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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透明也有被人看不爽的时候 ...

  •   一粒粒豆大的雨滴开始不断蹂躏大地,这场雨下起来真的是气势汹汹。所有人都躲在了家里或街边小店,避免大雨的攻击。

      可在光明圣殿恢弘大气的大理石门口,却站着一个守卫。

      这个守卫此时正心烦意燥中。

      今夜轮到他值夜班,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可是他必须站在大理石砌的大门高台上一直守着,绝对不能离开。

      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学生出去了,来的人也不多吧。他这么想着,但还是没有打算回到休息室。

      天空隔段时间就划过几道紫色闪电,看守突然眯起了眼睛盯着前方。大路似乎上有个人影。

      借着闪电的亮光,他再次睁大眼睛寻找,然而还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他无意识的低头,可在闪电的紫光下他看到他站的台下方,有个裹在黑袍子里的人。

      如此突然的出现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而台下的人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在向四周环顾着。

      守卫开始紧张了。

      那人该不会是入侵者吧。这么想着,守卫他降低存在感,想更仔细观察对方。

      又是一声响雷伴随着紫光,黑袍人抬头望向弯腰打量他的守卫。而守卫在闪电的紫光下,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先生,我回来迟了,您能给我开门么?”黑袍人略显稚嫩的声音差点被雨声给盖过。

      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那是那经常被教授带出去的学生,夏佐·墨菲。于是他急忙下去开了门。

      在铁门缓缓升起时守卫依然在心里嘀咕着。

      这学生每次都不好好学习天天缺课,还整天板着一张阴沉沉的脸,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鬼混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灯下,守卫想再一次确认这个晚归学生的身份。可对方却在进门前弯腰鞠躬向他行了个礼。

      这一行为立马让守卫心头一暖。连被淋湿的手脚都舒服起来。

      向守门人行礼是十分古老的传统了,可现在的人多少都会忽视着个对守门人基本尊重。

      虽然这一举动在很多人看来可有可无,但数十年前,这鞠躬礼代表了一个人的素养和礼仪。就和平时的打招呼一样必不可少。

      然而如今没人会在意一个门卫的尊严了。尤其是来光明神殿的年轻人,他们多多少少都是大家族的子嗣,都高傲惯了。没要守卫向他们行礼已经算客气的了。

      暖心过后在看橘色火光下面露微笑的少年,守卫的心一下软了。

      语气不由自主的放柔,他说道,“你是这的学生吧,名字核实一下。”

      少年抖了抖衣袖上的水滴,边走进来边微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夏佐,我是夏佐·墨菲。”

      ······

      通过了门卫那一关,夏佐算是成功的进了光明神殿学院。

      他在雨中踱步向前,小路上的他刚好能看到所有的建筑物。一扇扇巨大精致的窗户里都透出温馨的黄光,转了个弯他便到了长廊。

      正漫无目的的走着,拐角时却突然跑出个人直直的撞上了他。但只有对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人倒下时夏佐也看到对方是谁了。原来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矮个娃娃脸,貌似与已亡的小夏佐还是同级。

      夏佐急忙弯腰,帮忙把对方散落的书本捡起来。书本上写着的它们主人的名字——罗伊·科尔菲德。

      眼镜仔罗伊很快就爬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接过书夏佐手里的书本,连眼镜都还没扶正就立马弯腰道歉。

      “真、真是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了,谢谢你啊。”

      夏佐微笑着摇头,“没事。你没有摔伤就好。”

      而看清了他的笑脸,罗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奇怪地问道,“夏佐?你不是和你的贴身仆人去弗罗之家参加宴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身上还湿湿的。”

      “我有告诉你我去了?”

      罗伊先说是,但接着又心虚的摇头否认。

      “其实是你和我在教室里的时候,你的仆人来叫你,我才听到的。”

      夏佐点了点头,“哦,我记起来了。”

      一阵沉默的尴尬后,罗伊向四周看看,好奇的靠近夏佐问。

      “唉,你和那个亚尔曼怎么样了?他真的、真的那什么你了啊。”

      亚尔曼?

