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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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二十分钟，顾乐还尝试跟上，到后来步入二十五分钟，顾乐甚至因为思考地过多而轻微有些头疼，注意力也有了些涣散。
他的同桌林蔷注意到他的走神，指了指自己的卷子，“你不看吗？”
“看啊。”顾乐匆忙回神应答道。
“哦。”林蔷看了看顾乐，眨巴了几下眼神不说话专心听课了。
这一节课下来，已经彻底打垮了顾乐的信心，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在班主任的面前说他的英语还不错了。
等到了第二节课的数学课，对于本来数学就很一般的顾乐来说简直就是沉重的打击。
像是上一节英语课一样，数学老师一上来就让他们把卷子拿出来，开始讲解卷子。
顾乐不由奇怪地戳了戳自己的同桌。
林蔷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
顾乐不由窘迫，“不好意思啊。”
林蔷摇了摇头，但语气和眼神里分明全都是不耐烦，“没事，所以，你有什么事？”
“…你们上数学课都不讲教材的吗？”
“都已经第一轮复习了，哪还讲知识点啊？”
听了林蔷的话，顾乐不由完全呆住了。
之前顾乐他们的学校也不是完全对学生不负责的那种，数学这一科的安排进度是要将三年的课程缩减为两年半，剩下来的半个学期给高三的同学们统一做复习。
但实验三中却更加可怕，他们讲三年的课程直接压缩成两年学完，然后在高三暑假刚刚一开始，就开始了第一轮总复习。
顾乐听了林蔷的话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过，而数学这种东西，只要你会，数学将会无比明晰提神，甚至令人跃跃欲试，但如果你不会，简直全程听下来和听天书无疑。
顾乐就是这样，他一整节课都听得云里雾里地，甚至听到后来都有点想睡觉。
但顾乐想起了顾妈妈的嘱咐，却强行撑着自己不让自己睡觉。
数学课上的气氛比英语课要活跃不少，班上有不少尖子生，就连模拟高考的试卷最后一题都能用很多不同的方法来解。
数学课终于下课了，第二节课后是大课间，林蔷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终于准备用保温杯喝点热水，休息一下。
顾乐之前一直不敢打扰林蔷，看他休息了，这才向她搭话，“我们班是尖子班吧？感觉大家都好厉害啊。”
林蔷看了看顾乐，“你说话有点口音诶，之前是茂县那里的吗？”
“嗯。”顾乐有点难为情，他觉得自己口音不重啊，却被林蔷一听就听出来了。
“没事啦，我爷爷奶奶也是茂县的。”林蔷反倒安慰他，“三中是没有尖子班的。我们全市的尖子生都在三中了，你会觉得大家都厉害也不奇怪，毕竟全市光市区就有三万多学生，但是三中一个年级就只有2000人啊。”
仅仅是一个重点高中的筛选比例就已经是15:1了。
“你也别灰心，别和班里那些大神比。他们是已经早早保送了的。”
“保送到哪里？”
“清华。”
“清华？？？？？！！！”
“很强吧？”看着顾乐生动的反应，林蔷不由笑了起来，“总之好好努力吧。”
林蔷说完，就像是自我鼓励一样地捧起了书。
没人陪顾乐说话了，顾乐望着整个安静的教室，不由有些寂寞。
顾乐他发现城市里的人都有种特性，与其说是冰冷，不如说是大家都习惯了去仅仅管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对别人的事情并不关心，大概算是…漠然吧。
顾乐开始渐渐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有点融入不了这个集体。不仅仅是学习上，还有很多处事的方面，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中午的时候，语文老是说要来补课。只是讲解一下作文，不是很有事的同学可以去食堂吃完了之后就来教室听课，有安排的同学可以回家，上课并不强制。
但顾乐发现几乎没有人离开，都选择了在学校食堂草草解决之后就回到教室继续听课。
顾乐也用盖医生送给自己的旧手机给宋雨墨发了个短信，让顾妈妈和宋雨墨吃饭，不用等自己了。
就这么一直熬到傍晚六点半，学校放学。三中并没有晚自习，晚上是完全留给学生自己安排复习计划的时间。
顾乐捧着新拿到的校服，无精打采地走出校园的时候，却发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憋了一天没怎么和人说话吧，顾乐看到宋雨墨在一边玩手机一边等自己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仿佛热流流过胸膛。
“不是说晚上让我自己回去的吗？”顾乐走到宋雨墨面前。
宋雨墨排位没打完，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妈妈拜托我，她怕你那么傻走丢了，我不好拒绝。”
