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魔力失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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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司律紧握着间桐樱的手腕，把魔力一点点导向核心的碎片。
入夜以后风中的寒意更加重了几分，乍一眼看过去，英灵手上的肤色居然比少女还要苍白上几分。
神宫司律皱着眉。
虽然知道涉及到灵魂的魔术都很棘手，外带植入碎片的还是间桐脏砚这种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魔术师，但他也没想到对魔力的消耗会这么大。
虽然已经把间桐樱体内和魔术回路融为一体的刻印虫祛除，但到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刻。
“……”神宫司律微不可查地“啧”了一声，他视线右移，手背上的令咒在发出最后一点光芒后消失殆尽，仅留下烙印般的残迹。
宝石中的魔力已经全部用尽了，第一道令咒消失后，神宫司律没半点犹豫接着又使用了下一道。
一道、两道、三道……
直到第三道令咒的魔力耗尽，他才终于感觉到了一股束缚全无的感觉。
——完成了。
“不要紧吧，”一边的迦尔纳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
“成功就好，”神宫司律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站起身，把已经沦为废品的宝石扔到一边垃圾箱的不可回收分类，然后伸了个懒腰，“把她送回去吧。”
剔除碎片的过程顺利得难以置信，明明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对他来说却仿佛信手拈来。
“怎么了？”迦尔纳发现神宫司律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神宫司律侧过脸，用耳边的发丝遮掩住慢慢浸出的冷汗：“……间桐脏砚把灵魂寄宿在这个上面，这次把碎片除掉他应该会很快死去，所以不用刻意去找他。”
他视线落在迦尔纳身上：“你带她过去就好，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迦尔纳意外道。
他并没有感受到附近有英灵出现。
神宫司律笑笑：“Master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虽然红A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但我想我还是过去一下比较好。”
“我知道了，”迦尔纳点头。他俯身把躺在长椅上的间桐樱抱起来，朝间桐家的方向走去。
——多亏了远坂凛，他对这一带和圣杯战争相关的地方还是很清楚的。
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神宫司律，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站在原地，只不过已经不再看着这边了。
。
迦尔纳刚一离开感知范围神宫司律就脱力般的跪坐在了地上。
远坂凛的确遇到了危险，但他让迦尔纳离开的目的却不在于此。
英灵咬紧已经苍白到没一丝血色的下唇，抑制住手指不自然的抽搐。
虽然用简单的阴阳术遮掩了一下，但真实情况却是一点都不会变的。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体内的魔力已经杂乱到了何种程度。
互相碰撞的魔力仿佛深海中的暗流，拥堵在一起，那种仿佛要撕裂身体、将骨骼粉碎的疼痛感顷刻间覆满全身。
神宫司律倒在地上，沾着冷汗的脸贴在地上，瞳孔放大。只一瞬，那种熟悉的、让人恐惧的黑暗便侵袭而来。
神宫司律的呼吸有一瞬的不自然，然后急促了起来，落在草地上的手不自知地收紧。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仿佛周围的一切消失了。
……
等那种伴随着晕眩的失重感渐渐减弱后神宫司律终于再次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时间其实总共也才不到两分钟，他身上却已经全是冷汗。
凛冽的夜风比先前要更寒冷几分，但神宫司律却像是松了口气般的骤然放松了下来，他躺在地上，长舒了口气。
和言峰绮礼战斗的那次已经让身体变得岌岌可危，在这种情况下又使用了那么多魔力，就算来源大都是令咒也足以让他体内本来就极不稳定的魔力被打乱。
所幸这次什么也没有发生。
神宫司律慢慢站起身，把一身凌乱的衣服打理整齐。还没来得及再动作，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耳侧传来。
“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要去救别人，你还真不愧是……”带着种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怜悯的笑，那个人接着说，“我以为你能分清什么更重要。”
“这次不是已经成功了吗？”神宫司律看着吉尔伽美什，对他的出现并多没有惊讶，“救人这件事本身永远都不会是错的。”
他猜测着吉尔伽美什应该没看到刚刚的事，不然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嘲讽。
“呵，”吉尔伽美什发出一声极尽讽刺的笑声。
神宫司律垂眸，用了个小魔术把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土清洗干净：“吉尔伽美什，我以为你会对圣杯很感兴趣。”
他已经把事情全都告诉了吉尔伽美什，在他的认知里，目前这些无聊的事应该不会挑起英雄王的兴趣才对。
“嗯？”吉尔伽美什走到他身边，“仓促制造出来的圣杯再加上贫乏的魔力……连作为兵器都不够格。”
他的目光在神宫司律身上饶了一圈，“你以为本王会对那种不完整的东西感兴趣吗？”
神宫司律从他的视线里感受到了种不加掩饰的恶意。
他答：“我想也是。”
“那请问您这次又是为什么才来？”
“单纯的无聊哦？”吉尔伽美什说，“绮礼不在以后真是少了很多乐趣。”
神宫司律：“……”
“不过也顺便提醒你，不要再做没意义的事了，”吉尔伽美什侧过身，用余光瞥了眼神宫司律，“要是有什么意外，本王可就欣赏不了接下来的剧目了。”
“等了这么久，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
“无意义吗？”吉尔伽美什走后，神宫司律仰头看着头顶零星的几点微光，声音低的像是声轻叹。
在救下间桐樱的时候，自己的确没有感受到半分喜悦。即使脑海中能描绘出她今后的生活，但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时间本来该就这么静默下去，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突兀的打破了宁静。
是手机的提示音。
神宫司律打开手机通知里的那条最新消息。
【魔法☆梅莉：问问题的话首先是不是该夸赞一下你的偶像呢？】
神宫司律：“……”
他记起来了，被召唤来的第一天他就给这个人发过一条信息，但直到现在对方才终于回复了。
【麻烦精：您还没告诉我坐标。】
这手机是某个魔术师赠送给他的临别礼物，说是只要有问题都可以通过这个和他联络，当然了，这个ID也是那个魔术师帮他设定的。
神宫司律一边等消息一边翻看对方的主页。
【虚拟偶像：魔法☆梅莉】
着虽然这么说有嫌弃梅林的嫌疑，但神宫司律还是很难接受“魔法☆梅莉”这个设定。该怎么说，一个年龄超过四位数的男性总以这样的名字自称……果然还是会很奇怪吧？
【魔法☆梅莉：有你这样的粉丝还真是让人头疼啊，你干脆和另一个笨蛋一起去死好了。】
【麻烦精：我觉得你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偶像该有的言论。】
【魔法☆梅莉：你这么说梅莉酱可是会伤心的。】
神宫司律：“……”他觉得花之魔术师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虽然以前在阿瓦隆也知道梅林在经营这样一个网页，但他从没见过里面的内容。
甚至第一次知道“魔法☆梅莉”这个名字还是在梅林最初给他手机、告诉他联络方式的时候。
【麻烦精：梅林，告诉我坐标。没多少时间了。】
“……”
“没时间了吗？”穿着由白色丝线编织而成的长袍的男人撑着下巴，有些暗沉的紫色眼眸里依旧含着笑意。
他身边，无数娇艳的花朵在平地上蔓延开来，宛如在苍穹之下展开了一幅壮丽绝伦的绘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魔力失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