释。
　　听完解释妻子不满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嘛！”
　　我连忙脚跟脚跟着她去见客人，嘴里说道“怪我，事先没跟你说一声。”
　　第二天我带着他们到附近佃户家走访，他们对这里房屋和服装特别感觉趣，李星莹一天到晚刨根问底，我则溜到一边躲清静，只有那个男人一句话不说跟在她身后跑。
　　晚上他们连续驳我们的面子，接连几次将派出服侍丫环和下人赶出来，说他们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事情自己做，不需要别人帮忙。
　　我听完丫环下人禀报，第一次碰见不吃肉的猫一样感到想不通，“这些外地人真是怪得很呢！”我脱口吐出这句话来。
　　“这两个人好像是一对夫妻。” 丫环和下人出去后妻子冷不丁说道。
　　“不会，我不相信。”我信心满满。
　　“不相信就算了，睡觉。”妻子在嗔怪。
　　我早晨起来解手，小杜基神神秘秘贴上来说：“老爷我看那男昨晚深夜钻进那女的房间。”
　　“人家想钻就让人家钻，又没有钻你老婆床铺，管你球事。”我没来由发起脾气，费力不讨好小杜基脸红得变紫讪讪走开。
　　吃完早饭，李星莹直接按截住我开口说道：“扎西这里所有人看见你都像老鼠见猫一样，不敢跟我们说实话，今天你不用去了，你另外安排人给我们领个路就行。”
　　“好！好。”我满口答应。
　　看着她离开我在背后故意吓唬她，“你要小心一点，这里好多男人都没老婆，小心干柴遇到烈火把你烧得死无葬身之地。”
　　她头不也不回向我摆摆手朝屋外走去。妻子表情怪怪朝我看，我摊开手掌去摸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上面。
　　隔天李师爷派人送来信，要他女儿和亲戚回衙门。看起来李星莹还不想回去，她恋恋不舍看着我妻子和我：“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我们请你两口子喝酒。”我们也伤感点点头。
　　天黑后李星莹引着我们两口子走到附近我们从来没有进过佃户家，那个男人和佃户一家人还在火塘边说说笑笑忙着弄饭，几把层层码起松明火把将不大房屋照得白天一样。
　　房屋男女主人看见我们进马上拘谨站起来弯腰鞠躬：“老爷、太太。”
　　李星莹用击穿人心肺怜悯挑了我一眼，大声招呼：“大家都坐到桌子上来吧！”
　　我转眼看了跟在身后的妻子，她像块冰冷岩石堆在那里。
　　那男女主人带着自己子女走出屋外，把房间腾空留给我们。
　　“来我敬所谓老爷、太太，其实人生下来都是一模一样，根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李星莹话好比缝猪膘锥子直直朝皮子里钻。
　　妻子脸色变成一块寒气凌人大刀，我赶快端起桌上酒杯就喝。“扎西你应该乘着年轻时候带着太太多到外面去走走看看。”李星莹根本就没有发现妻子脸上反常。
　　我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来我敬你们一杯酒，感谢你们费这么大心思来招待我们。”
　　李星莹爽快端起酒杯将酒像倒水一样一滴不剩灌进嘴里，那个男人将把嘴唇浸在酒里沾了下，把酒杯推回放在桌子上。
　　妻子站在我身边眼珠一动不动瞪着，李星莹端起酒杯敬她，“夫人，我敬你一杯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妻子冷冷说道，所有人都听出那话中有堵墙平空拦在那里拒绝任何人探访。
　　“我想我还轮不到你从这么远地方来教我怎样做人吧。”话音刚落妻子就已走出门外。
　　我赶紧站起来对屋里人点点头，畅开双脚往外追了出来，到了家门口，妻子粉面贴水一把将我推出来，“去、去你跟那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女人睡去。”我笑着厚脸皮伸开双手往屋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