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秦末》鬼月

30、第二十五章 千年记忆（四）

　　一个下午，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直直地照射，突然温暖了许多。
　　两个人赶车到了游乐场，第一次接触碰碰车的楚南宫脸色惊变，苍白如纸，弄得许多小朋友都在笑那个好看的哥哥！采薇可怜地望着楚南宫，强忍住大笑，坐在楚南宫的身边，把矿泉水递到了楚南宫的嘴边：“喝点水，这才刚刚开始，你那么紧张，小朋友会笑你的！”
　　“虞姑娘，不——采薇姑娘，我还没有适应！”楚南宫无力地抬起如星灿般好看的眸子望着采薇：“我马上就会适应，我不会让小朋友笑我的！”
　　他的认真，他的清澈，他的简单如一，让采薇猛然失神。
　　“走吧！我不会辜负采薇姑娘的！”猛然楚南宫站了起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都可以应付！”采薇好心情地看着楚南宫，看到楚南宫坚定地点了点，自己也站了起来：“好，走吧！”
　　事实证明，楚南宫的适应能力真是太强了，从海盗船到太空飞人，从旋转木马到卡丁车……他竟然越坐越勇,不仅不会胆怯,竟然还博得了小朋友的钦佩。
　　停驻在过山车的面前，采薇有些后怕，小的时候坐过一次，竟然吓得吐了，所以她再也不敢坐过山车。
　　“怎么了？这个不坐了吗？”楚南宫温柔的眼眉在温暖的阳光中是如此的和谐。
　　“这个不好玩！”采薇瞥了一下嘴巴，为自己找借口。
　　“你害怕坐这个？”楚南宫的诚实有时候让人痛恨。
　　“我怎么会怕？这又有什么不敢坐的，走！”采薇倔强地上前买票。楚南宫立刻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只好默默的跟在采薇的身后。
　　鼓足勇气坐在座山车中,楚南宫发现采薇的表情格外严肃,双手紧紧抓住车子的把手,恨不得把车把手抓掉,楚南宫坐在采薇的身旁,感觉到后来的人真是太神奇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改变着世界。
　　车子缓缓地开动起来，采薇的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原来自己竟然这样得胆小，偷眼望向楚南宫，温柔眼睑环视着四周 ，带着好看淡淡地微笑，还没有让自己看清楚，过山车的速度突然急速下降，采薇茫然闭上了双眼，心脏骤然地接受着巨大的刺激，再也承受不了地想要碰撞出来，尖叫声响彻云霄——再也受不了，她真的不能喜欢过山车。
　　猛然自由落体地坠落，采薇无法控制地想要一霎间地就这样死去吧！突然温暖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她被楚南宫紧紧地搂进了怀中，温柔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原来拥抱可以这样，她竟然在最恐惧的时候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楚南宫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她的恐惧竟然消失了，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她在他的怀中。
　　从过山车下来，采薇苍白吓人，心无法平静，那一个拥抱虽然短暂，却搅乱了她这么多年的心境，她竟然开始了心乱情迷。
　　楚南宫蹲在采薇的面前，仔细地观望着眼前这个特殊的女孩，她是个矛盾的特殊体，精致地如此脆弱易碎，坚强地令人怜惜。
　　“原来你害怕坐过山车！”楚南宫轻轻叹了一口气笑了：“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尽量嘲笑我吧！”她绝强负气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两人的前方发出了凄惨哭喊声和尖厉的尖叫声——只见高空缆车在耀眼的天空中，一辆红色好看的缆车竟然停在半空，在半翻滚的缆车中，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弄开了安全带，倒挂在缆车中，摔了出来，小手想要去找到任何可以牵引的力量，在半空中挥舞，可是，刹那间，小小的身体竟然穿过缆车，向着下面掉落下来……
　　采薇不敢睁眼，甚至不能呼吸，那男孩子的惨叫在高空中回荡——可是，一道白色身影星速直上遽然腾空，像电影镜头一样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是一个众人没有看清的男子双手抱住了孩子，缓缓飞落。
　　所有人潮水般地飞奔而至，将救人的英雄和孩子围在了中间。
　　采薇这才发现身边的楚南宫已经不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腾空的身影是从自己身旁奔至，原来，自己惊叹的超人竟然是楚南宫。
　　采薇慌忙起身想要接近楚南宫的身旁，却是难以上青天。
　　“楚南宫！穿南宫！”采薇从人墙般的人群中挤了进去，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和脸颊开始扁平，这真是一种谋杀，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楚南宫没有想到自己举手之劳，竟吸引了这么多人，还有许多人拿着莫名的照相机冲着自己不停地咔嚓咔嚓，手中的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仰着头贪婪地看着楚南宫：“叔叔，你好帅呀！”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女孩子的父母突然出现在楚南宫的面前，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感动地抱住了楚南宫：“你救了我们女儿，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位帅哥，你真是个英雄！”几位记者装扮的人团团围住了楚南宫：“你一定要接受我们的采访！”
