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逝流年》杨斯钧

17、第 17 章

　　小忧、笑笑、小莫和我，每个人都拿着一张四个人欢笑的合影。各自奔走向了社会，离开了那个大学里的女生寝室。卫夜羽帮我找的那个房子挺大的，有个七、八十平就我一个人住。我知道北京这地方一个房间一个月都1000何况是这么大房子。可卫夜羽却对我说“500！？怎么可能！。”他冷冷的恩了一声就坐上沙发不出声了。
　　我发现最近我总是很顺从他，就像只小鸟依依于大树一样。他近来总是一副疲倦的样子，也总是愣着一张脸，那般岸然。那样子总会让我想起刚认识他的那会儿，总是一个人行走于大学里。会引起一群女生的尖叫，可现在他比起那时的放荡不羁好像多了些成熟。想到这我突然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变了这么多。是什么时候呢？怎么我都没发现…
　　“去见见我妈吧！”卫夜羽沉厚的声音响起。
　　“呃！好。”
　　我像个小媳妇似的应声。我突然发现我趣爱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我从卫夜羽请来的造型师手下走到镜子前的时候，美丽的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想如果夏莲看见现在的我，一定自卑死。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很久，慢慢的我也发现美丽是要用成熟来衬托的，而现在在镜子前的自己已经没有青涩。我想那些豆蔻年华的爱是永远逃不过时间的摩擦的。
　　到了卫夜羽的家，这里打的不象话。车子进了大门都开了十多分钟才到房门。下了车望眼一看那草坪就像海平面一样，那树修得都不像是树了。走在卫夜羽身边我嘟囔着说“怎么就像在小说里一样。”
　　他的家里满是庄重的味道，虽然没有什么古书古画，但却有些说不出的腐朽味。幽蓝和墨黑的冷色调让这房子更加阴森，也让我不寒而栗。我从心眼里就讨厌这个破地方。因为它的黑，它的冷都是我最讨厌的。向房里走了几步不知从那吹来的阴风带了一张纸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卫夜羽带我走到沙发那介绍了他的母亲。
　　可以说我很讨厌这个化着中年妆有着古老气质的女人。因为我看出她也很讨厌我，但我还是笑着叫了她一声“伯母。”我坐上沙发之前，将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纸放上了玻璃桌上。
　　“噹…”手不相信敲响了玻璃桌，那声音在这玲玲的房间回荡绕梁。就像教堂的钟声那般寂寥。
　　我坐下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放下。一脸的刻薄的样子，却不让人觉得这表情与她的气质不符合。这就是贵族妇人吧！就像在怎样狰狞，脸上那贵族的庄重永远不变。
　　她嘲笑的对着卫夜羽说“儿子，怎么这就是你看好的，就这种货色！”当我听到‘这种货色’的时候一股火从心底窜上脑门。但我还是没有发作。卫夜羽刚说了一个妈字就被那女人一居你闭嘴扼杀了回去。她一脸厌恶的问我“哎，你父母没教过你，件东西时要蹲下不可以撅着屁股吗？”她先是一个哎随后又是一个烂问题把我问的愕然。
　　我只能本能地摇着头回答，她轻蔑地一笑。样子在我看来那么恶心。
　　“这么基本的礼教都没加过！可见你的父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如果我听到这些还能坐在这听她恶心的声音，我就不叫趣爱。我刷的站了起来。瞪着她说“您不可以侮辱我的父母，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语。可见您父母的家教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正经人家。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那女人的脸都气的变色了，就连粉饰都掩盖不了。刚走到门口，卫夜羽拉住了我，还没等他跟我说话。他母亲就大吼地说“你要敢跟她走，你就别给我回来。”
　　有那么一刻我自私的想他会拉着我踏出这个让我受侮辱的地方，那样我一定会很开心，但没有，他只是说“小爱，你先回去。你放心我会让我妈接受你的。”
　　我低下头看着被他牵着的手，小声说“好。”
　　然后一个人走出了这个看似教堂的地狱。