“雨墨，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挺口是心非的。”
宋雨墨抬眸，一双好看的凤眼被傍晚的霓虹灯照耀地无比闪亮。
“没有人，你是第一个。我也不是烂好人，这么帮你，我也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样的理由？”顾乐有些奇怪，“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态度好像也不太好。”
倒是顾乐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把宋雨墨给问住了。
宋雨墨自我感觉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会给公交车上的孕妇老人让座，也会特意去光顾老奶奶家的生意，但就仅此而已了。
他并不是一个烂好人，这样事无巨细地去帮一个人也是第一次。
究竟为什么呢……
宋雨墨看向顾乐。
顾乐比自己大两岁，理应身材应该高大不少，但顾乐现在却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比自己还要瘦小。
大概是…连他自己都不忍心看顾乐被碾于生活的巨轮之下。因为宋雨墨曾经看到过，顾乐他举起那个奖杯时的样子。他本该无敌。
“因为你是我的对手。”宋雨墨一本正经地答道，即使他知道现在的顾乐听不懂。
“啊？啥？”顾乐又凑近了宋雨墨点，“我刚才应该是没听清吧。”
宋雨墨向后微微退了些，躲开了顾乐的靠近，“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你是我的对手。”
回家的路上两人绕路去了趟书店，买齐了书之后，才回到了宋雨墨的家。
“不好意思，书钱的事儿，我待会找我妈要了还给你。”吃完晚饭，顾乐才想起来刚才买书的时候，是宋雨墨付的钱，正准备转身找他妈要钱，却被宋雨墨一伸手，拉住了帽子。
“不用。”
“但是……”
“我说了不用，那对我来说不过是零花钱。”
但是，那些书有好几百呢…顾乐有些为难，他家现在是有一些钱的，但看宋雨墨的态度却不知道。
“如果你想偿还的话，在别的方面偿还吧。”
宋雨墨话一说出口，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里到底有多大的歧义了。
十五六岁正是心猿意马的年级，在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的情况下，宋雨墨即使并没有刻意去了解男女情事方面的事情，但总归知道一些。
以往哪怕是不小心在朋友那里看到了小黄片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宋雨墨却在此刻，不知道怎么地，忽然联想到了自己和顾乐做那种事。
之前从未有过的窘迫古怪反应一下子占据了宋雨墨的身体，弄得宋雨墨脸颊通红。
“雨墨？”顾乐古怪地看了看宋雨墨，“在别的方面偿是说在哪一方面啊？”
“……”宋雨墨看着正直的顾乐，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上一秒的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竟然还觉得……
“咳咳。”宋雨墨清了清嗓子，“我说的是其他方面是指游戏方面。”
“啊？”
“你。”宋雨墨指了指，“到楼上我房间来。”
又过了半秒，宋雨墨刻意强调，“来陪我排位。”
“哦。”顾乐嗯了下，他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学习了一整天了，稍微玩一会会儿也没什么。
“对了，雨墨你不是成绩很好吗？打完游戏你能不能教我学习？”
宋雨墨沉默了整整两秒，“顾乐，你没忘记我比你小两岁吧？”
顾乐这才反应过来一样，不由好笑了下。他好像已经形成了种微妙的习惯了，莫名地依赖宋雨墨。
“…你真的想学的话。也许可以去拜托顾安。”宋雨墨纠结了会儿，才告诉顾乐这个答案。
顾乐有点奇怪，“就是之前那个有点奇怪的人？”
“嗯。”宋雨墨复杂地点了点头。
虽然宋雨墨上次叫顾乐不要和顾安走太近了。但后来他又想了想，上辈子顾乐能从穷困的泥潭上爬出来和顾安或许有很大的关系。加上顾妈妈的病现在还不知是否完全康复。
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介高中生，真正能够帮助现在的顾乐的，只有顾安了。
这么一想，也许自己不该彻底反对顾乐与顾安接触。
而且，虽然宋雨墨对那个圈子完全不懂，不过现在的顾乐好歹还是高中生，顾安也不至于那么急色。
况且，以前的顾安都没有得手，现在有自己看着，至少不会让顾安把顾乐彻底掰弯。
以后如果真的要走职业的道路的话，那么顾乐所要面对的困难，只会比现在更多，不会更少。
真的要到那个时候，身为对手的宋雨墨他清楚自己并不会轻易下场帮忙。那么，就只有顾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