　　楚南宫被莫名的包围弄得不知所措,抬眼之间,看见了正在人群之中挣扎的采薇,向采薇奔赴而去,伸手将采薇从拥挤的人群中解救出来。
　　众人之中，楚南宫的眼中只有采薇，他自然地将采薇凌乱的长发拢到身后，轻轻地将采薇拥在自己的身旁。
　　无数照相机竟然冲着采薇开始猛闪，采薇讨厌极了那些记者，转身告诉楚南宫：“跟着我走，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说！”
　　楚南宫点了点头，两个人推开众人，在人群中突出重围。
　　采薇拉起楚南宫的手，向着车站猛然跑去，再也不去理会后面人群的叫喊，两个人看见一辆公车便跳了上去，才将那些人甩在了后面。
　　“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记者！”采薇厌恶地口气让楚南宫皱了皱眉头。
　　“记者很让人厌烦吗？他们是不是坏人？”
　　“他们也不是坏人了，只是他们喜欢乱写，乱说，给我们造谣生事，人们把他们叫做狗仔队！”
　　“在秦朝乱说话，是要遭遇杀身之祸的！”
　　“秦朝，应该是个危机四伏的时代吧？”
　　“秦朝，是个崇尚权利的时代，哪个诸侯或者君主获胜，他的一切就主宰了世间的一切！”
　　“秦始皇到底怎么样呢？”
　　“我并没有见过秦始皇，据师父说，始皇帝是一个真男子，只是他的时代和身份赋予了他残暴和杀戮，但是他不容儒生，害我和师父师弟东躲西藏，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你的师父邹衍那么著名，他说秦始皇是一个真男子，可见，秦始皇还是一个蛮有优点的人吗！”
　　“我很想念我的师父和师弟！”楚南宫突然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俊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像来的时候一样回去的！”采薇想安慰楚南宫，可是话一出口，却让自己的心感到阵痛，有一天，他也许会突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遇见一样，这样的想法让采薇有些喘不过气来，采薇别过头，不再说话。
　　回到学校，天快要黑了，采薇已经不用怀疑楚南宫回家的能力，他可以找得到回到老房子的路。
　　暮色中，许多人不可思议地盯着站台前出现的俊美男子，白色的衬衣下,温柔如水的眼，温柔如水的眉，温柔如水的唇，温柔如水的脸庞，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纯净的男子，完美地如同虚幻出来的人,而虞采薇却是楚南宫身旁一道别致的风景线——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眉眼中一张清冷如水的面容，让人感到了距离。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水一般的柔和,如水一般的清澈。
　　37路车直接到达姥姥家的就里镇，可是，这趟班车要等很久。
　　车站的左侧是学校的大门，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学生在血红的暮色中穿梭。
　　突然间，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外，采薇的心骤然一紧，向着黑色奥迪望去，刚想抬脚走过去，却见车门一开，一个曼妙玲珑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女孩妖娆的面孔在夕阳中格外迷人，甜甜地向着车子中的男子招手：“爸爸，我过去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给我买的礼物！”
　　采薇顾不得身旁的楚南宫，猛然向着黑色奥迪冲了过去，她知道这辆车，她知道这是父亲公司的车，父亲虽然不经常开这辆车，但是，她知道这辆车。
　　奥迪车上的虞启国刚要起步，透过前窗，猛然踩住了刹车，惊惶地注视着拦住车子的女孩——采薇一双冰冷异常的眸子直直地、冷冷地射向虞启国，就算隔着车窗，虞启国仍然可以感觉到女儿那彻骨的恨意。
　　突然一霎那，虞启国非常害怕，他害怕失去采薇。
　　她的心在今天、此刻再次碰碎，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在黑色的车子上，她心目中最慈祥、最敬爱的父亲竟然一直再欺骗着母亲和弟弟，以及自己！
　　而那个口称父亲的女孩竟然就是凌风身边的遥遥，她竟然叫自己的父亲为爸爸！
　　他不仅有第二个女人，还有第二个女儿，甚至有第二个家！
　　虞启国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出汗，但是，他没有选择地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遥遥快速地奔到虞启国的身旁，抓住了虞启国的手，很担忧地望着父亲：“爸爸！”
　　采薇单薄的背脊倔强地挺立着，望向父亲的目光有仇恨、有绝望、也有嘲弄！
　　“采薇！”虞启国甩开了遥遥的手，向前一步，甚至祈求地叫道。