　　之后几天，我忙着找工作没再去想那些让人生气的事。只是自从那天以后卫夜羽就不见了，很多天都没见到过他了。有点想。
　　偶尔我还是回去沉沦去喝点小酒，跳跳舞什么的。有几次也看到了阳光，他诶从我打了招呼，我只是对他笑笑。有一次跟小忧打电话聊天的时候，她好像提起了魏小尧。他命不错的当了个总经理。那时我才想起好久没见到他了。
　　等到第十天卫夜羽依然未来为找我的时候。我沉不住气的去找他，打开它别墅的门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很明显没有人。顺手摸了下地板上的纤尘，这薄度也有几个星期没人来吧！
　　离开别墅，踌躇的走到他的主宅。徘徊了很久还是按下了那个门铃。没一会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从门铃里传了出来。
　　“请问是谁？”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个管家，只是从听到这声音开始。我就很讨厌这个管家，因为他的声音和这房子里的女主人一样，有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腐味。
　　“行文你家少爷在吗？”
　　“您是哪位！”
　　“我叫趣爱。”
　　说完，里面的声音就突然变得爱搭不理的说“哦，是趣爱小姐啊！少爷有话要我在你来时转告给你，他说一个连东西都捡不好的人！他是不会要的，还让你以后别来找他了。”
　　对于他的这番话我趣爱怎能信，但心里还是那么小小的抽了下。
　　我很自信地说“请你找一下你少爷。”
　　她患了更轻蔑的口气说“还不相信，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等下！”
　　良久，卫夜羽的声音就穿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的，不快不慢的。却那么让人愤懑。
　　“趣爱，我们分手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还在站着但心却站不住了。我忍着气说“卫夜羽，我不管你是被迫害是因为什么的说出这种话，请你收回。”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股子自信是从哪来的，也许是他从没有让我伤心过吧！
　　但这股子自信被卫夜羽又说了一次的那句“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击得支离破碎。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消灭。我只剩下大骂的力气了“卫夜羽，你他妈的别以为我没了你会怎么样，分就分，你爱谁谁。”说完，我就一拳打上他家的门铃，痛的却是我。
　　打完我转身就大步地走了，轻风拂面脸上怎会那么凉呢？我不去理会，因为我坚信自己不会哭。我只是觉得不值，对，就是不值。不值的是这份感情就只因为没有蹲下捡起一张纸而分手，不值的是…就因为一张纸。我真是想笑，反正我也不稀罕，可为什么脸上越来越凉了呢！
　　火树银花的沉沦里永远没有愊忆，高脚杯里掺杂的红与绿晶莹澄碧。我不停的摇晃着它，知道红里掺着绿，绿里透着红。但直到最后我也没喝，缓缓放下。因为魏小尧我怕了酒与醉的感觉。
　　“原来爱神也有以酒浇愁的时候。”
　　不知何时阳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坐到了我身边。
　　“怎么？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今天是抽风吗？”
　　他却粲然一笑“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那个宿命…不过，我发现你还是很有趣的。”
　　“什么宿命啊！干嘛说的神神秘秘的！”
　　“你想听吗？”
　　我把酒杯端到他面前，放到他手中輾然而笑的说“失恋！没兴趣。这就我请你。”
　　我起身就走了，这里的灯红酒绿也许不适合失恋的人吧！走到门口转身看了一眼阳光，他对我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对我不羁的笑，那么邪。我没理会开门而去。

　　之后我又开始到处的找工作。想用忙绿来忘记一些东西。我原以为我不会伤心，却一味地发现那种伤心比想象的大上千万倍。我给小莫、小忧、笑笑各自发了短信说我失恋了。她们都不停地劝我想开点。我说我没事，今天找工作的当小忧给我发了短信。
　　-小爱干嘛呢？
　　-找工作呢！
　　-靠！大姐你不是失恋吗？干么不在家呆着做些失恋该做的事！
　　-小妹妹，牛逼以为失恋就不用钱了，姐姐我穷着呢！
　　小忧没给我回短信而是打了电话。他认真地说“小爱，要不然你来我这公司吧！大不了我在托托关系。”
　　“小忧谢谢不用。”
　　然后小忧就对我利诱带威胁地说了4、5分钟，可最后还是输给了我那句不去。她最后也服了的说了句“小爱，你真是个死犟的丫头。”
　　我回了一句“我还找工作呢！不说了，拜拜。”
　　匆匆的挂了电话就踏上了眼前的这个国际型的大公司。
　　坐在这高级转椅上，一个女的端了杯咖啡过来甜甜地说“请稍等，经理一会就到。”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从喝的到坐的都是那么侈靡，就连这女的也流露着大公司该有的样子。
　　我坐在这里竟没半点紧张的意思。我想也许进这就是浪费时间。我没有一点把握这个公司会录用我…算了，反正都来了，混被高级咖啡和也不亏本啊！刚喝了口咖啡，一个人就做到我对面。下的我差点呛到，我连忙放下咖啡直接拿出简历抬头说“这是我的…”
　　动作声音嘎然而止，还没等他说话。我迅急的收拾好简历起身就走
　　“小爱。”
　　站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地说“有话说，有屁放。”他徐缓的走到我面前，对我粲然的那么一笑。然下甩他巴掌的冲动对他有些大声地说“我想那天你说的够清楚了，我不知道这是你公司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来。”听完我输的他倒一脸不解的问“我说什么了！”
　　“你说分手，还有以后不再见面的话！”
　　他沉思了会岸然的道“小爱，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我绝对没说过这些话。”
　　“卫夜羽你耍我玩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小爱，这事我全然不知的。”
　　我等了他一会，看不出他有演戏的意思就说“那我信了，可是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找我，连个电话都没有。卫夜羽你是不是觉得把我追到手了，就可以爱搭不理的。你要是觉得我不重要，那咱俩就分。
　　“不是的…其实，我这些天没有给你打电话，你也知道那天我妈把你赶出去，我也没有陪你，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而且我还没有说服我妈？对不起。”
　　我一下子心情好了很多“那你是怕我生你气，才没有来找我？”
　　“恩，因为一直没有想到办法。”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骗我，我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算了，这次原谅你。”
　　他邪邪的笑笑“这样还不够。”
　　然后又开始了法国舌吻…这个吻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