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红尘录》秋水怜心

25、金戈铁马银枪冷

　　作者：秋水怜心 池落语

　　数日后，澹台在城中集结了几位谋士，几人在帐中会面，澹台燕宁吸了口气道“南疆方面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士兵？不是敌寡我众么？”
　　其中一位谋士道司徒杰道“有探子来报，南疆好像已经从寨中调出了全部兵马来支援前线。”
　　澹台燕宁听后微微一愣“也就是说，如今的苗寨已经是一座空寨了？”说着看了看布阵图，“他们这样做确实也有些道理……苗寨位置险峻，三面峭壁，我们无法从后方偷袭，若是进攻，只能从正面的山道而上。如果真像你手下探子所说那般，我们亦可以调动一部分的兵力去攻他们的老窝！”
　　司徒杰道“以我们的兵力，到是不难，只不过现在水怜心那小丫头的军队正守在我们的城前，若是出城，恐怕还是免不了一场恶战斗！”
　　澹台燕宁笑道“这个么，我自有妙计，我们这座城池也有地理优势，不妨就利用利用这个优势，打她个措手不及！”正在澹台说话间，便有一人来报“禀主上，那水怜心在城下叫阵！语言十分恶劣，还请主上决定。”
　　立在一旁的淳于韫上前，对澹台燕宁道“这女娃实在无理！上次我与她不分胜负！这次我定将她收拾！”
　　澹台燕宁顿了顿道“挫挫她的锐气也好！”
　　淳于韫得令后，便来到了城门上。
　　这几日南疆一代天气总是阴晴不定，这天城外又是瓢泼大雨，但水怜心却是情绪高涨，白马在雨水中嘶鸣，水怜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淳于韫现身于城楼上，便拿出了前几日从淳于韫腰间拔出的长剑，扔到了前面的地上，长剑长鸣一声，插入在地，抖动的剑身泛着凛凛的寒光，剑上的水珠也随着剑的摆动而四散弹开。
　　“哼！若不是你家主人逃得快，这把剑早就刺穿你了！”水怜心骑在马上，冷哼了两声，对城上的人吼道。
　　淳于韫提了水怜心的兜鍪，也扔到了城下，大笑道“这不就是南疆少主的头颅么！”
　　“切！”水怜心冷哼了一声，昂首望着站在城上的淳于韫，取下背着的弓箭，便在城下拈弓搭箭。
　　淳于韫冷眸一眯，同样取来了弓箭，对准了城下的水怜心，笑道“我在城上，即使不使全力，箭向下的冲力照样能取她性命，她一个女娃娃，向上射箭本就还要克服空气的阻力，量她也不能奈我何！”
　　水怜心将箭尖直对淳于韫咽喉，暗笑道“我到要看看你能否挡我这一箭！”说着大开弓箭，只听“嗖”得一声，水怜心与淳于韫竟是同时射出手里的箭。
　　只见雨夜中，两道白光闪现，有“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掠地。”之势。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水怜心的箭技已经达到了如此已臻化境的地步！只见她的箭破空而上，与淳于韫的箭竟是汇在一处！而她的箭竟然从淳于韫的箭中传过，淳于韫的箭瞬间便从四方散开，化为碎片，水怜心的箭仿佛要突破所有的阻碍，直取对方要害！
　　来不及吃惊，那箭直穿淳于韫的咽喉！淳于韫直到死依旧不能相信水怜心的箭能有如此的破竹之势，眼神中还透露着不可思议。
　　而这一过程，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不等城上的人反应过来，水怜心便冷笑了一声，率自己的军队撤离了。

　　“什么！”澹台燕宁拍案而起“淳于韫死了！”说着喘了两声气，又坐回到位子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原来这些年，水怜心这小丫头已经这般厉害了么！原以为她只会玩玩毒虫，却不料即使在武功这方面，这些年已经有如此恐怖的进步了么，淳于韫竟然连城都没有出，就已经死了……
　　澹台燕宁对司徒杰道“最近水怜心有什么动向没有？”
　　司徒杰辑了一礼道“刚才探子来报说，水怜心安置好士兵后，在我城外兜转了几圈，而且命士兵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做梯凳，又立云梯，窥望城中。如此这般，而今令传叫军士于我城南角上堆积柴薪，汇集诸将，相比是要就那里上城。”
　　澹台燕宁抚掌而笑“我已经明白水怜心那小丫头的用意了，哼，小孩就是小孩，还是无法与我们为敌的！我们今日便可将计就计！”

