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好久不见 ...
-
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发生的事了。
十年前，于此地、冬木市降临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作为Saber被卫宫切嗣召唤出来，参与了圣杯争夺战。
那场以灾难告终的战争中，作为从者被召唤出的英灵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英雄，兰斯洛特、征服王，甚至连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也在其列。
她就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神宫司律的。
在诸多英灵之中，神宫司律应该是最不显眼的一个。但即使对方对外展现出的永远是温和谦逊的样子，骑士王每次和看到他时都会忍不住感到种强烈的违和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没由来的心悸。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就连面对吉尔伽美什时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仿佛是有什么庞大的怪物潜藏在黑暗深处、筹谋着可怕的计划。
就连故事的最后，神宫司律因为圣杯损毁消失也没能让她心中的这份不安减少一丝一毫。
“这下可麻烦了，”蓝色的枪兵把那柄魔枪随意的握在手里，“我本意也只是来试探一下，没想到会遇到两个从者。”
他的视线从握剑的少女和偷袭者身上扫过，“既然二位认识的话，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没有过多言语，库丘林直接再度灵子化，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虽然不畏惧和两人为敌，但在战略的层面明显还是先撤退的好。
“……”神宫司律抬眸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垂下的手始终没有抬起，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没法将对方留住还是又有了别的打算。
他松开手，之前握着的弓箭也随之消失。
青年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头也不回的朝室内走去。
阿尔托莉雅：“你……”
“里面那个是你的御主吧？”神宫司律突然回头，“如果在意他的安危，还是快一点比较好。”
他顿了顿，看着骑士手中被某种结界包裹着的武器意有所指道，“我们并没有要战斗的意思。”
。
“谢谢你，”穿着蓝白宫廷礼服的骑士跪坐在矮桌前，向对面的少女道谢。
“没事的，Saber。这种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远坂凛摆摆手，不在意道，“所以，卫宫同学这种半吊子居然误打误撞的召唤出了最强职阶Saber吗？”
“半吊子是什么意思啊？”卫宫士郎不满道。
枪兵在他身上留下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仍旧隐隐作痛。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远坂凛抱臂，把头别向一边，嘟囔，“如果是我召唤出Saber的话……”
在自己御主说出接下来的言论之前，神宫司律十分果断地出声打断了她：“请问，Saber是有什么要说的吗？关于我。”
从四个人在桌前坐下以后他就能感受到阿尔托莉雅那种别于一般人的目光。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也有些好奇。
前者是因为神宫司律的话，后者则早就同样察觉到了Saber的反常。
“抱歉，”骑士王微微低头表示歉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Archer同样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
“诶？！”远坂凛猛地转过头看向神宫司律，睁大了眼睛，激动的语调中带上了一丝颤抖，“上次的Archer，也就是……”
上次圣杯战争开启的时候为了保护她和母亲的安全，远坂时臣并未让她接触过相关的事，但根据留下的痕迹以及言峰绮礼无意识透露出来的讯息，自己父亲的从者是Archer无误。
她看着神宫司律的眼神里闪过无数的情绪：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远坂时臣曾经召唤出的英灵吗？
“并非那样，”骑士王解释，“上次Archer是以暗杀者的职阶现世。”
“……这样啊，”或许是之前情绪来的有些突兀，远坂凛像是有些脱力一般又坐了下来。
她干咳一声，直接换了个话题，“据说英灵现界的时候只拥有生前记忆，神宫司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记得那些事。”
神宫司律点头，“是的，所以很抱歉，即使知道自己曾经参与了圣杯战争，但我仍旧没有任何记忆。”
“不，这并不是神宫司先生的错。”
听到这个称呼，远坂凛桌下的手微微收紧。
她前一句话改变称呼，使用了神宫司这个姓也是临时起意。就Saber目前的反应来看这个名字应该和她在上次圣杯战争得知的一样。
所以这并不是随便拿出来唬弄自己的假名吗？
少女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感谢神宫司律没有骗自己？还是该为自己的英灵身份不明而感到苦恼呢？
忽然，她想到什么一般，“对了！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也是因为这样。”
神宫司律回过头，用一种微妙的视线注视着远坂凛，似乎并不能很快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嗯？”
简单的一个字蕴含着种说不明地意味。
“昨天早上遇见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在十年前遇到过的，”像是愈发坚信这个推论，她接着说，“你和他在十年前相互认识，然后现在他认出了你，可你并没有那段记忆。”
过了好一会儿，神宫司律才说：“这样啊……我想也是。”
“……”骑士王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对远坂凛口中的人有些兴趣，但因为彼此还没有熟到可以打探隐私的地步，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好了，现状差不多就是这样，接下来带你去见个人好了。”
远坂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宫士郎。
“见谁？”红色短发的少年抬起头，看了眼时钟上刚好指向二的时针。
“神父。”
。
“Archer，你为什么想要拿到圣杯？”阿尔托莉雅问。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进入教堂之后他们两个便一左一右站在外门处等候，骑士王开口前沉默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
“没什么目的，”神宫司律注视着骑士王碧色的双眸，笑道，“仅仅是因为被Master召唤了出来，作为交换，会实现她的愿望。仅此而已。”
“你自身对圣杯并没有追求吗？”骑士王皱眉。
这个答案和她十年前听到的截然不同。
“是的，”神宫司律应完，一回头，两位御主已经走了出来。
英灵走过去：“Master，请注意安全。”
“这个我当然知道，”远坂凛还没弄明白神宫司律为什么要说这个，她的英灵就已经灵子化消失在原地。
不仅如此，远坂凛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
这是座天主教的教堂。
经过最前方由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就是一间排着座椅的大厅。
一般来说，教堂是用来祷告的场所，庄严而肃穆。其必然和神圣、高洁等词汇联系在一起。但这间教堂却截然不同。
阴暗、压抑。
明明没有荒废却仍旧给人一种破败感。整间教堂都蒙在阴影里，即使门窗紧闭也没法驱散这里的冷意，实在很难让人产生什么美妙的联想。要是再破旧一点甚至可以用来做恐怖故事的取材地。
“我还以为是谁。”
神宫司律并没有刻意遮掩，所以刚一进门就被一身黑色教服的神父察觉到了。
言峰绮礼转身看到神宫司律时有一刹的惊讶，但他那张表情并不丰富的脸很快就把那遮掩了过去：“虽然我很想说一句好久不见，但你应该不记得了。那么，这次来访究竟有何贵干？”
男人带着某种意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圣堂回响。
神宫司律看着他，忽然短促地笑了两声，“不，的确是好久不见。”
白色的衣衫无风而动，英灵一手握弓，一手按弦，指节分明的手指拉动弓弦后，金色的灵子不断集中、最后汇聚成一支由魔力构造而成的箭，俨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可真的是……”神父暗沉沉的眼睛里终于带上了不加掩饰的震惊，似乎是一时想不到形容词，言峰绮礼顿了一下，“让人意外。”
他伸出放在背后的手，双臂交叠护在胸前。六枚锋利的黑键夹在指间，银白色的薄刃上闪着刺眼的冷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好久不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