　　“你要说什么？怎么解释？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假象，这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吗？包括她——”采薇大声地叫道，手指愤恨地指向遥遥：“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你干吗那么凶！你是爸爸的女儿，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采薇的眼睛开始模糊，模糊地甚至看不清父亲的表情，原来自己并不是爸爸唯一最爱的宝贝，原来抢走凌风的女孩竟然是父亲的女儿！
　　“她是你的女儿吗？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采薇,你听我说……”
　　“不要解释，你只要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说啊！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采薇有些失控地叫道，引来过往的惊讶目光！
　　虞启国为难地点了点头。
　　采薇难以控制地颤抖，后退了一步，直到靠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转眼，望见楚南宫担忧的双眼，忍不住地啜泣道：“我们走！我们走！”
　　虞启国冲了上去，扯住了楚南宫的手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女儿在一起？”他粗鲁地怒吼，似乎将满腔的愤慨发泄在楚南宫的身上。
　　“你凭什么管我？”采薇猛然推开了虞启国。
　　“凭我是你爸爸！”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爸爸！”一句大吼，虞启国的身子颤了一颤，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愤怒的采薇，喃喃道：“薇薇，你真的这样对待爸爸?”
　　采薇没有回答，拉起楚南宫向着莫名的街道跑去……
　　“薇薇……”一下子，虞启国仿佛老了许多岁，站在他身旁的遥遥露出冷冷的微笑，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脱远处的一双冷峻的眸子，那是凌风的眼睛。

　　躲在偏僻的街角，采薇坐在街心公园的长登上，忍不住地失声痛哭。楚南宫站在采薇的身旁，望着眼前这个泪水涟涟的女孩子，心莫名开始阵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安慰她。他缓缓地坐在了她的身旁，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采薇的肩头，抬起她朦胧的面容：“你应该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他温柔的一句话，让她抬起了双眼：“楚南宫，我恨父亲的欺骗，这让我难以接受，可是，望着父亲苍白无力的表情，我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遥遥竟然是父亲的第二个女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自己的思绪，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世间万物纠缠总有它的因果，你的父亲就算有千般过错，可是他也许有他的情不得已，你没有问过原因，只是单看结果，这不能圆满！”他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拂去她脸上晶莹的泪水：“就算世人做错，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都是凡人，受世俗干扰！”
　　“那，我做错了吗？”采薇被楚南宫的一番话惊住了。
　　“你没有做错，傻丫头，你只是不该让自己这么痛苦，你已经是成人了，父母的路与你是不同的！
　　“可是，我的心很痛！”采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不能控制！”
　　“疗伤是一个过程，没有这个过程，你的伤口又怎么好呢?”楚南宫微微皱眉:“世间因果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坦荡接受,不能逃避!”
　　“我不知道了……”采薇迷离着双眸,闪着点点泪花。
　　“你到底是谁？”凌风的突然出现让人诧异。
　　楚南宫细细地打量着凌风，与师弟一模一样的面空，秉性完全不同。
　　采薇猛然站了起来：“他是谁和你无关，你没有必要知道！”
　　凌风一张俊容铁青，冲了过去伸手拉住了采薇的手，向着外面拖去……
　　“放开我！放开我……”采薇泪水未干的脸满是愤怒。
　　似乎是一阵清风，一道光彩，楚南宫鬼魅般地抬起纤长的手指将两个人分开，凌风如触电般后退了数步，望向楚南宫。
　　楚南宫轻柔地将采薇揽进了怀中，似乎自然而然地一种保护。
　　身体上的接触轻柔却荡然销魂，采薇很贪婪地依偎在楚南宫的怀中，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渴望他身上的淡淡地味道，那是穿越了千年依然未褪的本草原香。
　　“你又是谁？”轻柔地如同幻化。
　　“我是谁？我是她男朋友！”凌风握紧了一双手，蓄势待发。
