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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你是我的终会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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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和相亲。很像，先看履历再看能力和潜质，觉得可以的就会进入下一轮--面试。能进入面试的才可能有着继续发展的可能。”
姜世意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质疑历辰的狗屁理论。这位身经百战的相亲斗士如今提起任何事来都能和相亲搭上边。这么说，她今天坐这也不是来帮忙面试，根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历辰姐，比如说，有两个人，一个帅，但是能力一般。一个能力很强，但是不帅。你选哪一个？”姜世意右手支着头，问身边的历辰。
“当然是选帅的那个，能力是可以培养的。”这个问题简直令人发指，历辰几乎抓狂。
姜世意右边，许寻黑着脸一页一页浏览手里的简历，听两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两个人心领神会，一起作证，煞有介事，一同翻开简历。
三个人，一页一页的翻，许寻注重工作经历，姜世意更关注设计过的作品，历辰很快翻到结尾。照片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
“你好，这是我的作品集。”第一位面试者手捧作品集小心地递到许寻面前，许寻没动，姜世意马上拿过来翻看了几页。
“献丑了。”那人说。
“确实。”许寻点头，嘀咕了一声。他只拿余光瞄了几眼姜世意手里的作品。一个工作多年的建筑师竟然用效果图作为作品集，差评。
气氛异常紧张，姜世意犹豫了一下把作品集放下。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尴尬地结束了面试。
“许总。”姜世意叫了他一下，没有反应。“许总。”又叫了一下，还没有反应。她用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手臂。
许寻这才扭头看她，却扔不说话。
“许所。您看这样行吗？您要是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不要把人家搞的那么尴尬。”姜世意小心翼翼的恳求。
许寻就真的不说话，一个下午，就坐在一边。一会儿打哈欠一会儿把A4纸折成各种形状。面试结束。他的设计模型已经摆满了他手边的桌子。
姜世意口干舌燥，看看两边，这两位才是真的大爷。历辰递给她一张简历。“我选的，不帅里最帅的。”
“历辰姐，他来了，你带。”许寻在一旁伸了伸懒腰来回拉了拉胳膊，坐了一下午，他都要定型了。他要活动活动。
“那算了，你们自己定吧。”历辰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等会儿我还有个相亲。”说完，蹬蹬蹬踩着高跟鞋飞奔而去。
“这些模型，你喜欢哪个？”许寻指了指他眼前的众多“废纸”
姜世意扫了一眼，从中挑出一个递给他。
“好的。”许寻接过来把纸抻开，“就先淘汰它。”
姜世意愤懑，他整天这么说话，怎么还没被打死呢？
“吃饭去不去。”许寻问面有愠色的姜世意。
去，姜世意马上又开心起来。和饭，她是没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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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起我这儿了。”老板过来招呼，见到许寻泼感意外。
“青岛的酒店开建了，上次我去青岛看到的，你的大作。”许寻说完在手机上翻找。
“真的假的？”老板问他。
“我拍的。”许寻把照片拿给他，指了指上面。“你看，外墙上还挂着效果图呢？”
老板的身体轻微摆动，“我都忘了我原来是个建筑师了。”
“你记不记得当时你一个人pk掉了外国一堆设计师。”
“想不到竟然在建了。”老板低头自语。片刻之后抬起头。“谢谢你特地过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话说完，眼光又暗淡了。“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别说的我好像来蹭饭的似的。”许寻把菜单拿起又放下，话锋一转。“挑拿手的来两道就行。”
姜世意左手托腮，不着一言，瞥一眼这个，再瞥一眼另一个。终于等到两个人客套结束，她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好吃的。
她拿起菜单随手翻了翻。“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请我吃饭。”
许寻把菜单抢过来扔到一边。“你也没饿着啊。”
桌子上摆设的竟然不是平时常见的花啊或者油盐酱醋啊，居然是一栋建筑模型。而且做的颇有创意。姜世意伸手把模型拎过来，许寻又抢过去放回了原处。
“你打算请他回去工作？”无所事事地姜世意这才又问了一句。
“看出来了。”许寻开心。
“他也看出来了。”姜世意看向厨房方向，老板正在烟火缭绕的厨房里炒菜，努力躲开四处迸溅的油。
“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说不好。”姜世意摸了摸旁边的模型，越看越觉得技艺精湛。
菜上来，两人便安静了，埋头吃饭。饥饿才是带来坏心情的元凶，美食可以拯救世界。至少是吃货的世界。
“你尝尝这个蔬菜，非常好吃。”许寻把一片菜叶放到她的碗里。
“我不喜欢绿色的蔬菜。”姜世意嘟起嘴，满脸苦涩。
“一个女孩只喜欢吃肉！难怪嫁不出去。”许寻又把菜夹回来，放到自己的饭上，合着米饭一起送到嘴里。
“谁说我嫁不出去！”
“你嫁出去了吗？”
姜世意词穷，她嫁不嫁出去和肉有什么关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俩，连吃饭都能吵起来。以前那句老话说的在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姜世意低头不语，脑子却在不停运转。
“你在心里骂我了。”许寻说。
“ ...... ”
“被我说中了，姜世意，几年不见，你的能力没见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她连忙摇头，继续埋守于食物。
“还学会了说谎。”许寻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谎了？”她反驳。
“上次，说自己使的美人计。”许寻慢条斯理，似乎有理有据。“长的这么丑还昧着良心说自己是美人。”说完他把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瞪他，他才把手放下。
“我吃饱了。”姜世意说。
“再吃点，这点哪够你吃的？唐朝的美人。”许寻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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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寻和姜世意一前一后走出餐馆，巷子里的路有些年头，偶有破陋，有一处路灯还黑着。姜世意小心地循着他的走向左右左右的走，许寻没回头看，却好像知道她在调皮。故意绕着大大的弯。
两个人好半天才从巷子里绕出来，许寻站定回头等着她在后面磨蹭，见她终于到了近前便说。“你开车。”
姜世意点头。“车大灯贵吗？保险杠，挡风玻璃，还有打蜡喷漆都贵吗？”一副来者不拒的风范。
“......”
“只要是我工资范围内能赔的起的，我就敢开。”姜世意说着走向驾驶室。
“算了，算我没说。”许寻一把拉住她，打开车门抢先坐了进去。
“老板给你当司机很开心吗？”许寻看副驾的姜世意乐呵呵地跟着音响哼着歌。
“哦。”她抽空回了一个字。
“我回院里加班，你呢？”许寻问。
“一样。”姜世意说。
只有在加班这件事上，两个人的立场空前一致。可见建筑师的生活有多枯燥！
也好，她手头上正好有个项目要和他商量。
姜世意走进所长室，给许寻看图纸。“改了八百遍了，给点意见。”
许寻拿过来看了看。“要不你用第一稿。”
姜世意听到第一稿，简直杀人的心都有。她原地转了一圈，溜达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许寻拿着图纸涂涂改改，快速地勾了几个地方。拿起图纸刚想说话，只见沙发上的那位已经睡过去了。
果然，不能让她吃饱。
许寻拿了件外套过去给她盖好，自己则在一边坐了下来。
姜世意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直直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外衣，头...枕着许寻的大腿，她甚至听到了许寻均匀的呼吸声。
外面，有谁在说话。
“我今天又来晚了吗？”一个人说。
“你今天来早了。”另一个把早字说的很重，说完大家又安静了。
“你不打算起来吗？”
姜世意眼前忽然出现许寻的脸，眼睛里的血丝一身而过。”起来，当然要起来。说完，姜世意从沙发上跳下。
她现在走出去说，他们两个人加了一宿的班。大家应该会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