      对了,就是出现在那封遗书上的名字。这人是现在兽人族的候选首领,说白了就是个‘王子’。同时也是已死去的小夏佐的倾慕对象。

      夏佐思索片刻,还是保持着微笑着回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啊,也没有‘那什么’的说法。”

      罗伊有点不满意这个回答,但他还是拍拍夏佐的肩膀,安慰般的说。

      “夏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今天我还看到亚尔曼那一群人在说你什么,咳、不好讲的话。”

      对于这忠告,夏佐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太大反应。

      见状罗伊也不好在这方面多问,于是他便转移话题。

      “走吧夏佐,我们先回住宿楼吧。你看你,全身都是水了,你得换一件衣服了,不然会生病的。”

      既然有人带路,夏佐干脆点头跟着对方走。

      两人在前往住宿区的路上一直都是有说有笑。不过罗伊的话题跳跃度总是很大,从昨天的晚饭到今早的难题,中间一点转折都没有。他就像是个才六七岁的小孩。

      但这也难不倒夏佐,他很清楚,这种时候只要跟着对方说的话走就行了,偶尔来次鹦鹉学舌,说句和对方一样的话都能让罗伊激动得以为找到同伴。

      欢声笑语在看到住宿楼时打住了。

      眼前的是一栋一栋分散的房屋,每人都可单独居住在一间屋子内。和其他人的距离可近可远。而罗伊的住宅刚好挡在了夏佐的前面。

      即将分别前,好奇心旺盛的罗伊还是没忍住询问夏佐,“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夏佐”

      “何以见得?”

      反问的同时夏佐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他承认,他今天是挺高兴的。

      这么一来可好,罗伊撇撇嘴开始抱怨着,“平时你从房子里出来都不理我的。偶尔应一两声就不错了。还有啊,上次我去送东西给你,你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把门关上了,差点把我鼻子撞到。啊,不过你和其他人都是这样子呢。”

      数到这,罗伊突然双眼发亮的盯着沉默中的人。

      “哎,是不是你在宴会上遇到什么好事啦,咦?话说,怎么是你的仆人,那谁,阿诺德先回来啊。”

      这话让夏佐心里产生了疑惑,也有了个猜测。他摇摇头轻笑道。

      “今晚的宴会,取消了。”

      罗伊又发出一阵感慨,而听着对方的废话,沉思中的夏佐一点点眯起眼。

      看来自杀就是一个幌子,有人想要除掉那小夏佐才是真的·······

      片刻后两邻居终于得以告别,罗伊高兴地朝夏佐挥手走进门内,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

      刚才发生的事实在是令他匪夷所思。因为他的忧郁小邻居夏佐竟然和他聊天了,还顺便帮他解决了一个学术难题。

      他甚至很越想越奇怪,既然夏佐这么聪明为什么总是会被教授点名批评,还整日不交教授们布置的报告。

      听到关门的声响,小路上的夏佐轻念了几句噤声结界咒,这才走到属于他的房门前。他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这是座两层的小平房,黑暗中只有它的红木大门格外显眼。但这屋子被罗伊的给挡住,后面又全是树木,若不是走近一点还真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也许就和那位小夏佐·墨菲一样。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

      出现在夏佐面前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这人大约二十来岁,标准的不苟言笑样。但在看到来人是夏佐时他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你——”

      话音未落青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拉向墙壁,直接被撞晕过去。

      整个过程里夏佐都一直站在门口,刚才他只是抬起了一只手,勾了勾手指。

      其实操控物体并不算是魔法,倒像是个‘戏法’。尤其是对有血有肉的活物,他的这个‘戏法’屡试不爽。

      夏佐看着那晕过去的男人,微笑地呢喃着。

      “晚上好,我亲爱的忠实仆人,阿诺德······”

      不知过了多久,阿诺德在黑暗的书房的地上醒来。

      他吃痛的捂着后脑勺慢慢坐起来,待他两眼清明时才发现这儿不止他一人。

      屋内没有点灯,四周漆黑无比,但不远处的摇椅上依稀能分辨出有个人影。

      阿诺德还闻到了香甜的果酒味。他爬起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待他准备起身时却听到了夏佐的声音。

      “不错的酒,可是加着剧毒就不是很好喝了,是吧。”

      酒杯被谁放在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阿诺德皱眉不回答,他眨着眼睛想尽量适应黑暗。