　　“哦？”淡眉高挑，楚南宫望向采薇：“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采薇望着凌风愤怒、无助、悲伤的一张脸，心头思绪万千：“我们已经完了，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难道就是因为他？”凌风不能相信，一双凌厉的眼直射向楚南宫。
　　“因为遥遥，还不够吗？你的感情我不要了，我永远不要了，你不明白吗？”
　　“如果你还爱我！你可以原谅我的一切，你根本就不爱我！”凌风狂吼道，疯狂地冲了过来，向着楚南宫就是一拳。
　　采薇尖声惊叫，凌风今年刚刚得了全国跆拳道的冠军。
　　与凌风过手，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和他熟悉的师弟在切磋武艺，只是，凌风与师弟的招式千差万别，他毕竟不是韩信。
　　几招下来，凌风哪是千年之前楚南宫的对手，那是轻柔幻化早已失传千年的武功绝学——邹衍将楚南宫这套武功称作“南宫术”。
　　凌风被楚南宫逼近了墙角，凌风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楚南宫白皙的手从凌风的死穴扫过凌风的面门，骤然停驻，点到为止。楚南宫一转身还未移动，凌风的手从怀中突然掏出了一把刺眼的匕首，疯狂的冲向了楚南公……
　　“不……”采薇的惊呼声尖利，人已经向楚南宫飞奔而去。
　　楚南宫没有想到凌风会暗算他,他身子摇晃了一下，猛然扶住了身后的石椅，鲜血已经顺着他白色的衬衣渗透出来，匕首刺透了他的左肩。
　　一时间，凌风呆住了，他知道自己从小就冲动，可是今天大脑真的一片空白。
　　“你疯了！你疯了！”采薇冲过去扶住了楚南宫，不可思议地盯着凌风，愤恨已经燃满了全身。
　　楚南宫虚弱地笑了笑：“不要担心，采薇，我没有事情的！”
　　“天，你流了这么多的血！”采薇的手颤抖地想去帮助楚南宫止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抬起头，冲着呆住的凌风吼道：“你这个疯子，还不打120，去医院，赶快！”
　　凌风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拦住了的士，和采薇一起扶着楚南宫上了的士，向着最近的第一医院冲去。
　　一路上，采薇都抓着楚南宫的手，自己却不住地颤抖。
　　“采薇，你不要担心，我死不了！”楚南宫知道采薇的恐惧，反手抓住采薇的手，那双小手在自己的手中不住的颤抖，此刻，楚南宫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因为从指尖传递着一种情感，竟然有人这样需要自己，第一次，楚南宫觉得自己在世界上并不寂寞，因为有一个叫做采薇的女孩需要自己。
　　经过医生的诊治，采薇的心才放了下来，楚南宫并未伤到要害。
　　病床前，凌风默默地站在门前，望着采薇和楚南宫之间不可言语的感情，心彻底绝望。
　　“你走吧！”采薇望着楚南宫，默默的冲凌风说道。
　　“我已经办理了住院手续，如果有需要给我打电话，希望你原谅我！”凌风僵硬着身子，似乎从嘴里挤出的话。
　　采薇没有任何回答，依然安静。
　　凌风无奈地转身离开，手指刚刚拉开房门，突然冲采薇说道：“薇，我真的不爱遥遥，那天，真的是一个意外，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希望你明白，除了那次，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凌风的眼中流露着悲哀，说完，转身离开。
　　“他是你的爱人吗？”楚南宫问的平静，但是心却汹涌澎湃。
　　采薇平静地注视着楚南宫：“他是我的爱人,但那是曾经,如今已不是!”她的声音很小，精致的面孔很严肃，面对着楚南公,一颗心起起伏伏,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愿去多想,也不能去多想。她和他毕竟属于两个世界中的人，能够邂逅，已经不易。
　　楚南宫半躺在病床上，一张温柔似水的容颜令人沉迷，一双深邃千年岁月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采薇：“采薇，我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我害怕有一天我离你而去，可是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你想念故乡了，毕竟那里有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所牵挂的一切！”采薇幽幽地叹息，惆怅地神情令人心疼。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世界，我深深无力，在那个世界中有我的师父、师弟、师妹……”楚南公遥想着遥远的过往，眼神迷离。
　　楚南公因为肩膀的刺伤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采薇除了上课，就在医院中，两个人有时候讲讲自己的故事，有时候一起看看书，有时候讲些笑话，日子安静惬意。
　　即将出院的早晨,阳光明媚。文斌找到了采薇和楚南公，告诉他们刘教授找楚南公找了一个星期了，采薇的手机又关机，一直没有联系上他们。采薇问明文斌的来意才明白，因为学校考古系的几个教授和刘教授联手准备到浙江绍兴去考察项羽字符，刘教授寻找楚南公是希望楚南公可以做刘教授的助手陪同刘教授一同前往。
　　楚南公温和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意愿,采薇只能无奈地告诉文斌他们要思考一下再决定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