　　原来澹台守得这座城池城壕极阔，水势又深，极难近城，水怜心又见城南门的鹿角多半损坏，城墙多有磨损，为了攻城，不得已而出此计策，打算率一路军攻打城北门，自己再引一支军队从南墙爬上而攻城。
　　澹台燕宁便要将计就计，令精壮之兵埋伏于城南门之上，待水怜心攻上来，便可攻其不备，而北门却叫百姓假扮士兵，虚守北门，夜间任她从南边爬上来，待其入城，以烟火为信号，伏兵齐起，杀她个片甲不留！
　　待深夜，水怜心率大军来到城南门，听着不远处北门上的呐喊守城，望着安静漆黑的南城墙，笑了笑“哎呀！真不知道是你们厉害些，还是秦大哥厉害些，不过很快就要出结果啦！”说着手一挥，背后的大旗挥舞，竟是率领一众人马直取城的南门！
　　而另一方面，北面的军队披开鹿角架起另外准备的云梯，竟是从城北的城墙爬入！而之前放在南门的云梯杂草不过都是虚招！城北守城的百姓一见精兵竟是从城墙而入，无不惊恐万分，当下已经乱作一团，弃城而去，北门就这么被轻易攻陷了！
　　而水怜心所用的计策就是叫人收买了司徒杰，向澹台燕宁传递了一个错误的情报，以至于澹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发现水怜心的虚招。而给她们争取了更多的入城时间！
　　想到这里，水怜心哈哈大笑“果然还是秦大哥的兵法更胜一筹！”说着策马就是一斩，当下搠死澹台军中一元大将！
　　澹台燕宁得到消息大惊失色，没料想水怜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竟能看清他们的计谋！这其中一定有内奸！但澹台燕宁眼看着城里已然混乱不堪的局面，已顾不得多想，当下率领残余布众从北门逃离。
　　而却也在澹台燕宁的预料之中，北门军队虽然爬城而入，可是却没有派出太多的军队驻守城门，他们便一路砍杀，从北门杀出了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水怜心！你给我记着！这笔帐，定要你加倍奉还！
　　澹台燕宁率领仅余的五千名将士，直奔南疆山寨去了！哼，你的大兵都调到这里来了，量你也分身乏术，五千人马，还攻不下一个山寨么！
　　水怜心攻下了澹台之前占领的城池后，马上命令军下士兵安抚当地百姓，而又率一众兵士抓获澹台的爪牙与之前的叛党。
　　清点人数过后，水怜心狠狠得说了一句“这些叛党收复也是无用，斩草除根！”说完命令士兵当场把他们斩首！
　　这时压在下面的司徒杰叫道“我助你破了澹台燕宁，你怎可如此待我？”
　　水怜心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端视了司徒杰一眼，叹道“我知你是个人才，只可惜得陇望蜀，欲壑难填，今日你可以背叛澹台，可保不齐明日你便会背叛我南苗族。你这等人，留着又有何用？”
　　司徒杰大惊，瞪着眼睛，似是不相信水怜心的这句话。
　　水怜心又看了看司徒杰，最后只是深呼了口气，朝下面挥了挥手。
　　只见有两名苗族士兵架起了司徒杰便把他拉走，而司徒杰的声音一直回响在城中。
　　“你不能如此对我！你不能！”
　　水怜心之前已经清点过了叛党的人数，但所有的叛党之中竟然没有澹台燕宁，水怜心心下当时一沉“糟了，莫不是他们成心将城池布置如此，让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此时应该已从北门冲杀出去了……难道澹台他自己要率军攻打山寨？”
　　正在水怜心焦急之时，传令使便前来通报，说是南疆山寨中秦公子賫书一封。
　　水怜心展信一看，不由得眉头一展，哈哈！果然还是秦大哥厉害，看来他早就料到澹台燕宁的计谋了，哎呀，这个澹台，若是现在山穷水尽打算直取我南疆大寨的话，那可有他的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