      偏偏这时窗帘被拉开,外面的微光立马闯进,又让阿诺德感到一阵眩晕和不适。几秒不到他睁开了眼睛,竟然看到夏佐握着银质酒杯站在窗边,刚好也是他的面前。

      这又让阿诺德惊诧到脑袋隐隐作痛。夏佐刚才还在那椅子上,怎么一下子就来到窗边,还悄无声息。

      疑惑间阿诺德抬头端详着对方的脸。

      明明应该是熟悉的脸,现在一下子陌生起来。因为夏佐在很少见的笑着,还笑得摄人心魂。

      这人齐肩的黑发披散着,身上只穿着松垮白色的睡袍,不知为何,他的皮肤在暗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阿诺德从来不知道,他跟了八年的主人,能像现在这样看上去如此魅惑人心又暗藏危险。好像有什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时夏佐也在打量着阿诺德,他慢慢的绕着人踱着步子,像是在观赏什么稀奇的事物。

      “你知道么,阿诺德。谋杀主人,用自杀的方式谢罪是远远不够的。”夏佐语气轻快的说着。

      “尤其是你,墨菲家族的永誓护者。你的背叛是要献出灵魂为代价的,你的□□要在无底之渊受尽烈火的洗礼。”

      “啊,不过灵魂这种东西,最后到底去了哪里,又从哪里来,擅长灵魂契约的人类却永远都弄不清楚。真的是很滑稽的事。”夏佐戏谑地笑着,给自己续了一杯酒。

      在听到第一句话时阿诺德就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垂下头后他终于缓缓开口。

      “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墨菲家族。”

      “噢,这可是稀奇。”夏佐又重新坐到摇椅上,翘起腿俯视对方,“怎么,我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了?”

      跪在地上的阿诺德没有回答。但他比谁都知道,墨菲家族本族现在的落没。

      原本的墨菲家族是何等的光鲜体面,世代都能培养出优秀的炼金师,法师和光明骑士。身为一个古老贵族家族,其子嗣能将其荣耀保持至今着实是不易,人族内的苍天古树——当年他人都是如此形容人族内的墨菲家族。

      可从五十年前开始,本族的继承人竟皆为平庸无能之辈,支系旁族的力量反倒越来越强大。而现在旁系家族终于造成了轰动,因为伊诺克·范斯·墨菲的出现。那被预言为将会是此时代最强的光明法师。

      所有人都沸腾了。光明法师在这个世界,就是近乎于‘神子’的存在。他们的力量永远无法测量,而且可以比其他系的法师掌控的咒术更广更快更强。

      相比之下,阿诺德他如今的主人,最后的‘真正墨菲’不但是个懦弱的家伙,还偏偏在些不知名的歪门邪道上专研。

      阿诺德从小就被教育,他的一切都要以主人家族的荣耀而奋斗。他不是没有开导过小主人夏佐。但由于小时候的阴影,夏佐变的太过顽固且异常偏执,根本不听别人多说三句话,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声不响。

      这种情况在那兽人王子亚尔曼出现之后更加恶化了。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亚尔曼只是把夏佐当作玩物而已,但夏佐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要跟着亚尔曼。

      除此之外,亚尔曼倾慕伊诺克有多久有多热烈谁都知道。然而出生高贵的夏佐却像傻子一般甚至可以说不要脸面的倒贴上去。

      阿诺德感到失望了,再从失望到绝望。而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要和亚尔曼的人合作,意图让夏佐安分点。但他的真正目的是准备让墨菲家族的荣誉在被夏佐毁掉之前,永远停留住。要在正系家族还是留有光辉形象时让其毁灭。

      他成功地对夏佐施咒,将夏佐站在了曾是墨菲家族的领域海边。只要稍微强劲一点的风就能将崖边的夏佐吹入海面。

      当时他虽然不忍,但他还是在离开前回头看,亲眼目睹了夏佐坠落消失。以夏佐的能力,他是绝对不可能生还。

      等等,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

      难怪总感觉有违和的地方。

      想通到这,阿诺德突然充满敌意,他仰头瞪着对方,“你是谁!你不可能是我小主人?!”

      夏佐只是摇晃着酒杯,盯着杯子里的几个气泡却看也不看对方。

      “我?我就是夏佐啊。”

      这种轻浮的语调让阿诺德变得异常愤怒,他直起了腰板大声质问道,“你难道拿了他的尸体做傀儡!?”

      可夏佐像是听到什么异常滑稽的事,到最后他甚至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给你个提示,”夏佐前倾注视着阿诺德的眼睛,“顺便考验一下你,你其实可以在家谱里找到我。你知不知道,家里唯一一个没有留有遗像的人。”

      这话让阿诺德开始半信半疑的回忆。

      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留有遗像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家族里的?或者说是私生子?

