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黑巫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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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空气比数百年后现代化都市里的要清新上不少。
“……”
神宫司律问，“怎么了？”
从之前开始迦尔纳就一直看着他，但又不说话。
“没什么，”迦尔纳摇了摇头，补充，“感觉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神宫司律和迦尔纳对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忽然笑了起来，但却把视线偏到了一旁，“我想也是。”
虽然神宫司律平时一直都是很温和的样子，但像这样的笑却很少见。
迦尔纳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就仿佛只要闭上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如果没出差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五百年前的战国，”神宫司律岔开了话题，边走边说。
他闭上眼，长舒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因为战乱频发，大多数人都很痛苦呢。”
“再前面一点有座村庄，等会可以先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迦尔纳朝前的步伐停下了，他握住神宫司律的手，等对方回过头、投来询问的目光后道，“律，别再看了。”
他们这一路一直都是走在没有人烟的森林里，直到现在，视线都被茂密的树木遮掩着，神宫司律想知道“前面有座村庄”无疑是又用了那个能力。
虽然用魔术弄干了衣服，但青年的指尖还带着股湖水里浸着的寒意。
他疑惑的歪了歪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迦尔纳的意思。
“没关系的，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完全不会受到影响，”神宫司律道。其实他自己根本就没料到迦尔纳还会注意这种事。
“……”迦尔纳应该还有话要说，但在察觉到后方传来的威胁后立马按着神宫司律的肩把他挡到了身后。
倏地响起一道声音后，一根尾羽还在颤动的箭矢已然没入身侧的树干。
看样子这根箭并不是直接朝着他们来的，更多的是用来警告。
迦尔纳手握金色的枪身，神色冰冷地看着不远处手持木弓的女子。
“不是妖怪吗？”女子喃喃自语。
她一手持弓，一手拿箭，强大的灵力包裹着箭尖。这是破魔箭。
“……”神宫司律站在迦尔纳身后，打量着她。
女子一身装束很像是从事驱魔活动的巫女，深紫色的衣服上系着红绳，神态间透着普通人没有的高傲。
她的容貌有种偏向东方的美，但却给人一种过于沉郁是感觉。纯黑的长发垂在耳侧，一双紫色的眼睛里藏着化不开的阴沉感。
“抱歉，这应该是误会，”巫女放下手里的武器，俯身道歉，“我刚刚感应到了邪气的存在，所以一时没有注意，还请二位谅解”。
她皱眉，把箭收回箭囊，注视着迦尔纳。看来以后不能只凭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行事了……这次居然会将拥有这么纯净灵力的人当成妖怪，实在不应该。
“既然是误会，就没什么了，我们也都没有受伤，”神宫司律道。
见他们没有追责，巫女才松了口气。这件事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也怕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云游巫女，椿。目前在附近的村子暂居，”她打量着两个人，“敢问，二位是因何事到此？”
“为了寻找某个东西，”神宫司律笑笑，并不打算直接把事情告诉她。
才刚到这个世界，虽然隐约能从附近那些人的谈论中得知四魂之玉目前在一个名为“桔梗”的巫女手上，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具体要怎么做。
——他的能力可以让他得知这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但仅限于事件本身。更深层次的、譬如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以后又会是何走向都无从知晓。
所以目前还是要谨慎。
“现在也快入夜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和我一起回村子吧，”椿道，“虽然住所有些简陋，但总比露宿在野外要好。”
虽然现在还只是黄昏，但离黑夜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入夜之后妖怪的活动比白天要频繁很多，还留在外面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迦尔纳回过头，看向神宫司律。
以他们两个的实力，妖怪之类的东西自然不用担心。
神宫司律略加思索后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
虽然椿说住所“简陋”但这间神社相对于周围那些平民的房屋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兴许是附近一直有妖怪作祟的原因，村民们对负责除妖驱魔的巫女都带有极高的敬意。
“椿大人！我家的孩子好像在发烧，已经整整一天了。能不能请您过去看看，”刚走到神社的门口，就有一个中年人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巫女的本职是祛除邪祟，但现在正是战乱的时候，大多数巫女同时也兼任医师。
“可以，”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然后对神宫司律道，“就请二位先自行休息吧，我先去处理些事。”
“嗯，”神宫司律温声应道。
触及中年人脸上那种焦急中隐藏着些许恐惧的神色时，他眸光微敛。
——再怎么看，那也不像是担心自己孩子病情的样子。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他用余光看了眼一旁的巫女。椿应该也把中年男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但却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等那人带着椿离开后，神宫司律若有所思地看着出现眼前的某个画面。
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的屋舍。
“父亲还没有带巫女回来吗？”男孩和一个应该是他母亲的女人守在病床边，神色焦灼。
女人满脸愁容，“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她、椿大人好像……”
她话语间满是迟疑，“应该会来吧。”
“我听邻居家的人说，村子里的巫女被妖怪附身了，”男孩用脆生生的声音道，“她说不定和妖怪是一伙的，想要……”
神宫司律沉思，他毕竟是正统学习过阴阳术的人，在那个神道还不算衰弱的年代，他接触过许许多多和妖怪有关的案例，所以刚刚来的路上也能看出椿身上附着着某个妖怪。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那无疑是不被认同、且损害身体的邪术。
话是这么说，但神宫司律觉得灵力低微的村民们并没有能力得知这些事情。
——所以说只是误打误撞的谣言？
“别胡说！”女人呵斥道。
但制止了儿子的话，她心中的不安也难免更多了几分，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传言是真是假。
新到村子里来的巫女只用一箭就解决掉了困扰他们已久的妖怪，虽然知道应该感谢她，但每次见到那位“椿大人”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种阴沉沉的感觉实在让人不敢靠近，要不是女儿生病，她是绝不会让丈夫去求医的。
女人起身帮躺在床上因为高烧而呓语的女儿掖了掖被子，叹道：“如果桔梗大人还在的话就好了……”
如果桔梗大人在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女人的话音刚落，嘎吱一声，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她吃了一惊，看过去，黑发的巫女正站在门外，一双沉郁的紫眸在缓缓降临的夜幕里更显阴森。
“……”
“律？”
神宫司律听到这道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他像是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抱歉，太入神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其他事明天再说吧。”
“嗯，”迦尔纳说。
神宫司律低下头，思考着该怎么拿到四魂之玉。
虽然因为一些原因，这个世界的意识并没有阻止他和迦尔纳的进入，但某些规则还是很棘手的。
比如，自己如果要获取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必须要遵守规则，否则即使靠武力抢到了东西，也会被世界意识修正。
在冬木的圣杯战争中他想要做的便是拿到圣杯，所以根据规则，他必须要参加圣杯战争。
而在这里，想要拿到四魂之玉就必须要得到玉的持有者，巫女桔梗的认可。
换而言之，他没法直接去抢，而是只能说服桔梗，让对方把四魂之玉交给他。
这件事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黑巫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