      摇椅上的夏佐手撑着下巴,玩味的观赏着男人因为思考而皱起的眉头。

      这样寂静半晌,跪于地面的阿诺德终于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张嘴,震惊得抬头却愣是说不出话。

      见他这样的反应,夏佐的笑意更深了,“怎么样?你有答案了?”

      即使再无其他可能,但阿诺德依然不敢相信他想到的那个答案,他皱着眉头呢喃着。

      “可是,可这不可能,那人和你······”

      他刚才想起来了一个人。

      面前的人一直说自己是‘夏佐’,这给了他第一个提示。

      其实家族里叫夏佐不是没有,事实上叫夏佐的百年来差不多有四五个了。而六百年前,家族内有个突然失踪的人正是叫夏佐,他也是家族里最神秘奇怪的人。

      家族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他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只留有姓名。家里其他人也从未在人前提过他。可传说,他是个十分厉害的人。他曾经有做过什么事,让很多团伙、组织都想拉拢他。甚至连光明神殿的大祭司都曾请求过他。

      然而这个‘夏佐’底细至今无人知晓。

      在阿诺德回忆时夏佐挠了挠下巴,他点头赞赏道,“不错嘛,对你所效忠的大家族很了解嘛。连每代的人都了解得这么详细。”

      如此一来阿诺德只能肯定对方的身份了,可他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因为如果这是真的,眼前的人已经六百多岁了,没准还更老。怎么可能和他的小主人一样年少,还长得如此相似。

      “你,真的是那个人?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阿诺德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这个嘛,重要吗?”夏佐偏过头笑,“对于你来说,就算我真的是那个人。你会怎么做。把我交给光明神殿?”

      这一问题让阿诺德沉默了。

      如果他面前的人真的是六百年前的夏佐·墨菲。那么,现今墨菲本族的未来会不会因为这人的出现而改变?

      心里有无数声音在低语碎念,无数的想法和纠结,最后的最后阿诺德抬头,试探性的开口。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沉思中夏佐摊手示意可以。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阿诺德忐忑不安地说着。

      仅仅是这一句话,夏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不禁感慨道。

      “啊,阿诺德啊,阿诺德,你可真是对这个家族忠心耿耿啊。你就这么不想让它消失么?”

      阿诺德低下了头,他的语气坚定甚至可以说是固执,“是的,我就是因此而活。为了这个家族的荣耀。”

      “呵,为了这个家族荣耀?你可真是······愚蠢。”

      夏佐冷笑着说出了阿诺德不解的话。他沉默了良久,重新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笑。

      “对这个家族的兴衰成败,我还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我跟本不在乎。但是你,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

      “一,你和你对家族的忠心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二,留下来,做我的仆人。”

      “只是我的仆人。”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

      这该怎么选?

      阿诺德无措地仰望对方的脸。这个自称是六百年前的夏佐·墨菲的人,在说出这两个令人纠结的选择时神情完全没有他的语句那样严肃。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谈论用餐时的选择,那样的随意。

      那位小主人,那位无能的夏佐应该是死了。正系墨菲家也不再有继承人,除了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族的子嗣们。

      要他阿诺德做仆人,他无所谓,他从出生起就已经是仆人了。为了墨菲家族永恒的荣耀而存在的仆人。

      如果,这个人,这个夏佐·墨菲可以做到撑起家族的话······

      静默片刻,阿诺德才下定决心似的缓缓低头,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处宣誓。

      “吾以撒那特斯的名起誓。”

      “吾,阿诺德·墨菲·科林从今天起。”

      “以血为夏佐·墨菲洗尘,以肉身为汝筑墙。”

      “吾之灵魂将永随汝心,吾之天命将永握汝手······”

      几丝亮光围着阿诺德转着,这是以灵魂力量立下的誓言成功的证明。一旦这誓约立下,起誓者将永远不能违背。

      只不过此刻并没有任何人看到这种奇异的画面,包括夏佐自己。

      静静地听完誓约,夏佐笑了。他走到仍然跪地的人跟前,低头盯着对方发旋。接着他把脚抬起,不轻不重地踩在阿诺德头上。

      “很好,这是非常明智的选择,阿诺德。”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狗。”

      “我忠诚的狗······”

      外面的雨,渐渐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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